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探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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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佛爺正好有事要在總壇會商,不克親來接待,面陳謝意,酒家代表二位佛爺,借一杯薄酒,先陳謝意,幹!”話落仰頸一飲而盡。
慌慌張張的雙雙站起來,郝世傑連聲道:“大師言重了,我兄弟二人不敢當,來,老二,咱們也幹了。”話落與戴季雨雙雙一飲而盡。
明通和尚伸手抓過酒壺親自過去替郝世傑及戴季雨倒滿兩杯,然後走回原位,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倒滿,高聲道:“眾家弟兄們,來,這一杯讓我們大家來敬敬我們恭候已久的碧血盟寒大盟主!”話落轉身面向大雄寶殿上奉的三尊大佛像,寒松齡就被安置在居中那尊高有兩丈的坐佛懷中。
大殿上響起一片喧譁,所有的酒杯,都向着背依在大佛臂彎中,滿身裹滿了白布的寒松齡。
手,有點控制不住地抖動着,白麪修羅閻海雲冷漠的臉上閃動着無比的動表情,時間雖然極其短暫,但卻沒逃過明通和尚的兩眼。
明通和尚仰頸飲完杯中的酒,面向着寒松齡道:“寒盟主,你可認得灑家嗎?”寒松齡冰冷地道:“明通,説別人,寒某可能認不得,提起你,寒某清楚得很。”明通哈哈大笑了一陣。道:“寒盔主,聽説你很有兩硬骨頭,從不向強敵低頭,今天,該也不會例外才是。”寒松齡冷漠地道:“尊駕以為寒某想恭維你?”明通和尚道:“怎麼,莫非你還有比恭維更好聽的話?寒盟主,你説説看。”寒松齡道:“昔江湖上有個姦、擄掠、狼心狗肺的東西,綽號人稱為洪荒遺梟黃尚清的畜牲,朋友,你跟他是知心之吧?”老臉一變,明通和尚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右掌本能地揚了起來,但卻沒有拍出去,深了一口寒氣,生硬而緩慢地道:“年輕人,你知道是灑家?”寒松齡道:“否則,寒某也不會那麼問了。”明通道:“寒松齡,此時此地,這些話你實在不該説。”寒松齡道:“朋友,你以為寒某該説些什麼?”明通和尚陰森森地道:“也許,你什麼也不該説,年輕人,那樣你也許會死得乾脆些,”話落一頓,陰冷地道:“現在,嘿嘿,可就不同了。”毫無懼意地冷笑了一聲,寒松齡道:“千死萬死,總是一死,會有什麼不同的?”明通和尚大笑道:“哈哈,年輕人,你可是想見識見識?”冷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沒有開口。
雙臂向上一伸,止住大殿上的喧譁聲,明通和尚沉聲宣佈道:“眾家兄弟,飲酒作樂,自古皆然,今天我們同樂於此,自該有點樂事做做才是,現在,大家先坐下來。”大殿上喧譁聲立停,眾人相繼坐下。
向四周掃了一眼,明通和尚道:“咱們學武的人,任何樂趣自然離不開武功,今天,當然也免不了用武功,現在,咱們就以寒盟主做為判決人,借他的身體,給我們一個一較長短的機會,大家以為如何?”大殿上立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白麪修羅閻海雲臉又是一變。
