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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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平頹然放手,順手抹上銷魂菊的眼瞼。
如果是公孫雲長所為,就並不奇怪了,那傢伙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從背後向一個女人下毒手又算得了什麼?
他想:原來乾坤一劍那羣人與高谷主會合了,難怪他們不再困守那座山崖。
可是,高嫣蘭與公孫雲長在此地出現,卻有點不合情理,他倆怎會離開自己的人,獨自出現在這裏的?
鄭夫子原來把守在山崖口,困住高谷主一羣人,憑鄭夫子一個人,就單獨追趕兩人來到此地,可能嗎?
其他的人到何處去了?
難道三方面的人,又重新散開各找生路?這可能太小了。
那麼,高嫣蘭和公孫雲長單獨在這裏出現,意味着將有什麼不測的變故發生了。
他重新察看鄭夫子致命的創口,有點骨悚然。
這致命的部位極易防守,而鄭夫子的藝業又深不可測,天罡穿雲指可以在丈外殺人。可以肯定的説,世間能如此正面擊殺鄭夫子的人,屈指可數。他,恐怕也無法辦得到。
他對公孫雲長的造詣,又加深三分戒心,把公孫雲長看成最強悍的勁敵。
他不再遲疑,斷然解下鄭夫子的劍在帶上。
他對佩帶刀劍從不熱衷,現在,他認為必須佩劍了,公孫雲長不易對付,沒有劍是極為危險的事。
一念之間,他保全了自己。
已沒有時間處理屍體,他仔細地找尋足跡。
高嫣蘭孤零零地身影,在荒野中漫無目的地奔馳。她不再隱起身形,因為她知道公孫雲長在暗中保護她。
經過公孫雲長的撫,她重新容光煥發,眉宇間的恐懼、憤懣、哀傷等神一掃而空,愛情的魔力的確偉大。
登上溪旁的一座小山,她興奮得心中狂眺,腳下一慢,收斂起自己得意的神情。
怡平站在山頂的草叢中,用奇異的眼神接她。
她告訴自己,決不能將心中的興奮表現出來,一定要表現出往昔她對待怡平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態,以免怡平起疑。
以往她對怡平,從來就不假以詞,怡平一直就無怨無憂地跟在她身後看她的臉。如果一旦改變態度,很可能出現她無法控制的情勢。
她向上走,向怡平接近。
在她的想法中,怡平一定會主動向她打招呼,會被她的魅力所引,雖則上次怡平送她到崖口與乃父會合,曾經説過不管她的事了。但她知道,怡平不會不管她的事的,她對自己的魅力有自信,她自信可以控制怡平的全部情和行動;只要她能善加運用自己魅力的話。
可是,她料錯了。
她再也看不到怡平往昔凝注她的熱烈目光,再也看不到目光中關切的綿綿情意,只看到漠然的平靜目光,和無動於衷的眼神。
心虛和自尊,阻止她主動向怡平打招呼。她僵住了,已看出有點不對,她不喜歡這種情勢;這種她無法控制的情勢。
怡平靜靜地注視着她,不再搜索她的眼神。
她怎能不開口?她懷有目的而來,通常,有目的的人必須先開口。
僵立片刻。她不得不打破緘默,顯然怡平真的不管她的事了,她必須設法改變情勢。
“家父已離開困守的山崖。”她低下頭幽幽地説:“那地方不好守,必須另覓便於防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