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備鬥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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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微晃,艙面突然傳來人聲:“啓稟小姐,山區傳來正確消息,周夫子一羣人,確曾擒住莊怡平酷刑迫供,以慘絕的竹刀陣對付他,但恰好碰上人魔與鬼母爭奪俘虜,雙方拼殺時莊怡平失蹤,地面留下爬行的血污,惡賊們仍在山區窮搜。”
“注意偵察。”卓姑娘向外叫:“隨時稟報。”
“屬下遵命。”船身一沉一浮,稟報的人登岸走了。
公孫雲長心中暗驚,一個傳信的人,竟然能輕易地在岸與船之間往返,可知一個傳信的小人物,也比武林世家功力不凡的高嫣蘭高明。高嫣蘭名列武林三女傑之首,也無法飛渡四丈空間。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落在什麼人的手中了,除了知道這位美絕塵衰的少女自稱姓卓之外,便是卓姑娘的長輩有快活刀其人,其他便一無所知了。
他搜索枯腸,希望能找出一些頭緒來。可是,毫無印象可尋。
江湖上除了武林四傑、風雲四霸天、江湖六怪…實在找不出其他具有強大實力,人人功臻化境的武林巨孽了,這姓卓的姑娘,到底是何來路?
知己不知彼,大事不妙。
以快活刀來説,有關快活刀的主人是誰,人言人殊,甚至本不知是誰。多年來,江湖朋友只能認刀不認人,因為使用這把妖刀的人,很少出廬山真面目。即使了,也從不通名,像貌也各有説法,誰也不知道快活刀主人的真正身份來歷。
現在快活刀突然在此地出現,刀確是那把七星妖刀,而人是不是二十年來江湖朋友聞名變的刀主呢?恐怕把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人找來,也不知是或否。
“現在,我們再來談莊怡平。”卓姑娘重拾話題:“不管他是否死了,是否化為鬼魂在此地出現,我都要調查他的底細,希望兩位忠誠合作。”
“其實,在下知道的事有限得很…”公孫雲長無可奈何地將所知道的事-一説了,當然只限於他自己所經歷的片段印象,少不了加油添醬,把怡平説成是拔山舉鼎的細,甚至是個好之徒,不明來歷的惡。
怡平早已走了。
已經是近午時分,他活的時辰已經不多了。
在他向船上縱去的剎那間,他想起白蓮花竊走江西袁州嚴府大批金珠寶玩的事,所謂盜亦有道,白蓮花是盜中之王,最富正義的賊王,怎會對俠名四播,專與那狗官為敵的公孫雲長下毒手?人既然在船上,那用得着他耽心?雙方一照面,他那有好臉看?
好厲害的白蓮花,一眼就看出他是為高嫣蘭而來的,只有女人才能看穿一個在情海中沉溺的男人。
他在這剎那間下了賭注,賭白蓮花對高嫣蘭不會有惡意,賭白蓮花對他有欣賞而無仇視之。
他是從水下走的,神奇的輕功加上超塵拔俗的水,他貼舷入水,遠潛出兩百步外,利用湖岸的草叢掩身,向北面的府城移動,遠出兩裏外,方爬上岸揚長而去。
接近府城,他的衣褲已經幹了,僅臉上重敷的藥末仍是濕的,沒有人再認得他是莊怡平了。
山區中,只有一些三小人物在找他,稍有地位的人,已不屑留下尋找一個傷得失去人形,不久將去見閻王的人啦!
他回到客店,發現江南妖姬和純純尚未返店,不由心中大急,立即前往尋找嶽州的地頭蛇打聽消息。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他就有門路找到他要找的人;一些仇視走狗的,具有正義的江湖好漢討消息。
午牌末,他出現在北門月城的廣教寺。
而江南妖姬與純純,正在南門外鎮湖橋附近,焦灼地打聽他的消息,一南一北,錯開了。
城內已沒有高階走狗逗留,巡捕們對這些傢伙明裏恭順,暗中恨之切骨,對要求合作的事陽奉陰違,有些捕快甚至避得遠遠地不加理睬。
他已經沒有多少顧忌,因為他已打聽出有一批首腦人物,已經乘船走了,去向是下江。
廣教寺香火併不旺,位於一條小街尾端,距城不遠。兩進大殿,一排客室與禪房,平時僅有十餘名窮和尚在內苦修,表示香火有限,是一座名氣小得很的古寺,來掛單的走方僧自然也限於毫無名氣、沒有地位的所謂走方缽僧-一靠化緣為生的苦行僧。
他換穿了青袍,臉上仍有一層油膏,像個落魄的私墊夫子,也像個窮極無聊的幫閒-一拿人錢捱了揍的幫閒。
誰也沒想到,大名鼎鼎江湖六怪之一的遊僧法元,會在這種窩囊地方掛單。
原因很簡單,遊僧法元是個酒和尚。大寺院管理嚴,不守清規的和尚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