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二章兩女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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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二章兩女相爭當成剛洗完臉後,就見蘭月從屋裏出來。她還是那樣子,眼睛有點紅,臉上透着重重的心事,見到成剛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去幫媽媽做飯。成剛有意看了看她高聳的部,那裏隨着蘭月的走路微微顫動,使成剛的心也跟着顫動了。他回想夢中的情景,心想:這個夢是不是對我的一種暗示呢?也可能是一種鼓勵呀!
等吃過早飯,蘭月先去上班了;成剛則與蘭雪進城去找蘭強,這次成剛帶了足夠的錢。蘭雪換上校服,那校服以藍為主,帶着白條子,下面是裙子,裙襬長過膝蓋。當蘭雪穿上這套校服站在成剛眼前的時候,成剛有一種飄飄醉的覺。那倒不是好之心在作怪,而是一種對美的認同和讚賞。
一身校服的蘭雪,清純明淨得像一張白紙。那柔美嬌的樣子,很像新生的小花,而她活潑中帶着幾分文靜的氣質更叫人百看不厭。成剛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是引人,我可得注意,別被她給上。
蘭花見蘭雪風采不凡,又故意擺出模特兒的姿態,心裏冷不丁地泛起酸來。過去拍拍小丫頭的股,瞋道:“蘭雪呀,快去辦正事吧,咱家又不辦選美比賽。”蘭雪嘻嘻笑着,説道:“二姐呀,如果真辦比賽的話,我肯定能進前二名吧。”蘭花也笑道:“你還是個小孩子,還沒長齊呢,初賽就得被淘汰。”説着,連連催促成剛動身。
臨走的時候,風淑萍對成剛説道:“要是能找到蘭強,就跟他説,家裏人惦記他都要瘋了,讓他照顧好自己。以後要是再惹禍,就沒有人管他了。”蘭雪答應道:“媽,你就放心好了,要是找到,我會替你好好教訓他的。”蘭花則説:“剛哥呀,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及時給家裏來個電話,咱們好另外想辦法。另外你也要注意安全吶。”她的臉上充滿了柔情。昨夜的風雨使她臉嬌豔,紅暈,十分好看。
成剛點點頭,説道:“我知道了,不會有事的。”説着,發動摩托車,向兩人揮揮手,載着蘭雪向城裏騎去。從小村到城裏這段路並不算近,成剛倒也不急,載着這麼漂亮的小姨子,他當然求之不得。顯然,蘭雪對成剛也有好印象,不然的話,坐摩托車的時候就不會緊貼成剛的身子了。那熱呼呼香噴噴的身子貼在成剛後背上,使成剛説不出的好受。
新買的摩托車就是好,騎起來車身平穩,噪音小。成剛不緊不慢地騎着摩托車,同時還可以跟蘭雪聊天呢。蘭雪説道:“姐夫,這輛摩托車等你回省城的時候,還要騎回去嗎?”成剛知道她的心思,説道:“那是自然,留在這裏幹什麼?又沒有人騎,放久了會生鏽的。”他心裏卻在笑,暗想:小丫頭在打我摩托車的主意呀,我得逗逗她。
蘭雪立即説:“那大老遠的回省城多費勁吶,我看不如留下來,我幫你照顧吧。我現在也會騎了。”成剛搖頭道:“不成,不成,蘭雪,我想你姐姐一定不會同意。”蘭雪不滿地問道:“為什麼?”成剛很認真地回答道:“因為你姐也想騎呀。”蘭雪説道:“我看她並不喜歡騎車,姐夫你又何必為難她呢,還是讓我騎吧。”成剛哈哈一笑,説道:“蘭雪,我要是將摩托車留給你騎,那我有什麼好處呢?”蘭雪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吶,你還來這套,真叫人生氣。”她那撒嬌的聲音非常好聽。她身上的香氣不時地飄到成剛的鼻子裏,使成剛身上產生了變化。他很喜歡這種微微興奮的覺。
成剛故意説:“現在不都是講究按工計酬嗎?姐夫也是一個大俗人。得了,你就付我一半的錢吧,我把車轉讓給你。”蘭雪嘿了一聲,哼道:“姐夫,咱們可是自己人,提錢,你也太俗了吧。你不是要好處嗎?我就先給你一點好了。”説着,她抱住成剛的,在成剛的臉上連親了三下。就這三下,親得成剛血加快,身體發軟,像喝醉酒了一樣,雙手一抖,車身一晃,差點出事。
