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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第一章短命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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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第一章短命傢伙成剛看到仰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帽子已經掉了,身體搐着,臉上淌着血,看樣子還沒有死。這時候,小王從店裏跑出來,跑到成剛身邊,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大叫一聲,雙手拉着成剛胳膊,喊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呢。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成剛忍住心裏的痛苦跟憤怒,説道:“一輛該死的汽車撞到他,就成了這樣子了。”小王呼急促地説:“成剛,那現在怎麼辦?怎麼辦?”成剛如夢方醒,説道:“送醫院急救,他可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的事要怎麼辦?”他湊上前,彎將胡村抱起,向計程車跑去。圍觀的人可不少,大家都興高采烈的,人們都喜歡看熱鬧。

成剛衝出人羣,尋找計程車。那些計程車見出了這等事,都不願載,都紛紛加速駛離,跟逃命似的。是啊,誰都不願意沾上晦氣,沾上血腥味。他們都怕會影響自己的前送和命運。

關鍵時刻,還是小王起了作用。在成剛攔車無效的情況下,她勇敢地站向路中心,揮手攔車。幾輛車繞過她身邊呼嘯而過後,終於有車停了。司機從車窗採出腦袋吼道:“我説美女啊,你不想活了嗎?可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啊。”小王走上前,焦急地説:“司機先生,幫個忙吧。我的親人出車禍了,請你送他去醫院。”司機直搖頭,説道:“大美女啊,這事誰願意幹啊?不好會不吉利的。”成剛抱着胡村跑到車前,大聲道:“我多給錢就是了。我給你一百塊錢。”司機沒點頭。成剛急道:“我給你三百塊錢總行了吧?”司機猶豫着。小王催促道:“時間寶貴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司機像下定了決心,重重一點頭,説道:“我載就是了。不過,你們可不能讓他髒我的車啊。”兩人答應一聲,連忙上車。成剛抱着胡村坐上車,行動不便就算了,在他不注意時,胡村身上的血還沾到了他衣服上。可當此非常時刻,成剛以大局為重,哪還顧得上衞生問題呢?

那車在馬路上風馳電掣般地前進着,兩邊的景物刷刷後退着。成剛生怕他死了,便説道:“胡村,胡村,你可得住,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那胡村張着嘴,喉嚨裏格格地響着,就是説不出話來。到後來,成剛真急了,便晃着他的身子問道:“胡村,你快點告訴我,你那個該死的朋友是誰?他住在哪裏?怎麼跟他聯繫?”只見胡村雙眼閉着,喉嚨一動一動的,就是説不出話。這使成剛心如刀絞,忍不住罵道:“你再不説話,我就把你扔到車外去,讓你被車輾成餅。”司機嚇了一跳,説道:“我説大哥啊,我求你了。你可別那麼做,你要是那麼做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小王温和地説:“司機先生,他是在開玩笑,並不會翼的那麼做。”司機哦了一聲,説道:“那我可謝天謝地了。”小王轉頭看着成剛,黑暗中,能覺他的臉很不好。小王便説道:“成剛啊,你就不要再動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跟你説話啊?他已經説不出來了。”成剛悲嘆道:“老天爺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小子死啊。他要是死了,公司怎麼辦?我父親怎麼辦吶?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他不斷地重複着,祈求着,也不知道上天到底能不能聽到。

他們去了附近的大醫院。一下車,成剛抱着胡村就往裏面跑。司機急呼:“你還沒給錢吶。三百啊,我的三百塊錢吶。”小王説道:“你急什麼呀?錢在這兒呢。”她掏出錢來給司機。然後也跑起來,向成剛追去。

進醫院之後,成剛將胡村給醫生。一陣的忙亂之後,醫院裏安靜下來。胡村被推進急庝室,而成剛和小王只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那種等待的滋味是一種難熬的折磨啊,彷彿比那些着名的酷刑都難受。

小王還好,端坐在長椅上。而成剛則像驢拉磨似的在她眼前轉着圈。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一圈圈轉着。咬着牙,拳頭握得格格響,一臉的悲憤和不安。他十分了解這個胡村的重要。他要是死了,線索可就斷了,想找到幕後主使人,難度太大了。

小王勸道:“成剛啊,你不要再轉了,轉得我眼花繚亂的,頭都大了。”成剛噢了一聲,站在小王面前,皺眉道:“小王啊,你説這個胡村能不能活下來?也就是説,他會不會死掉?”小王抱着手臂,輕輕嘆息一聲,説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種事咱們説了不算。”見成剛臉,便又説:“但胡村身體不差,看着可不像短命相啊。他應該能活下來,能説話吧?”她心裏也沒底,但她仍希望這個胡村多活幾天。

