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玄陰洞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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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亮,寒松齡已經到了北峯下的一個小小的獵人居住的村子裏,找人問明瞭玄陰地位置,便毫不停留的走進了山區。
摩天嶺,對寒松齡而言。無一處不是陌生之地,雖然皚皚白雪與嵯峨險峻的奇峯怪石,觸目與長白山的寒冬無異,但在長白山天池一帶的任一處地方,他都能一眼分辨出來,而這裏所見的盡是首次人目的。
雪,又開始下了,灰濛濛的,像鵝一般,隨着刺骨的寒風飄拂旋,昏暗寂靜如人混沌世界一般。
在峯下,雖然那些忠厚朴實的獵人曾一再描繪玄陰周圍的特徵,在這白雪瀰漫的勁風飛雪中,對初上摩天嶺的寒松齡而言,那些特徵卻極不容易找到。
為了證實應天僧齊海生的話,也為了自己後的主要計劃,寒松齡不得不耐心尋找,工作雖然艱苦,但卻總比他後生活在敵友不分的環境下要好得多。
灰暗的天空,雖然辨不出太陽的位置,但由天的明暗估計,此時該已是下午了,寒松齡仍在繞着北峯,一層層的旋上升着,這樣盤旋尋找,雖然慢,但他卻認為這個方法最可靠。
突然,寒松齡肩頭上的雪兒振翅沖天而起,貼着高崖筆飛上去二十幾丈高,停在一塊斜伸向外的覆雪石崖上,拍着翅膀道:“小齡,小齡,這裏可以避雪。”寒松齡心頭一動,身子一矮,腿雙猛一用勁,沿着峭立的石崖飛身衝到了雪兒身邊,遊目一望,心間不由一喜,嘉許地看看地上的白鸚鵡,道:“雪兒,還是你行,這裏正是他們所説的玄陰了。”在崖壁之中,深約兩丈,高有一丈,內蝠糞滿地,顯然已無人來過了,頂數丈處就是峯頂了。
跨過前足有七八丈方圓的平坦雪地,寒松齡進入中,拂去一圓石柱上的灰塵蝠糞坐下,望着外面飛揚的大雪,自語道:“看來得在這裏等上一陣子了。”寒松齡話才説完,峯頂上突然傳來一陣極輕微的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瞞不過寒松齡靈的耳朵。
寒松齡俊臉微微一變,有點詫異地自語道:“難道他們這麼快就趕到了。這一路上,我怎麼會看不到他們呢?”腳尖踏在雪地上的響聲越來越明顯了,由那些雜亂聲響晰,來的是似乎不在少數。
突然,口兩側響起兩聲輕微的落地聲,接着,一個沉的聲音道:“三清道人,我等奉了關外逸臾趙宗源前輩之命,來請道長人會。”星眸一轉,寒松齡閃身躲入右側一處凹陷的壁溝中,並沒有回話。
口兩個人,等了一陣不見回答,右側一人探頭向內打量了一眼,接着踱到口,大聲道:“我説玄陰不會有人居住,你們來看,這裏面除了蝙蝠糞之外,還有什麼呢?”口空地上立時又飛躍下來五六個人,這些人個個以灰巾蒙着面,但由頭髮澤仍可判斷出他們的年齡。