蘭雪提醒道:“姐夫,停車。”成剛生怕再有險情,連忙停下車冷靜。下了車,蘭雪衝着他一笑,説道:“姐夫呀,你也太沒有定力了,我只是親了你三下,也沒有幹別的,你就差點把車扔了。看來,姐夫平時還是一個老實人。”成剛臉上變紅,説道:“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蘭雪笑了笑,歪頭瞅着成剛,眨着美目説:“姐夫呀,你想,如果你平時經常跟別的女人接觸,你一定定力很高。可是剛才看你定力不高,這説明平時你是一個規矩的人,不跟別的女人亂來。”成剛臉上一熱,笑道:“小丫頭,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懂這麼多呢。”蘭雪揹着手在原地轉了兩圈,撅着小嘴説:“你們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我都是高中生了,還小嗎?我什麼不懂呀?在我們農村,我都可以嫁人了。像我大姐,她已經是老姑娘,都快嫁不出去了。”成剛説道:“我倒真是沒拿你當大人。”蘭雪的美目轉向嶄新的摩托車,看得兩眼放光,越看越愛,説道:“姐夫呀,你就大方一點,把車送我吧。小妹我一定不盡,將來加倍報答。”説着,一雙美目又轉向成剛。
成剛見她如此喜歡摩托車,心裏早就肯了,但他不會輕易答應。他説道:“蘭雪呀,這事好商量,不就是一輛摩托車嘛!回去問問你姐的意思,畢竟她是我的子。”一聽要問二姐,蘭雪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變得垂頭喪氣。
只聽成剛又説:“蘭雪,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只要你跟我説實話,我不會虧待你的。”蘭雪眨着美目,説道:“有什麼事,姐夫儘管問好了,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成剛笑了笑,説道:“蘭雪呀,昨晚上我跟你姐親熱,你們聽到什麼沒有?”蘭雪一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得咯咯直響。好半天才忍住,説道:“她叫得那麼大聲,耳朵再背的人也能聽見。”説着,蘭雪的臉上也生出一片紅霞來。
成剛對她的反應並不奇怪,説道:“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跑我門口偷看了?”蘭雪連忙擺手道:“你可別冤枉我,那個人可不是我。”成剛追問道:“不是你,又是誰呢?”蘭雪望着成剛,笑嘻嘻地説:“那個人不是我,她是…你問這個幹什麼?這事很重要嗎?”小丫頭也知道賣關子了。
成剛覺得好笑,這小丫頭在跟他玩心眼呢。他説:“蘭雪,你不説就算了,這輛摩托車我還是到省城騎好了。”蘭雪擺手道:“別,我告訴你好了。不過嘛,剩下的路可得由我騎。”成剛毫不猶豫地説:“行,讓你騎。”蘭雪這才靠近成剛,伸嘴在他的耳邊説:“跟你實説,那個人是我媽。”成剛聽了意外,萬萬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他沒有多想,反問道:“你説的是真話?”蘭雪回答道:“自然是真話了。本來呀,我們三個人都睡了,結果你們倆那麼一鬧,我媽就醒來了,我也醒過了。之後我媽出去,好半天才回來。我猜呀,一定是她偷看你們的。”成剛説:“不是你大姐嗎?”蘭雪回答道:“不會的,大姐一晚上都沒有出去過。當然,在我醒的前提下。”成剛點點頭,説道:“是這樣呀,我原本還以為是你呢。”蘭雪切了一聲,説道:“我要是想看的話,幹嘛要偷看?我會走進屋去,明目張膽地看,大大方方地看。姐夫你明白嗎?”成剛笑了笑,説道:“你們這代人,可真不得了,做事就是不一樣。”蘭雪的目光再度轉向摩托車,説道:“姐夫,該問的你也問了,該説的我也説了。咱們快點走吧。”成剛答應一聲,兩人重新上摩托車。與剛才不一樣的是,這回蘭雪成了駕駛,而成剛則作為“配角”坐在她的身後。作為男人,要言而有信。
蘭雪説聲坐穩了,那車便衝了出去。蘭雪經過短暫的練習之後,騎得還不錯,還穩的,這使成剛放鬆了警戒。聞着她的香氣,望着她的秀髮、肩膀,貼着她的後背、股,成剛真想大過手癮。可惜這人不是自己老婆,對小姨子還是得放尊重些。他又一想,蘭雪是個小姑娘,她有她個上的弱點,只要我向她的弱點進攻,也不是沒有突破的希望呀。
等經過坑窪地帶時,為了安全起見,成剛就不客氣地摟住了蘭雪的細。這麼一摟,蘭雪的身子微顫,將車速放慢,回頭瞋道:“姐夫呀,你在佔我的便宜呢。”那嬌喧薄怒的樣子極其動人。
成剛並沒有鬆手,受着她的體温,微笑道:“蘭雪呀,我這也是為了安全嘛!”蘭雪撲哧一笑,哼道:“你要是不把摩托車留下來給我,我就回去告訴姐姐,你對我騷擾,還想跟我幹那事。”成剛聽得一呆,沒等反駁什麼,蘭雪又説道:“坐穩了。”那摩托車向前一躐,又奔跑起來。成剛來不及多想,將蘭雪的摟得更緊了。他實在捨不得放開,那覺真好,因為不是自己老婆的,覺更。