三尺金童突然站起身來,道:“大和尚,誰先動手?”明通和尚道:“何兄以為呢?”有意無意地掃了白麪修羅閻海雲一眼,三尺金童何飛道:“咱們是客隨主便,聽您的了。”明通和尚突然轉向白麪修羅閻海雲道:“閻兄以為呢?”白麪修羅閻海雲一怔,口道:“大師何事?”明通和尚道:“咱們方才所説的,閻兄莫非沒有留意?”白麪修羅閻海雲的確沒有留意,白淨的臉上,立時一變,忙道:“小弟全聽到了。”明通和尚温和地道:“那麼何兄弟的説法,閻兄可同意嗎?’,白麪修羅閻海雲實在不知道他們方才説了些什麼,胡亂地道:“兄弟完全同意。”盯着白麪修羅,明通和尚道:“閻兄,聽説寒盟主與你誼屬同門,他不但是太虛老人一系所傳下來的寒劍門中的傳人,而且還是已故三佛的記名弟子。”白麪修羅閻海雲強壓着心中起伏的波瀾,以低沉的聲音道:“這個兄弟知道,莫非大師以為兄弟存有二心嗎?”明通和尚道:“灑家怎敢,不過,哈哈…”白麪修羅閻海雲臉一變道:“大師的話還沒説完。”明通和尚道:“俗語説得好,‘人不親,土親’,閻兄弟,寒松齡與你,終究是誼屬同門啊。”心中有些明白過來了,白麪修羅閻海雲隨口道:“大師何不把你的本意直截了當他説了出來,小弟在此恭聆着。”老臉一寒,明通和尚道:“閻兄弟,灑家及二位老佛爺對你的忠心不二,是一向深信着的,但是,咱們幫下人多口雜,難免有些人會説閒話,你可曾聽過?”白麪修羅冷聲道:“兄弟不曾聽過。”明通和尚道:“閻兄弟,他們卻説已故三佛門下出忠義之士,不可能有人背叛,因此,有人説你與三佛台合作,替他們設計掘金的計劃,是因為你家在中原,受制於三佛台,也有人説你是另有居心,卧底於三佛台。”倏地站起身來,閻海雲道:“大師也相信嗎?”明通和尚道:“不信。”白麪修羅閻海雲道:“那大師説這些話的用心何在?”明通道:“為閻兄弟你好。”白麪修羅道:“為我好?”明通和尚點頭道:“不錯,為你好,因為,灑家給你找到了一個洗雪的機會。”白麪修羅心頭猛然一震道:“什麼機會?”指向身後大佛懷中的寒松齡一指道:“殺了他。”白麪修羅閻海雲道:“我同門戈?”明通和尚道:“閻兄弟,灑家是為你好。”三尺金童何飛也道:“閻兄弟,你也是本幫中的一份子,常言道:‘大義滅親’,何況,你與他只不過同門而已,非親非故,有什麼好猶疑的呢?”白麪修羅道:“何兄,假使換了你的話,你怎麼做?”三尺金童何飛一怔道:“動手。”白麪修羅閻海雲道:“真的?”三尺金童臉一變道:“你不信?”明通和尚冷笑一聲道:“閻兄弟既然珍惜同門之情,灑家自然也不便強人所難,何兄弟,就由你動手吧。”伸手在桌上摸起一雙筷子,三尺金童何飛道:“好,就由兄弟獻醜吧,我這雙筷子取他雙目。”話落就待揚手。
白麪修羅突然冷喝道:“慢着,我動手。”話落翻腕拔出背上長劍。
全桌的人同時站了起來,各人臉上都是一片戒備之。
望着白麪修羅閻海雲,明通和尚道:“閻兄弟要用劍嗎?”白麪修羅冷冷地道:“兄弟我殺他的方法難道也得受限制嗎?”料定了白麪修羅逃不出自己的掌握,明通和尚狂笑一聲道:“哈哈,閻兄弟説得很對,倒是灑家太過於多心了。”白麪修羅緩步走到供桌前,搖身一晃,飛身躍落大佛盤坐的右腿上,站在寒松齡身邊,但卻沒有立刻下手。
森冷地微笑着,明通和尚道:“閻兄弟怎麼還不下手?”臉上掠過一抹冷光,白麪修羅冷哼一聲,才待開口,突見大殿外神匆忙緊張地走進一個三佛台的手下弟子,那人走到明通和尚身邊,恭敬地道:“啓稟護法,有人投帖拜山。”明通和尚道:“誰?帖呢?”那漢子恭敬地把手中帖呈遞上去。
接過大紅帖,明通和尚順手打開,老臉突然一變,然後緩慢地把目光投在北海派的兩個堂主身上。
就覺得從心底深處冒上一股寒意,郝世傑與戴季雨都不安地把目光集中在明通和尚的臉上。
