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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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代的鳳法王,是他,鳳延君。如同以往每一回來鳳妃那般,身下女子的用途在於方便他修習天瑜珈,靠慾的力量成就修術者最高的圓滿境界。以此為最終目的的男女合,名為行印。
引領鳳妃到達高成了一種必須,因此儘管他對鳳妃的身體無所求,也要盡己所能地施以房術,用最清冷的心引發火熱的慾,用齒撫摸、用舌尖舐、用手指挑,引領青澀的鳳妃進入狀況後身而入,練地變換體位,藉由女體在高中出的力量打開他身上本來緊繫的脈輪,將咒力聚於他體內的赤白明點,並在中脈融成一線,利用心一境的專注加快修為。
因此,修術者必須心清,方能無視於女的誘惑完成修習過程。這就是行印之道,無關情愛,無關慾。
鳳延君在多年前已經開始修習此法,因為他心清離而不受其主宰,陷於女體之內卻身輕如風,由神的力量洗淨身體與生俱來的反應。
被他壓在身下的阿黛安靜地任他開導她未經人事的女體,的身子遭他輕輕撥就不住吐息嬌,情不自地曲起身子合,這些都是他習慣掌握的狀況。
他自始至終孤高在上地俯視她的動情,如同往常一般喃唸咒文,讓神離眼睛所看見的媚態,離耳朵所聽見的聲,就像一開始見她那般,不會因她刻意外的妖嬈動搖半分,眼中只有一潭孤清與之對比。
然而他不看不聽,卻有人不安分地意圖主導這場無慾的歡愛。
“與我歡,您唸咒做什麼?”阿黛倏地將一指伸入他齒之間“跟我玩就要專心哦。”他不曾碰見過這樣子的鳳妃。
阿黛乘着結合之處反身壓過他,芳頰染開了情慾的紅暈,閃動着不甘被動的慾求不滿,面對着他冰涼的體放蕩地了,挑着所有突起的男特徵,擺動肢時抬眸覤他,那笑要多媚就有多媚。
他闔眼,極力穩定頻臨雜亂的心神,因為一旦生,心不得清,便無法體修術。他自知她是一個尤物,擁有天下男人都想縱情蹂躪的體,唯他鳳延君不可!
“你…真是女處?”他的吐吶挾帶着強烈的壓抑,忍的不知是怒氣,還是不受制的身體。她沒有一分一毫女處的羞澀,大膽的行徑由表面的輕佻延伸到內在的妖媚,眉目轉間總似噙着一道之笑,水眸半闔時也總似在勾引誰一般,衝擊着男官而刺出本能的獸慾。
“不許污辱我啊,無論是哪方面,您都是阿黛第一個男人哪…”
“那你又是從何處學來這些媚術?”
“剛才您親身教我的呀!”阿黛的媚笑戲謔且玩味,低低的笑聲也彷佛意無邊“最最尊貴的鳳法王,您説,阿黛學得可好?可有把您侍候得舒服滿意?”鳳延君眼目一凜。
覺到下身一股燥熱橫,逐漸繃緊,自是男人本在出頭叫囂。此乃慾。究竟是因何而生?又是從何處而生?是鳳妃的引誘,還是他體內沉睡着潛在的渴望?他忽然惑了,自覺看不透慾的本。是來自身,抑或是人心?
為何人會被特定的身體格外引,為何人會產生想進入那具軀體的思渴?人們藉由合之態想得到何物,或抒發何物?何以到歡樂,何以令人沉?
他自以為離,卻原來一直沒有看清慾的本質。他潛伏在女體之間,下身無意識地律動,像是擺了神的掌控自得重生。
“果真好舒服哦,以後再跟您做可不可以…前人沒説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啊…”阿黛重重息着。
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依然毫無矜持地坦自己對他的慾念。這番語由一個女子説出來,難免有些不倫不類,只是鳳延君笑不出來。***“鳳延君…”阿黛總是喜歡纏在他後頭嚶嚶叫着,好似極喜歡他名字似地不厭倦,又似是故意擾他靜心修術,無一刻不在挑戰他的定。
按照教規,行印一次過後,鳳妃失去女處之身,在壇房中陪同鳳法王修術三,及後由鳳法王主持祭典完成行印的最後步驟。
然許是因為行印失敗,鳳延君無法如常修術,阿黛也就堂而皇之地破壞壇房的清幽,不時響起她銀鈴般的笑語,枕在他膝上優哉悠哉。
“男人的頭髮都像您這般麼?如絲如綢,也很香哦…”阿黛掬起他垂至際的一綹墨髮,往自己的頰上蹭着。
又湊近鼻尖嗅嗅,自得其樂地自言自語。鳳延君一動不動,猶自閉目靜坐,就像陷入諸念不生的恆久靜態,將一切摒除於隔絕的空間。
許是在她身上吃過了虧,他對她有一種難言的畏怕,彷佛光是看見她在笑語,心上的清靜地便會撼裂一般。
