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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鐵血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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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齡肅穆地道:“是的,唯一的,我們倆人之中,總得有一個離開你才行。”粉臉一變,白鳳公主道:“我説過,松齡,生與死,我們都在一起。”寒松齡沉重地嘆了口氣,凝視着白鳳公主道:“因此,我才説他死是唯一的解決方法,因為,你死了他絕不會活着,與其三個人都死了,當然不如只死一個的好。”白鳳公主安地道:“松齡,只要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恰在這時,雷電追魂雲飛龍、四絕書生宮寄霞及憶蘭、憶蓮姊妹等四人,先後走進了大殿,只由四人身上沾濺的斑斑血漬,也可以想像得出院子中那些三佛台屬下的弟子們的遭遇了。

大殿上的寂靜、沉悶的氣氛,使四個先後進來的人都覺得十分意外,雷電追魂雲飛龍心直口快,他向四周掃了一眼,口道:“這些人怎麼這般不抗打,只這麼短暫的一段時間,怎麼都全躺下了?”四絕書生看出事情有些不對頭,忙阻止道:“雲大哥,別再嘮叨了。”雷電追魂道:“宮老二,我什麼時候嘮叨過了?你別盡跟我唱反調好不好?”四絕書生趨前兩步,站到雷電追魂身邊,低聲道:“雲大哥,你難道沒長眼睛?”雷電追魂一呆,大聲道:“沒長眼睛,你説我沒長跟睛,宮老二,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咱們相處了這許多年,你難道連我有沒有長眼睛都沒有看清楚?難道説你從來就沒向我臉上望過一眼?鬼才相信。”四絕書生忍無可忍,大聲道:“雲大哥,你是有着一對又大又明亮的眼睛,但卻有目如盲。”雷電追魂怒聲道:“誰説的?”四絕書生道:“我説的,我的雲大哥,難道咱們還得幹上一場,把道理打明白?”雷電追魂還是第一回聽到四絕書生這麼説,別看他平裏飛揚跋扈的有些不可理諭,但一看到頭腦靈光的四絕書生真動了肝火,他還真有些含糊呢。

一改,雷電追魂道:“宮老二,自家兄弟,何必盡説些傷情的話嘛,有話好説,咱什麼時候真個不聽你的了?”四絕書生冷冷地道:“那你就閉緊了嘴,少説兩句吧!”雷電追魂道:“好是好,只是…嘿嘿…”四絕書生道:“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嗎?”雷電追魂忙道:“嘿嘿,宮兄弟,你知道我子急,心裏存不得半點疑問,所以,所以,瞧瞧,你料得實在很對。”四絕書生道:“那你就看看盟主的臉吧。”視線轉向寒松齡的俊臉,那張臉顯得出奇的寧靜,寧靜得使人覺得他有些像是個得道高僧。

此時、此地以及寒松齡的年歲,他實在不該有這種表情。

雷電追魂忙道:“盟主,你怎麼了?不舒服?”寒松齡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四絕書生心思慎密,他看到寒松齡的目光有好幾次停留在已斷了氣的白麪修羅閻海雲臉上,就猜到寒松齡的情緒變化,必然與那人有關,他道:“盟主,聽説白麪修羅閻海雲是昔三佛門下,盟主可曾見過他?”寒松齡道:“見過了。”四絕書生心頭一震,目注僵坐在寒松齡面前的白麪修羅的屍體,道:“盟主,你面前的是就是他?”寒松齡沒有開口,只點了點頭。

