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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第三章豔女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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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進了門,換過鞋,把提袋往沙發上一扔,上卧室裏往牀上一躺,心想:還是自己家裏好。蘭花家裏雖然也行,但是哪比得上這裏的物質條件呢?

他舒服地在牀上打了幾個滾,想想跟美女打滾的情景,真是太了。那樣的子要是天天有,那才夠勁呢。

他躺了沒多久,手機又發出短信的聲音。他心想:這回又是誰呢?是蘭花,還是蘭月?

拿過來一瞧,卻是李阿姨發來的。內容是:“情人是鮮花,抓在手裏不想撒:朋友是葱花,哪裏需要哪裏抓;小秘是火花,偶爾來點小摩擦;老婆是麻花,餓了才會想起她。”成剛看罷大笑,心想:這有道理。老婆成了一種需要,情人像是藝術品。但這樣説未免對老婆有點太不公平。但在生活中,也確實是這樣子。他仔細想想,自己的哪個情人不是鮮花呢?但蘭花也不差就是了。

想到這兒,他發了短信給蘭月,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家。然後,打了電話給蘭花,告訴她自己已順利到達,不用擔心。

蘭花説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飯。得了,你每天還是出去吃吧,記住,少喝酒,多吃菜,酒喝多了不好。”成剛答應一聲,説道:“我知道了,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蘭花説道:“你辦完正事,就快點回來陪我吧。你不在我的身邊,我覺得我身邊空空蕩蕩的。”成剛笑了,説道:“瞧你,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咱們也不是剛結婚。好了,我會盡快回去的。”又説了幾句,才把電話掛斷了。

他心想:那幾個女人還不知道我走的事呢,應該告訴她們,不然她們會擔心。這麼想着,便發了短信給小路和玲玲,還特地跟玲玲加了句:記得通知蘭雪。

發完短信後,他在屋裏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看過之後,覺得只是落了些灰。想到蘭花的叮囑,便拿了抹布打掃。即使幹活的時候,他的心也沒有閒着,還是想着美女。想過自己的那些女人之後,就想起風雨荷,想起新認識的小王以及兇得像一頭豹子一樣的公車小妞。美麗的女人都是一幅畫、一首歌、一部好車啊!

簡單地收拾一下之後,覺得應該吃飯了。於是他打電話要附近的飯店送來幾樣可口的小菜,打開一瓶好酒自斟自飲起來。酒是好東西,幾口下肚之後,他全身血像是被火點燃了似的。他想到在自己的牀上,蘭花、蘭月、小路是怎樣的熱情和啊,唉,現在誰來相伴呢?

吃完飯,他便躺到卧室睡着了。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鐘。坐起來惺忪的眼睛,聽到手機的短信聲。他心想:一定是她們發來的吧?除了她們,還能有誰呢?

走過去,將手機短信打開一看,果然是她們。玲玲的短信是:“成大哥,你説走就走,也不告訴我一聲,我要生氣了。回來時,別忘了第一個來看我。玲玲吩星星、吩月亮地盼你回來。”成剛心想:玲玲到底是一個温柔懂事的姑娘,連發的短信都教人喜歡。

再看小路,寫的是:“成剛,你真混蛋。走時連個都不放,回來看我不賞你個嘴巴?在省城老實點,別勾三搭四、勾五搭六,也不怕意外中標,爛掉雞雞。”落款是最愛你的人小路。

成剛看罷苦笑,心想:這充滿火藥味和詛咒的東西,也説是最愛我。這樣的愛,一般人可是接受不了,幸好我是成剛,早就習慣她的滿嘴話、胡説八道。因為要是不這樣説的話,那就不是她了。當然,他也可以覺到,她對自己確實是有愛的。

再看蘭月的,則是另一種風格:“不見,如隔三秋。青山不改,綠水悠悠。當君歸來,梨花帶雨。”成剛見了,大為欣賞,心想:到底是蘭月,到底是老師,有知識、有修養的人,風采自非他人所及。她的魅力可不只表面上的美貌和豐腴,還有豐富的內涵。我真是幸運,真是豔福無邊。回想昔的好事,一顆心豈有不醉的呢?

