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三章夜裏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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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第三章夜裏好夢蘭雪轉動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説道:“表姐,間你一個的問題,你可不準生氣。”説到這兒,蘭雪故意變得嚴肅,像一個成的大人。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見。
眾人見她如此正經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麼特別的問題。風雨荷思了思,説道:“蘭雪,你問吧,就算是問我家有多少錢,我也可以考慮告訴你。”蘭雪沉默了幾秒,説道:“表姐,你都談過幾次戀愛了,對情場已經不陌生。那麼,你還是女處嗎?”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風淑萍也笑了,指着蘭雪笑罵道:“這死丫頭,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這事也能問嗎?”風雨荷想不到她會有此一問,不瞧了瞧在場的唯一男,成剛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轉回到蘭雪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開心,比一朵桃花驟然開放還美,美得沒有一點俗氣,令成剛暗暗叫絕:心想:她這個笑容又與蘭月有得一比。他看蘭月時,她也正微笑着看風雨荷呢,想看看風雨荷會如何回答。
風雨荷笑聲結束,定了定神,説道:“蘭雪,這個問題也能在大家面前問嗎?換一個問題吧。”蘭雪搖搖頭,堅決説道:“那可不行。我就對這個問題興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話,我就不依你。”蘭花在旁説道:“蘭雪,不要胡鬧了,這是個人隱私,你就別讓雨荷為難了。當着這麼多人,你叫她怎麼説呢?你還是換一個問題吧。”蘭月也説:“是呀,蘭雪,你還是別難為表姐了。表姐不會回答你的。”風雨荷輕聲笑了笑,説道:“好了,蘭雪,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想,我喜歡過三個男人,情也好,接觸也夠多,哈哈,這回你明白了吧?”她説得很輕鬆,全不在意。成剛聽罷,有點微微失望,心想:這個時代是開放、自由的時代,婚前失身是很普遍的現象,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女處該有多好啊!
成剛在心裏暗暗嘆着氣,怪自己運氣不好,沒有在她還是女處時遇到她。
再説蘭雪,聽了答案後直搖頭,搖得跟波鼓似的,額上那排可愛的劉海一顫一顫的。她不滿地説道:“不成不成,你這算什麼回答啊。你這是在轉移目標。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風雨荷微笑着説:“蘭雪啊,一個女的是不是女處有那麼重要嗎?我覺得一個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女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還是女處。只要她總能保持一顆純潔的心,那她就是永遠的女處。生理上的女處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女處才是本質,才是長久。我説的話,你明白了沒有?”蘭雪很乾脆地回答:“不明白。”風淑萍搖搖頭,説道:“蘭雪,你是狗皮膏藥嗎,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別再説些沒用的了,放過你表姐吧。”蘭雪咧了咧嘴,不再吭聲了。
這時,蘭月説話了:“表姐,我們都聽説了,你現在功夫不錯,是女中豪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兩手給我們瞧瞧。”一聽提起功夫,風雨荷大為興奮,就像身體裏有了火焰一般。她輕輕一拍腿,説道:“好哇,只要大家有興趣,我當然可以現醜。只是我的功夫不怎麼高明,我心裏是很清楚的。”蘭花跟着鼓勁,説道:“表姐,兩手吧,不要再謙虛了。”成剛跟着説:“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這世上哪還有高明的功夫呢?”風雨荷很得意地一笑,説道:“過獎了。既然大家這麼喜歡看,那我就到院子裏比劃比劃吧,要是不好,大家別笑話就是了。”説着,便站起來往院子裏走去。她走路雄糾糾、氣昂昂,很有武者之風。