成剛思了兩聲,點點頭,説道:“是啊,是啊,他一個大男人,年紀又這麼輕,只是被車給撞了一下,應該沒事的。我看他那個樣子,再活個三兩年是不成問題的。要是現在死了,當初就不該生下來。要是活這麼短,出生還有什麼意思呢?怎麼也得活到四十歲吧。”小王也附和道:“是啊,四十歲,並不大,並不難活到啊。”心裏卻説,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有多少人都活不到四十歲啊。人的壽命好像冥冥之中已經註定了,誰也無力改變的,像周瑜、岳飛都沒能活到四十歲啊。誰知道我們能不能活過四十歲呢?就因為不知道,我們才能心平氣和地活着。要是能看到自己生命的終點就在不遠處,那誰還有活的興致?

成剛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來到窗前,看着黑茫茫的夜,以及夜中星星點點的燈光,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令晚的行動。他心説:“如果我一直站在那裏,而不去超市的話,那麼。這不是這事就可以避免呢?自己先下手為強,將其抓住,不就沒有這事了嗎?自己抓住他,他就不會被車給撞了。唉,都是我的錯啊!那時喉嚨幹就讓它幹,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一進超市,害得情況變成現在這樣…”再説撞他的車,難道是湊巧撞到的?還是殺人滅口呢?看那車當時的表現,應該是後者。那車就是想撞死胡村。他們撞死他無疑是除掉後患,減少麻煩。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下手呢?在他跟小王會面之前就動手。為何他們見完面後才撞死他呢?想殺他的人究竟是誰?估計十有八九就是將他害得不敢出門見人,並把他藏起來的朋友。若果真如此,胡村上這樣的朋友,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我如何將這個壞傢伙從暗處揪出來呢?胡村要是死了,這事就更難辦了。不知道小王今晚有沒有什麼收穫。

他轉回身,坐到小王身邊,看了看急庝室緊閉的門,便問道:“小王啊,剛才見面,那個胡村都跟你説什麼了?”他望着小王温柔而平靜的俏臉,心裏抱着極大的希望。

小王眨了眨美目,臉上作回憶之,輕聲説:“他也沒跟我説多少話,主要是講他對我的愛慕跟相思之情。”成剛追問道:尋別的呢?難道就沒有別的嗎?”小王皺了皺眉,説道:“別的話沒有多説。”成剛説道:“總不能就他一個人自説白話啊,你也得説話啊。難道你就沒有問點有用的嗎?在去之前,我可囑咐過了。你應該完成任務啊。”小王思了一聲,説道:“我當然不會忘。我們一見時,我就問他那個可惡的朋友究竟是誰?他只是笑了笑,説跟我無關還是不要問的好。他還説,今晚不談別的,只談風月。你説説,這人多煩人。”成剛一拉小王的手,説道:“那你總得想想辦法啊。你去跟他見面,可不是聽他像狗一樣狂吠去了,咱們是為了獲得有用的情報。”小王連連點頭,説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時刻想着呢。不為了這個,我就不去了。我為了得到有用的情報,就耐着子,聽他胡説八道。整個見面若有一百句話,有九十句是他説的,他説的盡是愛情方面的,聽得我都要坐不住了。”成剛説道:“坐不住也得坐啊。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捨不得媳婦,抓不着狼”為了得到咱們想要的情報,只好委屈你了。”小王嬌嗔地一笑,説道:“幸好不是獻身,不是失身。不然的話,我才不幹呢。我再傻,也不會去用美人計。那種事我可做不來。”成剛微微笑了笑,説道:“要是非讓你犧牲相,我還不肯呢。雖説你不是我老婆,可也是我的女人。讓自己的女人陪別的男人幹那個,那不等於給自己戴綠帽子嗎?那種事我堅決反對。”小王輕聲笑了,説道:“你這話説得還像男子漢的。男子漢就應該處處為自己的女人着想,保護她們,疼愛她們。這樣的話,女人才會愛你。”成剛説道:“我不宣讓我的女人失望的。我寧可自己血、斷頭,也不要女人用貞換來我的苟活。”小王誇道:“好樣的,我喜歡。”成剛笑笑,説道:“小王,你快告訴我,你今晚究竟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了。”小王想了想,説道:“只是在他離開之前,有那麼一句話才有用吧。不過,説了等於沒説。”成剛大興趣,連忙催她快講。他相信,自己需要的答案也許就在其中。

小王緩緩地説:“在他要走之前,我就問:“你要去哪裏?我以後要是想聯繫你,該怎麼辦?”他聽了很高興,説“我會主動聯繫你的。你想找我找不到的。”我見他要走了,就有點急了,問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