目前的問題是,身邊孤孤單單,連個美女都沒有。漫漫長夜,誰來給我温暖和柔情?女人雖多,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在省城,自己相近的女人並沒有誰,繼母不能算,雨荷也不是情人。這個女警官還恨着自己吧?她説過要跟自己比武,還要打得自己連滾帶爬,真夠兇的。

他百無聊賴一下午,可謂度如年。好容易天黑了,他覺分外孤獨,既不想找什麼朋友喝酒去,也不想在家上網或者看書。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女人相伴呢。女人對自己作用是別的所不能代替的。

既然家裏沒有女人,那麼自己出去找找吧。即使不能一親芳澤,即使是過過癮也是好的。這麼想着他便打起神,穿好衣服,興沖沖地出了門,彷彿是去赴一個美麗的約會一般。

到了街上,他才開始想自己該去哪裏。他心想:夜晚是女人們面的良辰,許多女人都在夜晚展示魅力。自己要去找雞嗎?不好,即使沒有女人,也不該墮落到那種地步。得了,還是找個規矩點的地方吧!

於是他想到了酒吧、夜總會等場所。他隨意散步,在路旁各式各樣燈光的映照下,尋找着自己的目標。城市不像農村,到了晚上靜悄悄的,路上連個行人都少見。這裏不然,晚上仍是黃金時期,不但車多,人也很多。許多人畫伏夜出,夜生活才是他們最看重的。

在他走路的過程中,偶爾會看見路邊有女人濃妝豔抹,穿着暴,手裏還夾煙,不時上兩口,眼睛常常斜視着,眼神不正。看到這種女人,成剛連忙匆匆而過,像是躲瘟疫似的。同樣是女人,他也需要女人,但對這種女人他從不來電。一想到他們千人騎、萬人摸、亂人人,他總是到反胃噁心想吐。雖説她們落到如此下場,有許多複雜的原因、有值得同情的一面。可是,成剛認為,一個女人再為難、再無奈,也不應該幹這行。幹了這行,就不叫人了,是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當他路過一家舞廳時便動了心。那家門口響着節奏鏗鏘的曲子,顯示着獷、奔放、狂野、情。門口的燈五顏六,跟着音樂變幻莫測,牆上的“洋妞”也一明一暗。明亮時,能看到她穿着三點式,一手撫一手,眼睛釋放着野和貪婪。雖説是畫,也得跟真的一樣,成剛不得不佩服現代人的聰明與才智。

進了裏面,等於進入一個蒙朧的世界。大廳裏燈光閃爍,喇叭震耳,因為來得早,舞池裏還沒有人跳舞。大家都在座位上吃吃喝喝、説説笑笑。灑和愜意的姿態,使人覺得世界太平,從來就沒有苦惱、災難、戰爭、疾病等等。

成剛在正對舞池的位置上坐好,等着節目的開場。他享用着幾瓶啤酒和一些零食,一會兒瞧瞧舞廳,瞧瞧舞台,一會兒看看周圍快樂的人們。他發現,多數人都不是自己來,都是有伴,形單影隻的找不到幾個。在這種時候,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女人們。

大概坐了有十幾分鍾,喝了半瓶酒。一個女人像幽靈一樣在他對面坐下,幽暗中,只見她留着長頭髮,上半身穿着比罩大一點的東西,下面着兩條大腿。她的臉湊近成剛,説道:“帥哥,一個人很沒意思吧,讓我來陪你吧。”在音響發威的環境裏,成剛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成剛看了她兩眼,揮了揮手説道:“快走吧,我這裏不需要你。我的女朋友很快就會來了,當心她撓花你的臉。”那女人向成剛做了個鬼臉,扭肩擺地走了。成剛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想:蘭月眾女給我的覺是誘惑、是美麗,而她這樣的女人卻只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成剛雖是鬼,也是有原則的鬼,我不是嫖客樣的男人,什麼女人都行。

