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又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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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自控地瞧着錤灃動作時曼妙的肌理營造出美麗的畫面。他直盯着他那緊俏部、修長‮腿雙‬和平坦腹肌，接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錤灃的陽具上，貪戀地不捨掉開。錤灃衝他齒而笑。

“喜歡看嗎？”羊甯還來不及回話，愛人便跳進了池子裏。頓時水花四濺，陣陣漣漪盪到淺水處。錤灃在水面下游了一小段距離，接着提起氣，一揚脖，掙出水面，咯咯笑了起來，頭往後甩，雙手將髮絲往後梳。

他四處緩遊，最後遊向了斜坡。在磁磚地板上停歇，池水剛好淹過身子。

“噢，這裏簡直是天堂。”錤灃翻身仰躺，讚歎地説。

“水好温暖啊。

快下水吧。覺真的很喔。”羊甯猶豫了。他慢慢地把t恤拉過頭頂，又在鏡子裏看看自己。他的樣子很邋遢，臉上沾滿塵土，頭髮凌亂，下巴冒出大量鬍渣。他不由對着鏡子的映像垮下臉。

“我得找一把刮鬍刀來。不修邊幅很適合你，灃，可是在我身上卻很不搭。”

“的確，你看起來一點不像斯文整齊的博物館長了。”錤灃側起身子，朝他潑水。

“可是我喜歡你這樣。頗有點狂野的男子氣概。”羊甯對他的評論嗤了一聲。轉身在一個簍子裏翻找，找到一條面巾、一罐刮鬍膏和一把摺疊式刮鬍刀。

他以前沒用過這種東西，可是眼下就只有這些了。捧在手裏，拿到池子邊，一一放在地板上。

“嘿，理髮師的修面刀。”錤灃湊上前去看，他的濕潤體閃着水光。揚起一邊眉，他説:“這些東西你知道怎麼用嗎？”羊甯摘下眼鏡放到t恤上，得只剩下內褲。錤灃衝他吹口哨，害他站在那兒既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

“唉呦，通通掉啦。你對我沒什麼好隱藏的，寶貝。”騰地臊紅了臉，羊甯慢慢褪下內褲，丟到一旁。

他用雙手遮住私處，很尷尬自己竟然已經有些起了。聽見愛人發出滿足的嗚聲，他趕緊説:“是你害我的，灃！要不是因為看見你光身子，我才不會這樣呢！”錤灃聽了馬上爆出一陣大笑，從池子邊緣遊開。

“你還可以更硬哩。快點下來吧，我讓你見識見識。”＊＊＊咕噥一聲，羊甯坐在池子邊上，把腳趾探進水裏。水很暖，舒心的覺。他撲通一聲滑入水中，直到腳踩到了地。小心翼翼地離開邊緣往前跨，遊向錤灃，對方正漂浮在幾尺遠的深水區。

下了水後，羊甯才看出這池子會自動換水，乾淨的水從水面下牆壁上的濾網湧入。他把頭埋入水中濕頭髮，再探出水面搖頭把水珠甩開。錤灃在他身邊遊着。

“很吧？”

“太完美了。”羊甯作狗爬式游到另一頭，停在淺水區。

手臂疊枕在腦後，放鬆下來，任由温水輕柔地拍打身體。他閉上眼睛靜靜躺着，任何思緒四處遊走，耳朵聽見錤灃在附近玩水的響動。温暖的水讓他全身鬆軟沒了骨頭似的，彷佛將他的煩惱和焦慮一掃而開。

他呼出一聲嘆息，頭往後仰直到水灌入耳中。到毫無束縛，自由地飄浮着…突然有個冰冷的東西靠在他肚子上，他猛然一動，驚嚇地把頭揚起。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肚子上的那罐刮鬍膏，然後是錤灃。只見他的愛人笑開了嘴，兩人之間有條面巾浮在水中，折起的修面刀躺在附近的池子底部。

“既然你對新長的鬍子這麼討厭，就讓我幫你刮乾淨。”羊甯猛眨眼睛。

“你幫我？”

“沒錯。”錤灃坐直身子，將原本平靜的水面起漣漪。水珠子從他的身體滴落下來。可羊甯一直沒反應，他彎起一邊眉説道:“難道你不信任我？”羊甯心想，這不是信任的問題。此時錤灃向他靠了過去，他的心跳撲通撲通地。這是自制力的問題，當你的愛人着身子貼近你的時候，你能把持住嗎。

錤灃從水中撈起巾，擰乾，在他臉上輕輕擦拭，他一直保持沉默。當錤灃打開刮鬍膏的罐子把冰涼黏稠的固體抹在他的臉頰和下巴時，他低嚀叫了幾聲。

“怎麼啦，羊寶貝？”錤灃濕潤的手指在羊甯上塗着刮鬍膏。

“你還沒回答我。你信不信任我幫你剃鬍子？”愛人在下巴和喉嚨處將膏狀物出泡泡的覺令羊甯的理智蕩然無存。刮鬍子本不帶情意味呀，只不過是例行工作罷了，每天早餐前都會花個五分鐘用電動刮鬍刀剃鬍子。