明通和道:“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送帖的漢子道:“兩女一男。”明通和尚道:“這麼説,馭鳳聖女樊梅芳也來了。”一聽提到樊梅芳,郝世傑與戴季雨就知道事情與他們有關,郝世傑不安地道:“大師,是衝着我們兄弟來的?”明通和尚高深莫測地道:“不錯,是衝着賢昆仲來的。”戴季雨怔道:“大師,我兄弟二人對本幫可是忠心不變的啊。”明通和尚道:“二位不是為了那三車紫金的獎賞嗎?”郝世傑變臉道:“大師怎麼能説這種話呢?”明通和尚笑道:“這麼説,二位為了表示忠於本幫,連那三車紫金也不要了?”戴季雨不滿地道:“大師,這話怎麼説?”明通和尚道:“事情不是很簡單嗎?我們之間,只是買賣關係,可沒有其他別的情,灑家犯得着去為二位得罪北海神龍夫婦嗎?”戴季雨聞言大怒,口道:“大師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明通和尚老臉一沉道:“二位,這裏是老夫的居處,你們説話可礙小心點,如果你們有自信,現在灑家就把那三車紫金給你們,你們馬上走。”戴季雨冷聲道:“你知道我們走不了?”明通和尚冷冷地道:“那是你們的事。”郝世傑嘆了口氣道:“好吧,這樣吧,大師,三車中我們只取一車好了。”明通和尚道:“如二位落在北海神龍夫婦手中,不但一車都取不到,只怕還得送上兩條命呢。”郝世傑冷笑道:“大師,你做得很絕。”明通笑道:“灑家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二位如果不願聽,灑家不説也就是了,灑家還得去接待客人,不多陪二位聊了。”話落舉步向殿外走去。
郝世傑道:“好,我們兄弟答應三車都不要了。”止住腳步,明通和尚道:“還是郝兄看得開些,”話落臉一沉,道:“眾家兄弟聽着,只要咱們把北海的人擋回去,三車黃澄澄的紫金就由大家分了。”大殿上立時響起一片鬨然之聲,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各自刀拔劍地準備出動。
恰在此時,銀光一閃,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嘟”的一聲落在明通和尚面前的桌上,匕首柄上飄着-方白旗,上面寫着三個醒目的硃砂紅字:“碧血盟”三尺金童何飛臉倏然一變,就要向大殿外奔走。
明通和尚低聲道:“慢着,碧血盟既敢明張膽的飛刀傳書,必然有備,我們暫時不要妄動。”明通和尚口中道出“碧血盟”三字,大殿內所有三佛台的徒眾,個個為之動容,先前的躍躍試的神態與氣焰立時就消失了三分。
三尺金童何飛心頭也是一震,但卻未形之於。故示豪邁地道:“碧血盟首腦人物已落人咱們手中,諒他那些不入的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勸,怕他怎的?”明通和尚陰沉地道:“話是説得不錯,但灑家卻怕這中間別有文章。”話落一雙鋭利如刃的目光突然凝注在郝世傑及戴季雨二人臉上,沉聲道:“二位可曾想過,碧血盟何以會與北海派同時趕到的問題嗎?”郝世傑老臉一變道:“巧合罷了。”明通和尚濃眉一皺道:“灑家可不做此想。”三尺金童接口道:“對啊,事情何以會這般巧合呢?”戴季雨原本就有一肚子火,聞言老臉一沉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師既然對我們兄弟二人如此懷疑,我們走就是了。”明通和尚冷森森地道:“走,有那麼容易嗎?”三尺金童何飛右手一揮道:“給我把這兩個細圍起來。”大殿上鬨然一聲,三四十個人,果真一湧而上,把二人圍了起來。
明通和淌冷酷地道:“退下去,他們只要自信能出灑家雙掌之下,就讓他們走。”郝世傑二人原本打着名利雙收的如意算盤,卻沒想到不但名與利沒得到,反倒落了個身陷重圍,命在旦夕,那份悔恨就不用提了。
