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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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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咳咳!人的體質大概分為寒和火,而…。。而又細分為很多種,老幼不同,男女不同,羸弱和強壯不同,有病和沒病不同,得寒症和得熱病的又不同…”嚴方這十幾年來受盡人情冷暖,情變得十分閃縮,方才是靠一腔熱血,現在冷靜後,説起話來也吐吐,像是口吃一般,他低着頭,偷眼看了一下。

洪老伯,陳清,陳二狗都是饒有興致的聽着他説話,武松更是充滿了期盼,一隻大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上,示意鼓勵,嚴方似乎到一股暖從武松的手掌傳到自己身體裏,倍温暖,説話也就暢了。

“洪老伯臉平和,雖羸病,可不失儒雅,神情內斂,估計尋常不易發火,就算有什麼不暢快的事情,也是到肚子裏…。”

“照啊!”陳二狗一拍大腿,驚訝道:“好你個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你懂面相麼?我丈人是讀書人,從來不會發火,就算我以前行為不端,給他看到了,也是温和的説幾句,嘿,我聽起來,就像是在哄三歲小孩一般,所以也是從不放心上,哈哈哈哈!”嚴方一聽,信心大增,膛,説道:“洪老伯是寒體質,加上抑鬱入心,越積越重,令身體受了寒毒,通體無力,眼皮沉重,寒跟火相生相剋,相輔相成,他寒氣徒增,便要一腔熱火將寒氣盡消。”

“我看洪老伯是讀書人,要他發火,難於登天,可讀書人格高潔,我便説他貪財,讀書人也是最愛面子,我便呼他巴掌,令他體內一股無名火熊熊燃燒,將抑鬱都發出來,寒氣也消退了,人自然便好了!”嚴方説到這裏,撲通的跪在洪老伯身前,磕頭道:“小人方才無禮,請洪老伯恕罪!”

“哈哈哈,你何罪之有!”洪老伯開懷大笑,將嚴方扶起來,握着他的手説道:“我已經是魂飄飄,魄蕩蕩,彷彿聽到了牛頭馬面的鐵鏈聲,是你幾個耳光,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也是那一腔無名火,將我中煩悶之氣盡消!”

“哈哈哈,原來罵人也可以治病,怪不得我從來不生病!我天天的罵他直娘賊!”陳二狗的一番胡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洪老伯摸着肚子嚷道:“二狗,老夫現在餓的肚子貼着後背了!”陳二狗慌忙把一碗好菜端過來,洪老伯懷大暢,也不顧什麼讀書人身份了,伸手抓起雞腿就大啃起來,房間裏面的都是直的漢子,看到這個情形,都是十分高興。

“泰山大人,是否因為岳母大人去年仙遊,你想念女人了?不如由二狗做主,替你找兩個二八佳人作為填房,可好?”

“呸!”洪老伯笑罵道:“老夫年近七旬,還哪裏有什麼情浴的念頭,當然,思念亡是我這個病的起因,而加重便是因為你的小舅子,也就是我兒子棠兒!”

“洪棠這人學足了泰山大人,行為舉止,都是謙謙君子,難道他表面如此,內裏齷齪,竟然是個吃喝嫖賭的小人,要是如此,你大可放心,讓我去打折他兩條狗腿,以後不能出門廝混!”陳二狗怒道。

“你呀,就是懂得打殺!”洪老伯自從發火後,像是點燃的火藥,現在也懂得罵人了:“他的是狗腿,那我是什麼,是老狗嗎?”

“我怎麼敢罵你是老狗,我娶的老婆是你女兒,難道我每天晚上跟‮狗母‬睡嗎?”陳二狗低估着,武松等人聽了都忍俊不,洪老伯瞪了他一眼,繼續説道:“這裏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説了,棠兒為人端正,並無什麼惡行,他跟鄰居財主的女兒周小姐,青梅竹馬,兩情相悦,我是看出來了,想着子離去,自己夜思念,也會命不久矣。”

“固且請媒婆去説這頭親事,想着三年孝期滿了,便讓他們成親,只是周老爺回話,本來這親事他是滿意的,不過聽説我有一個女婿,行為不端,恐怕後容易出事,連累到他女兒,便拒絕了,我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壓抑,從此悶悶不樂,病倒了。”陳二狗聽了,滿臉羞愧,低聲説道:“泰山大人,既然如此,我便學古人一樣,負荊請罪,背了藤條,到周老爺家,讓他痛打一頓吧!”

“你也沒有開罪周老爺,他打你幹嘛!”武松笑着説道:“洪老伯,這樣吧,過些子,小人有了空閒,便到周老爺家,跟他闡明事實,説二狗已經子回頭,不會四處惹禍,讓他安心,若然還是不行,那也是沒轍,要麼讓周小姐跟令公子私奔,要麼打消念頭,另覓良!”洪老伯聽了,心中一怔:“聽説打虎武松是個志誠君子,這前半句還是十分在理,怎麼後半句卻成了教唆別人私奔,成何體統,不過周老爺好結官門中人,他要是出面,估計這親事是成了。”

“有勞都頭了!老朽在此謝過!”洪老伯立刻站起來行禮,武松連忙還禮。

洪老伯的病治好了,知道了嚴方的本事,想到大哥武大郎的病或許能治癒,武松滿心歡喜,拖着嚴方的手,重新入席,讓他坐在自己身旁,十分親熱。

酒過三巡,陳二狗黃湯下肚,又開始手舞足蹈,他拉着嚴方的手,舉着酒碗,裂開大嘴,笑道:“小…。。不,是神醫嚴方!我有個事情請教你!”嚴方很少能夠像今一般受到尊敬,喝了幾碗酒,也是意氣風發,大聲道:“大哥有話儘管吩咐,小人…。做兄弟的,沒有不答應!”

“好!嘿嘿!”陳二狗笑得十分猥瑣,用力了一下鼻子,説道:“我聽説,老鼠的叔父烏鴉,咬着毒蛇尾巴,生喝蛇血,強壯腎元,嘿嘿,那檔事也倍加有力,我現在回家的子多了,也想為爹爹添加幾個孫子,那可是有效?”

“不一定,氣血虛弱,腎水不足,體寒者適合,是治標之方,並非治本!而且你血氣旺盛,不適合!”

“要是我喝了會如何?”

“全身燥熱,津葉乾涸,力量徒增,無處宣!”

“無處宣?可我有老婆,還能無處宣麼?”陳二狗大聲的説着,毫無顧忌,陳太公是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桌上眾人早已笑得人仰馬翻。

“不能全解。”嚴方莞爾道:“最後也只能放血方可舒緩,元氣大傷!”

“咦!我倒是有個想法!”陳二狗詭異的笑着:“要是那些太監,他們是沒有那話兒的,喝了這蛇血,會怎樣?”

“稍有不同,常人喝了,只有我上述的反應,或者身強力壯,力旺盛,或者無處宣,要放血,而太監本不能人倫,身體改變了,氣血也隨之改變,他們喝了,無論是哪一種體質,最後也只能跟熱血體質的人一般,放血解決,其實除了太監,就算那裏軟弱無力者,也是如此!”在陳二狗和嚴方一問一答間,嚴方所説,均是道理,大家對他的醫術越加敬重,這頓酒席一直到了酉時,陳二狗説要回翠紅樓安排一下事務才結束。

武松一把拉着嚴方的手,徑直走到院子,正式道:“兄弟,我有事向你請教。”

“都頭問的可是小人的師承?”嚴方直接了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