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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第三章父子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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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第三章父子相殘兩人正談得投機呢,成陽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蘭月的。他便站起來,很禮貌地説:“我出去接個電話,一會兒咱們接着談。”姚秀君微笑着點點頭,使成剛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他來到走廊的僻靜處,接通電話。他問道:“蘭月啊,你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啊?可把我給急死了。”蘭月那平靜而優美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剛才正在上課呢,是不能接電話的。你這麼急着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成剛輕笑幾聲,説道:“當然有重要的事説給你聽了。不過最重要的是我想你了,想向你表達一下相思之情。相思之情像酒一樣濃啊,簡直要了我的命。”蘭月嬌笑幾聲,説道:“成剛啊,少説那些廢話。你的時間不值錢,我的時間可是“一寸光陰寸金”呢。有什麼話快説。我還得給學生講課呢。”成剛唉了一聲,説道:“我想跟你談談情,説説愛,都不成嗎?”蘭月唉了一聲,説:“成剛啊,咱們也不是什麼陌生人了。咱們的關係等同夫,還用得着談那些虛偽的東西嗎?去掉稀的,撈乾的吧。你還是跟我説説省城之行吧。你父親情況如何了?”聽了這話,成剛也變得嚴肅了。他説道:“我父親現在仍然沒有醒來,我很擔心他。”接着,就把父親昏的原因説了。最後,還把胡村的事也講了。他強調道:“這個胡村在這起販毒事件中是個重要角。可能他沒有販毒,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他一死,可給公司帶來大麻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個幕後兇手給查出來。這個胡村又是個死心眼。他朋友已經把他給出賣了,他還傻乎乎的講義氣,説什麼不肯出賣朋友呢,可人家朋友不領情啊。這下可好,人家連他都幹掉了。這才叫做死無對證呢。目前,能找到那個兇手的唯一線索就是胡村留下的謎語了。我知道你的文化修養不錯,想讓你也幫着猜猜。”蘭月慨道:“想不到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啊,真夠你煩的了。你可一定要住啊,像個男子漢。”成剛聽了覺得很安,説道:“那是必須的。不是好漢,也得當好漢啊。不過,你可得幫我啊。”蘭月嗯了一聲,説道:“咱們是自己人,我自然會盡力幫你的。你説吧,那個謎題是什麼樣的?”成剛便講述道:“那個胡村只是用手指了指桌子。”接着,又把桌子以及與桌子有關的東西二説明。然後叮囑道:“蘭月啊,你可是我的一大希望啊,你可要幫我猜出來。”蘭月問道:“你的腦袋也不笨,為何不自己猜呢?”成剛説道:“我當然也猜了。我跟我的朋友一起猜。不過所得的結果不像正確的。”就把自己和小王的“成績”説給蘭月聽。蘭月沉着説:“好,我一定會幫你猜的。不過能不能猜準,可不能保證了。”成剛心裏高興,説道:“我對你有信心,你有那個實力的。我堅信。”蘭月表示道:“我會盡快回覆的。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我可要掛了。”成剛哎了一聲,説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事問你呢。”蘭月説道:“要長話短説啊,那些學生可都在等我呢。”成剛説:“好。我就快説。我問你,家裏一切都好吧?你媽和蘭花怎麼樣?”蘭月回答道:“切正常,都好的。”成剛又説道:“還有一件事,我也很關心。那就是你的調令到了沒?這麼久了,應該到了吧?”蘭月説道:“剛剛收到,讓我月底到省城報到呢。”她的聲音變得輕鬆了,還有幾分快樂。是啊毒旭樣的好事誰能不快樂呢?到省城工作,那可是蘭月一直以來的願望啊。