可是躺在水池裏讓愛人修面，似乎有份外頹廢之。他的面頰起了紅暈，温暖的水輕輕拍打突然升温的肌膚。他目光從錤灃臉上掉開，含糊地説:“我信任你。”

“好極了。”聽見錤灃舉起修面刀，啪地一聲打開，這聲響令羊甯抬起眼來，定住不動，看着眼前閃着寒光的鋒利刀片，心裏閃過一絲不安。錤灃看出他的恐懼，將空出來的那隻手放在羊甯口，要他放心。

“相信我，”他低聲呢喃。

“我不會傷到你的。”羊甯輕輕點頭，池水震盪上來掠過他下巴，他覺得有些癢，還把部分泡沫帶走了。現在他不敢説話。眼睛睜的老大，看着錤灃的表情因為專注而嚴肅起來。

他也沒有去看刀片，而是定定注視着愛人的臉。刀片一碰觸到他肌膚的時候，他屏住了呼。錤灃把刀子往上刮，從容而自信，跟着浸到水中，拿起再繼續刮。羊甯閉着眼睛。

在黑暗中似乎比較能對愛人產生信心。他讓自己沉浸在官裏，呼輕緩，保持靜止，好讓錤灃進行他手頭的工作。羊甯的脈搏漸漸加速。他覺到刀片在他皮膚上滑動，剔除鬍渣後在後頭留下刺痛滑溜的痕。

還沒剃的地方仍然沾着泡沫，對比之下，卻有冰涼而沉重之。他聞得到味道，是清新的柑橘香。但讓他最有覺的還是錤灃的體俯在自己身上。＊＊＊羊甯覺出自己的陽具顫一下，立即羞紅了臉。稍早下水時才剛垂軟下來，現在又開始充血了。他希望錤灃沒察覺到，否則愛人會認為他是怪咖。

首先是山上的微風讓他起，現在又是刮鬍子的行為令他情慾高漲。

“這邊剃好了。接着剃另一邊。”錤灃的聲音有催眠的效果。

羊甯一動也不動，不敢抬眼看愛人換位置。他的頭微微一斜，把臉湊近刀片。腦中有萬千思緒翻騰，兩人做愛的畫面混合了他的一些幻想，漸漸地，他的分身開始硬，不只是被他的遐想給起，也因為盪漾的水波不斷拍打他的陽具與珠囊。

他太陶醉在官裏頭，於是當錤灃卡嗒一聲闔上修面刀、丟入水中時，他嚇得倒一口氣。羊甯即時張開眼睛看見愛人拿着面巾，擦去沾在他臉上的泡沫和胡屑。

“好了。”錤灃扔下面巾，坐回身子。

“覺得如何？”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在室內迴盪，令羊甯打了個顫。他抬起一隻手去摸下巴，指尖上傳來肌膚滑溜的覺。

這是他刮的最徹底的一次。驚訝之餘，他説道:“你簡直可以去開店了。”錤灃齒而笑。

“老實説，我曾經把這個當職業，做了兩個月呢。”羊甯愣愣看着他。

“你沒開玩笑吧。”

“沒。當時我的工作需要到澳洲內地的一間農場當卧底。在那兒我學會了剪羊，大概剪了足足有五百頭吧。”他的笑登時變得有些穢。

“真不錯，我剪羊的技術到現在還沒退步…”裝作受了冒犯，羊甯潑了潑水，作勢離去。

“欸，你別走啊。”錤灃一把抓住他胳膊，將他拉了回來。

“我是開玩笑的。”

“我也是。”羊甯並沒有反抗的意思，由着錤灃將他拉近。兩人開始接吻。羊甯着身子貼了上去，間逸出滿足呻，他濕淋淋的身子在錤灃滑溜的肌膚上磨蹭。

錤灃的鬍渣摩擦他剛剃光的臉，陣陣慾水般漫過他全身。他的頭早因為池水而硬起，縮的更緊。他的男在他往錤灃懷裏靠的時候貼着肚子顫幾下。

“嗯。我的小羊兒已經慾火焚身、按捺不住了嗎？”錤灃一隻手下滑到兩人之間，握住羊甯的陰莖。

“哦，沒錯。又大又硬呢。天啊，我愛你，甯。我是説，我愛你的。”羊甯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他圓睜着眼盯住錤灃，看見愛人脹紅了臉，顯然為了剛才説溜嘴的那句話而尷尬不已。羊甯漾起微笑。他不會在這件事上迫他。時機未到。

然而，他要把握錤灃這短暫不安的時刻，將他撲倒，壓在他上頭。錤灃讚賞地呻着。

“噢，寶貝。這覺好好。”羊甯又笑的更開懷了。

他吻上錤灃，用舌尖去他張開的瓣，跟着探進他口中，纏卷，又退了出來，輕柔挑逗地啄吻着。他親了錤灃的鼻尖，舌尖在他眼皮上游移，嘗他髮際上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