這時,一個銀髮老者向內打量了一眼,疑惑不定地道:“石靜泉與馬駿騏都親耳聽到寒松齡説那病道士就住在這裏,怎會找不到人呢?難道説那小子剛出道就會知道我們的秘密嗎?”一個灰髮細眼的老者接口道:“石靜泉辦事一向縝密,絕不會聽錯,照此看來那寒松齡一定也被人矇騙了。”銀髮老者目中寒光一閃,沉聲道:“你以為寒松齡仍然會來?”灰髮老者冷然一笑道:“我相信一個初出道的孩子,身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中,非找朋友不可,石、馬二人均未出痕跡來,我相信絕不至於懷疑他倆,一個三星幫,就足夠引去他所有的注意力了。
白髮老者贊同的嗯了一聲,點頭道:“這推測不無道理,咱們既然找不到三清道人,能將寒松齡帶回去也好,據石靜泉説,此人身懷百年之前太虛老人的冷劍七絕式,見面時,最好別與他翻臉。”這時,一個黑髮蒙面人接口道:“無影刀説此人生冷傲,好似無意加盟,萬一他不跟我們走,又怎麼辦呢?”白髮老者陰沉地冷笑一聲道:“在他未見到三清道人之前,他絕不可能知道底細,此處一落空,相信他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他了,到時,我相信他不會拒絕跟我們走的。”黑髮蒙面人道:“就算他跟我們走,後三清道人知道他已在江湖現身,必然出來找,他們一碰面…”未等他把話説完,白髮老者已搶口大笑道:“哈哈…你以為三清道人會見到他嗎?哈哈…他只要一加盟,那就正好符合了一石雙鳥之計了。”灰髮老者仍然沒有自信地道:“聽石靜泉説,他可能要進音夢谷,如果他真要進音夢谷的話,我們何不來個借刀殺人之計,豈不省去了很多麻煩。”白髮老者搖搖頭,深沉地道:“不見他的屍體。中原武林絕不會放心的。不怕-萬,就怕萬一,要是他進了音夢谷,不但不死,反而跟音夢谷拉上了情,那時事情可就真的難辦了。”灰髮老者不服地道:“自從三年前音夢谷之名傳出之後,進谷的人何只數十,其中奇人異士不乏人在,但卻從未聽説有人離開那裏活着出來過。”白髮老者沉聲道:“白鳳公主年事極輕,不管怎麼厲害,終究是個少女,你別忘了那些見過寒松齡的人,對他容貌的形容。”灰髮老者依然不服地道:“血手金童冷壁輝的容貌如何?他花了多少心力,可曾獲得那雪俠的青睞?世間美女,並不一定全鐘意於美貌男子。”黑髮人此時口道:“林兄最好不要隨便批評冷副盟主。”灰髮老者冷冷-笑道:“兄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哪敢批評。”白髮老者不滿地冷笑一聲道:“林兄以為如今該怎麼辦呢?”灰髮老者臼中冷光一閃,冰冷地道:“易大哥負責指揮全局,這是趙盟主的命令。”白髮老者冷聲説道:“兄弟要留在這裏等候寒松齡,各位以為不妥的,現在可以走,易某人無意拿旨令壓人。”黑髮蒙面人首先道:“兄弟願留下。”其他人見狀也都表示願意留下,灰髮老者見狀一笑道:“兄弟如不留下來,倒叫眾兄弟説我怕死了,易大哥,下一步呢?”白髮老者冷冷一笑道:“此地風雪極大,我們到中去等吧!”伸手向口一擺,道:“各位請…”當他目光隨着手勢向內掃去時,底下的話便説不上來了。
內正中央的那圓柱上,此時,正坐着一個神態冷峻悠閒的白衣少年一一寒松齡。