成剛嘿了一聲,興奮地説:“這就好,這就好。我會在省城等你的。不過有點奇怪啊,既然已經接到了調令,你怎麼還在上班啊,不太對啊。”蘭月解釋道:“學校里老師少,我要是回家待着,就沒有人上課了。學校正在物新老師,在新老師到來之前,我還得教下去。”成剛問道:“那給不給錢呢?”蘭月回答道:“自然不會少給錢的。”成雕笑道:“賠本買賣咱們可不能幹啊。”蘭月嚴肅地説:“為了不影響這些學生的學業,就算是不給錢我也要上課的。我不能對不起這些可愛的孩子們。”成剛誇道:“你真是一個好老師,也是一個好姑娘啊,我總算沒有看錯人。我愛死你了,更想馬上你。那滋味真銷魂啊,讓人回味無窮,任何時候想起都有飄飄然之美。”蘭月嗔道:“去,去,去,不要胡説八道。我這裏可是學校啊,別用這種污書穢語褻瀆神聖之地。”成剛説道:“好吧,那就等你來時咱們用行動來表現吧。”蘭月思了一聲,説道:“好吧。説實話,我也喜歡被你抱在懷裏。”這聲音好小,充滿了柔情。説完這話,她便掛了。成剛還握着手機出神呢,他還沉浸在那美妙的幸福的境界中。他心説:“如果蘭月來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有她夜夜陪着我,我還有什麼苦惱呢?再大的困難也不怕,再大的難關都可以闖過去的。只是她要是來了,跟別的女人來往也會不方便的。然而“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好各種矛盾的。”這時候電話又悦耳地響了起來。一看是蘭雪,成剛心説:三這個小丫頭一定又閒得無聊了,不知道又會説些什麼煩人的話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蘭雪的喊叫:“姐夫啊,你也太過分了吧?你要氣死我了。”成剛哈哈一笑,説道:“蘭雪啊,你好像吃火藥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呢?我在這頭都能覺到你的威力啊。”蘭雪的聲音放低了一點,説道:“姐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説説,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我嗎?”成剛哦了一聲,想了想説:“我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蘭雪急促地説:“怎麼沒有呢?你不聲不響地走掉,也不通知我一聲。走了就走了,都幾天了,也不給我來個電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想要我了。要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理我呢?”説到後面,她已經有了幾分哭腔,聽了讓人心酸。

成剛心裏稍安,説道:“蘭雪啊,你太多心,太了。我走得快,沒跟你説,那是事情緊急。我怎麼會不理你呢?你可是我的心頭。”蘭雪哼了哼,語氣柔和多了,説道:“這只是花雷巧語吧。我看你心裏沒有我。其實你家裏的事我也聽二姐説了。我也為你擔着心吶,我時時刻刻都在為你祈福呢。願好運常伴着你,願幸福永遠圍繞着你。”成剛聽了開心,説道:“好啊,好啊,有你保佑我,我的福氣還能差了嗎?”蘭雪突然説:“你知道嗎?我這幾天都住在玲玲家,天天陪着她,生怕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她也想過給你打電話,但還是沒有打。”成剛哦了一聲,説道:“真奇怪啊,你住她家做什麼呀?多不方便?他父親祀他哥哥也在家。還有啊,玲玲是個冷靜,有心眼的姑娘,無緣無故的,她怎麼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呢?”蘭雪拉長了聲音説:“這就得我告訴你了。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可不能太動啊,別影響你的好心情。”成剛笑了笑,説:“我又不是一個小孩子,經歷的事多了,就算是天塌地陷,江河枯乾也不怕。”蘭雪説道:“是這樣的,玲玲家裏出大事了,轟動縣城啊。你聽了也一定會動容的。”成剛心一沉,催促道:“出什麼大事了,你快點説,別賣關子了,讓我着急。”蘭雪慢悠悠的,説道:“就在前幾天,她父親死了,而他哥哥被抓起來了。他哥哥很可能會被判死刑的。”成剛果然大為吃驚,説道:“竟有這種事?難道她父親和他哥哥以前的壞事東窗事發,才被警察捉了?她父親難道是畏罪自殺?”他心説:“老嚴是縣裏的黑社會老大,在縣城這麼多年不倒,除了跟各方面關係好之外,肯定也沒少動用武力,難免會有使人傷、使人亡的犯罪史。加上運氣不好,這次就事發了。”蘭雪説道:“不,不,你可猜錯了。這回的事件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兔子動刀——窩裏反”呢。”成剛啊了一聲,説道:“你的意思是説他們父子倆起了衝突嗎?”蘭雪説道:“何止是衝突啊,簡直就是仇恨。當兒子的把老子給殺死了。”這話使成剛瞠目結舌,太戲劇了,這種事平常在小説和電視中是常見的,但在身邊發生,在成剛還是頭一回。

