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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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他搖搖頭，身子又晃了下。

“這…”他看着桌上的茶碗，而後瞪向雀兒。

“你－－”他上前一步，面目猙獰。

雀兒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翟炯儀俐落地以手刀劈向他的頸部，雀兒吃驚地看着劉三癱軟下去，翟炯儀適時地攙住他，讓他坐回椅上，沒發出半點聲音，翟炯儀瞥向梅岸臨。

他馬上會意地説道:“那我們就告辭了。”梅岸臨離開桌邊，打開門，翟炯儀望向雀兒，示意她出去，她搖搖頭，無聲地走進灶房。

翟炯儀不知她要做什麼，只是皺着眉頭到布幔邊，貼着牆壁站着，他點個頭，梅岸臨將門關上，靜靜站在門邊。

雀兒自灶房走出來，手上拿着兩捍面與一個陶碗，翟炯儀差點笑出聲，絀嚴肅地將一支捍面給他，他伸手接過，見她彎身將碗內的東西灑在地上。

“他們走了嗎？”布幔後傳來啞的男聲，雀兒急忙貼牆站好，與翟炯儀一左一右的立在布愠旁，翟炯儀看了雀兒一眼，以下巴示意她進灶房躲好，雀兒搖搖頭，慢慢蹲了下。

“二哥？”雀兒在聽見布幔後傳來腳步聲時，屏住呼。

“二哥，幹嘛不應聲？”布幔掀開，雀兒瞧着一隻壯的腳邁出，當他踏上地面的芝麻油時，她以捍面狠狠打上他的陘骨。

“噢－－”男子大叫一聲，反地縮腿。

雀兒馬上打上另一隻腳，男子大叫着跳了起來，正好踩着地上的油而滑倒，翟炯儀站在一邊，忍不住微笑。

雀兒緊張地等待其他的同夥出來，卻見翟炯儀一腳踩上試着起身的男子，説道:“進去吧！裏面沒有其他歹徒。”方才他藉故出恭時已探查過了。

雀兒鬆口氣，這才拉開布幔，發現屋子真正的主人，獵户與他的子還有小孩被麻繩捆住雙手雙腳，嘴巴則了破布，婦人與孩子全都淚滿面。

“沒事了。”雀兒安撫地説着，上前為三人鬆綁。

“你們是什麼人？”躺在地上的男子喊道，想起身卻動彈不得，他穿着一身褐衣，身材較為矮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來轉去。

“等你進了大牢，自然就知道了。”梅岸臨走近。

翟炯儀將男子拉起，他卻突然以藏在袖內的匕首刺向他的咽喉，翟炯儀反地往後仰，手上的捍面順勢打上他的手腕，男子大叫一聲，匕首落下。

“大人，您受傷了。”梅岸臨驚呼一聲。

翟炯儀抹了下脖子，指腹馬上沾了血。

“不礙事，只是擦傷。”

“大…人…”男子結巴地叫了聲，他是官？

布幔忽地掀開，雀兒緊張地看向翟炯儀。

“小傷。”他對她説了句。

“還是先把他捆起來。”雀兒説道。

“我來。”已經鬆綁的獵户閔通走到門邊，表情憤怒，他好心地讓他們二人進屋取暖，喝碗熱湯，沒想到卻招了兩隻黃鼠狼。

閔通的子與孩子則不停向翟炯儀、雀兒與梅岸臨道謝。

捆綁了兩名歹徒後，獵户與其劉氏熱情地招呼他們，堅持要他們用過晚膳後再走，盛情難卻之下，三人只好留下來用餐。

在劉氏忙着準備飯菜之際，獵户將兩名犯人押到倉庫。雀兒走到屋外，將雞籠拿到屋內，免得小雞凍死。當她站在屋檐下，望着飄下的白雪時，翟炯儀來到她身邊。

“怎麼不進屋？”他走到她左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