虎目中煞氣一熾,雷電追魂獷地道:“盟主,是誰傷了他的?”明通和尚以極其微弱的聲音道:“是灑家我。”大步走到明通和尚對面,雷電追魂冷酷地道:“你?禿驢,你可知道已闖下滔天大禍了?”明通和尚咧嘴一笑道:“小夥子,看看我現在的處境,你就知道我在不在乎什麼滔天不滔天的禍事了。”雷電追魂道:“和尚,人的死法不只一種。”明通和尚生硬地道:“除死無大難,小夥子,灑家不在乎怎麼個死法。”雷電追魂道:“咱們試試如何?”明通和尚道:“小夥子,悉聽尊便。”雷電追魂道:“燕兄,可不可以把你手中的劍給我?”寒松齡低沉地開口道:“雲大哥,不要那麼做!”雷電追魂一怔道:“為什麼?”寒松齡道:“因為他殺了閻海雲。”雷電追魂一呆道:“你,盟主,你希望他殺了閻海雲?”寒松齡道:“我們只有那麼一條路可走。”雷電追魂茫地道:“我,我不明白。”寒松齡道:“不明白比真明白了好些,雲大哥。”話落轉向燕行雲道:“行雲,把劍出來吧。”明通和尚阻住燕行雲道:“慢着。”寒松齡道:“朋友,你還等什麼?”明通和尚冷笑道:“告訴你一件事情,寒盟主,此間的事,你以為就這麼完了嗎?”寒松齡道:“我正在等你主子來。”明通和尚道:“我指的不是他。”寒松齡道:“你想告訴我是誰?”明通和尚笑道:“我不想告訴你他是誰,因為,他自己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寒盟主,他不久就會來到。”寒松齡冷冷地道:“尊駕還有什麼要説的沒有?”明通和尚道:“沒有什麼了,不過,這廟裏有個少女,和那個人有關,寒松齡你平了法華寺的第一波,但另一波馬上就快到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寒松齡道:“早晨。”明通和尚道:“時辰快到了,寒松齡,別忘了廟中有個少女。”四絕書生道:“你原先與人有個約會?”明通和尚道:“不錯,別忘了,那人敢親登法華寺,他就沒把我和尚放在眼裏。”話落一停道:“寒盟主,叫你的人把劍掉吧。”嘴啓動了一下,但卻沒有説什麼,寒松齡朝荒城孤劍點了點頭。

右腕一偏一絞,劍尖斜斜地劃過明通和尚心臟,然後劍閃向一邊。

悶哼聲中,一道血柱直衝而出,明通和尚頭一偏,軟軟的仰面跌在地上,氣絕身亡。

朝地上的明通和尚看了一眼,寒松齡突然轉向四絕書生道:“宮二哥,你們可曾看到北海派的幫主夫婦?”四絕書生忙道:“方才他們還在院中幫我們處理那些三佛台的徒眾呢?怎麼沒進來呢?

可能是怕聽了我們盤問明通和尚的話不便吧。”寒松齡道:“去把他們請進來吧。”四絕書生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才到大殿門口,突見雪俠白鳳儀神匆忙地飛身進大殿,焦急地道:“寒少俠,你快出去看看,廟外秦皇島的鐵血君王率領了十八個手下把我爹孃困住了。”四絕書生駭異地道:“鐵血君王?”四絕書生宮寄霞的神情,使寒松齡心頭為之一震,口道:“宮二哥,你見過此人?”話落起步向大殿外走去。

雪俠白鳳儀心急如焚,寒松齡一起步,她已飛身向大殿外奔了出去。

四絕書生深深地了口冷氣,道:“盟主,此人大有來歷,就連三佛台也從來不敢貿然進他秦皇島,我們實在惹不起他。”寒松齡道:“但我們現在已落人三佛台設計的圈套中了,鐵血君王我們只怕惹定了,北海幫主夫婦身陷重圍,我得先出去看看。”話落人已跨出大殿,雙足一頓,飛身凌空向山門外去。

飛身躍過相隔足有二十多丈以外的山門牆頂,寒松齡落身在廟外的牆腳下,在他身前兩丈左右處,北海幫主夫婦正在傾盡全力地與一個四旬上下的健壯中年人拚鬥着,戰況猛烈無比。

寒松齡略看了一陣,心頭猛然一震,暗忖道:“此人年事不高,武功卻高深難測,北海幫主合夫婦二人之力與之對抗,他似乎仍未傾全力,難怪宮二哥説連三佛台都不敢惹他。”那人有一張淡金的、長方形的臉,額寬鼻,劍眉朗目,頷下留着五柳長髯,身着寬舒輕盈的絲袍,一派超然出俗的氣息。

只見他雙掌翻飛,輕快靈活卻使人難以招架。北海幫主夫婦出手雖然快疾威猛,但卻無法近得那人身邊半步。

在三人打鬥圈外,正對着寒松齡的一面,一個蛾眉鳳目,神采豔麗端莊,看來只有三旬上下的美麗婦人,正神態安祥地注視着鬥場。由她面部輕鬆自若的表情,可以知道她並不擔心在鬥場中打鬥着的中年壯士,很顯然,她有必勝的把握。

