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第三章愛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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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第三章愛的蘭月知道這種事非同小可,想了想才説:“這個還有為什麼嗎?就像颳風下雨,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這話含糊其辭,等於沒説。她不輕易將自己內心的秘密告訴別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表姐也不行。
風雨荷輕鬆地笑了,説道:“蘭月,你這個回答不及格。你得重新回答才行。”蘭月出很無奈的表情,説道:“我實在説不出什麼理由來,好像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沒有為什麼。”她的臉上還是有些窘態和羞澀。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讚揚之事。
風雨荷沒有再仔細深究,只是慨嘆道:“太可惜了,你真是太可惜了,簡直是鮮花在牛糞上,好磚用來蓋廁所。”她直搖頭,似乎看到了最惋惜之事。
這話成剛最不愛聽,因為他的自信心受到了衝擊。他心想:我成剛有那麼差嗎?論外貌有外貌,論能力有能力,跟蘭月多相配啊?雨荷這是故意打擊我呢,我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因此,他還是笑咪咪的並不接話。
風雨荷還等着看成剛的反應,見他如此冷靜倒是意想不到。她説道:“成剛,蘭月不肯説原因,那麼就由你來説吧。你説説,你是用了什麼陰險卑鄙的手段把她到手的?嗯,據我想像,你一定是當了強姦犯。”蘭月搖手,説道:“表姐,你想到哪去了?他沒有那麼壞,我也沒有那麼倒楣。”對蘭月的反應,成剛滿意的。他讚許地看了蘭月一眼,然後望着風雨荷説:“你都聽到了吧?蘭月説的是實話。她之所以會成為我的情人,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我的魅力讓她無法抗拒,蘭月控制不住自己,便投入我的懷抱裏。你也知道,蘭月漂亮、有氣質、又有涵養,這樣的姑娘跟你一樣都是萬里挑一、十萬裏挑一的人才啊。你説説,我能拒絕嗎?”説到這兒,他已經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風雨荷把酒碗在桌子上重重一頓,使勁呸了一聲,哼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省城的牛都讓你吹死了。你當蘭月是什麼人啊?她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就因為她是萬里挑一、十萬裏挑一的姑娘,我覺得才不應該跟你。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可知道,你這麼做,對蘭花的傷害有多大嗎?”她看了一眼蘭月,蘭月低下頭,幽幽一嘆,顯然是對蘭花的愧疚。當姐姐的確實不應該傷害妹妹,妹妹是一個好人,她不應承受這樣的痛苦。
成剛聽而不答。風雨荷接着説:“蘭月出類拔萃,她更不應該跟你。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好男人當對象、當老公,而不是給誰當情人。我實在為她到不值,這不是把自己的一生害了嗎?她怎麼會這麼傻呢?你説,你使用了什麼花招,讓她進了圈套?”成剛笑咪咪地説:“蘭月剛才不都説了嗎?那意思你還不懂嗎?”他覺得她像法官審案。這事她不應該管,她管得未免有點太多了。
風雨荷端起酒杯,豪氣沖天喝了一大口,任由殘滴從嘴角掉下。她正氣堂堂地説:“成剛,咱們不是外人,我可以實話實説,你這人有一定的能力,有鮮明的個,只是有時候太自私了。你要是真愛蘭月的話,就不該傷害她。什麼叫愛?
愛,就是奉獻,就是要付出,透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所愛的人得到幸福。你應該幫她找一個好丈夫,過上好子。你要是這麼做,才能説明你愛她。目前看來,你愛的不是情,而是她的體。”這一番話説得成剛心起伏,説得蘭月半天抬不起頭。她陷入了沉思,她心想: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若是錯了,又該怎麼辦呢?