他説是的。

我就説“你既然對我真心的,為什麼你連那個害你身敗名裂的朋友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呢?可見你是假的。”他聽了驚慌,就賭咒發誓地表示真心。

我就説:“你説別的都沒有用,你只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就相信你的真情了。”他的臉上顯出很為難的神

然後,他長嘆了一口氣説他不能説給我聽。但為了表達真心,他可以做一個動作讓我猜。能不能猜出來,就看我的智商了。”成剛聽得眼睛為之一亮,微笑道:“這傢伙還有間心呢,居然跟你玩上猜謎遊戲了。你快點告訴我,他做了個什麼動作?”小王回答道:“這個動作很簡單,只不過用手指了指桌子。”成剛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桌子有什麼奇怪的嗎?”小王回答道:“那桌子也只是普通的木製桌子,沒什麼特,也不高檔。這桌子是用來放咖啡之類東西的。”成剛心裏登時翻江倒海,説道:“小王,那他就沒再説什麼了嗎?”小王説道:“除了這個動作,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成剛唉了兩聲,説道:“這小子真可惡啊,直接將姓名説出來不就沒事了嗎?何必玩這種遊戲呢?真夠差勁的。如果這小子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就只能耐心地猜謎玩了。”小王點頭道:“可不是嘛。成剛,你猜那個動作是什麼意”h”?”成剛不答反問:“你猜到什麼了?”小王搖頭道:“我也猜不出來。他的意思可能是在告訴我們,他那個壞朋友的職業吧。”成剛轉了轉眼珠子,説道:“你的意思是説,那個幕後主使人可能是個賣桌子、賣傢俱的?或者乾脆就是個木匠,專門替人打造桌子一類傢俱的?”小王説道:“應該是這樣吧。如果不是,那他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會告訴咱們,他那個朋友是工人,專門給人扛扛桌子一類傢俱吧。”成剛聽罷樂了,説道:“要説是賣傢俱的,倒有可能。説是當木匠或者工人,那就不可能了。你想啊,那胡村是個公司主管,那人跟他是朋友,而且神氣。那人的財富和地位絕不會比胡村差,你説對不對?”小王甜甜一笑,説道:“聽你這麼一説,倒有道理的。難道他那個朋友真是賣傢俱的?是一個傢俱商,或者傢俱製造廠的老闆?”成剛慢慢點頭,説道:“這都有可能啊。可是,在整個省城,從事這兩個職業的人可為數不少啊,這可怎麼查呢?難度太大啊,不亞於大海撈針呢。”他陷了入沉思。

小王安道:“也不要往壞處想啊。也許咱們猜錯了呢,也許那胡村突然就會醒過來,就能説話了,並且親口告訴咱們那壞傢伙是誰。他要是早知道會出這事,他一定早將那傢伙的名字説出來了。”成剛長出一口氣,説道:“但願那傢伙長壽,別翹辮子啊。”這時候,急症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醫生走出來。成剛兩人連忙上去,問道:“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他沒有事吧?”醫生摘下白口罩,嚴肅地説:“你們是他的家屬嗎?”成剛説:“我們是他的朋友。他還好吧?”醫生的表情讓他心裏發涼,有一種不祥之

醫生搖搖頭,説道:“他要不行了,沒有希望了。趕緊通知家屬吧。別忘了,錢啊。”説罷,轉身快步退回急症室。

兩人聽了這話,都不全身一顫。成剛拉着小王往椅子上一坐,表情頹喪,像是沒了骨頭,説道:“運氣怎麼這麼壞啊?這小子也太不爭氣了,説死就死了。這傢伙,生命力太脆弱了,還不如一隻小雞呢。”小王幽幽一嘆,神情凝重,説道:“成剛,胡村算是完了,咱們的線索中斷了。你看現在該怎麼辦呢?咱們該怎麼把兇手找出來呢?”成剛也是心緒煩亂,兩眼茫茫的。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説道:“咱們一起想法子吧。如果實在想不出辦法,咱們就只有費盡心思地猜謎了。這傢伙真可恨,玩什麼無聊遊戲啊,直接説出來多痛快啊。”小王俏臉黯淡,説道:“那咱們就一起猜吧。”成剛説道:“小王啊,你能聯繫上胡村的家屬嗎?可以的話,就聯繫一下,我可不想付醫藥費。咱們將他送到醫院來,已經夠仁義的了,犯不上為他再掏錢。他可沒給咱們帶來一丁點的好處,咱們不能幹賠本的買賣。”小王説道:“我能聯繫上,我現在就打電話。”她説話時,已經掏出手機來。成剛想了想,阻止道:“慢着,小王。這電話先別打。”小王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不是你讓我打的嗎?”成剛深沉地一笑,説道:“是這樣的。那個胡村還沒有死呢,等他死了,你再打吧。不然的話,那些家屬一來,連哭帶叫的,怪吵的。最主要的是他們會纏着咱們不放,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好像咱們成了殺人兇手似的。現在別打,興許還有救。等確定他死了,再打電話。那時候,咱們立刻離開,我可不想見他的家屬。那些情緒動的人跑來,咱們麻煩就大了,你説是不是?”小王哦了一聲,説道:“倒也有理。只是咱們跑不了的,警察也會找到咱們問話的。”成剛笑道:“問就問吧。警察問話是正常的,並不可怕,倒是那些家屬動的時候沒有理智,咱們還是離得遠遠的好。咱們可別沒事找事。幫了人家的大忙,人家還不領情。”小王思了思,説道:“好吧,我聽你的。咱們就再等一等,看那個倒黴的胡村能不能創造奇蹟。”於是,兩人都不作聲了,默默地等着醫生的消息。他們都盼着醫生出來説,那人終於活過來了,那他們今晚的努力就沒有白費。這傢伙要是死了,都對不起兩人的勞動和心血。