望着望着,好戲終於開場了。首先樂曲一變,變成標準爵士快歌。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出現在舞台上,他穿了條內褲,披了一件紅斗篷,頭戴頂禮帽。那胳膊上、大腿上的肌看起來大、結實。這種打扮引起在場女士們的歡呼,她們像是很喜歡這樣的男人,跟那種猴子形的、太監形的正好兩樣。

那男人向台下送個飛吻,台下突然動了起來,大家全被點燃了身上的血,紛紛離座湧向舞池。眨眼間,寬綽閃着彩燈光的舞池熱鬧起來,大家大呼小叫地動起來、舞起來。那樣子各不相同,有人像長蟲扭動,有人像黑熊搖動,有人像機器般晃動,有人像生病,有人像,有人像發瘋,有人像發騷…當然,也有人跳得很好,像是受過專業訓練。

成剛悄悄地喝着酒,經常看看舞廳和舞台。他對男人不興趣,專門盯着女人看。在頭上的彩燈、霓虹燈的轉動下,其他人的臉都不太能看清,好像身在一個虛幻聊齋似的世界,自己都難以認識自己。

當他喝完一瓶酒時,再看舞台,男人已下去,上來一個女生。雖説離得近些看不清楚臉,但是,憑覺那身材很不錯。夠高,三圍也好,她的打扮比較符合這個場合。她的上半身只有件罩,銀光閃閃,下半身穿着像是由破布條圍成的玩意。布條揚起時,可以看到同樣發着白光的小內褲。

她跳起來了,跳得那麼靈活、那麼急促,但狂野之中帶着矜持,奔放之中有所節制。

成剛不對她動了好奇心,也放下酒杯進入舞池之中。他一邊亂舞,一邊觀察那女的。這回看清楚了,因為專門有一束燈光照耀領舞台,所以他才能把對方看得一清二楚。嘿,她的身材果然好,頎長標緻,她的長相也不錯,年輕漂亮,又有點野,只是臉上的憂鬱之難以抹去。她像是女王一樣,冷冰冰地打量着芸芸眾生。

成剛看她晃頭、甩髮、扭、踢腿、晃股,無論哪一個動作都那麼自然暢,不像是在作商業表演,倒像是自娛自樂。由於生得好看,舞跳得好,台下人不時報以口哨聲及掌聲。那姑娘始終是同一個表情,沒有特殊的反應,好像她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

成剛仔細看了她一會兒,發現她有點眼,好像在哪見過。他在人羣中舞動着,想了好一會兒才豁然開朗,這個姑娘不就是在公車對自己無禮的那個丫頭嗎?原來她是幹這個的,我還以為是在校的學生呢。那麼多的職業,選哪行不行,為什麼非得選這一行呢?

成剛湊到前排去,想把她看得更清楚。只見她的胳膊和大腿都很白、很美,連小肚臍也圓圓深深的,可愛。每當她側身時,還可以看到小內褲緊包鼓繃繃的股。那出一小部分,使人想入非非。每當她一將腿抬高時,那緊緊的間也讓人胡思亂想。

她多像一個妖,勾引着多情的男人。那些男人一邊跳着,一邊大叫,獸十足。他們都把臉對着她,有的向前拱着下體,臉上帶着笑。這連成剛見了都覺得不,真想痛罵他們沒有教養,可是,這種場合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候,一個最大膽的男人晃着往舞台去了。

那人是個醉漢,頭髮又長又亂,一身酒氣。他蹣跚走動,走過成剛的身邊,再往前去,一彎竟上了舞台。領舞的姑娘非常反,可又不能趕他走。在以往,像這樣的傢伙她見過。但老闆説過,不能跟顧客翻臉,因為顧客可是上帝。

於是,她往旁邊讓了讓,留個跳舞的空間給他。在音樂的伴奏下,舞台出現兩個人,一個像是上帝派來的靈,另一個則像從山上下來的怪物。那人搖搖擺擺,可就是不倒下去,他滿身的酒氣讓她想逃跑。台下的人看到這兩個強烈對比,許多人都忍下住笑了。