風雨荷説道:“我知道我這些話不好聽,可是,這是真心話。我無權管你們的事,我只是想把心裏話説出來,這樣才痛快。”成剛笑了,説道:“雨荷,我喜歡你的真心話。真心話雖説傷人,但卻讓我覺出奇的舒服。你的意思我也都明白,我也不想多説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説。來,咱們喝酒。”説着,舉起酒碗,也是大口喝着。在辛辣之中,他覺自己的血都沸騰了。再看風雨荷,也是豪氣干雲,不讓鬚眉。
吃了幾口菜,他們四目相對,都是誰也不服誰。
成剛放下筷子,説道:“你的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了。你這回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風雨荷説道:“可是你們的回答我並不滿意,你們的回答讓人琢磨不透。你們必須再好好回答一次。”成剛看了看有幾分尷尬的蘭月,對風雨荷説:“有什麼好説的呢?是我先看上她,然後透過關心、愛護、幫助、追求,使她心動,最終成為了我的情人。別看是情人,為了她,我就是把命搭上都在所不惜。”蘭月聽了,對成剛報以深情的一笑。她覺人生一世,有一個男人對自己如此情深,也不枉為人一回。
這話聽得風雨荷有點不是滋味,她沒來由地生了嫉妒之意。她出了冷笑,美目盯着成剛,説道:“成剛,甜言語誰都會説。很多事是耳聽為虛,眼見為憑,很多女人的不幸就是來自於聽信男人甜言語的哄騙,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們。那些該死的男人!”説到最後,她的聲音加大了。
蘭月依然是含情脈脈地望着成剛,不為所動。風雨荷見了更是皺眉,心想:蘭月平時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怎麼在這事上如此呆傻呢?我這可是在救你呢。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成剛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説:“雨荷,你説得很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的話是真的,可以經得起嚴峻的考驗。”説着,端起碗來一口乾掉,只覺得身上好熱、血得好快。能有兩個美人相伴就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風雨荷也豪地説:“好,看你了。要是你玩虛的,我可不饒你。”説着,也不甘示弱地乾掉了酒。
蘭月在旁邊見兩人如此氣慨,尤其是對錶姐更添了幾分佩服。她心想:表姐真可謂巾幗不讓鬚眉,沒有幾個女人能趕得上表姐的豪情與氣慨。她才是萬里挑一、十萬裏挑一的好姑娘。相比之下,我差得遠了。
喝完酒,成剛又舊話重提,問風雨荷怎麼會知道兩人的秘密。
這回風雨荷不再避,她驕傲地笑了笑,説道:“我的答案太簡單了,簡單得讓你們不敢相信。”蘭月看着風雨荷的臉。成剛追問道:“是什麼呢?”風雨荷緩緩回答道:“一個字,憑經驗。”蘭月哦了一聲,很意外。
成剛睜大了眼睛説道:“這麼説,你本沒有什麼證據,就是憑覺?”風雨荷回答道:“不錯,不需要證據,憑我的覺就夠了。別人的覺只是三分可靠,我的覺倒有六分是可靠的。因此,你們的事不必我親眼所見,就憑你們臉上的表情跟平常的態度,我就什麼都知道了。”成剛唔了一聲,心中恍然大悟。事實上,他跟蘭月平時都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可是,很多事真是如前人説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連宋歡與小王都會起疑心,更何況是風雨荷這樣的警官呢?她的覺比她們更靈一些。儘管如此,成剛也有一種上當受騙的覺,早知道這樣,不如不承認與蘭月的關係。我向來不笨,但這回還是栽到雨荷手裏,這説明她比我高明得多了。
我真是一個傻瓜。
蘭月説道:“表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風雨荷笑了,説道:“表妹,你是要我管住自己的嘴,別讓這事傳出去,對吧?”蘭月嗯了一聲,説道:“就是這事。”風雨荷深沉地笑着,説道:“蘭月,憑着咱們的關係,我暫時不會對別人説。”蘭月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是暫時,不是永遠呢?”風雨荷犀利的目光轉向成剛,説道:“本來是可以永遠的,就是因為他才變成了暫時。”成剛出一臉委屈,説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但心裏還是明白的。
風雨荷哼了一聲,説道:“你不用裝糊塗了,咱們索把話挑明瞭吧。咱們的帳也該算一下了,若是再不算的話,只怕你都給忘了。”成剛生怕風雨荷在蘭月面前口無遮攔,什麼都説出來,他連忙對她使眼,希望她能嘴下留情。
風雨荷還真給他面子,説到這兒就閉了嘴,拿起筷子夾東西,又盛了碗飯,只管吃起來。她吃東西要比蘭月快一些,但她的樣子仍不失瀟灑與端莊,她當然不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人。她的沉默令成剛心裏稍安,卻使蘭月疑雲大起,很想問個明白。她心想: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帳呢?比武不已經比完了嗎?難道還要再打一場嗎?