成剛想多摟一會她的,無奈路上並不是沒有人,不時有人或汽機車經過,為了顧及自己跟蘭雪的名聲,成剛只好放開手。
蘭雪説道:“這還差不多。如果你一直這麼摟着我,回頭就會傳到我媽跟我姐的耳朵裏,你就想想後果吧。”成剛面帶微笑,説道:“小丫頭呀,我可不是想佔你的便宜,只是這路不平,不摟你的,可能會掉下去。”蘭雪目視前方,不敢走神,一邊騎着車,一邊説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妹我並不是傻瓜,我知道姐夫不想佔我的便宜,只是想多摟一會我的,怕我的涼着。”説完這話,蘭雪都笑了。成剛覺得她説話有趣,也哈哈笑了。
成剛喜歡這個小丫頭,很想多跟她相處一些時間,可是這路好像一下子變近了,沒過多久,他們已經進入城裏。摩托車一來到城裏的大街上,眼前風景一變,道路變寬了,房子變多了,人們來來往往,各種車輛的聲音在耳邊混雜。
兩人首先去了學校,蘭雪要到學校請個假。請完假後,蘭雪重新回到摩托車上。這回成剛歪讓她騎了,因為城裏人多,怕她技術不好。為了安全,還是自己來騎。
兩人先去找二虎子。二虎子在一家維修了當修理工。兩人到維修了的時候,一喊二虎子的名字,只聽到答應,卻沒有看見人。眼前停着好幾輛“病”車,都有人在修理,也不知道二虎子在哪輛車上。
蘭雪急了,叫道:“一虎子,你快點爬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親自出手揪你出來了。”那壇聲音在旁邊響起來:“別揪,別揪,我這不就爬出來了嗎?”隨着聲音,一個青年從一輛車的底盤下緩緩爬了出來。他往前一站,讓蘭雪吃了一驚,只見那人長得矮矮胖胖,一身的工作服沾滿了油,還贈上了土。再看那臉,也左一條黑,右一道黑,一咧嘴,牙倒是白。
蘭雪眨着美目,説道:“二虎子,這是你嗎?”個樣子,蘭雪都不敢認他了。
二虎子回答道:“當然是我,如假包換。”蘭雪聽聲音符合,確是二虎子。蘭雪捂着鼻子走近他,低聲説道:“二虎子,你知道我來幹嘛嗎?”二虎子也小聲説:“那還用問,自然是找你哥了。”蘭雪思了一聲,説道:“你倒不笨。你告訴我,我哥哪裏去了?”二虎子瞧了瞧周圍,説道:“我跟你實説吧,前天晚上,他跟二狗子確實來找過我,一看他們那個害怕樣兒,就知道捅了漏子了。我膽小,又混得不像個樣兒,也幫不了他們,我只掏了五十塊錢給他們,他們就急忙地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今兒早上,還有老嚴家的人來向我打聽你哥呢,可我什麼都沒有説,我二虎子可不是出賣朋友的雜種。”蘭雪點點頭,説道:“二虎子,多謝你了,那五十塊錢一定還你。”二虎子搖頭道:“那倒不急,只是咱們要是能成為親戚就太好了。”蘭雪唉了一聲,説道:“二虎子呀,不是我不幫你,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姐那個人很倔、很固執的。他又跟譚校長訂了婚,誰也勸不了她。”二虎子聽了,氣得呼呼地着氣,咬牙罵道:“姓譚的那個老王八蛋,他算他媽的什麼玩意呀。他配得上蘭月嗎?”蘭雪這時候哪有心思跟他議論這事呀,就説道:“改天咱們再談這事。你告訴我,我哥可能到哪裏去呢?”二虎子想了想,説道:“我看,十有八九是躲在二禿子那裏去了”蘭雪説道:“我也這麼想。可是二禿子人在哪?聽説上個月還在糧店乾重活呢。”二虎子擺擺手,説道:“他早就不幹那個了,他又換了兩個老闆。第一個是批發商,他幫着給裝卸貨物。第二個嘛,好像是一家遊戲廳,現在這個二禿子好像給那家遊戲廳的老闆當助手呢。”蘭雪嘿了一聲,説道:“看來這小子混得不錯呀。對了,他在哪個遊戲廳呀?”二虎子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不在批發商幹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最近他跟我關係不太好,上次他來找我,跟我借三百塊錢,我拿不出,他就不高興了。”蘭雪説道:“那我該怎麼辦呢?這城裏的遊戲廳可不少呀。”二虎子説道:“是不少,如果一家一家的找,就算是你把街上的都找遍了,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因為有好多遊戲廳都地下化了。最近風聲緊,嚴厲打擊非法營業的遊戲廳,我看二禿子八成是乾地下工作的。”蘭雪急得直手,説道:“這可怎麼找呀?誰知道有多少地下游戲廳呀。真是的,這二禿子,我見着他非得罵他一頓。”然後又説道“好了,好了,我得趕緊走了,沒工夫跟你瞎扯。我得找人去。”説着,走向那邊的成剛。