在美麗的婦人身後,分成三排:並排立着十八個昂藏威猛、如狼似虎的健壯武士,一的紅衣白袖,身佩長劍,整齊之中,自然的着一股紀律嚴明,堅強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寒松齡一落地,那美麗婦人就注意到了,粉臉微微一凝,冷聲道:“前面那小後生,可是碧血盟的寒松齡嗎?”寒松齡俊臉微微一變,冷聲道:“不錯,在下正是寒松齡。”寒松齡才一道出名姓,鬥場中的中年壯士突然猛揮兩掌,退北海幫主夫婦,以雄渾震耳的聲音道:“停!”聲落人已躍出戰鬥圈外。

白鳳儀奔到父母面前,急急地問道:“爹,娘,你們沒怎麼樣吧!”北海神君低聲沉重地道:“儀兒,我們還好,因為他並不想傷我們。”蛾眉一皺,白鳳儀道:“爹,那是因為他傷不了您及娘。”擔心地朝寒松齡望了一眼,樊梅芳道:“孩子,在場的都是行家,爹與娘也用不着掩蓋,孩子,我們合兩人之力,仍然差了人家一段,唉,我真擔心….”底下的話沒説完,就打住了。

白鳳儀芳心一沉道:“娘擔心誰?”樊梅芳道:“唉,孩子,你知道娘在替誰擔心,你這不是白問了嗎?”白鳳儀口道:“娘,我們可以聯手。”樊梅芳道:“儀兒,他們還有十八個紅衣漢子!”白鳳儀道:“娘,他們只是鐵血君王手下的一些嘍羅,能有多大道行?”搖搖頭,樊梅芳道:“鐵血十八衞名動武林,江湖中人無人能登得上秦皇島,孩子,就是這十八衞士武功高絕的鐵證。”白鳳儀急道:“娘,那…那我們怎麼辦呢?”樊梅芳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中年壯士自退出戰圈之後,利如冷電般的目光便一直在寒松齡身上轉着,由他臉上微帶茫的神情,可知道他對對面這個少年人的武功,心中存着懷疑,因為,寒松齡的外表,絕不像江湖上傳説的那種鋭不可擋、武功蓋世的奇人。

