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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第三章超市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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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第三章超市相逢兩人一回到家,一家人心情都動不已。蘭月跟蘭雪先後與蘭花相擁,問長問短,使蘭花忍不住出了喜悦的眼淚。尤其是風淑萍,摟着自己的女兒不放,淚如雨下,難以自控,竟然説不出一句話來。

好一會兒大家才擦乾眼淚,情緒稍稍平靜,大家這才問起蘭花的危險經歷。蘭花簡單描述了事情的經過,聽得大家不時大呼小叫,紛紛指責牯子的罪惡行徑,對雨荷的大力援助表示讚揚與謝。

蘭雪眉飛慨道:“表姐這麼厲害啊,看來當警察也不錯。不如我以後也去當警察,抓壞蛋宏揚正氣,除暴安良,多威風啊。”成剛擺了擺手,説道:“蘭雪,不是姐夫給你潑冷水,你的瞻子不夠大,見到壞人手腳都不聽話了,還能幹什麼事?比如上回那事就是個例子啊。”聽他提起上回自己的狼狽事,蘭雪的俏臉紅如蘋果,覺得很沒面子,説道:“姐夫,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上次是上次,我是頭一回遇到那種危險事沒有經驗,都給嚇傻了。下回就不會了,肯定會把那歹徒打得落花水、。”説罷,自己向地上呸呸了好幾聲,連聲説:“不吉利,不吉利。”風淑萍慈祥地看着蘭雪,説道:“蘭雪,以你的格跟體格,不適合當警察,將來還是選一行適合你做的吧。做人得務實啊。”蘭雪嘻嘻笑了,説道:“媽,我知道了。我不過是説着玩,我將來還是想當歌星。我的歌聲那麼好,要是不當歌星,可實在是費了。”蘭花點頭道:“唱歌是蘭雪的長處。”成剛也説:“天王巨星當不了,二的小星星總是可以勉強當上的。”蘭雪對他瞪了瞪眼,鼻翼,瞋道:“什麼話到你嘴裏就變味了,我懶得理你。”説着將頭向旁邊一轉,作個不理會的姿態,使成剛覺得她很好玩。那裝腔作勢的樣子還可愛吶。

這時候,風淑萍站起來説道:“你們都好好陪着蘭花聊吧,我去做飯了。”蘭花站起來,説道:“媽,我來幫你。”風淑萍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坐下,説道:“蘭花,今天你就歇着吧。你受了驚嚇,又大老遠的回來,還是休息吧。媽自己可以做飯。”蘭雪這時站了起來,説道:“媽啊,二姐歇着,我去給你當助手吧。”她説話時很自然,態度很積極,使大家都覺得奇怪,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耳朵。因為她這個表現與平時正好相反,與她的格完全不符。

蘭花笑咪咪地説:“小妹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行啊!”蘭月半天不出聲,這回也説道:“蘭雪,你長大了,我們以後看來不能再當你是小孩子了。”成剛使勁一拍巴掌,也大發慨,説道:“蘭雪,人家常説‘太陽不能從西邊升起,河水不能倒。’看來這話也不盡然。今天我要説,世界都是多變的,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我們應該用發展的眼光看待事物。”這些話把蘭雪氣得不輕。只見她雙手掐,鼓着腮幫嚷嚷道:“怎麼?我就不能勤快嗎?我就不能幹活嗎?告訴你們吧,勤快能幹、熱愛勞動,這才是我的本。”成剛笑呵呵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平時怎麼看不出來呢?”蘭雪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沉默了幾秒才説:“那是因為活都叫你們幹了,沒給我表現的機會。”成剛哈哈笑,説道:“你既然這麼説的話,那麼以後家裏的活兒都給你做,別人都閒着好了。”蘭雪哪裏敢答應。她理了一下可愛的瀏海,氣哼哼地説:“你蠻不講理,不通情理,豈有此理,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了。”説着,跟着在旁邊看笑話的風淑萍做飯去了。

成剛與蘭月又陪着蘭花説了一會兒話。在説話間,成剛不大開口,他更多的時候是看着她們説話。他跟蘭花坐在炕沿上,而蘭月則是坐在地上的凳子上,他喜歡看她的俏臉、她的身體。她的俏臉永遠都像是剛生的草芽那麼、那麼水靈,她的美目永遠都像大海那麼深沉,耐人尋味,那眉宇間的清冷與高雅,更有不可言喻的魅力。

