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眼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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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領着館長來到小徑上。

“我在地圖上看過。要是我們夠幸運，或許會有綿羊和山羊躲在山裏避雨，它們可以讓我們保住體温，捱到暴風雨過去。”羊甯整個身子虛弱地偎在錤灃懷裏，臉頰抵着他的膛，兩人就這麼趔趔趄趄地徐徐前進。

“錤灃，對不起…這麼麻煩你…我到這兒考古其實只是想給你留下個好印象…”這突如其來的坦白令錤灃猝不及防，他蹙起額頭，心中狐疑館長為何想要給自己留下好印象。他低頭去看羊甯那張可愛的臉，又濕又髒的頭髮，起了水霧的眼鏡，內心突地湧起一股想要保護他的慾望。

羊甯需要他的堅強、他的引導。錤灃抱住羊甯的胳膊緊了緊，突發的力温暖了他的四肢，帶給他支撐下去的力量。他用力眨眨眼睛，把眼裏的雨水擠掉，輕輕晃了晃羊甯。

“你瞧！山到了！”他的同事吐出幾句模糊的話語，頭依舊無力的低垂着。

“羊甯，醒醒呀！”錤灃半拖半拉地才把他叉到口。他低下頭往裏一探，看見內乾燥沒有其他生物，才把羊甯攙了進去。

內空間狹窄，僅向內部延伸了幾英尺便碰到了山壁，可是頂部的高度正好夠錤灃直起身。只是兩人才剛踏入內，他便趕忙蹲下身子，雙手在羊甯身上摸着，檢查是否有傷處。

地板塵土滿布，散落着幾枯枝與乾草，山的一側堆着零亂的石塊。錤灃把羊甯往裏頭帶，遠離口滴漓的雨水。他從褲袋裏掏出手電筒，捻開，把光束投向四周。

他的打火機派不上用場:這兒沒有乾燥的引火物。接着把手電筒放在一塊大石上，查看他的同事。羊甯面如死灰，雙慘白，閉合的眼皮微微發顫，可見他正掙扎着想要醒過來。

錤灃將巧克力一塊塊地扳開，一次喂他吃一點兒。羊甯微啓雙含入巧克力的樣子深深打動了他，喚醒他內心柔軟的那部份，也起他原始的慾望。他竭力遏制體內的興。羊甯此刻需要的是温柔的照顧，而不是狂暴的愛。

錤灃忽視腦中那不斷響起的聲音，那聲音告訴自己，兩人都需要温暖，而最好的辦法便是光着身子做愛。＊＊＊羊甯吃完巧克力，身子往後靠在石頭上，一副疲力盡的樣子。

錤灃還是掛心不已，忙碌地在裏四處觀察。等到探索完畢，便下濕透的牛仔外套，披掛在大圓石上晾乾。然後才回到羊甯身邊落座，近距離地注視着館長。外頭嘩啦啦的雷暴雨依舊下個不停，一道道閃電劃開黑夜空。

片刻過後，羊甯終於悠悠轉醒，身體漸漸動作起來，末了便坐起身子。臉上有了些許紅潤，似乎對四周的環境也有初步的概念。他眨巴着眼睛，雙手在濕漉的髮間爬梳，打了個哆嗦。

“你覺如何？”錤灃被自己的嘶啞聲音給嚇了一跳，許是剛剛尋找館長的時候喊啞了嗓子。羊甯轉過臉來看着他，一雙大眼睛依舊深邃，瓣微張。

“還好。雖然還是覺得很冷，可是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他臉上的表情透着一絲傾慕。錤灃心裏不由得萌生內疚，他不值得被人家這樣崇拜着，尤其這樁事件是他引起的。突然覺得很不自在，他站起身，走到口，目光落在外頭。

“我應該早點把你追回來的。”

“是啊。你應該早點來的。”羊甯這句温柔的附和卻引得他火冒三丈。他猛然轉過身，大步星的走回到館長跟前。

“我通常都是獨立作業。不用當人家的褓姆。”羊甯平靜地對上他的目光。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行做決定。”

“哦，這麼説來，被我臭罵之後轉身就跑，也是個好決定嘍？在該死的大風雨夜把自己搞丟──也是你所謂的好決定？”

“是你先隨便誣賴我，還想我有怎樣的反應？”錤灃長出一口氣。

“你可以明智一點，跟我講道理。”羊甯淺笑一聲。笑聲中有受傷的意味。

“從你對待我的方式，我看不出有任何道理。”話音一落，兩人靜默對視了半晌。錤灃尷尬地自己的頸背，呼出一聲嘆息。

“我知道，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羊甯瞪着他。

原本的傾慕轉瞬即逝，被受傷後的困惑給取代。

“既然你對我有如此差的成見，我們以後還怎麼合作？”錤灃以為必須在情勢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之前趕緊找出解決之道。