成剛愣了幾秒,便説道:“蘭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可是親父子啊,什麼事能讓他們倆這麼仇恨呢?你快告訴我呀。”蘭雪氣憤地説:“還能因為什麼事?還不是女人嗎?這些臭男人吶,沒一個好東西。”成剛聽了,心裏連連嘆息,説道:“蘭雪啊,不要再亂罵人了。你告訴我,他們父子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蘭雪説:“好吧。我就説給你聽。不過你可不能到處亂説。這可是玲玲家的家醜,她怕影響她的名聲。”成剛催促道:“你就説吧,我的嘴向來很嚴的,可比你強多了。”蘭雪哼一聲,説道:“比我強,我看未必吧。好,我就告訴你,也讓你警惕一下,這可是血的教訓,你可得反思啊。思,事情是這樣的。縣城裏有一家舞廳來了一個美女,在那裏當領舞,身材和臉蛋都不錯,這還不説,這個女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風騷的。玲玲他爸,也就是老嚴看上她了,就連嚇唬帶騙的,出錢包養她,一個月給多少錢。老嚴很喜歡她,好幾天都不回家。可是玲玲他哥,也就是小嚴也看上那個女的了。揹着老嚴跟那女的亂搞。有一回很倒黴,被老嚴給發現了,搧了小嚴幾巴掌,父子倆鬧僵了,好些天不説話。

成剛幾天老嚴出門辦事,這個小嚴膽又大了,竟跟那女的成天泡在一起。哪知道,老嚴有天晚上突然回來了,把兩人堵個正着。老嚴盛怒之下就起拖把打兒子。他兒子連躲帶閃的,還是被打了好幾下。老嚴也打了對那個女的,罵她是個不要臉的賤,一錢不值。那女的被打,就大喊大叫,叫小嚴救她。那小嚴也急了,一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捱揍,就亂了分寸,到廚房拿了把刀,衝上去,照老嚴後面就是一刀。這一下正刺在後心上,老嚴當場就沒命了,小嚴也嚇傻了。死人他倒不怕,可是他殺死了他親爸爸啊。在那個女的提醒下,小嚴才醒過神來,帶着那個女的跑了。”成剛聽了心裏不是滋味,説道:“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他往哪跑啊?來個全國通緝,網上通緝,是跑不掉的。”蘭雪説道:“可不是嘛。小嚴帶着那個女地跑到天津一帶,就心灰意冷了。他打電話給玲玲,告訴她詳細情況,並且説他不是有意要殺死父親的,他是無心的。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還年輕,可不想死啊。玲玲就讓他哥回來,不要再逃亡了,讓他回來自首,並保證想法讓他不死。他哥這才回來投案。”成剛説道:“那小嚴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有意殺父的。他不是故意殺人,又能及時投案,應該不會判死刑的。玲玲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很明智。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做事倒是的。蘭雪,她這方面可比你強了。”蘭雪不服氣地説:“可我也有我的優點呢,你為什麼不説説呢?”成剛笑了笑,説道:“你的優點我就不説了。你這次能多陪陪玲玲,説明你也長大了。只是玲玲太可憐了,一夜之間,就失去了兩個親人。以後,她的子可苦了。”蘭雪思了一聲,説道:“那倒是啊。不過,也是有悲有喜啊。”成剛不解地問:“這悲我明白,這喜怎麼解釋呢?”蘭雪發出了幾聲笑,説道:“姐夫啊,這你還不明白嗎?你想啊,這老嚴經營這麼多年,家裏的錢不會少了。老嚴一死,哥哥一被抓,這錢不是全歸她了嗎?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她簡直成了女皇了。羨慕死我了我怎麼沒生在那樣的家庭裏。”説話時,不停地嘆氣。

