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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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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人離去,閒老頭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道:“臭小子,出來吧。”簡雲楓才拍拍衣服從一棵大樹後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隻東張西望的金怪雞。

走到那大和尚面前,知道對方是閒老頭的老相識,簡雲楓便拱手道:“茅山派簡雲楓見過大師,不知其大師如何稱呼?”還未等那和尚開口,閒老頭便取笑道:“大師個,別看他禿了個腦袋發亮就是大師,他就是一個假和尚。”那大和尚剛要和簡雲楓見禮,一聽閒老頭這麼一説便怒道:“爺爺我假和尚怎麼了,的,比你個臭牛鼻子好多了,明明是個破道士卻還死不承認!”

“道士!你説誰是道士?你敢再説一遍老子是道士看看?你個死禿驢!”閒老頭聞言也馬上暴怒了起來。

“你!爺爺我説的就是你!你個臭牛鼻子!”

“反了反了!要不是剛才老子幫你,你個死禿驢早被那老頑固烤成驢了!”

“你還有臉説!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爺爺我也不會被那死頑固追殺了這麼多年,臭牛鼻子!”看着兩人如鬥雞似地吵得臉紅脖子,簡雲楓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心中卻是很好奇為何那個和尚被稱作假和尚,還有就是那個閒老頭為何很討厭別人説他是道士。

兩個高手便你一個臭牛鼻子,我一個死禿驢地足足罵了半個多時辰,到最後實在罵得無聊了才慢慢停了下來,但是兩人卻還是大眼瞪着小眼誰也不服誰。

簡雲楓估計兩人也沒多少力氣吵了,急忙藉着與大和尚套近乎的藉口將兩人勸了開來。

大和尚氣呼呼地對着簡雲楓説道:“小娃娃,我看你年紀輕輕可莫要被這牛鼻子帶壞了,這騙吃騙喝的吝嗇鬼!”

“你説誰騙吃騙喝了!我吝嗇?你給我把那三花雲芝吐出來!”

“呸!那是爺爺我用食神食譜給換的!”見兩人又要開始吵,簡雲楓趕緊上前勸住,拉住破口直罵的閒老頭道:“閒老前輩,您老消消氣先,您看這天也快黑了,您老肚子一定餓了,我剛才看到前面有家酒家,我們還是抓緊點去吃點東西吧。要是去晚了估計就都是些剩菜剩飯了。”誰料那大和尚一聽趕緊也湊了過來笑道:“小娃娃,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啊?”簡雲楓道:“我和閒老前輩是去崑崙山,不知大師往何處?”

“哦?正巧,我也要去那崑崙山,正好同路,小娃娃,你們這是要趕去吃飯吧?剛好老衲我也餓了…”大和尚説到這裏便停下,笑眯眯地看着眼簡雲楓。

簡雲楓聽到這裏哪還有不明之理,看這和尚模樣估計又是個吃白食的,不過算算路程也就幾天了,自己包袱裏還有不少銀兩,便急忙笑道:“既然大師順路,那何不結伴而行?前面不遠處就有家酒家,大師何不一起去吃一點?”那大和尚聞言看向簡雲楓的眼神也帶上了七分笑意,心中大樂:這小娃娃真是聰明懂事,看那臭牛鼻子模樣這一路上定是好吃好喝的了,既然遇到我也不能白白錯過了。當下也不再推辭,跟上兩人腳步往外走去。

閒老道見了嘴裏哼道:“也不知哪個才是騙吃騙喝的。”那和尚此時卻拍着簡雲楓的肩膀滿臉堆笑,當做沒聽見般不去理他。

三人一雞便一路走出了樹林,果然遙遙望去能看到遠處山腳下有個小村莊,時值黃昏,山腳下卻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

簡雲楓心中暗暗好奇,這冬裏晝短夜長,太陽落得早,一路上那些山裏人家總是要等天基本黑了下來才會生火做飯,怎麼這裏這村子似乎晚飯特別早。

待三人走得近了,果然發現路邊有一家小酒家,一面老舊的酒旗斜在門樑上風招展,旗上那個“酒”字也已經模糊不清,不過從店內飄出的那陣酒香卻是惹地閒老頭和那大和尚肚中酒蟲瘙癢難當。