氣極仰天狂笑了一聲,郝世傑道:“好,明通,老夫今天算是認清了你這個唯利是圖、好夕不分的惡霸了,來吧,今天既然走到這步田地了,多説無益,你我只有各憑所能,來分辨曲直了。”明通突然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冷冷一笑道:“你説灑家好歹不分,你可有什麼證據?”郝世傑冷笑一聲道:“姓寒的傷重不能動彈,不就是一個證據嗎?”明通和尚聞言心頭一動道:“對啊,要是他們是有意的安排,怎敢大意地把一個重傷的寒松齡往我手中送呢?”明通臉立刻緩和了許多,沉聲道:“閻兄弟,該動手了,灑家急着要借寒盟主的首級一用。”白麪修羅背對着寒松齡,面向明通和尚道:“大師,頭是六陽之首,借下來怎麼活呢?”明通和尚道:“閻兄弟,目下咱們身陷重圍之中;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白麪修羅閻海雲聲音中充滿恨意,冷冷地道:“大師,閻海雲可不是在同你説笑。”三尺金童何飛臉一寒,道:“閻海雲,你想幹什麼?”白麪修羅閻海雲道:“救寒松齡。”三尺金童然作,冷喝道:“你不要命了?”白麪修羅閻海雲淒涼地道:“我姓閻的早就不該活了,我之所以活到現在,目的就是想看看能能不能有那麼一天,讓我親眼看到你們的下場。”明通和尚冷笑道:“你可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白麪修羅道:“在摩天嶺,當我們到關外出現了寒松齡時,我就以為那一天快要到了,卻沒想到多年的希望會突然散滅於此地。”三尺金童何飛冷笑道:“閻海雲,你實在該再等下去才是,你不説,誰知道你的居心呢?”白麪修羅閻海雲道:“早年家師及二位師叔臨終前曾叮囑過我等寒松齡,現在,我等到他了。”明通得意地道:“但是,他卻落在我們手中了,對嗎?”白麪修羅道:“我未死之前,他還沒有落在你們手中。”老臉上閃動着殺機,明通和尚道:“你能活多久?”三尺金童冷聲道:“大師,把他給我吧。”明通和尚道:“我們得爭取時間。”三尺金童何飛道:“我知道。”話落,躍跳上供桌,伸手指着白麪修羅閻海雲道:“姓閻的,你過來還是我過去?”白麪修羅閻海雲道:“在下説過,我要守住寒松齡。”三尺金童何飛輕蔑地道:“你有自信嗎?閻海雲?”一直沉默着的寒松齡,此時突然開白道:“他沒有自信,我有,何朋友。”
“友”字一落間,他身上的白布突然寸寸斷裂,散落四周,臉也突然間恢復了紅潤。
這變化,震住了大雄寶殿上所有的人。
寒松齡冷冷地向大殿四周呆立的眾人掃了一眼道:“寒松齡使各位吃驚了。”從孤立無援的狀態下,突然間得到一個名動武林的得力大援,白麪修羅閻海雲神立時為之大振,虎目中喜悦的光芒閃動着,目注已經站起來的寒松齡,白麪修羅閻海雲興奮地道:“寒兄弟,你…你沒有受傷?”寒松齡笑笑道:“我受傷是事實,只是,在起程之前已全好了,否則我怎麼會來呢?”話落掃了北海派兩個痴立的堂主一眼道:“就算我要來,他們也不放心我來呀。”寒松齡沒有指明他們是誰,因此,突聽起來十分含糊籠統。
明通和尚陰毒、森酷地目光緊盯着郝世傑及戴季雨的臉上,低沉而緩慢地道:“郝兄、戴兄,二位下了一着極高明的棋,只是,二位還有點小地方未曾算明白。”寒松齡突如其來的一復元,郝戴二人就知道事情已到了無法説清楚的地步了,聞言二人臉上同時一變,各自凝功戒備着。
郝世傑緊張地道:“大師,可容我兄弟分辯一二嗎?”明通和尚心中有了成見,冷森森地一笑道:“我看不用再怎麼解釋了,郝兄,對寒松齡突然復元,二位除了‘不知道’三個字之外,可還有什麼更完整的解説嗎?”’戴季雨急聲道:“我們的確不知內情啊?”郝世傑也道:“大師,這是一條毒計,我兄弟二人…”明通和尚道:“我知道這是一條毒計,二位哥們,你倆不説,我也看出來了。”戴季雨苦笑道:“我們也是被害人啊!”明通和尚道:“不錯,你們也是被害人,這一點,我也明白,所以,一開始我就承認你們下了一着極高明的好棋,只是,其中有一點小錯誤。”心中有着另一種打算,寒松齡此刻突然開口道:“大師,但不知他們犯的是什麼樣的小錯誤?”明通和尚冷笑道:“寒盟主,他們距我太近了些了,不是嗎?”寒松齡道:“大師大概對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很有信心吧?”