等到風雨荷吃過一碗飯之後,蘭月才猶豫着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來。
風雨荷看了看向她使眼的成剛,又看看一臉關切的蘭月,想了想,她出笑容,説道:“蘭月,今天不是算帳的時候,咱們今天不談這個。”蘭月因為關心成剛,總想為他分擔憂愁,便説道:“表姐,你就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呢。”風雨荷的美目落到蘭月的俏臉上,説道:“你能幫助我?不,這種事是我跟他的事,你幫不上忙的。”蘭月猜測道:“是跟武術有關的嗎?”風雨荷想到第二次的無禮確實與武有關,便輕輕點了點頭,説道:“就算是吧。”蘭月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推測,説道:“表姐,你們倆不是比完武了嗎?成剛敗了,還被你打得鼻青臉腫。按理説,他應該不欠你什麼才對,難道還想再比一場才過癮嗎?”風雨荷笑了笑,説道:“我的好表妹,你真是一個多情姑娘。他還不是你老公呢,你就這麼向着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引你。聽我説,你當他的女人,我覺得是一塊玉扔到茅坑裏。”蘭月聽了輕聲一笑,看一眼在旁含笑不語的成剛,對風雨荷説:“表姐,他沒有你説的那麼差,我也沒有你説的那麼好。我們都是最普通的人,活得真實、平凡。”風雨荷唉了兩聲,説道:“蘭月,我原是為你抱不平,想為你出氣,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看來,你不但不覺得痛苦,反而很樂意跟他廝守在一起。對此,我也不能再幹涉了。成剛何德何能,能令你如此痴情。唉,老天真是不長眼睛。”這話聽得成剛很不好受。他心想:這雨荷,今天説話夠難聽的。你在我家吃飯喝酒,不領情也就罷了,可也不能嘲諷主人吶,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可是當着蘭月的面,自己又不能跟她據理力爭,因為那樣會使蘭月很難做人。不過,蘭月所表現出的真情很叫人動。為了蘭月,受點委屈也值得。因此,他好半天沒有發表意見。
蘭月説道:“這是另一個問題。表姐,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要算什麼帳、怎麼算呢?”風雨荷的美目盯着蘭月的俏臉,説道:“你真想知道嗎?”蘭月回答道:“是的。你也看得出來,我現在跟成剛是一條心了,不分彼此。”風雨荷追問道:“比他跟蘭花的關係還好嗎?”蘭月沒有回答,而是轉臉看成剛。成剛沉着説:“是啊,蘭月在我心中的位置比蘭花還要重要。當然,我也不會虧待蘭花,我知道一個男人應該付什麼責任。”風雨荷點點頭,説道:“我明白了。蘭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算帳的事,你還是得問問成剛,他同意了,我才能説給你聽。不然的話,成剛會把我當成仇人。”説到這,她看向成剛,問道:“你説是不是呢?”成剛連忙擺手,説道:“雨荷,這件事由我跟蘭月講吧,不勞你了。你要是狀態還行,咱們再喝一點,好不好?”他心想: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轉了,若是給蘭月知道,那麻煩就大了。
風雨荷快地説:“行,誰怕誰啊?我就是喜歡勇士和鬥士,最不喜歡弱者了。”成剛望着她緋紅的俏臉、轉的眼波、隆起的脯,心裏特別舒坦。他又拿出一瓶白酒來,要打開蓋子。蘭月説道:“成剛,還是別喝了吧。別讓我表姐喝多了,她明天還要上班、還要辦案呢。”成剛不答話,看着風雨荷。風雨荷説話聲音不變。她説道:“蘭月,你太小看我了。成剛要想讓我喝多,他也得付出沉重的代價。我風雨荷可不是紙老虎。”説這話時,她的臉上豪氣發,情四溢,像一個大英雄。
成剛看着滿意,説道:“蘭月,你不用擔心你表姐,她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