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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洛都酒樓第四章金鷹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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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金鷹銀狼竹筷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一個人的腦袋上去,馮廷有點炫耀似地擊打着瓷碗,似乎極其享受殺人過後的愉悦,他的臉上帶着嘲的微笑,對那死去之人的無比蔑視。

然而這個笑容卻讓紫風覺到十分的難過,他依舊保持着世俗界的道德觀念,然而在修真界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聲名和生命。他們可以毫無忌憚地殺死任何想殺死的人,並且不留任何後路,至少在世俗界,這些人受着所謂的法的約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

馮廷發現了紫風的不滿,但並不以為意,在他心裏,紫風等人就象掉進瓦甕裏的老鼠,而身邊是貪婪的貓兒,在臨死前總是要戲耍一番的。

紫風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雙手捏的咯吱響,眉緊皺,雙眼似乎要噴出血來,他大叫到:“來啊,你們不是來取飛雲石的嘛,為什麼不敢過來,象是縮頭烏龜一般躲在人後。來啊,來取啊,它就在這裏,擁有強大力量的飛雲石,可以讓你們從此進入仙界,享受永生的飛雲石,為什麼不來取啊!”他揮舞着手中的飛雲石,癲狂地喊到。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面貪婪的神,享受永生,進入仙界,這不正是他們所追求的目標嗎?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站起來,當他們看到橫倒在地的幾具屍體時,又慢慢坐了下去,雖然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飛雲石,但按目前的情況,誰先出手就必死無疑,於是個個面面相覦,不再説話。

喧囂後的靜默讓這裏的空氣彷彿都凝結起來,眾人都在沉默着,各懷心思,卻沒有人敢出手。

紫風忽然仰天長笑一聲,喊到:“都想得到飛雲石,卻又不敢站出來,只會縮在別人的身後,難道這就是修真之人?難道這就是你們修道的方式^真之道,旨在清心寡慾,你們卻心懷貪念,噬殺成,與那魔族之人又有何區別?”他面帶譏諷地向四周望去,只見每個人都貪婪地緊盯着飛雲石,於是將飛雲石高高舉起,狂笑到“飛雲石在此,誰敢來取!”眾人看着似瘋了一般的紫風,個個都沉默不語。

“誰敢來取!”紫風又大聲叫到。

沒人答應。

紫風望着在坐的人,心中有些發苦,原來這就是修真人,只怕與那魔界之人並無二致,憑着這種心態進入仙界,無非是痴人説夢而已。他掃視着地上的屍體,忽然生出一股勇氣來,説到:“既然沒人敢取,我便盡飛雲石的能量,免得你們再你爭我奪,無辜傷人命”説完將手心白氣息出,將飛雲石包裹在一團濃濃的白霧之中。

眾人見他要取飛雲石能量,都緊張地站起身來,離紫風最近的一位山羊鬍忽然如閃電般伸出手來,伸向飛雲石。

“噗…”一股鮮血噴將出來,山羊鬍先是神怪異,忽然望着地上仍舊噴着鮮血的斷臂,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這時酒樓之內所有的修真人一起動了起來。

南宮俊斜眼望去,只見老婦人忽然閃在自己面前,手中揚起一盤有鷹頭的金枴杖,驚呼到:“金鷹銀狼”那老婦人忽然一笑,枴杖橫空揮出,一道勁風撲面而來,南宮俊急忙合起摺扇,只聽一聲爆響,他已向後退出三步。那老婦人並不遲疑,左手閃出一道勁風,直取紫風手中的飛雲石。

而這邊山羊鬍雖然斷了左臂,右手卻依舊向飛雲石抓去,忽然一竹筷自空中劃過,釘在他的右臂之上。竹筷之上力道未滅,竟然將他的身軀帶着飛向酒樓的牆壁“哆”一聲將他整個人釘在牆壁之上。

南宮俊‮摩撫‬着痠麻的右手,這時才明白,馮廷與這老嫗修為不相上下,方才要殺死自己,不過揮手之間而已,頓時一陣冷汗冒出。

紫風依舊不斷催促着真氣,故意造出他在收飛雲石能力的假象。

那老嫗已掠至紫風面前,伸手取奪飛雲石,忽然橫空顯出三道白光,即便她抓到飛雲石沒,手臂也必然被切成四段,急忙縮回手來,枴杖豎起。

“鐺、鐺、鐺”三道白光撞在枴杖之上,在金的拐身上留下三道淺顯的印痕。

“馮廷,你…”老嫗面詫異,手上卻不停歇,杖尖放出一道青光,將撲向飛雲石的一個漢子擊飛,接着掉轉杖頭,又是一道青光閃過,擊飛她左側之人。只聽得噼裏啪啦之聲,那兩人幾乎同時向外飛去,將桌椅砸成無數碎片。