白髮老者把讓客的手式向上一抬,變成阻攔手式,冷冷地盯着中的寒松齡道:“年輕人,你是誰?”寒松齡冷漠地笑了笑道:“在下是誰,對於各位來説,重要嗎?”白髮老者聞言,就知來者不善,眸中冷芒一閃,冷笑道:“説得是,那麼,年輕人,你來做什麼?”寒松齡俊臉-亡的笑容緩緩收丁起來,冰冷地道:“在下在這裏等人!”白髮老者心頭一動,語氣立時緩和了許多,笑了笑道:“你等的是孔雀真人,是嗎?”寒松齡俊臉上的冰冷神,並沒有因白髮老者的語氣更改而變換,仍然那麼冷冷的,説道:“那是各位要找的人,不是嗎?”灰髮老者口道:“年輕人,難道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嗎?”寒松齡道:“如果要找他,在下不會到此地來。”白髮老者心頭又是一動,語氣更加温和,緩聲笑道:“這麼説,年輕人,你是知道要找孔雀真人應該到哪裏去找了,只是,老夫不明白,你到這裏來等誰?”寒松齡道:“在下確實知道該到哪裏去找他,至於在下所要等的人,各位應該知道。”寒松齡不着邊際的話使白髮老者臉又為之一變,只是,隔着那層灰巾,誰也看不見而已,白髮老者重新上下打量了寒松齡一眼,道:“年輕人,你話何不説得豪點,免得大家費心機多思量。”寒松齡冰冷地笑了笑道:“那麼在下就是在等各位吧!”白髮老者先是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年輕人,老夫見的人雖然多,但卻不記得在什麼地方曾見過你,而且,老夫也不打算你這個年輕朋友。”話落向身邊眾人掃了一眼道:“各位可有意這個年輕朋友嗎?”周圍立時響起一聲大笑。
寒松齡淡淡地笑了笑,直等他們笑聲全停了,才緩慢的道:“在下以為這不像個好笑的話,不是嗎?朋友雖然可憑自己選擇,但是,假使是敵人的,誰有權來選擇呢?各位以為對嗎?”緩緩探手到坐下的圓柱後面,拿出了寒玉絞血劍,在寒松齡亮出劍的同時,身後白影一閃,他肩頭上落下了那隻巨大的白鸚鵡。
六七個蒙面人眸了中同時閃出駭異的光芒,顯然,他們之中,誰也沒想到他們要等的人已先在他們這裏等着他們了。
白髮老者錯愕了半晌,才道:“你是寒松齡?”寒松齡以一種使人無法描繪的怪異目光盯着白髮老者,冰冷地道:“尊駕可是仍想請寒某加盟?”白髮老者和緩的語氣突然一變,冰冷地道:“寒松齡,你的語氣中告訴我,你自己一定不願意去,但是。老夫一向不輕易決定一件事情,要是決定了,就絕不更改。”寒松齡仍然盯着白髮老者,道:“因此,不管寒某是否願意,也一定得去是嗎?”白髮老者冷聲道:“正是那麼説的,寒松齡。”寒松齡冷聲朗笑了一陣,道:“這就是邀請嗎?”白髮老者會意地冷笑了一聲道:“寒松齡,你要老夫怎麼個邀請呢?”寒松齡依然悠閒地坐在那裏道:“像寒松齡這類的朋友,尊駕過去都是怎麼邀請的呢?”白髮老者長笑了一聲道:“哈哈…寒松齡,老夫一向不虧待朋友。”轉向右側,向兩個黑髮蒙面人道:“劉家兄弟,你們倆就勞駕去服侍服侍這位年輕客人吧,不能讓盟主久等,咱們得上路了。”被稱為劉家兄弟的兩個漢子,大步跨了出來,齊聲道:“遵命。”話落傲然無比地大步踱進中。
直走到寒松齡身側三尺左右處,兩人才雙雙停住了腳步,右側較高的那人,冷冷地道:“寒松齡,我以為你該隨我們動身了。”寒松齡悠閒地抬頭望着兩人道:“就憑兩位這一句話嗎?”左側較矮的漢子,聞言右臂突然一揮,一掌向寒松齡右側拍去。
轟然一聲大響,石中立時沙土飛揚,寒松齡左腳不到半尺的地方,此時多了一個深有半尺,三尺方圓一個深。
動也沒動一下,寒松齡仍然仰臉望着劉家兄弟。
