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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情孽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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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齡抱拳道:“萬幫主有傷在身,不便走動,如此相,寒松齡愧不敢當。”萬里鵬道:“寒盟主,該説慚愧的是我,萬里鵬才疏學淺,以致未能把這些人完全的由你來統領,卻把一個殘破的幫會了給你。”寒松齡道:“萬幫主這是説哪裏的話了,寒松齡未能及時趕到相助,心中已覺難安,萬幫主再這麼説,寒松齡實在不知該説什麼了。”一直沒開口的絕丐,此時突然開口道:“娃兒,靜心坪上你遇上麻煩了?”寒松齡道:“我遇上了環刀掩古嘯天了。”絕丐老臉一變道:“結果如何?”寒松齡道:“把他留在靜心坪上了。”周圍立時響起一片譁然之聲,顯然,他們誰也沒想到執當今武林牛耳的三佛之一,竟會亡命在這麼一個斯文稚弱的少年手中。

無數道充滿敬佩與駭異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寒松齡臉上,連絕丐與萬里鵬都不例外。

怔忡地看了寒松齡好一陣子,絕丐才嘆地道:“娃兒,這真叫長江後推前,一代新人換舊人了,現在,三佛中剩下的二人可能已無信在心中原呆下去了。”萬里鵬蒼白的臉上出喜悦之,沉聲道:“寒盟主,另一場大搏鬥、大拼命,眼看就要來臨了,雖然飛鵬幫目下已殘破不堪,但如果寒盟主此刻開始着手整頓,也許還來得及。”寒松齡正道:“萬幫主,你我與貴幫的大眾,目的都不在於江湖名利,大家既然目的相同,就不在乎誰來統領,萬幫主請不要再…”截住寒松齡的話,萬里鵬道:“寒盟主,不錯,我們都不在乎江湖名利,但蛇無頭不行。”寒松齡笑道:“萬幫主不就是頭嗎?”萬里鵬搖搖頭道:“寒盟主,假使你知道三絕刀那一刀所選取的部位與深度的話,你就不會再指望老夫來領頭了,要統領羣眾,必須先有服人之能,而這些人中,事實上,也只有你寒盟主有此能耐,也只有你才能使大家心服。”寒松齡堅決地道:“萬幫主,休出此言,此事寒松齡礙難從命。”萬里鵬道:“寒盟主,我們既然目標一致,志向相同,就不該再有彼此之分,我們倒下去一個就有一個頂上去,看在武林整個大局的份上,再分你我,豈不顯得我們彼此都心懷猜疑了嗎?”寒松齡忙道:“寒松齡並無猜疑之心,萬幫主,我方才説過,我們誰領頭都是一樣。”萬里鵬道:“很好,寒盟主,老夫如果能活下去,老夫絕不把這副擔子給你,如果老夫不行了,寒盟主,為仇為恨也為武林未來的大計,你得接替,本來老夫要告訴你,飛鵬幫是令師預先安排下的一支你未來的助手,但現在,老夫以為不説這些,你也會接替了。”寒松齡道:“我們先設法治你的傷,其他的,以後再説。”萬里鵬道:“你得先告訴老夫,我們的協定你答不答應?”寒松齡道:“我答應。”萬里鵬滿意地笑笑道:“好,現在該是老夫治傷的時候了,我們到裏面去談吧,請。”寒松齡望着滿頭大汗的萬里鵬道:“萬幫主請。”沒有再多説什麼,萬里鵬緩慢地轉過身去,舉步維艱地向廟內走去。