二虎子追上幾步,囑咐道:“別忘了跟你大姐説,今天遇到我了。”蘭雪回頭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會替你美言。”二虎子聽後,這才出傻笑來,那張被油污染的臉自然不會好看。
等蘭雪坐上摩托車,離開維修了後蘭雪才將情況説了。最後還加了一句:“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我大姐就是不嫁那個老頭子,也不能嫁給二虎子呀。二虎子雖然家裏條件還可以,可他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要文化沒文化。如果我大姐跟了他,每天跟他有什麼話聊?再説了,天下男人那麼多,我大姐也不會看上他。”成剛望着前方,摩托車平穩前行,説道:“那可不一定。你大姐連老頭子都肯嫁,更何況這個還是個小夥子呢。”蘭雪搖頭道:“那絕對不會,我這一關就過不去。唉,我哥的朋友裏,沒幾個像樣的。”成剛笑了,説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物以類聚呀。”蘭雪思了兩聲,説道:“可不是,我哥本身就不像樣,他的朋友也就不像樣了。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成剛聽了嘿嘿直笑。他覺得跟蘭雪在一起,既飽眼福,又飽耳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進遊戲廳找人。他們像孔子周遊列國一樣,逐個遊戲廳找二禿子。每次進去,主要由蘭雪出面。蘭雪對城裏的情況比較,人家看她年輕漂亮,都愛跟她説話。她相信,那些人既然説沒有,就不會騙她。
等街上的遊戲廳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二禿子的蹤影,蘭雪變得垂頭喪氣,罵道:“這個二禿子死哪去了?是不是找哪個角落扯蛋去了?這城裏的小姐可是不少的。”成剛哈哈一笑,説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敢説,一點也不害臊。”蘭雪東瞧西望打量着這個小城,説道:“我已經是大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什麼事我不懂呀?只是你們老拿我當小孩子。我跟你説吧,我們這些高中生有對象的可多了。前幾天我有一個同學就因為這樣出了意外。”成剛望着她紅嘟嘟的小嘴,問道:“出車禍了?還是打架了?”蘭雪笑了笑,説道:“都不是,是懷上了孩子。”成剛搖搖頭,説道:“現在這些學生都有點瘋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蘭雪又説道:“平時看這個女生老實,跟一隻綿羊似的,沒見到她跟誰好呀,誰想到她就懷上了。也不小心點,結果不得不去醫院。她自己不敢去,還是我們陪她去的,那個幹壞事的男人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現身。等她拿掉了孩子,見到我們之後,哭得好慘吶,跟死了親孃似的。”成剛微笑道:“現在這社會風氣不好,這女生也太不自愛了。蘭雪,你可得小心那些男生呀,好多男生見到美女都不安好心。”蘭雪嘻嘻一笑,説道:“姐夫,你放心好了,我在學校可不談戀愛的。我媽説了,如果不好好唸書,沒考上大學,我將來就得要飯去。我可比不了嚴玲玲,她以後考不考得上大學,他爸都有辦法讓她受高等教育。”成剛連連點頭道:“對,你媽説得對,一個人就得要強。在高中就不要談戀愛,等到了大學,倒可以試試的。”蘭雪望着成剛,説道:“姐夫,那你在大學談過戀愛嗎?”成剛回答道:“談過呀,只是分手了,白費了時間。”他想起那段往事,心裏也説不出是什麼滋味。
休息一下之後,兩人又接着找,這回的目標是地下游戲廳。不要説找人,就光是要找出這樣的遊戲廳都很困難。他們不得不到處打聽,打聽到一家就進一家。連走了兩三家之後,蘭雪受不了了,説道:“姐夫呀,這都中午了,該吃飯了吧?我實在餓了,我餓急眼了,前貼後背了。”成剛也聽到自己肚子在叫,便領着蘭雪向附近的一家的餐館走去。蘭雪心情不壞,哼着小曲,蹦跳着跟在成剛身後。兩人橫穿馬路,左看右看的,注意自己的安全。而成剛不但要照顧自己,不時地還注意着蘭雪,在他的眼裏,不論她有多麼聰明、多麼細心,她都是一個小孩子。
過了馬路之後,成剛鬆口氣,再看蘭雪笑靨如花,的兩段小腿白淨、勻稱。而身邊時不時地經過穿裙子的女人,她們的小腿要麼太胖,要麼太瘦,要麼太黑,要麼凸着,少了美,這對比之下的效果明顯。再看臉蛋,成剛也注意到了,進城以來,還沒有見到一個可以與蘭雪爭豔的美女呢!
