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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禍從天上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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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12點)84。禍從天上來(上)【今天的推薦票有點少哇,拜託大家了,豆腐真心求推薦票~】天不亮就起牀,一三頓飯,再加上洗漿涮抹,收拾雞窩,照顧廂房裏的菜,做蠔油,做衣服,忙忙碌碌的,很快太陽就落到山那頭去了,油燈、蠟燭點了起來,接着忙碌着,一直到睡覺。

復一,不知不覺間,十月過去了,就連十一月,也快要走到月底了。

如果不是特別注意保養自己的皮膚,樂樂相信現在自己的手就已經沒法子見人了。

外面的天是嗄嗄的冷,一盆水放到屋外,不出兩個小時就已經能凍成結結實實的大冰坨子,即便是用斧頭砍,也是輕易不碎的。

院子裏,靠牆邊一溜擺了四口大缸,是雜貨店裏最大號的那種,埋在地底下,只出半米高的一個沿兒,為的是防止雪厚了,雪水倒灌。

將大缸埋在地底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冬天地都凍實了,特別是挖得深,等到天的時候,那地輕易不會化凍。這樣一來,缸裏的冰化得就很慢,怎麼着也得比正常慢個把個月的時間,正好將那一段青黃不接的子補上。

早在半個月前,天剛剛能上凍的時候,樂樂就採購了幾十斤的魚,一部分曬成了鹹魚掛在房檐下面,剩下的加水凍成了坨,裝了滿滿的一缸,加上阿信做的木蓋再鋪上厚厚的草墊子,壓上石頭就成了一個天然的大冰箱,即不怕魚壞了,也不怕被野貓、野狗、黃鼠狗偷吃了。

另外幾個缸裏裝的是醃的蘿蔔、酸菜、雪裏葒,還有朝鮮風的辣白菜、辣蘿蔔,再加上她趁秋天太陽好時買的茄子、豆角、西葫蘆、油菜,全都曬成幹,還有廚房裏放了大半袋子的豆類,生出的芽就能補充維生素,這一冬天即便是沒有新鮮蔬菜也不怕。

天兒冷的,黑礁灣如果沒有人工破冰,甚至都沒有辦法依靠官船,不要説曬海蠣子了,就是採也費勁了。早在半個月前,三少爺那邊就停止了採海蠣子,而他之前送來的幹海蠣子也已經全部被樂樂熬出來,製成鮮香味美的蠔油,裝進拳頭大小的罐子,紅紙泥封,一罐罐整齊的碼在西屋,就等三少爺派人過來取了換銀子。

進了臘月就是年,這個時候,最該忙碌的事情是什麼?

置辦年貨。

喜歡打時間差的樂樂深知越是快到年底,有些東西就越貴,像糖果、炒貨、還有雞鴨各種類,這些東西在大冬天放上一兩個月本就沒有問題,早點下手買能便宜不少。

至於説保存期特別短的各種點心什麼的,樂樂已經跟顧氏學過很多,只要有原料自己做不是問題,所以在十一月底,樂樂已經開始着手置辦年貨了。

前幾天,樂樂已經趁着價格還沒漲上來,先將一些輕快的東西都買了回來,甚至連米、面、雜糧、油、鹽、醬、醋什麼的也讓糧店小胖夥計全部送到了家裏,把個寬敞的廚房裝得滿滿當當。

今天的採購目標是類,按照樂樂列的單子,雞、鴨、豬、牛、羊都要買一些的,反正還空着兩口大缸,正好裝這些

可是,在集上卻沒買到什麼合適的東西,樂樂常去的幾家攤都沒什麼貨,明的不只有樂樂一個人。

挑了四隻肥雞,兩隻鴨子,買了兩個又肥又大的蹄膀,又找店家下了豬牛羊的定金,樂樂和阿信這才往家走去。

看着阿信很輕鬆的就將這幾十斤的東西拎起來,而且走起路來也毫不費力,樂樂本就不去掩飾自己的崇拜,反而表現的更加誇張,兩隻的小手拍個不停,“哇,阿信你好厲害,真”以阿信的經歷,自然不會對樂樂這麼誇張和明顯的吹捧有反應,可樂樂卻不管他,伸出手指頭開始算起來,“一隻八斤,一隻九斤八兩,還有兩隻七斤半的,四隻雞就是三十二斤八兩,兩隻鴨子二十三斤。”似乎被自己的計算結果嚇到,樂樂跟在阿信的身邊,蹦蹦跳跳的,就像是個孩子,“哇,阿信你只胳膊就能拎五十多斤的東西,真是了不起。”這把,明知道有水分,可阿信還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温柔的看了一眼樂樂,抖抖胳膊,問道:“要不,你幫我拿一隻?”