時間在安靜之中逝。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那個醫生又出來了,向兩人正式宣佈胡村的死亡。

小王還沒覺什麼,而成剛倒慨嘆一聲,心説:“胡村啊,胡村,你雖該死,但不該這個時候死啊。你還沒有發揮出你應有的作用啊。你死了,這給我和我的父親添了多大的麻煩啊!你這傢伙真是死有餘辜。”小王説道:“我現在給他們的家屬打電話嗎?”成剛回答道:“不,咱們先離開醫院。離開醫院之後,你再打好了。”小王沒有意見。因此,他們兩人就像賊一樣悄悄地離去了,彷彿他們真成了兇手似的。

出了醫院大門,小王給胡村的家人打了電話。隨後,小王問道:“咱們現在去哪啊?”成剛望望滿天的星星,到無限的疲憊,説道:“還能去哪啊?回去睡覺吧。體力恢復了,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既然這小子死了,指望不上了,咱們就想別的方法。活人還能讓給慜死嗎?”他拉着小王的手捏了捏。

小王説道:“我不想回你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要回去睡。”成剛問道:“為什麼呢?咱們一塊睡有什麼不好的呢?”小王掙開成剛的手,説道:“一點都不好啊。跟你在一塊睡,我哪能睡得安穩呢?你這個大狼,豈能放過我?我擔心小命都會讓你給沒了。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成剛聽了,朗地笑起來,説道:“那我答應你,今晚老老實實的,不碰你還不行嗎?我説到做到。”小王歪着頭看他,説道:“得了吧。你的話能信嗎?我真有點不信。”成剛便鄭重其事地舉起一隻手,嚴肅地説:“我發誓,我今晚會當正人君子,絕不會冒犯你。如果我違反了誓言,那麼,咱們以後做愛就全讓你在上面,我再也不和你爭了。”小王聽到後面,忍不住笑了。她看了看被路燈照亮的街道,説道:“你又在胡説八道了,我就知道你説不出人話來。”成剛連忙表白道:“我説的可全是人話,也都是良心話啊!難道你要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嗎?”小王嘆了一口氣,説道:“我倒是真想看看,可惜啊,我看不到。”成剛説道:“你要真想看的話,我就找把刀,把它剖出來。”小王呵呵笑,説道:“你真要剖的話,我還怕血腥味呢。”成剛笑道:“那得了吧,跟我回去吧。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借出來的,你就得跟我走。”説罷,硬拉着小王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一踩油門,車像離弦之箭一樣,向成剛的家。

回到家之後,兩人掉外衣就鑽進被窩裏。成剛還講信用,果然沒碰小王。因此,小王沒過多久,便酣然入夢了。而成剛則睡不着,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似的。

一個人想太多的事情,思維自然活躍,是沒法睡着的。一躺在牀上,成剛就情不自地想問題,諸如父親何時會醒來,胡村是何人所殺,而他留下的謎語答案又是什麼等等,都教他不得安寧。

他的身體一會兒翻過來,一會兒翻過去,後來告誡自己,要放下心事,全心睡覺,結果閉得眼睛都疼了還是睡不着。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打算睡了,便穿上衣服,到了小房間,打開燈,對着白花花的牆壁,黑乎乎的窗外,默默地想心事。

對他來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破解胡村提供的謎語。這小子只用手指了指桌子,這個動作代表什麼呢?他的重點是桌子,還是他的手指,或者胳膊什麼的,或者重點是在於他伸手指時的身體動作?”腿站地叫做“金雞獨立”那麼伸一指叫什麼呢?”統天下、一捅就破,或者是一指定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