蘭雪是個鬼靈,見到成剛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蘭雪輕聲説:“姐夫呀,別拿我跟這些女人比,她們跟我本不能比,她們簡直跟烏鴉一樣。”成剛一笑,説道:“蘭雪呀,你説人家是烏鴉,這麼説你就是鳳凰了?”蘭雪很自信地點着頭説:“跟她們比我就是鳳凰。”成剛説道:“你歪讓我拿你跟她們比,那跟誰比呢?”蘭雪欠了欠嘴角,説道:“你可以拿我跟大姐比,二姐比,最好跟嚴玲玲比。嚴玲玲才是我的對手呢。”一提到這個同學,蘭雪就氣鼓鼓的,因為兩人在學校是竟爭對手。蘭雪除了在談戀愛這點不與她爭之外,其他方面總跟她比着。
成剛微笑道:“我哪裏知道誰是嚴玲玲呀,我又不認識她。”説着,他想起了上次在城裏遇見的那個坐着轎車的姑娘,生着一個鷹鈎鼻子,長得也不錯,是嚴虎林的女兒。他心想:惡霸的女兒不該那麼出。
蘭雪説道:“那沒有關係呀,哪天我介紹你認識,你幫我教訓教訓她。”成剛説:“小丫頭又在胡説了。我一個大男人跟人家一個小姑娘扯什麼蛋吶,我沒有興趣。得了,咱們進去吧,你不是餓急眼了。”這時候,一輛黑轎車吱地一聲停在兩人身邊,停在這餐館門口。車門一開,還沒有見到臉呢,那歡快的銀玲般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單這聲音已經引人注意了,成剛也不例外,因為這是女的聲音。等到車門一關上,那姑娘已經站在兩人的面前了。
那姑娘先朝成剛點點頭,然後轉身面對蘭雪,説道:“蘭雪呀,你上午沒有去上課,我正想着你呢。沒有你,我覺好沒有意思。”她説着,眼中透着高傲之氣。
蘭雪哼了哼,説道:“我可沒有想你,我正忙着正事呢。”她最反的人到了,真是煩什麼來什麼呀。
成剛説道:“蘭雪呀,這是你的同學吧?也不幫我介紹一下。”蘭雪一臉不情願,説道:“這是我的同學嚴玲玲,這是我姐夫成剛。”嚴玲玲很大方,向成剛伸出纖纖玉手,微笑道:“你好,成大哥,很高興認識你。以後在這城裏有什麼事,只管找我。”成剛也笑着跟她握了手,握一下後就放下了,因為蘭雪的美目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呢。成剛説道:“謝謝了,有麻煩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你這是幹什麼去?”他的眼光打量着嚴玲玲。只見她也穿着跟蘭雪一樣的校服,只是她比蘭雪略高些,身材也更豐滿些。再看她的臉,青、亮麗、熱情、白,五官搭配得十分和諧,除了一個鷹鈎鼻子有點突元外,基本上無可挑剔。
蘭雪發現成剛在看自己的對頭,心裏不,説道:“有什麼好看的,臉上又沒長花。我都要餓死了,我要吃人了。”説着,衝成剛直瞪眼睛。
成剛客氣地説:“我們正要吃飯呢。忙活了一上午,我們都餓了。”嚴玲玲説道:“我也沒吃呢,不如我請客吧。”成剛説道:“那怎麼好意思呢?還是我請吧。”蘭雪一聽樂了,説道:“嚴玲玲,你要請客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誰不知道,你們家錢多得都要腐爛了呀。”嚴玲玲聽了刺耳,但在成剛面前卻不想失了風度,説道:“如果你不想吃的話,那就算了。”蘭雪忙説道:“你請客我若不去那也太不給你面子了,看在同學的份上,這個面子我給定了。”説着,朝成剛直使眼。
成剛見嚴玲玲如此盛情,也不好拒絕,朝餐館的大門一伸手,説道:“請吧。”嚴玲玲剛抬起腳,蘭雪已經快步往門口走。嚴玲玲一皺眉,轉眼看了看成剛,笑了一笑後,説聲:“請”才緩步往裏走去。她走得不慌不忙,從容自若,還回頭朝成剛微微一笑,笑得很真誠,也很優美。這使成剛的心猛地一跳,心想:和蘭雪相比,這個嚴玲玲更像大人吶。這麼一想,對她就有了一點好。
進入餐館,老闆親自接,那副點頭哈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針對嚴玲玲。蘭雪小聲嘟嚷道:“有錢就是好呀,遍地都有孫子。”成剛聽到了,在蘭雪的手上輕打一下,讓她不要胡説。嚴玲玲耳朵尖,但只輕輕搖搖頭,並沒有説什麼。
三個被請到了包廂,這是這裏最好的包廂,寬綽、乾淨、講究,連那桌布部價值不菲。成剛很意外,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店,還有這麼好的房間。