再説她的身體,即使被衣服包裹,也散發出強烈的引力,使成剛總想進入她的身體裏面,做最舒服的運動。最可觀的是她的脯,雖然被衣服束縛抑制着,依然那麼偉大、那麼鼓脹,多美麗啊,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口水,手和嘴會同時癢癢的。

成剛也不怕蘭花看見,眼光儘管上上下下在蘭月身上掃視着。這種好而炙熱的目光蘭月覺到了,因此,她時不時地動一動身子,或者趁蘭花不注意時,瞪他一眼要他收斂一點,可成剛就像沒有看到似的。

這個時候,大門響了響。成剛到窗前一瞧,只見一箇中年男人邁着大步走了進來。等走近時,看到他臉上有幾個麻子,還有點盛氣凌人。成剛認識這個人,正是村長。

聽到屋門一響,他已經進來了。村長一進來,聲音就來了:“風大嫂,在家嗎?聽説蘭花回來了?”風淑萍忙從廚房過來,看了他一眼忙把目光栘開,説道:“是村長啊,進來吧。你怎麼知道蘭花回來了?”村長哈哈一笑,説道:“我消息靈通着呢。蘭花一進村子我就知道了。”説着,他已經走進了西屋。三個人站起來,讓村長坐下。

村長向大家點點頭坐在炕沿上,風淑萍也走進來,離老遠地坐在炕沿上,低着頭沒説話。很顯然,一見到這個人,就讓她勾起不愉快的回憶。

大家坐好後,村長對蘭花説道:“蘭花,牯子沒把你怎麼樣吧?”蘭花搖頭道:“沒有,總算他還有點良心,不然我都想把他送進牢裏待上幾年了。”村長臉變了變,説道:“蘭花,你沒有告他吧?”蘭花回答道:“目前還沒有。”村長長出一口氣,微笑着説道:“這就好這就好,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地住着,總有點情吧?啥事都可以透過商量來解決,這樣,對我對你們都好。”蘭花板着臉,説道:“村長叔叔,我今天沒有告他,並不等於明天不會告他。他這次的事做得有點太過分,任何一個有志氣、有自尊的女人都不會原諒他。我正打算要起訴他呢。”村長聽了,倒一口冷氣,連忙擺手説道:“別啊,別啊,蘭花,咱們有事好説。他幹出這種事,我也氣不過。他現在是沒在我跟前,要是在我跟前,我非扒了這個小王八蛋的皮不可,真太他媽的不是人了。都是同一個村裏的,怎麼能這麼做呢。”他一急,頭上都有點冒汗了。

蘭花看了看成剛,成剛使個眼,意思是説,不能就這麼讓步,得給他點壓力。再看風淑萍時,她已經抬起頭了,不過並沒有看向村長,神情冷淡和深沉,也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蘭花又看看大姐蘭月。蘭月面沉如水,説道:“蘭花,你在向我討主意嗎?這種事,咱們還是得徵求一下媽的意見才是。”這時候,蘭雪從廚房跑到門口大聲道:“有什麼好説的?俗話説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牯子這混蛋幹了這種缺德事就得負起責任,沒什麼好客氣的。姑息養好,後患無窮!”村長聽了嚇得站起來,深幾口氣後才又坐下來。這回他連客氣話都忘了説了。要知道,真要是牯子被抓去坐牢,這影響不知道有多壞,這事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前途啊!

村長畢竟是老江湖。他很快便冷靜下來説道:“風大嫂,你是這一家之王,你説説,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呢?”他用含了哀求的神看着風淑萍。風淑萍看了他一眼,又忙栘開目光,像是有點緊張。

