外篇--陪我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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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浮躁的年代，這個社會到處充斥着上位，金錢，慾望，而真正的夜半聽雨三兩聲的嫺靜早就已經被深深地掩壓在心底。或許當人真正蒼老得走不動了的時候，靠在搖椅上渾濁的雙目含着被風沙吹出來的老淚看着落得夕陽，會驟然發現，其實這一輩子，無非就是碌碌而過踏在上次的積雪還未完全融去的道路邊，葉無道抱着楊寧素，兩個人就這麼相互擁着在接到邊行走，旁邊的車輛打着燈呼嘯而過，現在的温度和時間下，很少有人在路上行走了，看着呼嘯而過的車，葉無道説:“將歙之，必故張之；將弱之，必故強之；將廢之，必故興之；將取之，必故與之。是謂微明。千年之前的古人尚且達到這種境界，而現如今，真的不知道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楊寧素受着輕輕握住自己手的掌心的温暖，悄悄嘆了一口氣，把頭依在男人的膛上，輕聲説:“同樣是老子，曾説過，有三寶，一曰慈，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而這句話放到了現在，恐怕要是一曰，二曰雄，三曰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葉無道笑道:“正解！”歡快地踩着積雪，楊寧素眯着眼睛轉身勾着葉無道的脖子，説:“無道，揹我！”摸了摸鼻子，葉無道蹲下身來，拍了拍肩膀，説:“媳婦兒，上來吧！”趴在葉無道的背上，楊寧素把腦袋擱在葉無道的肩膀上，細膩的臉蛋輕輕地摩挲着葉無道的臉頰，嘆了一口氣，楊寧素説:“通過出賣道德換取的富裕，能揮霍多久，終究有一天，人們會為他們所做出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葉無道揹着楊寧素，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雪地上，深深的雪地印出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葉無道道:“及時享樂，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前世今生。”撲哧一笑，楊寧素點了點葉無道的鼻子，説:“你從小就這樣，老是冒出一些乖戾的言辭來，難怪你爺爺總是説你敗絮其外。”葉無道笑而不語，只是放在楊寧素大腿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楊寧素自然能夠很地發現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並沒有如同普通女人一樣大呼小叫的，輕輕地息着，她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有了闊別數月的那種讓她害羞的需要，看着眼前的壞蛋，楊寧素咬着嘴，面紅耳赤地輕輕咬着葉無道的耳垂，説出一句讓葉無道當場噴血的話:“無道，我要。”一個男人最希望聽到女人説的話無非就是我要，而一個男人最怕一個女人説的話則必然就是，我還要。

當葉無道揹着楊寧素回到楊寧素在北京的公寓的時候，一關上門，連個人就瘋狂地開始接吻，似乎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兩人舌死死地糾纏着，是慾望，是愛情，還是思念。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倒在沙發上，楊寧素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噓噓地着氣，輕輕咬着下，一種強烈的被征服和摧枯拉朽的歸屬幾乎讓她昏厥。如同身上男人的味道，深刻而悠遠。

並沒有如同初哥一樣瘋狂地佔着眼前的女人的便宜，葉無道早就已經把慾望和情分得很清楚，站起身來，葉無道轉身走向壁櫥。

不要懷疑楊寧素的品味和格調，當別的小資還在談論歐洲表現主義和印象主義之間的優勝劣勢的時候，她早就已經完成了對後現代主義的系統的認識和學習，挑選出一品包裝緻的皇家禮炮，倒出兩杯之後輕輕旋開了影響，悉的thedaydream悠揚而唯美。

走到楊寧素面前，葉無道遞出一杯紅酒，看着端莊典雅的楊寧素，輕聲道:“紅酒有助於調節氣氛，更加重要的是紅酒內含有能夠增加慾望的成分，雖然很微量，但是卻恰到好處地點到即止，就如同這昏暗主調的燈光，曖昧，温香，之所以很多**都是在燭光晚餐夜上消失的，紅酒和燭光這兩對狼狽為的搭檔可謂功不可沒。”結果葉無道遞過來的紅酒，楊寧素輕輕抿了一口，或許是因為葉無道的話，或許是心理作用，覺這杯紅酒入了口，格外地潤滑。

“那麼男人呢？是不是男人看到了女人就不需要任何藉助就自然而然地能夠進入狀態？”看着彎，左手放在後，右手前伸，微彎，做出完美邀請姿勢的葉無道，楊寧素雍容爾雅地吧自己的手放在男人的右手上，配合默契地旋轉，不大的大廳，成為了一個小型的舞池。

早在五歲就開始系統訓練包括拉丁，倫巴，乃至踢踏舞，甚至於英國皇家舞曲的葉無道的舞技自然不需多説，而作為他的啓蒙老師，楊寧素的舞技更加是無懈可擊，就如同最唯美的視覺享受，葉無道牽着楊寧素得手，笑道:“那是天。正如求偶一樣，永遠都是雄主動，你見過幾個雌會漫山遍野地找雄配的？”

“煞風景。”楊寧素捏了捏葉無道的鼻子，嬌笑。

葉無道緩緩停下舞步，伸出雙手，把楊寧素抱進懷裏，沒有慾望的成分，緊緊相擁。

葉無道的臉上佈滿疲倦。

男人在外固然可以頂天立地，回到家裏，回到親人身邊，總會出倦怠，因為那裏才是他們心中真正的歸屬，在自己的父母長輩面前，永遠都不需要掩飾和做作，因為無論是誰，總需要一個卸下包袱的地方。

抱着葉無道，楊寧素輕聲説:“累了，就睡吧。無道，小姨知道你的累，知道你的苦，小姨知道，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