點菜的時候,嚴玲玲讓成剛點菜。成剛看了一遍菜單,點了一道樸素的菜,叫做地三鮮,才五六塊;而嚴玲玲只點一個鍋包,也只不過十塊左右;而菜單到了蘭雪手裏時,小丫頭出了狡猾的笑容,一看就知道玩起花招了。
當她一張嘴,就要了一盤價值三十塊的狗。她還對老闆説:“先要這點吧,一會兒不夠隨時添。對了,先點好茶潤潤嗓子。”老闆答應一聲下去了。
關好門,三人相對的時候,嚴玲玲笑着對蘭雪説:“沒關係,你就是要一條狗來,我也付得起。”蘭雪不甘示弱,説道:“那也要看什麼狗,多大的狗。如果我要吃海狗呢?像鯨魚一樣大的海狗呢?”嚴玲玲笑了笑,説道:“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能買得起。”成剛見蘭雪一直跟嚴玲玲過不去,覺得好笑,便説道:“蘭雪呀,別再跟人家拾槓了,像個大人樣,不然以後我可不帶你出來了。”蘭雪笑了笑,斜視着嚴玲玲,説道:“我也沒怎樣呀,只是跟她練練口才罷了。我們每次在一起,總是這樣。每次練過之後,表達能力都會提升,對吧?玲玲。”嚴玲玲望着成剛,顯得落落大方,説道:“多數時候是她一個人在練,我生來就沒有口才,倒是蘭雪的口才在我們同學中可以數第一。活人能説死,死人能説活了。”一聽這話,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蘭雪聽了皺眉,説道:“姐夫,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你可是知道我沒有那麼厲害的。倒是有些人吶,雖然口才不那麼厲害,可是做起事來相當厲害,往往揹着人幹。比如説評校花吧,本來我可以當第一,結果被人家用陰謀詭計搶走了。太卑鄙,太可惡了。”一聽這話,嚴玲玲臉騰地紅了,嬌軀直顫,望着蘭雪説道:“蘭雪,你可不要亂説話,我用了什麼手段?那是同學們投票投出的結果。我犯得上為這點小事搞什麼詭計嗎?”蘭雪冷笑道:“你當我是傻瓜嗎?誰不知道你爸跟校長的關係呀。他們那點事,早就傳出去了,傻瓜才不知道。”眼見兩女要鬥起來,成剛不能不管,向蘭雪搖搖手,説道:“好了,好了,蘭雪,咱們快點吃飯吧。吃完還有正事要做呢。”説着,飯菜正好上來了。
成剛夾了一塊,先給嚴玲玲。嚴玲玲點頭微笑,説道:“謝謝成大哥。有你這樣的男人在跟前,我什麼氣都沒有了。”蘭雪眼見第一塊落在嚴玲玲碗裏,心裏很酸,用筷子一敲碗,説道:“我姐夫可是有老婆的,不要亂説話。還有呀,你那個男朋友可對你不錯呀。”嚴玲玲看了蘭雪一眼,説道:“那個不是我男朋友,你想到哪裏去了。”説着,夾起來咬了一小口,而目光望着成剛,臉上非常温暖,也非常動人。這表情,這目光,倒令成剛心裏熱起來了。
他不敢亂想,就將第二塊給了蘭雪。蘭雪哼了一聲,説道:“真氣人,才想到我呀。”説着,賭氣地將整塊都進嘴裏,使勁兒嚼着,腮幫子一鼓一鼓,非常滑稽。成剛見了好笑,心想:這個小丫頭可真是任,老跟人家對着幹,也不知道人家跟她有多大的仇,回頭我好好開導她。
吃飯過程中,成剛想起了最要緊的事,説道:“有件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就是蘭雪的哥哥跟你家的事。”嚴玲玲並不意外,説道:“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想兩家有什麼不愉快,希望能一起商量解決,畢竟我哥的傷也不是那麼嚴重。”成剛點頭,説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哥又傷得不嚴重,我想賠償一下你哥的損失就是了。只是你爸要的賠償金太高了。”嚴玲玲放下筷子,説道:“我跟我父親説,要個兩三千塊錢養養傷也就是了,要一萬有點太過分了。”蘭雪在旁説:“兩三千還少嗎?夠要命的了。”成剛朝蘭雪一揮手,説道:“蘭雪,你先吃東西,不要嘴。”蘭雪聽了不滿,衝成剛扮了個鬼臉,就低下頭吃東西了。雖然不説話,她的耳朵可忙着呢,她要聽聽兩人會談出個什麼結果來,這事可關係到自己哥哥的安危呀。