風淑萍沉默了足足有幾分鐘,才對着蘭花説:“蘭花,村長説得對,咱們都是同一個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次的事雖説有點嚇人,可你平安地回來了,這就是好事。你也説過,牯子也不是什麼大壞蛋,咱們放過他一回吧。經過這次的事,他也該多想想他的不是,以後別再犯就是了。蘭花,你看怎麼樣?”蘭花看向成剛。成剛的意思是想多給村長一點壓力,以換得村裏後對蘭家多點照顧。但既然風淑萍已經這麼説了,自己也不好再討價還價,於是他説道:“蘭花,既然嬸子都把話説到這份上,那就聽了吧。”蘭花重重地點着頭,説道:“好吧,那我就聽媽的了。”村長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他地看着風淑萍,又看看蘭花,説道:“那我可得謝謝你們老蘭家。你們老蘭家可真是有情的人。你們放心好了,你們這麼做,我也不能虧待你們。對牯子那個王八蛋我也不會輕饒了他。他要是回來,我非得狠打他一頓不可,讓他三天起不來炕。還有,明年種的時候,你家的費用全免了,什麼錢都不用掏,全由村裏負責!”蘭花跟蘭雪拍手叫好,蘭月只是冷靜地看着、靜靜地聽着。

村長説完這些話後再次道謝,然後向大家笑了笑,心滿意足地走了。

風淑萍對着三個女兒一一看了看,説道:“我這麼做,你們是不是不滿意?”蘭花説道:“媽,哪的話?我已經把牯子放了,就表示我已經不計較那事,我當然同意媽的做法了。”風淑萍點點頭,又問蘭月:“你怎麼看?”蘭月沉着説:“按照牯子的行為,他就應該去坐牢,不過媽的心意我明白,就饒過他一回吧。”蘭月剛説完,蘭雪就接話説道:“媽,我覺得你有點太軟弱、太好説話了。那個牯子多可恨,差點害了二姐。這是多大的仇恨,怎麼能説放就放?我們對於敵人,也得有個恰當的對策,不能姑息。不然,這些大壞蛋還不鬧翻天了。”風淑萍擺了擺手,皺眉道:“蘭雪,你雖是個孩子,説話倒也有點道理。可是很多事你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不説別的,每年村長對咱們家都特別照顧,給咱們家省了多少錢?咱們蘭家也是有良心的,可不能忘了人家的好處。不然,也太説不過去了。咱們家在最困難的時候,村長幫了咱們,咱們都還沒有報答人家。這次人家上門來求咱們,咱們怎麼能不答應呢?咱們也得講點良心。”蘭雪哼了哼,説道:“他家的好處我沒看到,壞處倒看得太多,看得太清楚了。”風淑萍搖搖頭,臉上現出對往事回憶的凝重神情,半晌沒説話。接着,她跟大家説:“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走吧,蘭雪,飯還沒有做完呢。”説着,向廚房走去。

蘭雪答應一聲跟在後面,再也沒敢説別的,因為她怕媽生氣。

過了不久,飯菜好了。一家人圍坐一塊兒,享受天倫之樂。最高興的莫過風淑萍,蘭花平安回來,終於可以讓地下的丈夫安心,自己已經對得起他了。想自己一個女人家,把這些孩子拉拔大多不易。如今,蘭月轉正職,還被評為“優秀教師”前途很看好;蘭雪在高中上學,成績好、名聲好、歌也唱得好;最讓風淑萍到安的是蘭花,她是多麼有福氣的姑娘,進城沒幾天,就找到了那麼出的男人當老公,從此一步登天,從一個農村打工妹,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少。這種子誰不想過?這是蘭花命好啊!

要説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大女兒年紀一天天大了,卻還沒有婆家。雖説她那麼出類拔萃,是萬里挑一的姑娘,可是她的婚嫁問題一天不解決,當媽的就一天不能安心。她天天都在心裏為蘭月祈禱,盼着她能快一點找到心上人,過上像蘭花那麼幸福的好子。

因此,這頓飯上,她滿面笑容,對兒女們個個稱讚,就是對遠在省城的兒子,也不再教訓。她説:“蘭強這小子雖説讓我很心,讓我很生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只要他要強、肯幹活,以後的子也不會差了。”三個女兒都表示贊成。成剛也説道:“有我父親在省城照顧他,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風淑萍唉了一聲,目光在三姐妹臉上看過説道:“我總算對得起她們的死鬼爸爸了。”聽了這話,大家都不出聲。別看過了這麼多年,父親的早死讓她們在心靈上都受了傷。

之後,風淑萍自己先出笑容,説道:“好了好了,不提他了,大家吃吧,沒什麼好吃的。”説着,看了成剛一眼。成剛也笑笑,低頭猛吃東西,心想:當女人不容易,當一個母親更難。她能把兒女都扶養成人,叫人佩服。