寒松齡肩頭上的白鸚鵡此時卻開聲叫道:“好掌力啊!好掌力啊!”寒松齡聞言吃吃地笑了起來,道:“尊駕這一掌還算沒白費力氣,總還得到了點回聲,就為了這點回聲,寒某也不好不開腔了,兩位朋友,現在有帶面巾的必要嗎?”寒松齡的態度與言辭,都使他面前的劉氏兄弟難堪到了極點,幾乎是同時。劉氏兄弟冷喝道:“寒松齡,你何不自己來拿下來。”寒松齡冷芒如電的星目注視着劉氏兄弟,冰冷地道:“假使兩位以為划算的話,寒某人隨時都可以替兩位取下面罩,見見兩位那兩張見不得人的臉。”劉氏兄弟,也是久經大敵的人物,聞言並不動怒,各自深了口冷氣,高個子冷聲道:“姓寒的,我們兄弟等着你哪!”寒松齡陰沉,地冷笑一聲,冷冽而緩慢地道:“很好,就是現在吧。’聲音雖然慢,動作卻快得令人眼花“吧”字剛出口,劉氏兄弟同時覺得眼前一花,身子毫不思索地同時往兩側一閃,雙雙揚掌劈;應變速度也快得驚人。
兩人四隻手掌才抬到前,兩朵飄起的劍穗已同時一閃,進了兩人咽喉中。
四隻揚起的巨掌同時反撫向咽喉,慘吼一聲,兩個搖搖倒的身體同時向外退去,兩塊蒙面的灰巾落在寒松齡身前的石地上。
雖然沒有恐怖驚心的鮮血,但劉氏兄弟跌跌撞撞退出的身子,卻雙雙倒斃於口。
寒松齡向外掃了-眼,又坐了下來,鸚鵡依舊停在他肩頭上,方才的一切好像本沒有發生似的。
雖然隔着面巾無人能看清外那羣人的表情?但只注視着劉氏兄弟屍體的那些驚駭目光使人不難想像得出這些人此刻是何等吃驚了。
白髮老者把凝注在劉氏兄弟身上的目光,慢慢移向內,落在寒松齡那張冷漠得近似殘酷的俊臉上,目光中着殺機,似卻沒有説話。
寒松齡淡淡地向口那兩具屍體掃了一眼道:“朋友,他們倆分量不夠。”白髮老者深沉而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寒松齡,血濃於水,今天如果沒有個結果只怕你我誰也離不開這裏了。”寒松齡點點頭,冷冰冰地道:“蒙面的朋友們,後寒某還想再去會會關外逸叟趙宗源,當然,那時如果各位之中有任何一位在場,寒某都有許多不便之處,因此,在各位一現身,寒松齡就有了與你們完全相同的決定了。”白髮老者陰森森地道:“寒松齡,現在咱們的話算是都説明白了,是你出來還是老夫進去?”寒松齡站起身來,道:“這雖然不小,但卻容不下六個人在裏面拼命,因此,還是寒某出去好些。”白髮老者眸子中冷芒閃,冷笑道:“寒松齡,老夫用不着依仗人多,姓寒的,劉家兄弟之死,只能怪他們自己藝不夠純,卻並非證明你能天下無敵。”話落大步走進中。
寒松齡注視着停身在四尺左右處的白髮老者,冷冷地道:“朋友,你説的與做的都很漂亮,與劉家兄弟一樣,寒某想見見你是誰。”白髮老者盯着寒松齡,冷聲説道:“那麼,你拔劍吧!”寒松齡看着白髮老者間斜着的那柄金鞘古劍,冷笑道:“尊駕何不先拔出來?”白髮老者諷刺地冷笑了一聲道:“寒松齡,對劉氏兄弟你沒有這麼説,何以要對老夫例外?”寒松齡冷漠地-笑道:“對他們二人,寒某並末用劍。”白髮老者大笑-聲道:“寒松齡,你能説他們喉間所中的是指傷或掌傷嗎?”寒松齡搖搖劍柄上飄動的血紅長穗,道:“他們消受不起寒某劍上這兩個紅穗。”白髮老者心頭突然一震,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一柄用來防身的兵器上為什麼要加上這兩個累贅的紅穗了,也就因為那紅穗也是兵器之一,白髮老者自然而然的想像得到寒松齡的劍招必然怪異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