嚴玲玲瞅着成剛,很認真地説:“我跟我爸關於這事談了好久,我説的他都不同意。他説我們家都被人家騎到脖子上撒了,如果不給對方點顏,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小縣城裏混。”成剛問道:“那你爸究竟想怎麼樣?”嚴玲玲回答道:“看我爸的意思,不但是想讓蘭雪家賠錢,還想一報還一報打蘭強一頓,這樣他的氣才會消。”蘭雪聽了叫道:“那不行,你爸會把我哥打死的。”嚴玲玲也不看蘭雪,説道:“我也知道他這樣做不對,可是蘭強躲起來也不是辦法,至少應該出來見見我爸,怎麼也得道歉吧。畢竟打人的是蘭強,吃虧的是我哥。”成剛想了想,説道:“謝你這一番話,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你可不可以讓我代替蘭強,到你家道歉,讓你爸打一頓。”嚴玲玲一愣,連連搖頭道:“那可不成,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你的事,你也替代不了!”成剛長嘆一口氣,説道:“蘭強也是我的親人,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吧?”嚴玲玲説道:“我爸也沒有讓他死呀。好了,咱們先不談這個,還是吃東西吧。”成剛答應一聲,兩人就接着吃東西,沉默了老半天。蘭雪吃得差不多時,還不願意放下筷子繼續吃着。成剛見了暗笑,這個小丫頭,就是想整人家也用不着這麼坑自己吧?別把自己給撐壞了。
不一會兒,蘭雪就吃不下了,看那神,有點失望,嫌自己吃得太少。嚴玲玲對這一切不太在意,她吃東西文靜,吃幾口就停一停,再瞧瞧成剛。成剛能覺到她對自己的印象不壞,可是他沒有泡她的意思。
吃完東西,嚴玲玲先站了起來,説道:“你們慢慢吃吧,我得先回家了,下午還有事呢。”成剛也站了起來,説道:“那你先去忙吧。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嗎?”嚴玲玲思了一聲,説道:“司機有事,我就自己開車出來了。你們要去哪裏,不如我開車送你們吧。”她的臉對着成剛,並不看蘭雪的反應。
蘭雪回答道:“不必了,多謝,我們有摩托車呢。而且我們還沒有吃飽。”嚴玲玲對蘭雪説:“蘭雪呀,吃多了會消化不良,你喜歡吃的話,哪天到我家去,包管夠你吃。”蘭雪哼了一聲,説道:“我才不去你家呢,聽説你那哥哥是個狼。”嚴玲玲微微一笑,説道:“只要我不是狼就行了。難道你不敢去嗎?”蘭雪嘴一撇,説:“真是笑話,我哪裏不敢去呀。去就去,誰怕誰呀。”成剛見兩女又鬧起來了,就説道:“玲玲快去辦事吧,這裏的事不用你費心了。”嚴玲玲點點頭,説道:“行。蘭強的事,我還會跟我爸説,但能不能幫上忙,我也説不準。”成剛道了謝,很客氣地將她送到門口。嚴玲玲朝成剛一笑,説道:“咱們還會見面的。”説完話,快步而去,沒有再回頭。
等到回包廂之後,蘭雪正發牢騷呢:“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不也是兩條腿走蹈,一張嘴吃飯嗎?”成剛笑了,説道:“四條腿走路就成了哺動物了。兩張嘴吃飯,那是怪物。”蘭雪瞪了成剛一眼,説道:“姐夫呀,你以後見到她可得躲遠點,她這個人危險着呢。”成剛一怔,問道:“怎麼了?她很可怕嗎?”蘭雪眯着美目,説道:“那是自然了。別看她年紀小,可會搞男女關係了。我們學校有幾個男生被她得神魂顛倒。她特會勾引男生,你還是小心點。”成剛説道:“蘭雪呀,這事還用你提醒嗎?我都多大了。會喜歡她那麼點的小孩子?給我當小老婆,我還嫌小呢。”蘭雪笑了笑,説道:“只要你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好。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説。”成剛笑笑,一招手,説道:“蘭雪呀,吃飽了吧,咱們走吧。下午還得找人呢。”蘭雪一撇嘴,説道:“姐夫呀,我何止是吃飽了,我是吃多了。”説罷,站起來走路,走路都不自然了。成剛見了直笑,説道:“我説蘭雪呀,就算是人家請客,你也用不着這麼吃,把身體吃壞了可不是鬧着玩的。”蘭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説道:“姐夫,你等我一下,我去廁所一下。”不等成剛回答什麼,蘭雪就已經走出去了。成剛望着她舉步維艱的樣子:心想:真是個孩子,跟人家較什麼勁吶。
過了好一會兒,蘭雪才從廁所出來,這回走路正常多了。成剛找到老闆算帳。老闆笑了,説道:“還算什麼帳呀,早就算過了。嚴姑娘早就説過記在她的頭上了。你們走好呀。”既然如此,成剛也就不多説。他心想:嚴玲玲倒是大方,相比之下,她的個要比蘭雪強多了。他招呼蘭雪一聲,便向外走去,等到走到外面,回頭一看,蘭雪並沒有跟着出來。成剛奇怪,蘭雪怎麼不出來呢?難道又去廁所了?