眾人也跟着進了院子。院子很寬綽、很乾淨,黑的地面微微發黃,靠牆的地上擱着一些農具,諸如鍬、鎬、鋤頭,房檐下還掛着鐮刀、小鋤頭等物,還有一串串的紅辣椒呢。這一切跟城裏鋼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風雨荷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弓步,出拳踢腿,練了起來。時而轉身、時而跳躍、時而翻跟斗、時而劈腿,每個姿勢都是美的表現,每個動作都充滿着力量。如果説舞蹈盡顯女的柔美與婀娜,那麼這套功夫集中表現了女的剛健與英武,連成剛看了都不住點頭,心想:這姑娘確實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實用,還好看。
由於別,成剛忍不住看她身體動起來時的脯、大腿及股。那隆起的脯在風雨荷蹦跳時也震顫着;那股在她的褲子收緊時,顯得那麼豐隆、突出;當她彎時,股又那麼渾圓與翹;還有那大腿,絕對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説小路美在大腿,蘭月美在脯,那麼雨荷就是美在整體了。把她單獨的一個部位跟別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體一看,她就是第一,無人能及。對,她美在整體,美得那麼和諧、那麼恰當,而她的颯英姿更是無人可比。
轉念之間,風雨荷已經玩起後空翻,猶如車輪轉動,如風而過。當她站立時,穩如泰山,氣不長出,臉蛋仍是白裏透紅,青靚麗,出類拔萃。她的眼睛美極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風淑萍跟大家一起鼓起掌來。蘭雪上前一拉風雨荷的手,説道:“表姐,你好厲害,真給咱們女同胞爭氣。我好愛你啊。”説着,翹起腳,跟風雨荷貼起臉來。
蘭花也稱讚道:“表姐,你是人中之鳳,沒幾個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吶。”蘭月略有所思。成剛問道:“蘭月,你的覺怎麼樣?”蘭月説道:“我想起幾句詩來。”蘭月輕輕道:“’回臨飛鳥上,高出世塵間‘、’我乘風歸去,只怕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成剛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處不勝寒”嗎?也許蘭月是對的吧。
這時候,蘭雪仍然不依不饒地説道:“表姐,你剛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樣,我們看得不是很懂。我們畢竟不像姐夫懂那麼多。我看,你還得一手。”風雨荷問道:“什麼?”蘭雪嘻嘻笑着,小聲道:“要説什麼的話,那就’三點‘都吧。”風雨荷聽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頭,找打。”説着,將自己的拳頭舉了起來。
蘭雪連忙搗住自己的臉,説道:“我該打,我説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點硬功夫吧。”説着,眼睛向周圍一轉,發現籬笆前疊了幾塊磚,就指指説:“表姐,那個能玩嗎?”風雨荷看了看,滿不在乎地説:“怎麼玩呢?你倒是説説看。”蘭雪揹着手,像一個老傢伙一樣,説道:“我在電視上常看到人家將磚頭劈斷和拉斷,表姐能來這個嗎?”風淑萍大聲道:“蘭雪,別這樣,萬一傷到你表姐呢?你這孩子,就是不懂事。”蘭花也説:“要玩一手,也不見得要磚頭啊。”蘭月説道:“已經很厲害,不必再一手了。”成剛則説:“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個能力,不然,怎麼能稱得上是練武之人吶。
風雨荷點點頭,説道:“好吧,既然蘭雪想看,那我就試試,萬一劈不折,拉不斷,你們得允許我拿錘子去。”大家聽了一陣鬨笑。
然後,看見風雨荷走向磚頭,撿起一塊來,另一手揚起,説道:“看準了,打。”只聽帕一聲,手掌拍在磚面上,撲答一聲,斷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風雨荷扔掉手裏的半塊,又撿起一塊磚來,先來個馬步蹲襠,接着,雙手分握磚的兩端,雙臂一運勁,説道:“開。”只見完整的一塊磚忽然裂開,一分為二。而風雨荷仍然面不改,氣不長出。
她笑盈盈地扔掉磚頭,像個江湖女俠一樣朝大家拱拱手,説道:“讓大家見笑了。這些都是雕蟲小技,騙不了行家的。”大家熱烈鼓掌,把一些鄰居都引過來了。在鄰居的要求下,風雨荷又破了幾塊磚,照樣使大家睜大眼睛,驚為奇人。成剛心想:果然不錯,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對打,不知道能不能勝。
表演結束後,大家簇擁着風雨荷進屋,洗手洗臉,蘭雪還纏着風雨荷要拜師學藝呢。但在風雨荷簡單地講述了練武的辛苦後,蘭雪就不那麼熱心了。
蘭月跟成剛是最後進屋的。蘭月悄聲問:“成剛,你看我表姐風雨荷怎麼樣?”成剛不敢胡亂回答:“就是那樣。你知道,我也知道。”蘭月淡淡一笑,説道:“你這叫什麼回答啊,她比我強好多,我真的服了。喂,若她給你當情人怎麼樣?”成剛一怔,然後噓了一聲,低聲道:“你怎麼也開始胡説八道了。”蘭月似笑非笑地説:“我説到你心裏了吧?你想下手就儘管下手吧,別被打得抱頭鼠竄就行。”就在成剛摸不準她的本意時,蘭月已經香風一掠,走進屋裏了。
談完情史,表演過功夫,風淑萍説道:“做飯去吧。”於是,自己主灶,蘭花自動當幫手。蘭月説道:“我幫着抱柴、燒火吧。”風淑萍看着蘭月穿着裙子,覺得不合適,説道:“蘭月,不用你忙,你陪着雨荷説話吧。你們念得書多較有話聊。”蘭月問道:“這燒火的事呢?要不,讓成剛乾吧。”風淑萍説道:“這點小活兒用不到他。得了,還是讓蘭雪來吧。”蘭雪一聽,媽呀一聲,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説道:“媽,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蘇讓別人做吧。”説着話,眼睛一斜蘭月。