成剛嘿了一聲,説道:“我説蘭雪啊,你怎麼淨往錢看呢?我想玲玲現在傷心還來不及呢,哪裏會想到錢的方面呢?她要是知道你心裏這麼想,搞不好會跟你斷呢。”蘭雪嬌笑幾聲,説道:“不會的。我已經將自己的想法説了,她並沒有生氣。她説寧可一分錢不要,也不想失去一個親人。”成剛稱讚道:“玲玲真是通情達理。雖説年紀小,一點都不比大人差啊。”蘭雪大聲道:“我也不差啊,只是你不那麼瞭解我罷了。玲玲還説,他哥哥這次死不了的。她不會把父親的錢全部佔有,她要留一半給她哥,等他哥出獄後好生活。”成剛唉了幾聲,説道:“像玲玲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太難得了,如果她在我跟前的話,我應該好好誇誇她。”蘭雪酸溜溜地説:“你這誇得還不夠嗎?我已經受不了了。”成剛説道:“你替我轉告她,我現在在省城走不開,不能幫她。但我會時間去看她的,讓她想開些,不要太悲傷了。”蘭雪回應道:“我知道了,姐夫。這些事我早就做了,我不知道勸了她多少好話呢。”成剛誇道:“蘭雪啊,你也越來越懂事了,值得誇獎,值得親一下。”蘭雪嘻嘻笑,説道:“我可不喜歡你紙上談兵啊。你應該來點實際的,應該拿什麼東西來獎勵我。這樣才對。”成剛一聽蘭雪又提要求,趕忙説:“超過十塊錢的條件就不要提了,你可欠我一大堆錢呢。”蘭雪笑道:“不對吧,應該是你欠我錢。”成剛不解地問:“我欠你什麼錢呢?我什麼時候向你借錢了呢?”蘭雪一本正經地説:“不説別的,你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這需要多少錢?你多次強姦我,如果拆成現錢的話,又得多少?你禍害幼女又得多少錢?”成剛聽得笑起來,説道:“蘭雪啊,你又在胡説八道了。你的第一次,那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我沒有強迫你啊。你每一次陪我,都是自願的,我沒有強姦你啊。而且你已經超過十六歲,哪還算什麼幼女啊。”蘭雪佯怒道:“你才瞎説,你強詞多理。你別得罪我呀。得罪我了,我就告訴我姐姐們,告訴我媽,她們可不會放過你的。讓你一輩子都不得安寧。我們蘭家也不是好欺侮的。”成剛笑出聲來,説道:“蘭雪啊,好了,好了,別再鬧了。我還有不少事要辦呢,下回再談吧。”蘭雪囑咐道:“要隔幾天就跟我通話一次,不然跟你沒完。”説到後來,那音量又加大了。

成剛滿口答應着,懷着無奈之情放下電話。一轉身,只見父親病房外的長椅上多了一個人,正是姚秀君。她端坐其上,身筆直,正對着他微笑呢。笑容之中,有揶揄之意。

成剛臉上一熱,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聞着她的香氣,心情變得好極了。他説不清那像什麼花香,淡淡的,又令人留戀。總之,聞着很好受。

成剛望着她線條柔和的俏臉,紅潤的嘴,説道:“姚小姐,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姚秀君微微搖頭,説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猜測,你一定是在跟女人通電話。”成剛盯着她的俏臉,問道:“何以見得呢?”她的臉蛋屬於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好看的那種。成剛心説:“可惜了,這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姑娘要嫁給別人了。這要是早點遇上,我肯定會產生將她佔為己有的念頭。這麼好的貨,進了別的嘴裏。真是好白菜讓豬給拱了。”姚秀君哪知道成剛那的想法啊?她轉頭看着成剛,慢慢地解釋道:“如果不是跟女人通話,會用這麼長的時間嗎?我也是一個女的,當然最瞭解女的了。”成剛微笑道:“你真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姑娘,真讓人喜歡。可惜咱們認識得太晚了。”説到這兒,他的笑容消失了,還嘆了幾聲氣。

姚秀君一怔,目不轉睛地看着成剛,問道:“成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心説:“難道他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嗎?可是聽説,總經理的公子是個好之徒啊。不過看着倒不討厭。”成剛連忙説道:“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説,如果咱們認識得早的話,早就成為好朋友了。”心説:“成為好朋友也沒什麼意思。對你這種又漂亮,又內秀、又有個的姑娘,就得入。不然的話,對不起上天所給的緣分吶。像蘭雪,像雨荷,這樣的姑娘,我已經將她們到手了。如果咱們相遇再早一點,如果你不是那麼急着嫁人多好啊。”姚秀君微微一笑,很大方地説:“咱們現在認識也不晚吶,我相信咱們會成為好朋友的。”説着,伸出手來。成剛也立刻伸手相握。她的手多麼柔軟,又多麼温暖啊。成剛握着她的手,都不想放開了。

姚秀君的俏臉不紅了,輕輕收回手,悄聲説:“你這麼拉着我的手不放,會教別人誤會的。”她紅臉的樣子,產生了不同尋常的魅力,使成剛心頭一震。

成剛陪笑道:“對不起啊。你不要怪我,誰教你這麼引人吶?我一拉你的手,心就醉了。我沉浸在其中,已經忘掉了身外的世界。”姚秀君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比牡丹盛開還好看。她帶着幾分羞澀説:“幸好我有了男朋友,又快結婚了。不然我會認為你的話是一種暗示,是一種符號啊。”成剛想到她要嫁人,又在心裏嘆氣,心説:“上天對我為什麼不更好一些呢?更好一些就算完美了。”本想着姚秀君能多陪他一會兒。雖不能一親芳澤,但能見其面,聽其聲,聞其香味,也算可以了。哪知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成剛恨不得將她的手機摔掉。