到了晚上,大家在燈光的照耀下聊天。又有鄰居們來做客。他們得知蘭花平安回來了,都歡喜。但蘭家的人是不會把蘭花失蹤的真實原因説出去,只應付説是蘭花坐車進城辦事去了,沒打電話。因為這件事不能説出去,怕會對村長不利。

時間差不多時,一家人張羅着睡覺。成剛跟蘭花回東屋,鋪好被子關了燈,黑暗中夫兩個相擁着説話。

蘭花想到綁架的事還心有餘悸,説道:“這次要是換了別的歹徒,我就完了,不死也得受辱,咱們的好子可能就結束了。”成剛輕撫着她光滑的後背安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人好,上天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啊。”蘭花笑了笑,説道:“剛哥,你説得對,我聽你的就是。”成剛想起她提到的玲玲的事,心裏始終抹不去那團疑雲。他説道:“蘭花,我看蘭雪這次從學校回來,好像不太高興。説是跟同學生氣了,到底是跟誰?”蘭花回答道:“還不是那一個嚴玲玲,她們倆在學校可是對手啊。除了她,還會有誰?”成剛靜了一會兒,説道:“蘭雪生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那一點小事嗎?我倒有點不信。你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也許她告訴你了。”蘭花想了想,説道:“剛哥,咱們是夫,應該一條心。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主要的原因,不過你聽了可不要往心裏去,更不要生蘭雪的氣,行不行?”成剛暗説:真教我猜着了,這裏面果然有原因。他説道:“我生什麼氣?都是自家人了。再説,蘭雪不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嗎?我要是跟她生氣,我還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呢?”蘭花輕聲笑了,説道:“我就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人。是這樣的,那天你跟嚴玲玲在一起,被蘭雪看到了。”聽了這話,成剛覺一陣涼風從心上吹過去,頓時身上有些發冷。他忙問其中的詳情。蘭花便把蘭雪所説的重複了一遍。成剛聽完後笑了笑,説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又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不過是偶然碰到她,用摩托車載她一程罷了,有什麼好注意的呢?她真是多心了。這點小事也跟你説,可見你們姐妹真是情深吶。”成剛嘴裏這麼説,但心裏卻不這麼想,他認定蘭雪這孩子口風不緊,實在該打。聯想起以前的事,更覺得蘭雪這孩子非得教訓一番。若不給她點厲害嚐嚐,她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呢。什麼好事都有可能讓她給攪和了。

對女人太好了,往往會使她們恃寵而驕,生出亂子。蘭雪這丫頭是該得點教訓了,可是要怎麼教訓她呢?這事得好好考慮一下,既要達到教訓的目的,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又要使她接受教訓,以後引以為戒,不至於傷到她對我生恨。

他嘴上雖跟蘭花説着話,心裏卻一直在思考着教訓的方法。這方法不易想,難為人的。

到了週一,飯後蘭雪和蘭月都要出門,一個上學、一個上班。蘭月只是跟風淑萍説了一聲,跟成剛對視了一眼,便邁着輕盈的步子懷着愉快的心情走了,可她的臉上依然冷靜矜持。這是她的格。成剛知道蘭月的臉上是冷的,心裏卻是熱的。還有她的體,在牀上翻滾時,比誰的身體都要熱,熱得像太陽照耀下的沙漠。這個美人實在太有味道了,就像一首含蓄雋永的詩:水遠研究不透。要是一覽無遺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味道了。

她走了後,蘭雪也該走了。她跟姐姐、母親打過招呼之後,跟成剛説:“姐夫,幫我把摩托車打點氣吧,氣有點不足了。”成剛直盯着她,真想打她兩下股。這丫頭,做事也不先經大腦。可是,看她那副可愛的模樣,誰捨得下手?蘭雪穿着一套合身的牛仔服,乾淨清又有神。再看臉,嬌白淨,額上一排彎彎的整齊瀏海,使她顯得那麼俏皮、那麼活潑。那靈活的黑眼睛,紅嘟嘟的小嘴,更增加了她的漂亮聰明及青氣息。這樣的女孩子誰見了會不喜歡呢?誰能忍心對她動用武力,使她受到打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