“我認為你幹得不錯…對於一個業餘的外行來説。”他得提高音量説話才能壓過隆隆雷鳴。

“是你的態度讓我無法忍受。”羊甯出驚恐的神。

“可是我一直把你當老師那樣敬重、欽佩啊！”

“我不要這些。”錤灃話剛口，才意識到自己心裏真正的覺。在雅典的時候，他希望羊甯承認自己的無知，並對他相對優秀的學問甘拜下風──可是現在事情變得不一樣了。他不要館長低聲下氣。他要其他別的東西。不一樣的東西…羊甯掙扎着站起。

“那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錤灃連自己也無法確定，不惱羞成怒起來，他兩手將羊甯推靠在巖壁上，外頭閃電忽地一亮即逝，短暫地照亮這與世隔絕的小空間。

錤灃定定凝視着，雙手還搭在羊甯的肩頭上。雨水把他的白t恤打濕了，黏貼在肌膚上，衣服底下館長的體若隱若現，比他以往所見過的更加誘惑。

錤灃頓時到口乾舌燥，手底下是羊甯紊亂起伏的膛，濕漉的棉布料摩擦掌心，受着羊甯暖和的體温源源不絕透了過來。他垂下目光，意識到自己的分身已經開始硬，褲襠附近的張力痛苦地折磨着他，心下很清楚這份緊繃極待宣。

他應該把手縮回，拉大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應該走到外任雨淋，冷卻體內的情。他不應該繼續待在這兒，放縱那份難以忍受的慾火在體內燎燒。他不能趁人之危。

不只是因為羊甯現下身子睏乏，驚魂未定，更因為他人如其名，既單純又天真，就像只新生的羔羊──而錤灃自己卻活像只惡的大野狼。＊＊＊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羊甯的前。棉布料幾近透明，隱約可見底下曲線誘人的實肌和突起的深頭。錤灃再也無法忍受，情難自控地低下頭，用瓣住那粒突起，隔着t恤一邊逗一邊品嚐。

羊甯逸出一聲息，雙膝發軟，身子往後癱倚在石壁上，震驚的喊叫從間呼出──可是並沒有要將錤灃推開的意思。勝利的快驟然湧起，錤灃越發的猛烈，接着輕輕齧咬，受到羊甯的身體有了反應，開始簌簌發起抖來。

“不，”羊甯勉強發出抗議，聲音嘶啞中透着痛苦“你不可以…”錤灃不明白他的同事是真的不願意還是為了面子才故作反對，遂鬆開嘴，把身子縮了回來。

“不？”羊甯看上去既狂野又放，還帶着一絲害怕與堅決的複雜情緒。

“不，”他一面低聲呢喃一面摘下眼鏡。

“讓我來。”在錤灃還沒來得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羊甯便遽然蹲下身子，雙手用力扯着錤灃牛仔褲上的鈕釦。

不消片刻，他已經把又濕又重的褲子褪到了大腿處，頭立即往前一湊含住錤灃的陽具，就像幾天沒吃東西的人看到食物般飢渴。

錤灃記不得上次被人家如此渴望又熱烈地口是什麼時候。彷佛羊甯本吃不夠似的，又或者早已幻想了好幾個月，而如今總算得償所願。

錤灃喉間不由自主地吐出呻，一面踉蹌地往後退直至靠在了一顆大圓石上。在這期間羊甯一直沒有鬆開嘴，絲毫不願意讓他的戰利品從口中出。

“慢慢來，”錤灃着氣説。

“慢點兒，否則我很快就要啦。”羊甯終於鬆開嘴，頭縮了回來，抬眼望着他。在那一瞬錤灃覺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館長那灼熱的眼神，柔軟的粉泛着唾的水光，臉上掛着懇求和熱切的神情。

“讓我吧。我想要讓你。”羊甯低聲説着。

錤灃呼霎時一窒。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他聽過無數次的話，可是卻從未有像這回帶來了如此巨大的衝擊。

他身子往後靠，找個舒服的姿勢，張開‮腿雙‬，保持平衡。然後伸出手去撫摸羊甯的臉，受他那絲綢般溜光水滑還帶着暖意的凝脂。

“慢慢來。不用急。好好探索。”羊甯立即綻出笑靨，羞怯而甜美。接着身子往前湊，再度將錤灃的昂揚立含入嘴裏。

“噢，天殺的。”錤灃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內心盼望裏能夠明亮一點，好讓他可以看清楚每一個瞬間、每一個細節。

他上半身往後仰，支起雙肘撐住，目光卻鎖在羊甯那張嘴嚴絲合縫環住自己的分身的畫面上。館長的眼睛閉合，眼皮發顫，臉上漾着愉悦又專注的神情。他微微鼓起雙頰，緩慢而細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