跳了幾下,那醉漢停下了,睜大小眼睛看姑娘的身子,垂涎三尺的樣子,很讓人到噁心。那姑娘實在受不了那種侵略的目光,一邊跳着舞一邊説道:“你快下去吧,別在這兒出洋相。這不適合你。”那醉漢頭一搖,説道:“我就偏不走。”眼睛盡往姑娘的前盯、下盯,盯得姑娘心裏直發

那姑娘強忍怒火,説道:“你趕緊下去吧,再這麼看我,我就跟你急眼了。”那醉漢嘿嘿一笑,説道:“急什麼眼啊?是上面的眼,還是下面的眼?”那姑娘氣得幾乎停下動作,説道:“快滾下去,回家跟你媽説這話吧。”那醉漢一臉笑説道:“小妞還兇的,不過,我就喜歡厲害一點的,玩起來才有味道。”説着,突然伸手在姑娘的脯上捏了一把。捏得那姑娘啊地一聲,臉都變了。她遇見的無禮客人多了,但像這樣氓的倒是頭一個。

那姑娘停止跳舞,猛地一揚手,朝他的紅臉上就是一個耳光,與此同時,一隻腳抬起,哆地一聲,踢在醉漢的肚子上。那醉漢大叫一聲摔到了台下,在地上還翻滾了好幾圈,好半天也沒爬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音樂停止,大廳一片寂靜,也使台下人大意外,大家都停住了。望着這意外的場面,成剛倒是不怎麼吃驚,對於打架的事,那還不是家常便飯嗎?引起他注意的是,那姑娘出手之快、出腳之急、攻擊之準,都叫成剛吃驚。他憑覺也知道,這姑娘練過幾天武。難怪她白天敢那麼對我説話呢,原來她是有兩下子的。既然有兩下子,為什麼要幹這個職業呢?這個職業本身就受氣,隨時會受到他人的欺侮,這樣的姑娘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對。

警衞聞迅趕來,把醉漢扶起來。醉漢嘴裏罵罵咧咧,也不知道罵些什麼。老闆也出來了,將幾個人都領到裏面去。轉眼間,音樂照常響起,大家照常跳舞。那個領舞的男生又上來了,照樣生龍活虎地舞着,一點不受影響。

經此風波,成剛已沒有跳舞的興趣。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回想着剛才的事,非常佩服那姑娘的勇氣跟魄力。他深這姑娘可不是小綿羊、弱女子,這樣的姑娘並不多見。他拿她跟自己的女人相比,覺得跟蘭雪、小路有點像。要是跟雨荷相比呢,也有近似之處。不知道出了這事,他們會怎麼處理,不好,這姑娘可能會丟掉這個工作。不過,丟了就丟了吧,這種工作也不怎麼體面,更可以説丟臉。

他想着心事,喝着酒,目光不時往他們消失的方面看去。那邊黑鴉鴉的,沒有什麼變化,裏面的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呢。而這邊的領舞台上,在那個男生下去之後,又上來別的女生。不過身材與姿都比較平庸,不值得成剛的注意。他心想:這麼半天不出來,是不是被老闆炒了魷魚?作為舞廳的工作人員,客人雖説有錯,但你也不能動手打人。這一巴掌出去、一腳踢出去,不知道影響多壞呢。更會對舞廳的生意有影響。

過了大約有半小時吧,那邊終於有人出來。先是那個醉漢,在兩名警衞的攙扶下,往大廳外面去。他嘴裏還嘟囔着什麼,走起路來一拐一拐,顯然那一腳不輕,摔得也夠重。等這人走了之後,又過了十幾分鍾,那穿三點式的打人姑娘才出來。

成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但她的臉依然是嚴肅、憂鬱的,不見有什麼不正常的反應。這次,她沒有往正面的舞台去,而是去了這舞台的對面,也就是在成剛的右側,原來那兒還有個舞台呢,不同的是這個台上立着一鋼管。她來到台上時,頭頂便有一束光照過來,使她很顯眼地出現在人們視野中,大家都把身子轉過來看她,想看看她的鋼管舞跳得怎麼樣。