明通和尚不答反問道:“寒盟主,你對自己不是也很有信心的嗎?”寒松齡道:“誰的信心大?”明通和尚道:“很難説,寒盟主,那得由事實證明一下才能知道誰行。”寒松齡道:“他們只要能擋得過你一擊,大師,不是寒松齡自誇,你沒有再出手第二次的可能。”明通和尚森冷地道:“問題是他倆能不能捱得住我這一擊。”郝世傑冷聲道:“大師,你冷靜點,姓寒的安排的是借刀殺人之計,大師,你可不能上他的當。”明通和尚道:“二位還想再説點什麼?”話落猛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
不由自主地雙雙向後退了兩步,郝戴二人各自拿樁立馬。作了個預備應變的姿態。
戴季雨道:“明通大師,你可別人太甚。”右腿一抬“嘩啦啦”一陣杯盤落地之聲,明通和尚一腳把面前的桌子掃出一丈多遠,剛好落在大殿門口,雙目充滿殺機地盯着二人道:“哥們,空口白話,你們不要再説了。”郝世傑仍然不由自主地道:“大師,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的上人家這個當?”三尺金童何飛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也開口勸阻道:“大師,你不讓他們把話説明白點?”明通和尚道:“你還沒聽夠?”郝世傑一見有轉機,忙道:“大師,話不説明白,我兄弟…”明通和尚道:“郝兄,你們不説,還明白點,再説上一説,可就要變得模糊了,因此,二位還是拿出點真東西來,其他的,就免了吧。”郝世傑急聲道:“大師,你真要獨斷獨行?”雙掌緩緩抬到前,明通和尚道:“二位可準備好了?”話落又改問寒松齡道:“寒盟主,你也準備了。”寒松齡道:“多謝大師關照,寒某早就準備好了。”眼看事情已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郝世傑暗中用左肘一撞戴季雨,低聲道:“大師,我勸你別盡做些令親者痛,仇者快的愚笨傻事。”老臉一板,洪荒遺梟明通和尚突然跨步起身,雙掌同時拍了出去。
以明通和尚那種龐大肥滿的身體,自然而然的會給人一種行動笨拙遲緩的覺,回此,他突然出手所展出來的身法,會使人大驚,使人手足無措。
因為,那身法、手法及勁道,完全不像一個有着他這種身材、這種年歲應該有的那種速度。
事情違反常理,獻使人無法逆料、預防。
郝、戴二人雖然早就防到了,雖然早就知道他會有反常情理行動了,但是,卻仍然無法預防,無法自衞。
雖然,他們已用盡了全力。
左右同時一分,二人四掌一齊飛動,合力向中間的洪荒遺梟硬壓過去。
郝戴二人在北海派中能身列堂主之尊,自然也非無能之輩,兩人合力的一擊,威力之猛,真有排山倒海之勢。
就像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洪荒遺梟明通和尚冷酷地笑了一笑,左足支地,斗然一個大轉身,原先向前拍出去的雙掌,突然分別拍向郝、戴二人,速度之快,就似在同一個時間內,把自己一下分成了兩個半面。
轟然一聲大響,人影乍合突分,郝、戴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各自身不由己地向後飛退出四五尺遠,落地全都覺得兩眼發花。
洪荒遺梟明通和尚夾在二人中間,以一敵二,雖然也覺得雙臂有點麻,但卻不肯就此罷手休息。
目光向正殿大佛像下的寒松齡瞟一瞥,明通和尚再度飛身閃出去。
先彈向郝世傑,後向戴季雨,行動雖有先後之分,但與人的覺,卻是在同一時間內完成的。
兩聲砰然巨響,夾雜着兩聲悶哼,郝戴二人在來不及抗拒的情況下,雙雙仰跌地上,口鼻之中,血如泉,臉白如石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