那大和尚哈哈一笑便搶先進了酒店,扯開銅鑼般的嗓門喊道:“掌櫃的,先來兩罈好酒,再上幾個好菜,這菜麼你就瞧着拿手的上,擺滿一桌就行。”説完,找了張最大的桌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閒老頭和簡雲楓進了店內,也在邊上坐下,接着那隻金怪雞也一下跳到了桌子最後一邊,兩眼放光地等着吃喝了,三人一雞倒是剛好湊齊了一桌,只是模樣怪了點罷了。

這時,大和尚才開始注意起坐在他對面的那隻金怪雞,一路上光顧着和簡雲楓套近乎卻忽略了後面跟着的這怪異傢伙。那怪雞見對方不住地打量自己,頓時不快起來,金眼珠子一瞪,也肆無忌憚地打量起對方來。

大和尚被那怪雞瞪得一楞,悄悄轉過頭去小聲問閒老頭:“咳咳,我説老閒啊,這雞是你哪裏捉的?很肥嘛,你看這雞腿…”那閒老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可沒那麼大本事捉他,這是那簡小子的雞,你問他去。”大和尚聞言一呆,急忙擦了擦嘴角口水,掩去臉上尷尬神,訕訕地對簡雲楓笑道:“簡兄弟,你的雞果然靈十足,氣勢不凡吶!好雞,真是好雞!”簡雲楓看着大和尚模樣,心中暗笑,便也隨口應對了幾句。

説話間,兩罈子酒和一碟醬牛,一盤花生米被店小二端了上來,掌櫃的也跟在後面對着三人滿臉歉意道:“三位客官,真是對不住,小店裏沒有食了,只有些麪食和素菜,酒倒是還有不少。”那大和尚一聽,當即不快道:“掌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村子裏前後就你一家酒店,你這後面便是座大山,平裏莫非連些山禽走獸也打不到麼?我看你店裏牆上也掛着不少獵具,看模樣也不是什麼擺設之物,你莫非是怕我等沒錢付賬不肯拿出來麼?”見客人翻,那掌櫃急忙躬身解釋道:“這位客官還請檄,不是我不肯拿出來,實在是小店確實沒有新鮮食了,若是您不信,您可去廚房看看,若是真有,我便分文不收地做來給幾位客官吃。”見對方説得誠懇,大和尚也不好翻,只是重重哼了一聲,端起面前的酒碗,滿滿倒上,咕嚕咕嚕地一口喝了個乾淨。

那掌櫃也一臉愁容地立在邊上不知道如何處理,看着那和尚高大凶狠模樣,心中早已害怕不已。倒是閒老頭看着不忍,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為難你,那便做些熱菜上來吧。”那掌櫃的一聽如蒙大赦,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冷汗,告了聲罪退下親自去廚房吩咐去了。

而簡雲楓看着那大和尚一碗一碗地喝着酒,還不時地夾起幾塊醬進嘴裏,倒是暗暗稱奇:難怪閒老前輩剛才罵他作假和尚,原來是個酒的和尚。

這時,閒老頭和那大和尚已經喝開了,那隻金怪雞也不甘落後,對着簡雲楓咕咕叫了兩聲,伸出翅膀指了指簡雲楓面前那口大碗,示意自己也要喝。

原來適才店小二隻給了他們三口酒碗,那金怪雞面前卻是空空如也,簡雲楓無奈,只好將自己的碗放在它面前,還親自拿過一罈子酒給它倒上,那怪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酒碗,直到倒得溢了出去才肯讓簡雲楓撤手,興奮地咕咕叫了幾聲,低着腦袋一口一口地啄了起來。