風淑萍一指蘭雪,説道:“過來過來,就相中你了,媽看不上別人。別人幹活不如你。”蘭雪大呼:“媽,求求你別看上我,我現在不想被你看上啊。”但她不管怎麼抗議都沒有用,最後還是得撅着嘴去幹活。她心裏暗暗不滿,心想:媽,你太偏心了,幹活淨找我,憑什麼不指使蘭月?她難道不是人嗎?可惡的蘭月,搶了我的心上人。我不會放過你的,非得報復你,才能消我心頭之氣。
蘭月跟成剛不用幹活,都去陪風雨荷説話。過了一會兒,成剛覺得沒有太多話好説,就退出來,去東屋待着。剩下兩個小姐妹,可以談點私房話。兩人並坐在炕沿上,正可謂花秋月,風采各異,卻同樣人。
風雨荷拉着蘭月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臉蛋,説道:“蘭月,你的男朋友在哪裏呢?也不叫出來幫我引見一下。你放心好了,咱們是好姐妹,我不會奪人之美的。”她用了調侃的語氣。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成剛,不臉上一熱,説道:“表姐,你在開玩笑吧,我已經幾年不談戀愛了。我現在對情場怕了,近情情怯啊。”風雨荷的美目在蘭月的臉上和身上轉着,説道:“蘭月,你沒説實話吧?瞧你的臉這麼好、神這麼足,身體也比以前更動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愛情的滋潤。”蘭月有點羞,輕輕推開她的手,嬌嗔道:“又來胡説。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還能不知道嗎?”風雨荷又打量一番蘭月,説道:“好,就算沒有。那我來問你,你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蘭月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不用再重複一遍吧?”風雨荷微笑着,着潔白的牙齒,越發顯得紅。她説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那傷心的往事早就過去了,你也早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畢竟你還年輕,總不能跟往事過一輩子啊。路還很長,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自己的。你總不會跟我説你要從一而終,終身不嫁吧。”蘭月雙眉一揚,當即表示:“哪有的事?現在已不是封建社會,我沒有長顆化石腦袋,我自然會想着自己的將來和愛情,只不過是沒有碰到合適的男人罷了。”心裏卻想:合適的男人已經碰到了,正在東屋呢,還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説出來,想必你也不會贊成的。
風雨荷點頭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幫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蘭月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還不自己留着嗎?只怕輪不到我。”風雨荷豪地説:“我可不是見忘友的人,咱們姐妹情可是勝過愛情。”這時,蘭雪趁幹活兒的空檔,走進屋裏來,説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幫我介紹一個。萬一我考不上大學,直接就嫁了,當闊太太過神仙子。”風雨荷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用手點指着蘭雪,説道:“你也太小了點吧?誰敢要啊?免了吧。”她望向蘭月,蘭月也笑出了聲。
蘭雪偷偷瞪了蘭月一眼,説道:“你們笑什麼,我是説正經的。”那兩人仍然笑個不止,氣得蘭雪跺了幾下腳,又返回廚房幹活去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大家圍坐一圈。成剛目光環視一下,覺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園中,妊紫嫣紅,五光十,美不勝收。連風淑萍也顯出自己的風采來,那是成、莊重、仁慈之美;而蘭花與蘭雪也不賴,一個端莊、矜持,一個嬌、活潑。花中之王要數蘭月跟風雨荷了,如同絕代雙驕,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觀園中的寶堂一,你無法肯定誰強誰弱。
成剛不到心神俱醉,暗想:她們要是都成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過這也太難了。雨荷跟自己的距離太遠,那麼傑出的姑娘猶如烈的野馬一般不好駕馭和征服;而風淑萍又是自己的岳母,對她有那種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處處都有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