她對着手機説了幾句話,就站了起來,説道:“成公子,公司有事,叫我回去。我失陪了。”她的臉上仍帶着禮貌的、規矩的笑容,使人覺得她非常有分寸。

成剛點點頭,也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很真誠地説:“姚小姐,和你相處非常愉快,希望能經常見到你。”握了一下,就放開了,以免對方再對自己不滿。

姚秀君眯了眯美目,使笑容更濃一些,説道:“謝謝你了,成公子。你的誇獎真叫人心情舒暢。對了,以後別叫我小姐了,我跟幹那行的沒關係。”成剛也笑了,説道:“好,我以後叫你秀君吧。你呢,以後就叫我成剛吧。咱們以後可是朋友了。”姚秀君説道:“那是當然了,我已經當你是朋友了。好了,我得走了。”成剛説:“我下去幫你叫車吧。”姚秀君抿嘴一笑,説道:“不用了。這裏你走不開,我會自己回去的。”説着,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向成陽揮了揮手,非常灑,然後快步走了。那身的靈活,那馬尾的擺動,都教成陽魂不守舍。他覺自己已經不在現實中了,已經飄進了夢裏。

等姚秀君消失之後,他才緩緩醒過神來。他輕輕一拍自己的臉,心裏罵道:“越來越沒有出息了,越來越好了。我的女人已經夠多了,難道我不想長壽了嗎?對一個才見了兩面,對一個快要結婚的姑娘也有野心,真是不長進。快點收回這不良的念頭吧。有一個單純的女朋友也不錯啊。”他穩定一下心神,這才轉身進了病房。他又坐回父親的牀前,望着他靜靜地躺着,心情有些沉重。他心説:“父親啊,你快點醒來吧。公司需要你,我們也需要你啊。你怎麼的也要再活十年八年,你的年紀還不大啊。”突然,他發現父親的眼角有了眼淚,眼淚緩緩下。成剛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睛再瞧,沒錯,他是淚了。

成剛動了,叫道:“爸,爸,你醒了嗎?你醒了嗎?我是成剛啊。我就在你的身邊啊。”他一叫,把那三個警察都叫來了。他們也跑來看着成子英。

成剛轉頭對他們説:“警察先生們,請你們離遠些。我相信,他現在不願意見到你們。等他醒來,你們再過來好嗎?”警察們相互看了看,又走了,各歸其位。

成剛又喚了兩聲,成子英的眼睛便睜開了。他望着成剛,眼神變亮了,動了動嘴,以微弱的聲音説:“成剛,你來了。我死了多久了?”成剛笑容滿面,説道:“你還沒有死呢。爸,我去叫醫生。”説罷,轉身就跑出去了。醫生們來了之後,成剛也被擋在外面。隨後,醫生出來了,做了必要的待,説病人能醒過來,足見生命力之強大。不過,他的身體還弱,不能讓他情緒動。他需要多休息。成剛連連答應。

成剛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悦,連忙給繼母和成業打了電話。然後走進病房,來到父親的牀前。只見父親身上的那些管子和瓶子都已經拿掉了。這回看起來才像一個正常人。他合着眼睛,像在養神。他睜眼見到成剛,臉上有了笑容。

成剛握住成子英的手,問道:“父親,你覺怎麼樣了?”成子英臉憔悴,嘴發白,説道:“我做了一個長夢,我見到了你死去的媽。我拉着她的手説,我這回可以陪着她了,再也不走了。我要彌補以前對她的冷落。可她不同意,説了一大堆話,説我是個大男人,應該出去創業,出去工作,不要守在女人的身邊。守在女人身邊的男人都是些沒出息的傢伙。他還讓我給你辦婚禮,還要我多照顧你呢。結果,我就回來了。”成剛聽了又悲又喜,説道:“是我媽不讓你死啊。你也確實不能死啊,你的那一攤子事業,要我現在一肩扛起,我有點缺乏自信啊。”成子英臉笑容,説道:“怕什麼呀?成剛。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怕。”接着,他臉上變得嚴肅了,説道:“公司怎麼樣了?”他強行想坐起來,可是剛撐起身就又無力地倒下了。