由山門到正殿,只有不到五丈距離,萬里鵬卻走了一段極長的時間,才進入了正殿。

正殿方圓足有六七丈,朽木、塵上,充份地顯示出一片沒落的景象,再加上血腥處處,傷者縱橫,除了沒落之外,還予人一種悲涼的覺。

在金漆斑剝的山神像前的那張長長的供桌前,萬里鵬站定腳步,然後用雙臂之力,將整個身體移到桌上,再慢慢地平躺下去。

轉臉望着絕丐,萬里鵬道:“老化子,你懂點醫道,這樣就由你醫了。”油臉一變,絕丐道:“萬老兒;、正因為老化子懂點醫道,所以,我不想替你解開肚子上那塊布。”萬里鵬道:“遲早都得解開的啊!”絕丐悲慼地道:“也許永遠都用不着解開了。”寒松齡凝重地道:“前輩,那傷當真就沒有‮物藥‬能使之癒合嗎?”絕丐道:“娃兒,外傷與內傷不同,沒有任何‮物藥‬能接合已斷的肚腸。”俊臉倏然一變,寒松齡道:“萬幫主。”萬里吃力地笑笑道:“寒盟主,你後悔接下那副重擔了是嗎?”寒松齡搖搖頭道:“不,萬幫主,我要討的債很多,我不在乎再加上這一筆。”萬里鵬笑道:“寒盟主,你的情太豐富,我們才只是初見,你就在傷別離了?”寒松齡道:“萬幫主,你沒有看錯?”萬里鵬十分吃力地道:“不會錯,寒盟主,你想否認?”寒齡不忍心再看那張白得無血的臉,急忙道:“萬幫主,你不該再説話了,你得休息一下。”萬里鵬笑道:“現在不説,帶着去向閻王爺説嗎?”絕丐突然笑道:“對,萬老兒,你現在是得説了,而且,最好説些你生平最得意的事。”萬里鵬道:“我想不起我一生有什麼好得意的。”絕丐道:“你連娶老婆的時候也不覺得得意嗎?”在這當口兒,絕丐説出這種話來,誰也想不到,因此,周圍的人幾乎全都笑了。只是,那種笑聲絲毫也無法掃除他們內心的沉痛。

萬里鵬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大笑道:“老化子,我得多謝你了,哈哈…”’笑聲越來越弱,終至完全消失,連口也停止了起伏。

的臉上仍然掛着臨去時的笑意,萬里鵬終於走上了他人生最後的歸宿。

眾人臉上笑意完全消失了,周遭是一片死寂。

深深地了一口冰冷的寒氣,絕丐沉聲道:“寒娃兒,從此刻起全看你的了…娃兒,已去的誰也不能追回,我們所有的只有現在與未來,娃兒,你明白嗎?”寒松齡道:“我明白。”就在這時,正殿內走進來一個飛鵬幫的弟子,恭身向寒松齡道:“寒盟主,廟外有幾個人要見你。”寒松齡一怔道:“是誰?”那漢子道:“他們沒有説出姓名,只聽弟子稟報説翠松園老朽故人求見。”俊臉一變,寒松齡道:“翠松園?看來他們果然追到了。”話落轉向絕丐道:“前輩,此處的事麻煩你處理一下,晚輩馬上回來,可能帶人進來。”話落轉身大步向廟外走去。

一邁出山神廟的殘破山門,寒松齡就認出了那幾個所謂翠松園來找他的人。

應天僧及四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佩劍錦衣漢子,此時,正被一羣飛鵬幫的徒眾圍住。

一見寒松齡,應天僧第一個開口道:“寒盟主,咱們又相見了。”寒松齡道:“我知道你們會跟來,只是,寒某沒有想到各位會來得這麼快。”話落俊臉一寒,冰冷地道:“這次貴派可是看上這破山神廟了?”應天僧得意地道:“寒盟主,這山神廟不但破舊而且太小,不適合於駐紮,所以,本派未經寒盟玄同意之前,已先取了白雲莊了。”俊臉一變,寒松齡冷聲道:“不知你們付了多少代價?”應天僧道:“三絕刀厲君山自知孤掌難鳴,一見本派三位主事堂主親自出馬了,沒動手就讓出了老巢,其他的,寒盟主,你知道是不用花什麼代價的。”寒松齡冷冷地道:“尊駕是特地來告訴寒某這個好消息的嗎?”應天僧笑道:“齊海生深知這種消息寒盟主並不重視,自然也不會只為此而來。”寒松齡道:“齊海生,你我立場不同,話難投機,閣下何不直接説出你此來的目的?”應天僧齊海生臉一整道:“寒盟主快人快語,齊海生如再拖下去,倒顯得得不太不知趣了。”話落又道:“老夫是帶本派少主座下的四劍手下書來的。”寒松齡冷然一笑道:“戰書?”應天僧齊海生臉上自然地霹出一抹茫然之,搖頭道:“齊海生也不知道是哪一類的書信,不過,寒盟主,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寒盟主或本派,有一方會接到對方這一類的書信的,對嗎?”寒松齡道:“齊海生,寒某同意你的看法,各位還有什麼大事嗎?”站在齊海生左側的一個黑臉、環眼、黑臉武道:“姓寒的,你這是下逐客令?”寒松齡憤怒道:“如果各位沒有什麼大事,在下失陪了。”寒松齡剛走出一步,猿猴般的武士攔住了。