“不用,不用,阿信你真,你最厲害,你最了不起,你一定能很輕鬆的就拿回家。”説着豎起大拇指,比畫個不停。

到底還是小,心思外的厲害,阿信瞥了一眼樂樂,心裏下了一個評語,“行了,行了,甭再説了,不用你拿。”看那一臉小算計得逞的小得意,阿信忍不住笑罵道:“狡猾的丫頭。”兩人説説笑笑進了三槐巷,眼看就要到家了,樂樂突然覺得身體有一種強烈的排水****,剛才真不應該在小攤子上喝那麼多熱豆漿的。

貼在阿信的耳邊悄悄的道:“我要先回家。”輕掃了一眼她怪異的走路姿勢,前面還差五十來米就到家了,這一路不用拐彎,也沒有阻擋的,很安全,阿信點點頭,“去吧,路上小心點。”兩隻手還抓着阿信的胳膊,樂樂笑着反駁道:“你都能看到還用小心。”

“走不走?”見阿信瞪了眼,樂樂一吐舌頭,“走走,我先走了。”説的明明是走,可到了樂樂這裏就是一路小跑,在後面慢慢走的阿信不得不喊道:“小心點。”阿信的話音還沒落下來,悲劇就發生了。樂樂正好走到狗兒家門前,狗兒家的大門打開,狗兒娘手裏端了個盆子,一盆的東西劈頭蓋臉的潑了樂樂一身。

從來都沒想過會遇見這種事情,樂樂大聲尖叫,然後兩隻手不停的抹臉,嘴上還不停的往地上吐,想把嘴裏的髒東西吐出去。

阿信跑上前,看樂樂只顧着低頭吐東西,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站起身,冷冷的瞪着狗兒娘,“你想要幹什麼?”聲音冷冷的,每一個字都透着寒意,比房檐下閃着寒光的冰錐還滲人,狗兒娘立刻打了一個冷顫,卻很快反應過來,嘴硬道:“能,能幹什麼,誰讓她走路不看路,不長眼睛?”被潑了一身的髒東西,還被罵説走路不長眼睛?樂樂覺得好委屈,“阿信,我…”話沒説完,又有東西進嘴裏。

從袖子裏掏出帕子,遞給樂樂,阿信温柔的説道:“擦擦臉。”狗兒娘是個什麼貨,跟她打過幾次道的阿信深有體會,乾脆也不再跟她費話,直接問道:“你家男人呢?叫他出來。”雖然大冬天,家家户户都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可樂樂之前那聲尖叫實在音頻太高,好多人家都聽到了,再加上隱隱約約狗兒孃的動靜,於是就有好奇的冒頭出來看。

最先出來的正是大有打工的那家鐵匠鋪老闆娘老五嬸,老五叔是這一片的里長,三個兒都戰死在西邊的戰場之上,家裏只剩下老兩口兒,閒來無事,就對別人家的事情格外熱心。

老五嬸出來一看這架勢,立刻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狗兒娘,你這又找什麼事兒?”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道理,再説,阿信也厭倦了狗兒娘三番兩次來找事兒,想着找里長出來,徹底解決了,於是客氣的對老五嬸説道:“老五嬸,拜託你把五叔請出來。”樂樂的頭髮已經濕了,見她不停的發抖,阿信輕聲問道:“身上濕透沒有,裏面濕了沒有。”濕不濕的現在已經不是樂樂關注的重點了,她只關心一件事情,“阿信,臭。”經樂樂這麼一説,阿信也發現味道不太對,冷冷的一眼掃過去,“你潑的是什麼?”狗兒孃的腿都軟了,卻靠在門框上,強撐住了,撇撇嘴,“沒,也沒什麼,就是洗菜水。”五年來,在和西月國做戰的每一場戰役,都會死去大量的士兵,而阿信是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平時隱藏的很好,讓人覺不到,可是到了現在,那股子殺氣就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眯着眼睛瞅着狗兒娘,“洗菜水會是這個味道?”狗兒娘突然覺自己好像已經是個死人,胳膊腿兒,都有些不聽使喚,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才活過來,“那我怎麼知道。”接着就一股坐到地上,大哭起來。

這真是惡人先告狀。

寒冬臘月天兒,她願意躺地上受一身的病,阿信覺得也不錯,便不再答理她,衝着狗兒家的院子喊起來,“狗兒爹,你現在就出來一趟。”這麼一熱鬧起來,其他幾户人家也坐不住,第一個出來的是劉二嫂的男人,身上披了一個棉袍子,劉二哥了個頭,“阿信兄弟怎麼了?”待看清樂樂身上的慘狀,立刻往回跑,爬在大門口就喊起來,“孩兒他娘,快點出來看看弟妹這是怎麼了。”劉二嫂手裏拿個鍋鏟急匆匆的來到樂樂身邊,卻又遠遠的停了下來,“妹子,你這是?”老五嬸這會兒工夫也回來了,“唉,別提了,狗兒娘又不知道左什麼瘋。”老五叔咳嗽了一聲,跟阿信點點頭,算是打了這個招呼後,立刻展開自己的本職工作,“劉二哥,狗兒爹不在家嗎?”3107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