成剛説道:“爸,你彆着急,你先養好身體再説吧。公司方面雖然遇到一定的困難,但還在正常運轉。有江叔掌舵,暫時沒事。”成子英思了一聲,説道:“那就好。只是胡村這小子找到沒有?販毒事件查清了沒有?”成剛沉着説:“胡村那小子已經死了。不過幕後的兇手嘛,已經有些線索,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你不用擔心。”成子英加大音量問道:“到底是誰想陷害我呢?到底是誰呢?”成剛哦了一聲,説道:“難道爸爸你自己也想不出來嗎?你好好想一下,誰最可能害你。”成子英閉上眼思考一會兒,又睜眼説:“我一輩子在商場奮戰,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有那麼多的人都揚言要死我,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不過,那麼多年都過去了,還是頭一回有人員正用行動來對付我呢。”成剛再次問道:“你想不出誰最有可能嗎?”他心説:“我要不要把那個刺殺者的話説出來?也問問父親年輕時候幹過什麼壞事沒有。”可是又一想,覺得不妥。父親剛醒過來,身體很弱。這話一定會對他造成刺。還是別説的好。

成子英説道:“那我還得再想一想。”接着,他對成剛説:“打電話給你江叔,讓他過來。別告訴他我醒來了,就説你有要事請他來一趟。”成剛答應一聲,心裏卻一團的疑惑,但他還是打了電話。

不久,就有人來了。先來的不是江叔,而是繼母何玉霞跟成業。他們見到成子英,欣喜若狂,一人拉着一隻手,下了驚喜的淚水。成子英到無限的幸福,説道:“你們哭什麼呀,別讓人笑話了。你們得答應我,即使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們也不要哭。人生在世,都有一死。死了也就死了,埋掉就是了,你們還得繼續活着,好好活着。”何玉霞擦了擦淚水,笑着説:“子英啊,你可不能死啊。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公司也離不開你。你就是一個偉大的領袖啊。”成子英輕輕搖頭,説道:“我只是一個沒用的老頭子,沒那麼大價值。你們得習慣沒有我的子啊。”何玉霞説道:“不行,不行。就是為了成業,你也得長命百歲啊。”説着,對着成業使眼

成業連連點頭,説道:“爸啊,我太需要你了,你得長壽啊,好多一些時間培養我的生存能力啊。”成子英聽了,苦笑着,並沒有回答什麼。成剛知道父親是最看不起軟弱無能的男人。他喜歡硬漢子、鐵漢子,敢於用頭撞地獄的男人。

此時,門一開,江叔出現了。他一見到這個家人歡聚的情景,大為吃驚。接着,就滿臉笑容地跑過去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他也不顧自己的年紀和麪子了,上前抱着成子英的胳膊就哭了起來。

成子英眼圈也紅了。向成剛他們使了個眼,成剛便和阿姨、弟弟到門外去了,並關上門,只留兩個人在裏面。

到了走廊,何玉霞雙手合十,嘴裏唸叨:“總算老天有眼啊,總算菩薩慈悲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保佑我男人再多活三十年吧。我們都不能沒有他啊。”成剛沒了聲,只是笑了笑。而成業説道:“媽呀,你這是虛的。還不如干點實事有用呢。”何玉霞放下手,問道:“成業,什麼是實事呢?”成業回答道:“你這麼祈禱,那是形式化,不虔誠。你還不如做些善事呢,比如給災區捐款,給貧困學生資助,給慈善事業送去温暖等等。,”何玉霞聽罷笑了,笑得豔光照人,成的魅力勾人魂魄。她摸着成業的頭説:“到底是讀書人吶,有見識。好,媽就聽你的,我明天就行動起來,用成績來證明誠意。”然後,她又望着成剛,説道:“成剛啊,你看你弟弟是不是比以前成一些了?”成剛看了看成業,看着她斯文而俊秀的臉,心裏也高興,説道:“是啊,成業也長大了,也是大人了,再不能當他是小孩子了。過幾年還要娶老婆呢。”一番話説得成業臉都紅了,很不好意思。

何玉霞招呼着他們坐在長椅子,還笑道:“成業啊,有什麼好害羞的呢?人嘛,都要遵循客觀規律的。也不知道你戀愛談得怎麼樣了?”成業小聲説:“和之前一樣,和平、穩定、自然,就像平靜的小河往前着。”何玉霞搖搖頭,説道:“我看這不好。這方面你還是多向你哥哥請教啊。他不但武打能力過人,在談情説愛方面,也是有經驗的。”説着,帶着深意地笑了,看着成剛。

