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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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冶在上個十字路口分道揚鑣之後,我很難得地企圖整理自己的思緒。從小到大,我受到的教育幾乎都是二分法。如果答案不是‘o’,就是‘╳’…
如果一個人並不是好人,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個壞人。
這種充滿主觀意識的想法,在我踏入社會時,嚴重地受到了考驗。
舉例來説好了…
本故事裏個最鮮明的我的主子小昌經理。他是好人嗎?我只知道當他神秘地撥我分機叫我上生產部時,我簡直是恨死他了!
那麼,他是壞人嗎?我還記得之前和阿雋分手時,小昌經理也為我打抱不平了一段時間。(雖然他的忿忿不平只持續了大約一星期左右。)很難歸類吧…
我兩眼無神地走着…
突然…
有一位幾乎上空的女郎闖進我的視線裏!
哇哇…
載歌又載舞。
她正在唱什麼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是我將近二十一年的生命當中,第一次這麼靠近電子琴花車。
連她臉上的粉刺、沒刮乾淨的腿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那種靠近喔。
在我忍不住伸手摸上空花車女郎的前一秒,我的身後劈哩啪啦地放起了鞭炮。
這就是所謂的天譴嗎?
我把手縮回來,回頭一看。後面是一輛載著鑼鼓陣的卡車。前面好像還有舞獅陣之類的…
難道我在無意識中闖進了進香團的隊伍中嗎?
‘要放鞭炮了,不要命的快閃開!’一個全身穿著黃衣、頭戴印著某舞獅團紅帽子的傢伙一邊向我跑來,一邊亂喊。他手上拿著的那一串鞭炮是我有生以來看過最長的一串的。
有多長?
就算是十個成深用那一串鞭一起跳繩都還顯得太長的那種長度就是了。
身穿黃衣的人見我沒有移開步伐,顯得相當生氣…很快地衝到我面前,右手食指指著我,似乎要開始破口大罵‘阿不然你是不要命了嗎’之類的話。
我盯著黃衣男子的食指良久良久…
他卻遲遲沒有開罵。
我發現他的食指開始顫抖…後來更進一步地…他的手也在發抖…
我把視線從他的手上移開,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問…’我盯著他那張曬得像是從夏威夷剛渡假回來似的黝黑的臉。那頂印著舞獅團字樣的帽子把他的臉幾乎完全遮住了。但我很確定他的嘴角正在搐著。
‘你…你這女人…’男子相當困難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與其説相當困難,倒不如説他是咬牙切齒。
我迅速地在腦中回想我到底在什麼時候和舞獅團的人結過怨。不對吧…我本不認識有什麼人是舞獅舞龍的啊…上空女郎已經把雪中紅唱完了,現在正在唱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他…走音走得很嚴重。
看來方如果失業的話,也可以考慮噹噹花車女郎。雖然他無法上空,至少神明聽見他的歌聲會高興一點。
‘這位舞獅大哥,再抖下去你一定會中風的…’我好心地提醒著手上提著鞭炮的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