沉默、凝視、僵持的局面一直維持着,寒松齡與中年壯士,都在等着對方先開口。

站在山門外的四絕書生見狀向前跨出四五步,朝中年壯士施了一禮道:“鐵血前輩,我們又相逢了。”中年壯士——鐵血君王頭也沒轉地道:“我早就認出是你了,宮小子,聽説寒松齡是你的盟主,可有此事?”四絕書生想息事寧人,聞言並不動怒,和聲道:“是的,他是我們碧血盟的盟主。”鐵血君王道:“幾個孩子,居然也敢立幫組會,妄想立足江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四絕書生臉一寒,淡淡地道:“鐵血前輩,常言道得好,有志不在年高,以貌取人,前輩,那你就…”鐵血君王道:“那我就錯了是嗎?”四絕書生道:“嘿嘿,前輩,方才那句話,算是晚輩説錯了。”鐵血君王冰冷地道:“宮小子,想當年你三番兩次的到秦皇島來鼓吹我與靈佛等人對抗時,你怎麼就從沒説錯過什麼,現在,哼哼,你可是覺得有了靠山了?”四絕書生冷聲道:“前輩,你是誠心來找我們碧血盟的不是嗎?”鐵血君王道:“就算是吧,宮小子,你能把老夫怎的?”仰天狂笑了一陣,四絕書生道:“哈哈…鐵血君王,宮寄霞武功確實不如你,但卻不是那種貪生失志之人,姓宮的既然置身江湖,就沒有把生死當成一回事,我之所以一再忍讓,其目的只不過是不想讓別人隔山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而已,前輩,謙受益,滿招損,你挾技自傲,盛氣凌人,難道説你就看準了當今武林之中,除了三佛之外,再就沒有人能與你抗衡了嗎?”鐵血君王呆了呆,怒極而笑道:“哈哈…宮小子,你是在教訓我?”四絕書生冷冷地道:“不敢,晚輩只是建議而已。”鐵血君王臉一冷道:“你給我站出來。”四絕書生道:“很對不住,前輩,宮某不能聽你的指揮。”鐵血君王冷冽地道:“宮小子,只怕由不得你?”寒松齡口道:“朋友,有我在,就沒有什麼由不得你之類的事情發生。”雖然早就看到寒松齡了,心中也猜知他就是的下名動武林,使三佛台上下為之夜不安的寒松齡,但鐵血君王卻仍然以一種狀似初識乍見、令人難堪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寒松齡好一陣子,才道:“你是誰?小子?”寒松齡也報以一種漠視的神道:“尊駕又是誰?”鐵血君王一呆道:“你不知道老夫是誰?”寒松齡似笑非笑地道:“尊駕不是同樣的也不知道在下是誰嗎?”鐵血君王臉一沉,以教訓的口吻道:“小子,名望地位是靠多年血汗與捨生忘死所換來的,年輕人,你才活了幾年,也敢在老夫面前端架子。”寒松齡冷冷地道:“不錯,名望地位是靠自己創出來的,但名望與地位,卻並不代表一切,更不能代表真理,朋友,你太過於抬高自己而漠視別人的存在了。”鐵血君王怒聲道:“小子,你就是碧血盟之主,寒松齡吧?”寒松齡點點頭,冷冰冰地道:“不錯,我就是碧血盟之主,寒松齡。”鐵血君王凝注了寒松齡好一陣子道:“很好,寒松齡,聽説你使三佛台上下夜不安,可有此事?”寒松齡道:“這個寒某可不知道,因為,三佛台並沒有派人來告訴我,尊駕何不直接去問他們。”錢血君王道:“年輕人,你狂得令人難忍。”寒松齡道:“彼此,彼此,朋友,寒某對你,也有同樣的覺。”鐵血君王道:“寒松齡,這也許可以稱之為英雄所見略同,目前,老夫有個建議,年輕人,不知你的見解如何?”寒松齡淡淡地道:“尊駕還沒有説出你的建議來。”鐵血君王道:“老夫以為,咱們該撇開誰是誰非不談,先決定一下,誰該聽誰的。”寒松齡道:“憑雙手?”鐵血君王冷聲道:“年輕人,也許説憑血汗與生命來得更恰當些,不過,老夫要事先聲明,你我之間的事,與三佛台沒有任何關連。”心中雖然並不怕鐵血君王,但正當此鳳雨來之際,寒松齡實在不想此時此地樹立這麼一個強勁的敵人,心中略一盤算,道:“咱們非得此時此刻決定嗎?”鐵血君王斬釘斷鐵地道:“年輕人,老夫知道宮小子説得很對,有人正在等着咱們火拼,但是,老夫卻忍不下,年輕人,連三佛台也不敢像你這般的對待老夫,你可知道。”寒松齡低沉地道:“為爭一口氣,尊駕連此來的。目的也忘了嗎?”鐵血君王身側那個一直沒開口的中年婦人,突然急上一步道:“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寒松齡道:“在下不能確知,但從明通和尚臨死前所的口鳳,在下推測,二位是為了令媛來的。”美貌夫人粉臉突然一變,口道:“誰殺了明通和尚?”寒松齡道:“我殺的。”美貌夫人道:“為了滅口?”寒松齡道:“夫人,你何不把話説得更明白點?”美貌夫人森寒地道:“寒松齡,你有個師兄叫白麪修羅閻海雲對嗎?”寒松齡微微一怔,道:“不錯,夫人提他幹嗎?”美貌夫人道:“他也死了吧?”寒松齡道:“不錯,夫人,他也死了。”美貌夫人冷笑道:“你殺的吧?”寒松齡木然地道:“誰殺的都已無關緊要了,夫人,你何不把你想説的全説出來。”美貌夫人冷冷地道:“你不怕難堪?”寒松齡道:“夫人此刻恨不得生活剝了我寒松齡,怎麼會在乎寒某如何?”美貌夫人道:“寒松齡,你很有自知之明,好,我當面説給你聽聽吧,閻海雲原本就無歸順三佛台之心,想來不會錯吧?他説動了明通和尚,讓他歸順三佛台之心為臂助,此事也不錯吧,明通和尚博得三佛台信任,據有法華寺,胡作非為,以掩行藏,使三佛台對其深信不疑,等閻海雲在關外與你聯絡好之後,回到法華寺來,然後,你們以為事機已成,但碧血盟卻缺少一個擅於佈陣策劃之人,於是,你們想到了玉女,但她是我女兒,而她又無意歸順於你,於是,你想到了先佔有她,使她無法背叛你,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你又怕你師兄與明通和尚了口鳳,有損你的信譽,因此,你不得不殺之滅,寒松齡,你年紀輕輕的做事竟然這般狠毒,的確令人無法相信,但這些卻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對嗎?”美貌夫人的話,説來絲絲人扣,絲毫沒有牽強之處,就像事情發展的順序,確是如此似的。

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寒松齡覺得自己是真的深深陷入一個別人費了許多時安排好的陷坑中了。