寒松齡道:“想打架?”猿猴般的武士冷聲道:“寒盟主,我程偉年擺出來了,就等你丁。”黑臉武士見狀也拔出劍來,向前跨出兩步,冷聲道:“我牛金泰也算上一份。”另外兩個武士中的一個虎目武士突然開口沉聲道:“老三、老四,把劍收起來。”黑臉武士抗聲道:“大哥,姓寒的太蔑視人了。”虎目武士寒着臉道:“我説把劍收起來。”這個大哥,他們還真有些畏恐,牛金泰看看程偉年,自歸劍人鞘,退了下來。

應天僧緩步踱到寒松齡面前,道:“寒盟主,打擾了。”話落深深一揖。轉身就走了。

寒松齡走進神廟殘破山門,絕丐道:“松齡,他們又來幹什麼?”寒松齡道:“他們已佔了白雲山莊。”雷電追魂雲飛龍聞言猛然跳了起來,道:“他孃的,這是一羣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麼像是吃定了咱們似的,盡跟在後面撿便宜,盟主,我們與他們近在咫尺,我們如果不給點顏給他們看看,豈不被天下人恥笑咱們碧血盟全是些睜眼瞎子嗎?’’寒松齡道:“我知道。”雷電追魂道:“盟主,走,咱們這就去。”寒松齡低沉地道:“他們三個堂主都來了,雲大哥,這次他們是有準備的。”雷電追魂火爆地道:“難道咱們還拼不過他們不成?”寒松齡低沉緩慢地道:“不錯,我們不一定拼不過他,但是,我們卻真的惹不起他們,雲大哥,我們還沒有那麼雄厚的實力可以同時對付兩個與我們不相上下的敵人。”雷電追魂道:“我們先整垮了他們,然後就在白雲莊將息一段時,等咱們實力恢復了,再向關內進軍,既可消除背腹受敵之患,也可掃除心中這股鳥氣。”寒松齡道:“雲大哥,我們會想,別人也不是沒腦筋,你再平心靜氣地想想,就會知道我們能不能那麼做了。”雷電追魂雲飛龍道:“不管怎麼説,我都覺得照我説的那麼做,絕不會有錯。”一直沒開口的四絕書生,此時突然開口道:“大哥,你那直率籠統的腦袋什麼時候才會長出幾個彎來?”雷電追魂雲飛龍一瞪眼,火爆地道:“書呆子,你少找我的晦氣,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在氣頭上。”四絕書生冷聲道:“誰有那份閒情找你的晦氣,我只不過是看不順眼,來就事論事而已。”雷電追魂道:“你自信你的論調就比我高?”四絕書生冷冷地道:“雲大哥,我可不是存心要跟你鬥嘴,説實在的,你除了會硬打硬闖,逞匹夫之勇外,全無是處。”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雷電追魂聲如雷鳴似地大叫道:“宮寄霞,你今天要是指不出事實來,我跟你沒有完的時候。”四絕書生冷聲道:“我當然有事實,你可要聽聽!”雷電追魂道:“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要聽了!”四絕書生道:“噢,你以為靈佛那老鬼真個與你一樣全無半點心機,你以為他會真的在老巢裏等環刀掩的好消息了,稍微用點腦筋,也會知道絕無這種可能,靈佛能統轄擎個武林,武功、計,哪一點不比別人高出多多,他既然慎重得連老三及座下四大金剛都派出來了,足見他對盟主已失去必勝的信心了,你試想想看看,他能不防萬一,而等在老巢裏讓我們去攻他個措手不及嗎?真是的,你。”雷電追魂火氣消除了不少,語氣卻依然強硬得緊,口道:“你是説他也出來了?”四絕書生道:“他當然出來了,而且,還跟我們十分接近,當前的情形,他看得很明白,因此,他也正希望我們去與白雲山莊拼上一拼,以便坐收漁人之利。”雷電追魂先是一窒,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盯着宮寄霞道:“老宮,偏偏你會想,噢,白雲山莊那三個堂主全都是些死人?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別人等着坐收漁人之利呢?你倒是説説看哪?”四絕書生道:“當然他們也想到了,但是,他們算定了我們也看清這一點,絕不敢去攻他們。”雷電追魂不服氣地道:“他們就料定了咱們一怒之下不會與他們來個玉石俱焚嗎?”四絕書生沉重地道:“他們知道我們絕不會那麼做。”雷電追魂道:“是你告訴他咱們不會那麼做的。”四絕書生宮寄霞道:“你的話真叫人寒心,雲大哥,他們與我們同樣的清楚,與碧血盟有血海深仇的是三佛不是他們,你明白了沒有?”雷電追魂雲飛龍現在是真的完全明白了,尷尬地笑笑道:“原來還有這許多曲折,看將起來,這口鳥氣咱們目前是非不成了?”四絕書生沒有理他,走到寒松齡面前,問道:“盟主,除了他們佔了白雲山莊的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事?”寒松齡揚了揚手中的信。