“金鷹,別人怕你,我卻不怕”馮廷回望她一眼,手中顯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彎刀,刀身上下極速擺動,只聽得又是一真噼裏啪啦之聲,三個人倒飛向雅閣,身首異處。其中一人眼看要撞上雅閣,忽然如撞上一層無形的牆壁,瞬間跌落在地,離開身體的頭顱依舊圓睜雙眼,似乎不相信他的刀竟然可以這麼快。

金鷹銀狼本是南疆雙修之人,心狠手辣。金鷹羅衣,銀狼程海,聯手行走修真界,手下幾無活口,可今天與這馮廷一比,高下立現。

這時圍在四周得不過十餘個人,除了南宮俊依舊搖着摺扇看着場中之外,其他人都圍在紫風四周,他們被金鷹羅衣和馮廷的殺氣所震懾,一時退了出去,這時見金鷹分心談話,幾個人早已忍不住,搶身掠向紫風。

金鷹揚眉説到:“雖然你一刀三殺,卻怎比得過我七影七蹤”説完右手微微用力,杖身變化出七道影來,七道金杖影忽然如煙花般散出,分別擊向一個人。

那羣人只想趁着機會奪取飛雲石,沒想到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金光,接連七聲“砰”響,七人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直衝入他們的心府之內,帶動自身的真元力不斷在體內澎湃盪,隨着金光影的消失,真元力終於不受自身控制,帶着強勁的衝擊,撕開了他們的膛,無數血箭自他們體內飆出,彷彿無數個噴湧的泉水,在空中散成一團濃濃的帶腥氣的血霧。

“還有沒有人要試試?”金鷹羅衣雙眼中冒出毒光,厲聲問到。

眾人都忍不住退後一步。

“七影七蹤雖然厲害,不過…”馮廷正要説話,那老嫗忽然瞪了他一眼喊到:“你是不是想等他取了飛雲石的力量再談?”馮廷連忙向紫風望去,只見白氣急速繞着飛雲石旋轉,紫風的臉也漲得越來越紅。

“快點阻止他,我們的賬以後再算”馮廷望着金鷹羅衣説到。

“好”金鷹羅衣話音剛落,手中金拐與馮廷的薄刀忽然同時向紫風攻去。

赤煒、雲倩兒、上官雨煙忍不住同時驚呼起來,三人同時喚出法器,想要幫紫風擋住這一劫。

然而令他們驚異的是,紫風竟然在背後揮動左手,示意他們不要動,這讓他們更是惘。

赤煒不再理會紫風的小動作,揮舞着赤炎刀向二人衝去。

沒想到事到中途突然發生變故。

馮廷眼中望着紫風,手中薄刀忽然反手一劈,七道白光穿出他的身影,只聽得叮噹之聲大作,金鷹居然也在同時出手攻向馮廷。

看來兩人依舊心懷芥蒂,不肯將飛雲石拱手相讓。

馮廷心中焦急,飛雲石的能量若被紫風取,得來也無用,於是手上不斷加註真元,將銀白彎刀光芒催得如白晝一般刺眼,不斷有無數刀影而出,招招指向金鷹的要害之處。那金鷹闖蕩修真界多年,雖然平未逢敵手,也多是因他夫君銀狼之故,雖然她修為亦高,但比起馮廷,似乎仍要差上一截,頓時手忙腳亂,手中的金鷹拐倉促間擊出,七影七蹤之招再次出現,七道金光影奔向刀影,身形卻如鷹般倒飛向後。

紫風甚為驚異,而南宮俊的驚異更不亞於紫風,他轉念之間已是滿頭冷汗,若是這刀影是劈向自己的,恐怕自己早已伏屍當場,卻不知那馮廷為何會放自己一條生路,難道就是為了隱藏實力。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轉眼之間金鷹已經倒退出數步,大是駭然,原本以為嶗山之術不過投機取巧,蒙冤世人而已,沒想到這馮廷竟然這般厲害,不心下驚跳,手中金光更盛,直催得金鷹杖華光大盛,那杖端金鷹金光氤氲,似乎有破杖而去之勢,金鷹羅衣忽然大喝一聲,金鷹展翅飛起,華光充斥整個酒樓,那金鷹並不攻向馮廷,而是雙翅展開,仰脖朝天一嘯,嘯聲尖厲,震耳聾。

眾人忍不住在心底暗暗驚歎,看着金鷹之勢,便知羅衣能夠在修真界立足,果然不是虛談。

這時自酒樓外傳來一聲狼嘯。

淒厲而渾厚,雖然不知遠近,聲音卻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般。

金鷹銀狼,果然焦不離孟,方才那一聲鷹嘯,原來是呼喚銀狼的信號。

銀狼嚎叫之聲越來越清晰,從窗口望去,只見一道銀光影,如閃電般飛馳而來,初望之時,尚在數里之外,眨眼之間,已到酒樓之外。

羅衣佈滿皺紋的臉上充滿了笑意,金鷹再次呼嘯一聲,撲向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