他們知道明通和尚死在自己手中。

他們也安排好了讓閻海雲死在明通和尚手中了。

他們兩人的死,使他無法把事情澄清,因此,他知道這個敵人他是樹定了。

寒松齡道:“夫人,令媛是有玉女之稱的鳳君儀吧?”美貌夫人道:“你知道她的名字,我並不覺得稀奇,寒松齡。”寒松齡道:“夫人,她曾助過我寒松齡一次。”美貌夫人冷笑道:“因此你知道碧血盟需要她?”寒松齡無可奈何地道:“夫人,你不會容許我解釋吧?”美貌夫人冷冷一笑道:“年輕人,不是我不容許你解釋,而是你自知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了,年輕人,你或許並不怕我們秦皇島,但是,目下你卻樹不起我們秦皇島這個大敵,對嗎?”話是説得很不客氣,但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寒松齡黯然地點點頭道:“夫人,你説得完全正確。”美貌夫人冰冷地道:“年輕人,那你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把人給我放出來。”寒松齡道:“這個…這個…”雷電追魂雲飛龍見狀忍不住跨出一步。搶口道:“盟主,明通和尚臨死之前,不是説他們要找的那個女子在廟裏嗎?咱們把她找出來,由她自己説説,一切不就自然的水落石出了嗎?”鐵血君王與美貌夫人聞言眸子同時一亮,齊聲道:“人在廟中?”寒松齡道:“她不會在廟裏的。”雷電追魂搶口道:“盟主,你是怎麼啦,人又不是我們來的,找出來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啊,她女兒有嘴,總不至於當面説白成黑吧?”白鳳公主與憶蘭姐妹,也同樣用惑不解的目光望着寒松齡。

四絕書生道:“雲大哥,你少説兩句不行嗎?”雷電追魂瞪眼道:“不行,咱們沒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犯得着替別人背黑鍋嗎?”四絕書生真急了,口道:“就只有你最明白?”雷電追魂口道:“不是我明白,而是我忍不住了。”鐵血君王突然生硬陰冷地盯着寒松齡道:“寒盟主,老夫要搜這法華寺。”寒松齡道:“假使搜不出人來呢?”美貌夫人冷笑道:“你會告訴我們人在哪裏,是嗎?”話落粉臉突然一沉,轉身對身後十八個紅衣漢子——鐵血十八衞士喝令道:“搜!”齊應一聲,鐵血十八衞士轉身奔人廟中。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寒松齡顯得有些木然的冷漠面孔上,從那張臉上,誰也找不出一點情緒的變化來。

長長地了口氣,雷電追魂蠻得意地靠近四絕書生宮寄霞身邊,道:“這下子可好了,宮老二,如何?早依我的話做,還用得着費這許多舌嗎?”四絕書生冷冷地道:“早依你的話去做,的確用不着費這許多舌,只是,哼哼!”雷電追魂道:“喂喂,宮老二,你的話好像還沒説完嘛,‘哼哼’,是什麼意思?”四絕書生道:“什麼意思?依你的話,我的聰明大哥,咱們與秦皇島可能早就火拼起來。”雷電追魂不解地道:“找到人他們不道歉就算咱們對他們客氣了,還火拼什麼?”四絕書生不耐煩地道:“你以為能找得到人?”白鳳公主芳心一震,似乎也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但她卻希望自己想法是錯了,趨前兩步,她道:“宮二哥,你是説…”四絕書生沉嘆一聲道:“公主,這是三佛台處心積慮設下的一個圈套,你想想看,他會把這麼一個大漏忽略了嗎?”話落回憶地望着天空道:“過去,我們只知道三佛台千方百計地想籠絡玉女鳳君儀是單純的為了她的蓋世才華,卻並不知道他們還有另一個目的是想連鳳君儀身後的靠山也拉出來,現在,我們雖然知道了她的父母是名動武林的秦皇島鐵血君王,但卻太晚了。”白鳳公主憂心忡忡地望着四絕書生道:“宮二哥,你是説這個結我們無法用言語解釋了?”四絕書生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唉,公主,只怕很難解釋了。”心中仍然不服,雷電追魂道:“萬一找出來時呢?”四絕書生道:“問題就在於找不到人。”雷電追魂急聲道:“你就那麼有把握?”四絕書生冷聲道:“用不着多説,雲大哥,我們等着看誰錯就是了,行嗎?”雷電追魂道:”行,我們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