那掌櫃的見狀,急忙又讓人拿了口碗給簡雲楓,一臉驚愕地偷眼打量着那隻埋頭喝酒的金雞。

這酒是店家自釀的酒,酒清澈,入口微甜卻後井足,簡雲楓喝了半碗後頓時到丹田處湧上一道滾燙的熱氣直至喉間,身上寒氣也是一驅而散,不覺暗呼過癮。

閒老頭和大和尚喝了一半漸漸開始説起話來,完全不似剛才那不死不休地吵嘴模樣,倒像重逢老友那般相互對飲閒聊。

閒老頭問道:“我説和尚,你這次怎麼也要去崑崙山,莫不是也要去參加那道修會?”大和尚道抹了抹嘴道:“可不是,四苦那小老兒這次好像有什麼急事出門,也沒説明什麼事情就匆匆離開,派了人來尋我,還帶了那崑崙山的請柬來,吩咐我替他去跑一趟,千叮萬囑讓我別惹事。這還不算,還得讓我向那老牛鼻子掌門告個不是,的!想起來我就窩火。”簡雲楓聽到此處,也是大奇:原來這大和尚還是某個門派的重要人物,居然連這天下第一門派的掌門也敢罵,看來那門派還不小,他們掌教似乎就是那個叫四苦的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方高人。當下便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閒老頭聞言也納悶道:“那小老兒還能有什麼事?天逃阢在庭湖裏一步也不肯出來,生怕惹事上身。這次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還有事讓他這麼上心,連崑崙山的請柬都讓你這混人代理了。”大和尚聽了也不生氣,道:“不過,這些子,這江湖上可是不太平,一路上各路妖魔似乎都蠢蠢動,而且聽説北邙山那邊也有動靜了,也不知道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説完搖頭嘆了口氣,端起酒碗一口灌了下去。

閒老頭一聽北邙山便眉頭一皺,問道:“北邙山?你可確定?”大和尚苦笑道:“四苦那小老兒膽子雖然不大,但是這天下要説消息最靈通的卻莫過於他了,江湖上稍微有點動靜便會層層傳到他耳邊,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説的,還讓會里的諸位同修行事都要謹慎些,的!那鬼老兒數百年都沒動靜了,這次居然耐不住寂寞搞出動靜來,看來此事還真是非同一般。”閒老頭卻不説話了,一臉沉思模樣,靜靜地喝着酒,只不過臉卻不怎麼好看。

聽到這裏,簡雲楓心中好奇這北邙山上到底有什麼,居然讓閒老頭這般反應,這閒老頭的本事簡雲楓可是親眼見過的,雖然不知道對方修為到底有多高,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的一身本事絕對不在自己師傅和張若虛之下,而剛才看到那和尚在樹林裏的作為,也是個深藏不漏的高人。想到這節,簡雲楓轉過頭去問道:“大師,那北邙山上莫非有什麼厲害人物麼?”大和尚聞言詫異地看了眼簡雲楓道:“你莫非不知道麼?”簡雲楓尷尬地笑了笑,道:“大師,這…我茅山派乃是小門小户,數百年不涉足江湖了,我這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許多事情我都是不知的,還望大師多多指點。”大和尚才恍然道:“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不過這北邙山的大名在江湖上可真是如雷貫耳。天下人都知崑崙山乃是修道者的第一仙山,雖然這世間修道者萬千,可是那些魔道中人也不在少數。而那北邙山就是修魔道修鬼道之人的聖山了。而且,天下道門散落各地,實力自然分散開來,均衡不一,可是那些魔道中人卻因為迫於道門壓力,不敢在世間過於張狂,因此魔道中人開門遼的便少之又少了,於是這北邙山上便聚集了大量的魔道中人,如果真論起山門實力的話,我看崑崙山也要比它稍遜一籌。”説到這裏,大和尚頓了頓,復又語氣沉重地説道:“那北邙山人多勢眾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山上還有一個實力恐怖的老怪物,數百年前他便在北邙山上創立了鬼門,收納了大部分魔道人物,他自稱鬼聖,乃是北邙山第一人。據説,他創立鬼門的時候其修為便已經到了魔胎境界,也就相當於修道者中的道胎高手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在北邙山潛修不出,數百年時間,他必然是修為大增,恐怕這天下也只有崑崙山上的老牛鼻子掌門能和他一拼了。這次既然北邙山也鬧出了動靜,想來他必然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這天下還能安定多久,唉。”言罷,居然棄了手中酒碗,端起罈子便仰頭猛灌了起來。

簡雲楓見閒老頭和大和尚兩人都一言不發地喝着悶酒,似乎都心事重重一般,便不再多言,心底卻也開始暗暗擔心了起來:若是真如大和尚所言,看來我後行走江湖可要小心些了,別被那些老魔頭一個不順眼便順手宰了去,自己雖然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可這命可得好好留着,茅山派還有那麼多事等着自己去完成。不過想到自己連的遭遇,還有自己不能修成金丹大道的殘酷事實,簡雲楓心裏也泛起了一陣無力,山門重任還有那血海深仇便如同大山一般壓在自己身上讓他不過氣來,而此時此刻自己卻毫無辦法,本不知道接下來還能做什麼,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許老天垂憐能讓他尋得一線機遇。不過,此時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簡雲楓使勁地搖了搖疼痛的腦袋,強行壓下這些念頭,也端起酒碗不停地喝了起來,或許只有這灼熱的烈酒方能讓自己輕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