在音樂的節拍中,她跳起來了。時而像猴子一樣攀上去;時而像小鳥盤旋;時而‮腿雙‬夾管,身子倒垂;時而又胳膊夾管,做出種種動作。她的玉臂、她的秀腿、她的肢、她的圓,在各種動作中層示着誘人的風采、女的柔美。那半鼓鼓湧湧的球,那形狀美妙而活躍的翹,以及她離而深沉的眼神,都教成剛心大動,恨不得能摟在懷裏為所為。

在她的表演中,觀眾的熱情重新被點燃。大家跳着、叫着、舞動着雙臂,每一個人都覺得血像大江一樣奔,比烈火還要熱。

在姑娘下場休息之後,成剛還戀戀不捨。雖然他不怎麼懂舞,但他承認,她有一定的水準,她的動作不是任何一個姑娘都能做得出來,那動作裏有武術和雜技的特點。更難得的是,她的動作那麼自然,姿態那麼耐看,並不讓人覺得俗不雅。成剛不在心裏暗暗叫好。

他悄悄地問經過身邊的服務生,這個跳舞的姑娘叫什麼名字?服務生回答道:“她叫宋歡。”成剛又問道:“她是什麼身份?來這跳舞多久了?”服務生回答道:“她是念書的大學生,才來一個多月。”成剛點了點頭,接着問道:“她為什麼來這跳舞呢?她家裏是怎麼回事?”服務生笑了笑,説道:“這就不清楚了,這你得問我們老闆,或者她本人。我們這些幹活的不知道。”成剛打發走服務生,又陷入了沉思。他心想二這麼出的姑娘陷在這個地方有點太可惜,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自愛的姑娘。不然,她剛才不會動手。看來她一定是有不少苦衷,也許我可以幫助她。可是,人世間的苦難那麼多,需要幫助的人也不計其數,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我又能幫助得了幾個人呢?

後來的時間裏,那姑娘又上台跳了幾次舞。到凌晨左右,客人漸漸散去,舞廳也打烊了。成剛喝完了酒,過足了癮,成為最後離去的客人。走的時候,還回頭張望,心想:這個姑娘也該回家了吧?或許我應該找她談談。

他這麼想着,便來到門外。在門外轉着,並不離開。他想,這個姑娘總不會住在這裏吧?這裏應該不會包住吧?

等了好一會兒,那姑娘才走出來。這時的她,身上自然不是三點式的衣着。她穿得很嚴實,那一身芳香的白已看不到了。她走得不緊不慢,像是在想着心事似的。成剛等她走近了,便禮貌地上前,説道:“宋歡,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你有一會兒了。”那姑娘吃了一驚,停住腳,在路燈的照耀下,她的臉上顯出警惕和疑惑。她後退一步説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成剛微笑道:“你好,我叫成剛,我在一家大公司上班,並不是壞人。剛才我在舞廳裏跳舞來着,你的舞跳得真好,我很喜歡。你打那個醉鬼的樣子,真是瀟灑、真是痛快。看得出來,你是練過武的。”宋歡上上下下打量了成剛幾眼,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當小姐的。”成剛雙臂張了張,説道:“你想到那裏去了?我是對你的印象好,才想跟你談一談。我覺得你的條件不錯,不應該在這裏幹這一行。為什麼不幹別的職業呢?既然你是個學生,更應該慎重選擇自己的職業才是。”這話聽得宋歡心裏一酸,有一種想哭的覺。因為成剛的話觸動了她心靈上的傷口,使她覺得好痛,半天都説不出話來。她心裏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成剛忙説道:“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是好人家的小子。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想幫你。”宋歡猛地睜大眼睛,看了看成剛,説道:“謝謝你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處理。你不要多管閒事,就當我是個賤貨好了。”説完,她匆匆跑了,再不回頭,像是有野獸追她一般。

成剛望着她上了一輛計程車,轉眼間消失在夜中。他並沒有到懊惱生氣,而是到一種悽楚。他才不相信她是什麼賤貨,若真是賤貨,還上這兒跳什麼舞啊,直接當小姐就是了。以她的姿和條件,當小姐掙錢比這快多了。

對他來説,她是一個謎。因為是個謎,更叫人興趣深厚。他帶着重重疑雲,住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