他正要返回去看看情況,只見門一開,蘭雪已經走出來了,手裏還拎着一個塑膠袋,裏面裝的卻是剛才的剩菜。成剛上去,問道:“蘭雪,你怎麼才出來呢?怎麼了嗎?”蘭雪晃晃手裏的塑膠袋,説道:“我去裝菜了。吃不了兜着走嘛。那狗多好吃呀,我還沒有吃夠呢,晚上再接着吃好了。”成剛笑了,説道:“蘭雪,想不到你還會過子的。”蘭雪得意地説:“那當然了,沒看是誰的女兒、是誰的妹妹嗎?”成剛笑了笑,沒有多出聲,領着蘭雪到了外面。吃過飯之後,成剛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也大得多了。
接下來兩人又是馬不停蹄地找人,這時候摩托車可有點成了累贅。他們耐心地打聽,耐心地尋找,等到黃昏時分,還是沒有什麼結果。成剛不甘心,繼續找下去。當他們把全城所能找到的遊戲廳都找過一遍時,還是沒有找到蘭強。
兩人找個路邊的長條椅坐了下來,望着那越來越暗的天,蘭雪大為喪氣,説道:“姐夫呀,這可怎麼辦呢?天都要黑了。”成剛想了想,説道:“蘭雪呀,這樣吧,一會兒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我送你到學校去。”蘭雪問道:“那你呢?你回去嗎?”成剛一擺手,説道:“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蘭雪説道:“難道你晚上也要接着找嗎?用不着這麼犧牲吧?”成剛説道:“不是,不是,你搞錯了。晚上能到處找人嗎?我是要找間旅館先住二僅,明天接着找。明天我就不用你了,你回學校上課,別影響功課,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就不信這麼個小地方,我會找不到他一個人。”蘭雪見成剛如此,説道:“不,姐夫,我不回學校,我也要去住旅館。”成剛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回學校。學校比較舒服,別跟着我受罪了。”蘭雪固執地説:“不,不,我不回學校。”成剛被她鬧得實在沒辦法,説道:“好了,好了,你不回學校,就不回學校,那就一塊去住旅館。”蘭雪這才有了笑容,説道:“還差不多。”於是,成剛載着蘭雪先去吃了飯,再找旅店去了。成剛對這個小城一無所知,蘭雪卻悉得很,在她的指點下,成剛找到一家又便宜條件又不錯的旅館。
進了旅店,由蘭雪張羅這事。令成剛意外的是這小丫頭竟要了一間房,這使成剛大急,剛要説點什麼,蘭雪做了一個手勢。等到拿了鑰匙往房間走時,成剛就急問道:“小丫頭,你開什麼玩笑呀,咱們怎麼能住一間房呢?我可是大男人。”蘭雪説道:“你急個什麼勁兒呀。我知道你是大男人,我也沒有説你不是男人吶。聽我説,要一間房可以省錢,要兩間不是要多花錢嗎?咱們何必那麼費呢?再説,住一間房能怎麼着。只要你不欺負我,就不會有事。”成剛説道:“這要是讓你家裏人知道的話,我可就慘了。”蘭雪眼珠一轉,説道:“我不説,你不説,他們怎麼會知道?除非你嘴不嚴呢。”成剛唉了兩聲,説道:“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蘭雪説道:“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呀。”説話間,已經用鑰匙開了房間走了進去。打開燈一看,屋裏擺着兩張牀呢。這使成剛長出一口氣:心想:不同牀總要好一些。不然的話,我可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呀。
兩人一個牀上坐一個。蘭雪説道:“姐夫,我可是當你是君子,晚上你可得老實點,不然小妹就得自殺去了。”成剛望着燈光下清純而柔美的蘭雪,説道:“沒有問題,你姐夫我也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傢伙。”蘭雪思了一聲,説道:“我信,我信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和你住一個房間。唉,一想起嚴玲玲看你的那種眼神,我就受不了。”成剛問道:“有什麼不對嗎?”蘭雪哼了一聲,説道:“當然不對了。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動心了。”成剛笑了笑,説道:“別瞎扯了,還是睡覺吧。”説着,鋪好被子,就將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