成剛也朗的笑容,心裏像歡快淌着的小溪似的。

成業還認真,真的望着成剛,有虛心請教的意思。成剛拉着弟弟的手,説道:“成業啊,這談情説愛的事是教不來的。每個人的格不同,談的方式也有區別。只要能獲得真愛,那就是成功的路子。我就算教你一些技巧,那也只是起着輔助作用,關鍵還在於你本身。”成業想了想,説道:“哥,我明白了。你是説跟女方談情説愛時,要用真心,要有誠意,這才是主要的,對嗎?”成剛讚賞地説:“就是這個意思,什麼技巧都趕不上真心誠意啊。”何玉霞話道:“可是現在世風下,光靠真心誠意已經不夠了,還得加上心計和手段啊。成剛,難道我説的不對嗎?”成剛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説:“那要看跟什麼樣的姑娘談戀愛了。如果對方是一個端正、穩重的姑娘,那就什麼都不用了。”何玉霞慨嘆道:“可惜啊,這樣的姑娘現在越來越少了,就像那綠食品一樣,數量太有限了。那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三人正談得正起勁,這時門一開,江叔從裏面走出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來到成剛面前,説道:“成剛啊,總經理讓你進去。”成剛問道:“江叔,那你呢?”江叔一笑,説道:“我本想在這裏多陪他一會兒,可他説,國不可一無君,公司不可一無頭。他讓我先回公司押陣。個人的事是小事,公事才是大事啊。他説得對,我現在就回公司去了。”何玉霞問道:“他沒讓我們進去嗎?”江叔笑道:“看樣子他想跟成剛單獨説幾句話。”説罷,跟大家點點頭,就匆匆而去。

何玉霞看着成剛,説道:“那你快點進去吧,別讓你父親等急了。”成剛思了一聲,便推門進去。他來到父親的牀前,父親正出神。見成剛來了,臉上出了笑容,説道:“成剛啊,你拉着我的手,我要跟你説幾句重要的話。”成剛便握住父親的手。他的手好熱啊,傳來的好像不是熱量,而是濃郁的親情啊。他説:“爸,有什麼話你就説吧。説完了,就好好休息,不要累着。你剛醒過來,身體還弱着呢。”成子英哦了一聲,説道:“成剛啊,剛才我對你江叔待了一些公司上的事,讓他再找省裏的朋友幫忙,使公司的運行更順利些,這事應該不成問題。也請朋友幫忙,快點將案子查清楚,使咱們早這種逆境。這雖有難度,不過只要我活着,這種困境會很快過去的。”説着,他的臉上又出現了堅毅、頑強之,像一個梟雄。

成剛説道:“我知道,只要父親醒過來,一切的困難就像黑夜一樣,很快會被黎明壓倒的。”成子英盯着成剛,神情非常嚴肅,目光熱起來,説道:“除了這些,我還跟他談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表示支持,沒什麼意見。”成剛問道:“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和我有關嗎?”成子英回答道:“是的,不只是有關,你就是這問題的中心啊。我決定了,讓你入主公司準備接。”成剛心中一震,手也抖了一下,睜大了眼睛,問道:“你説什麼?爸。”成子英一字一字地説:“我決定了,要你進公司當董事長。”成剛啊了一聲,隨即説:“爸,我早説過了,當你百年之後,我來當。”成子英強調道:h這次變了。我要你現在就進公司,而且是在我活着時候,就當董事長,我當你的顧問。你怎麼樣?”成剛聽得熱血沸騰,又心驚跳的。他心説:“難道單槍匹馬的我,也要當一個領袖了嗎?我要領導一幫人了嗎?那可是高高在上啊。那是人人都羨慕的位置啊。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啊,而我則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另一個方面,他又覺得壓力好大。這就像皇帝登基一樣,先帝將錦繡江山給你了,你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守住他呢?那需要運氣,更需要能力啊。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歷史上的由皇位引起的動亂,如七國之亂、八王之亂,還有靖難之役。七國之亂,使得全國動盪。八王之亂,使西晉土崩瓦解。而靖難之役,則使現任皇帝丟掉了皇位。叔侄兩個,為了皇位,大戰四年,數十萬人屍橫就地,死於非命。那情景實在太慘了。戰爭,每次戰爭,倒黴的都是老百姓啊。