四絕書生宮寄霞一怔道:“信?誰寫來的。”腦海中似乎永遠忘不了爭強鬥狠,雷電追魂雲龍口道:“戰書?”寒松齡道:“不是戰書,但卻將比戰書更難處理,由下書人的態度我看得出來。”白鳳公主體貼地道:“松齡,先別煩惱,何不先看看再説。”寒松齡慢慢拆開信,出信箋,展信只見上面客氣地寫道:“書上寒盟主足下:素昧平生,貿然上書,於理諸多不合,於情或有可憫,伏乞盟主盡閲止書,當知在下上書,實有不言難安及錐心之痛。

家嚴素懷恬淡,向無爭雄之心,奈何輔佐者非其人,彼等懷虎狼之心,妄想獨霸天下武林,蠱惑羣心,長驅進軍中原,家嚴以一派之主,實難力挽羣情,以寒盟主之才智,當知本派目今採取之策略,寒盟主當覺難忍,在下亦覺汗顏,雙方立場殊異,在下亦不敢斷言未至之後果,唯乞寒盟主存一份仁者之心,使無知被惑者有一錐之地可以自新,體上蒼好生之德,莫盡塗無知之生靈,在下所求,或不近人情,然此心可比月,絕無半點私情,止在下陳者一。

舍妹有雪俠之號,曾與寒盟主有數面之緣,寒盟主丰采令她傾慕,家嚴率眾相之舉,卻令她沉痛,苦思慕之難表,傷緣路之絕滅,夜煎熬,病卧牀第,時時催促在下謁見寒盟主面,聽寒盟主親口之言,念手足之親情,憐苦難之紅顏,撇開羞恥之心,盡陳難言之言,唯乞寒盟主賜會一面,了卻舍妹病苦中人之心願,此陳者二。

今夜三更,在下候寒盟主於女兒河邊之落鳳台上,書盡於此,伏乞諒察。

白鳳環百拜頓首”閲後,寒松齡的一顆心,好像被數不清的無形細絲所縛住,緊緊地束縛在一起,幾乎連呼都覺得困難,寒松齡無力地垂下了持信的右手。

由寒松齡臉上,白鳳公主已看出事情的艱難,但卻仍然忍不住問道:“松齡,信上寫些什麼?”抬眼看看白鳳公主,再看看周圍那些關切的面孔,寒松齡默默地把信遞到白鳳公主手中。

