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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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桀將手指收了回來,心卻還眷戀不捨地留在那片惑人的膛。果真是他所看上的人,光是輕輕撫觸他的肌膚一下,自己就已心癢難耐。
角扯出了抹苦笑。
“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呀!”低低的抱怨夾雜着絲絲慾火的喑啞。他利落地將裴子星的褲子也下,自衣櫃內隨意地拿出一套睡衣胡亂地套上;再讓他瞧一眼面前那具引人慾火中燒的身子,他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在他病弱時獸大發。
“你的主人是不是夠折騰人了?”揚,衞桀對着依然趴在主人身側的法蘭克笑問。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嘛。
它不解地看了一眼衞桀後,再將視線放回主人沉睡的臉龐;不知是受到主人的影響,還是真的困了,法蘭克閉上了眼,舒服地將小小的頭窩在前肢上,伴着主人。
衞桀有些哭笑不得,那隻忠誠的約克夏就這麼放任宛如陌生人的他留在這裏,還安心地睡覺,他是保證不亂來,不過,它未免也太相信他的人格了吧!
“替你服務了這麼多,拿點小報酬不為過吧?嗯,是不過分。”衞桀自問自答,咧開一抹無賴的笑,將襲上裴子星在衣領之外的鎖骨。
凹凸分明的鎖骨,有着如藝術家所雕刻出來般的優美線條,帶着一股無形的魅惑。衞桀先是用描繪,然後像電影中的血鬼取人類血似的,用力鎖骨間凹陷的地方。將撤離,衞桀滿意地看着一抹鮮明的紅印留在上頭,像是烙印記號,以此宣告主權,又像是在證明自己是勢在必得。
旋身進入附在房間的個人衝浴間,扭幹了一條濕巾,替裴子星將臉上的汗拭去,連頸項一併擦拭。
“你再忍耐一下,我去買些東西。”衞桀難得温柔地輕聲説道。拿起被丟在牀櫃上的鑰匙,將棉被仔細地蓋在裴子星身上,將窗户微微開了道縫,讓新鮮的空氣在房間內通。轉身步出房間,衞桀打開大門,便消失在門後。
不多時,大門重新被打開,此時,衞桀的手上已多了一袋東西,裏頭裝的是從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葯局所買來的退燒葯以及冰枕。
他在廚房倒了一杯温開水,一股坐在牀沿,另一手扶起裴子星,讓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後取出一顆退燒葯。
“乖乖吃葯,可別吐在我身上。”他像哄着嬰兒似的撬開他的,將葯丸送進他的嘴巴內,再把杯子湊上他微啓的瓣,徐緩、小心地餵了一些開水,好讓他下。
放下他,幫他調整睡姿,衞桀用炯炯有神的黑眸凝睇着他,意外的發現沉睡中的他顯得稚氣、柔和許多。
心中評估這大牀能容得下另一人時,衞桀想也沒多想,直接在裴子星的身旁躺下,為了將他全部的樣子收進眼底,衞桀再側過身子面對着他。
“照顧你的辛苦功勞,明天,我可是會毫不客氣的討回來。”如夜晚沙沙作響的樹葉,如夜晚低語呢喃的風聲,衞桀那低沉得如樂器發出來的嗓音悄然地滑進沉睡之人的耳中,順着血,闖進…
一道濕吻從鼻樑開始,經過臉頰,最後到達耳邊。
裴子星無意識地用手拭去,含糊地咕噥一聲,下一秒,一道新的唾沫重新沾上他才擦乾的地方,而且頸子那裏同時傳來一陣搔癢。
“法蘭克,別吵…”他好累,累得像是生病了,眼睛一點也不想睜開,身體一點也不想從牀上爬起。
不知怎地,他的喉嚨好像乾乾的,就連聲音,就像被車子壓過似的又幹又扁。法蘭克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裴子星依稀覺它走離自己,然後跳下了牀,不再幹擾他的睡眠。
但…口哨聲?他怎麼隱約聽見輕快的口哨聲…從哪兒傳來的呢?奇怪,方向好像變鈍了,辨別不出那是從哪兒傳來的。
不管了,他只想再繼續睡覺,管他是從外面還是哪裏來的口哨聲,誰也不能破壞他要睡覺的慾望。
可是,為什麼愈睡愈難過?身子莫名其妙的覺得不舒服,四肢像被綁上重重的鉛塊般,什麼力氣也使不上來。
“起來了,你該吃些東西后才能再吃葯。”誰在説話?好悉、好温柔…“是承毅嗎?”他勉為其難地發出聲音,但眼睛仍是沒有張開。
聞言,站在牀邊的衞桀挑了挑眉,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忽視心底那一閃即逝的複雜思緒。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歡那個叫於承毅的人了?
病弱的人,心靈也特別脆弱,因此,總是希望自己最在乎的人就在身邊,給予安全。所以,從他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也不足為奇,但…
“起來!再不起來的話,就要把你丟下牀了。”他動作稍嫌魯地搖晃着裴子星的肩膀,像是故意般,連語氣也不自覺地加重。
吃?對了,他還沒喂法蘭克吃早餐,難怪它剛才一直試圖叫醒自己,原來是肚子餓了。裴子星硬是靠着殘存的意志力從牀上爬了起來,慢慢地爬向牀邊,慢慢地爬下牀,倏地,身子突如其來的虛軟,讓他站不住腳,眼看就要出醜與地面親吻…
一隻有力的手臂打橫地伸出來接住了他,他隨即被拉進一個結實壯的膛中。
“你在幹什麼呀?病得不省人事了嗎?”震動的覺從相貼的地方傳來,有節奏的,令裴子星有種特別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