如一羽悄然搔癢着他的神智。因此他必須比平常更追求心一境的無慾之界,藉此抹滅她太顯眼的存在。
“我好想再與您配啊…咱們再做一次好不好?”阿黛甜膩着喊聲,把貼近鳳延君耳際,竟伸出丁香小舌煽情地起來。
如一條青蛇般沿着骨骼的線條蜿蜒,如期引來沁涼皮膚的疙瘩,閒置的素手還變本加厲地移向男人下身,卻被眼明手快地先行阻止。
“鳳妃!”一聲忍無可忍的冷怒逸出男人的齒。跪坐在旁的阿黛卻是滿意地笑了,她最見不得他故作泰定的無動於衷,更想看到他如常人一般表達喜怒哀樂。
尤其喜愛他在她身上馳騁揮汗的縱情,那時候她有一種覺,好像那樣的他才是真實的鳳延君,在奔騰的慾中破繭釋出。
她覺得他體內抑藏了太多的想望,被長期修術的寂寥逐分磨蝕,被過於尊貴的身分重重壓制,被擠到心底一個就連自己也不察覺到存在的極深處,以至於在慾的一剎他是那樣不敢置信。
“我好喜歡您的身體哦,那玩意兒得我舒服極了,就像到了仙地一般!這回我們試一試別的玩法好不好,更刺一點的?”阿黛抱住他的身朝他身上胡亂蹭着。
懷念又興奮的嬌音好似塗了藥般催促男人的蹂躪。她一貫的大膽言辭聽得他不由攏眉,無論聽多少回也習慣不來。
“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污辱仙地!神無私心,仙地自是聖淨莊嚴,豈是人之慾望能猥褻的?再者,愛本非穢之事,是為開啓靈魂能源的最高神境界。沉體之歡是人類最低等的追求,傷身之餘,更讓思想於俗,實有遺吾教之道。”他一臉清冷地訓誡起來。
“您這是在説服我呢,還是在説服您自己?”阿黛仍是笑,絲毫不受影響。聽罷,鳳延君的臉瞬即陰沉下來“既然鳳妃冥頑不靈,吾也不必再費舌。若只是身體之慾望,普通男子也能滿足,吾不奉陪。”
“阿黛難道就不能讓鳳法王想親自滿足麼?”
“不能。”他幾乎是斬釘截鐵地道。阿黛的娥眉揚得高高的,猶自笑得複雜詭譎“不能?那阿黛就要請鳳法王不吝賜教,到底是誰曾在阿黛的腿間…了呢?”彷佛一針見血,鳳延君狂然變臉。
本來閉闔的眸目驀地一瞪,滿布火怒的側顏比初見時更形孤冷,使勁甩過袈裟撥開扇門離開,渾然不顧阿黛在後的呼喚,頭也不回。
“有必要反應這般大麼…”阿黛訝異又納悶,本只想笑話笑話他,怎料此事原來是他心底的一刺,深扎其間拔之不去,就像是時刻提醒着他那行印的失誤,由她親口道出更令他難堪不已,她吐了吐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過重的玩心。
終於願意反省一直以來展現的態度是否不恰當。行印之道,着重於而不,否則力有傷。鳳延君卻明白,他的過錯並不在於此。他有遺祖先訓道,對鳳妃生了慾,觸犯了不可試驗的忌,傷及已有修為。
甚至再無法靜心而屢生躁動,乃吾能力未及,達不到而不生的修術者境界,是否失卻被民眾奉為鳳法王的資格?
倘若連面對鳳妃的勇氣也沒有,他如何擔當保護族人的重大責任?他的怒極,源自於他對自身的無法原諒。先師,弟子有罪。***“鳳妃,與吾合罷。”男人冷聲宣告,一臉沉肅地朝塌上的女人伸出手。鳳延君出乎意料地現身於阿黛塌畔,已不復見拂袖而去的怒氣,反似覆上一層孤漠的薄冰,底下醖釀着慾火的平靜,散落出一身寂寞的決意。
孰料阿黛聽了只是默默瞅他,並無他預想中的躍躍興奮,靈俏的水眸眨動着探索的光芒,牢牢釘在他身上巡梭,一反常態地收斂戲謔不純的玩,極淺地動了動不曾勾出摺痕的眉梢,總是上揚的角也極其罕有地微微抿着,逐漸染出一絲不解。
“鳳延君,您生氣了?”她的問話佈滿困惑的成分,不若往常般笑意溢。
“沒有。”鳳延君仍是沉冷的。
“可我還是要道歉,我的玩笑話可能讓您誤會了。
但我絕對沒有絲毫要嘲笑您之意。慾本是人之常情,我從不認為那是羞恥之事,即便是鳳法王您也該是再自然不過的。就算是錯了,那也是阿黛的錯,是我先勾引您的,您不必生自己的氣。”阿黛難得的認真坦率並沒有讓他詫異而變化表情,他僅是調離了目光,眸隱隱一黯“吾生為鳳氏護法,既非常人,自然沒有常情。”
“不對!您雖天生有着與眾不同之神力,可也還是一個人。您有一副我摸得到的身軀,也有一顆我不瞭解的心,説明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人就有情慾,您就會對世界產生渴望!”她的叫喊聲有些動,一如年輕的她説服自己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