信由白鳳公主手中再到四絕書生中,再傳到雷電追魂手中。

每個人看過之後,臉上的神情都不相同。

白鳳公主粉臉二二出來的是憐憫與同情,喃喃自語道:“白姑娘是個好女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她不該受這許多折磨的。”四絕書生宮寄霞在默默沉思着。

雷電追魂雲飛龍一向率直,首次出懷疑之,振聲道:“盟主,你看怎麼樣?”寒松齡還沒開口,白鳳公主已搶口道:“松齡,本來盟內的事,我不該表示意見,但對這件事,我卻非開口不可,松齡,白姑娘是無辜的,我,以為你應該去一趟。”雷電追魂焦急的地反對道:“公主,你可別忘了這可能是對方故意設下的詭計啊,我們怎能輕信他們呢?”四絕書生突然開口道:“我以為這絕不是詭計。”臉一變,雷電追魂道:“宮老弟,咱們就非站在敵對的方向不可嗎?”’四絕書生鄭重地道:“雲大哥,我們都是為了本盟,永遠也不會站在敵對立場的,只是,各人的看法不同而已。”雷電追魂不服氣地道:“你就準知你的看法全對?”四絕書生道:“我有我對的道理,雲大哥,細想想你會知道,白鳳環再再猾,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妹妹一世聲譽來定計的,白鳳環不那麼做,更沒有人敢那麼做,困此,我斷定這不是一條詭計。”雷電追魂恍然大悟似地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宮老弟,講用腦筋,還是你行。”四絕書生輕向寒松齡道:“盟主,你看呢?”寒松齡深深地了一口氣道:“我得走一趟。”雷電追魂道:“盟主,帶多少人去?”寒松齡道:“我自己一個人。”雷電追魂一呆,道:“盟主,雖説我們能肯定這不是他們安排的毒計,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得防個萬一啊!”寒松齡道:“此地附近,一片平坦,白鳳環以落鳳台為約會地點,其用心正是居高臨下,一目瞭然,以示坦誠相對之意,我如帶人前去,豈非表示對彼完全不信之意,再者,我自信他們人再多,也絕傷不了我。”四絕書生道:“盟主所言甚是,赤誠相向,雖不敢説能化干戈為玉,起碼也可以消除彼此之間不少殺伐戾氣。”寒松齡點頭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話落向殿內其他的人掃了一眼道:“現在,我們得商量商量怎麼處理廟外被困在陣內的那些敵人了。”寒松齡此言一出,大廳中的每個人神全都變得十分肅穆,雷電追魂雲飛龍又想開口,卻被四絕書生宮寄霞示意阻住。

好一陣子沉寂過後,人羣中走出一個右臂帶傷,年約五旬上下的清癯面孔的漢子,他穩健地走到寒松齡面前,然後跪下去,道:“弟子赤陽手段松泉叩見盟主。”寒松齡道:“有話只管説,不必行此大禮,請起,請起。”赤陽手段松泉仍然跪着不動道:“在弟子未將話稟明,盟主未接受之前,弟子絕不站起。”寒松齡沉重地道:“説吧!”赤陽手段松泉沉痛地道:“飛鵬幫全幫首腦人物及無數兄弟,全斷送在這批人手中,這批人不死,永難使死者瞑目生者心安,因此,弟子冒死上稟,私心以為,這些人都必須死。”聲淚俱下,慷慨悲憤無以復加。

赤陽手段松泉此言一出,大殿上相繼跪下了一大片飛鵬幫的弟子。

絕丐望着寒松齡,神之間,似乎催他能儘快作個決定。

寒松齡道:“血債血還,就由各位自己去處理吧!”一聲歡呼,眾人全都站了起來,齊向廟外奔去。

目注眾人去後,絕丐走到寒松齡面前道:“寒娃兒,你處理的很對,老要飯的想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找找陰陽判阮老兒去,娃兒,後面臨大敵,咱們需要更多人手,對嗎?”寒松齡點點頭道:“只是,為晚輩的事勞動…”搖手截住寒松齡未完的話,絕丐道:“那是正之間的一場決戰,誰也不能説是為了誰的事,娃兒,老要飯的這就告辭了。”話落大步向廟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