現在,父親將傳位於他了,他覺自己就像那個建文皇帝啊。雖然自己的格要比那個書呆子皇帝強得多。估計若真有那麼一個當叔叔的王爺造反,自己雖重親情,也絕不會心慈手軟,該殺就殺,該砍就砍,不會姑息的。

成剛問成子英:“爸,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決定呢?這太意外了。”成子英解釋道:“我一醒過來,第一眼看到了你,我就立刻有了這個決定。我知道這次醒來,那是上天可憐我。我的身體我知道,誰知道哪天我還會昏倒呢,誰能保證我下次還能醒過來呢?趁我現在還活着,就把你扶上董事長的位子吧。有我在你旁邊,你會很快地悉公司的一切,並且學會處理業務的能力。你説好不好?”成剛仍然動着,説道:“父親考慮得真周到啊。只是這公司就像一座大山呢,我還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他扛起來。”成子英臉上出慈祥的笑容,説道:“我闖蕩商界一輩子,我不會看走眼的。中國歷史上有那麼多傳位的例子,值得借鑑啊。像曹傳位給曹丕,而不傳給曹植,那是對的。曹植任而為,格外,當詩人還可以,但當皇帝不行。他不具備那個心計和城府。而曹丕則真備,夠狠,夠狡詐,確實是當太子的料。相比之下,朱元璋選繼承人選錯了。放着雄才大略的朱棣不用,非用書生朱允,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書呆子當皇帝,真是開玩笑。這個玩笑開大了,結果出現了那樣的惡果。”成剛説道:“爸,你舉出這些例子,是想告訴我…”成子英接道:“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會選錯人的。你跟成業比,你就是朱棣,你就是曹不啊。”成剛笑了笑,説道:“爸啊,你太誇獎我了。我哪有他們的頭腦和魄力啊。”成子英鼓勵道:“沒有幾個人是天才,生下來什麼都會的。他們得有一定的天分,然後是後天的努力啊。你也一樣,有天分,只要再學習學習、鍛練鍛練就成了。”成剛望着滿臉期待的父親,説道:“爸,你給我這麼多的鼓勵,我當然要有自信了。”成子英點點頭,説道:“那你就當着我面,正式答應了吧。”成剛猶豫了一下,説道:“爸啊,你的這個決定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有點不能接受。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吧。”成子英沉着説:“好吧。不過只給你兩天時間成剛啊,作為男人,做事要有主見,要有魄力,千萬不可婆婆媽媽,優柔寡斷啊。”成剛重重點頭,説道:“放心吧,爸。對我來説,兩天時間已經足夠用了。”成子英淡淡一笑,説道:“好,這才像未來的董事長呢。我現在可以安心了。好了,你現在出去將他們母子叫進來吧。咱們一家人眾一會兒,不然的話,你繼母會以為我要疏遠他們呢。”成剛答應一聲,便出去了。

一家人團聚了,一個老婆,兩個兒子,圍在成子英的跟前,説説笑笑,非常愉快。因為得遵循醫生的要求,他們小聲説話,而成子英更多的是聽,受着親情的温暖。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覺得家庭是那麼美好,親情是那麼重要啊。他真想快點恢復健康,練就鋼筋鐵骨,長命百歲。可是他心裏想到了那兩句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越發覺得人生很可留戀啊。

談到晚上的看護問題,成剛和成業都搶着要值班,都想多盡點孝心。成子英不出聲,只微笑看着兩個兒子。他心説:“也許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成績不是公司啊,而是有兩個像樣的兒子啊。”何玉霞一擺手,説道:“成剛、成業,你們倆都不用爭了,今晚由我陪你們父親。他昏之後,我還沒有細心地照料過他呢。這回也該我盡點力了。我要像一個稱職的子一樣。”成剛和成業幾乎異口同聲地説:“你的身體不行啊。”何玉霞一臉堅決地説:“我的身體是不好,但看護這一夜,應該不成問題。你們儘管放心吧,這一夜不會累垮我的。”她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掃過。成剛覺那目光真有一定的熱量,一定的情意,這目光使他臉上發熱。一想到繼母會自薦當情人的事,更是心亂如麻。自己面對着父親,覺那件事想起來都是罪惡,更不用説做了。

中午吃過飯,大家都出去了。這樣是為了讓成子英安靜地休息一下。之後,何玉霞讓成剛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