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師徒戀虐心傷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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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可以用她的人品發誓，唐莫念當時看見她卸下易容的表情絕對非常彩，驚訝、無奈、悲哀、憐憫等表情輪番上陣，最終所有的情都如早晨的清輝般消散，只定格了一張冷若寒霜的臉。

她心中惴惴不安，這種發自內心的本能讓她幾乎不知如何站立。唐莫唸的手掌蓄着內力，彷彿下一秒就可以輕易地取了自己命，而在這種生命的威脅下，自己彷彿仍是那個對師父充滿了儒慕之情的小小孩童，滿心恐懼，不是為了生命可能結束，而是…他想要殺了自己…

現在的他那麼陌生，而自己，也是變了。

這一刻，唐昕分不清自己是塗歡呢，還是本來就是唐昕。她的眼神暗了暗，手往哪裏放都覺着不協調，只得使勁兒地着衣角。

“你還回來幹什麼？莫不是沒有記住當的教訓？”他收回能輕易宣判唐昕生死的手掌，將手背過去，往後站了一步。

唐昕看着他對自己這麼敬而遠之，連站都不肯離自己近些，眼中酸澀，險些掉下淚來。

“我捨不得師父。”他冷哼一聲，“可是你卻捨得殺掉別人。”

“她沒有死！穆桑桑她好端端地陪着你！而我什麼都沒有了！”唐昕尖聲道。

“你沒有了什麼呢？你仍活着，你幾次三番想要除掉她，而她並沒有殺死你。可見桑桑並不如你一般胡鬧。”唐昕只到一股絕望侵襲了她層層設防的心臟，所有的偽裝都抵擋不住他一句話的傷害。這股情…是屬於唐昕的。

她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低低地啜泣，“不，我不要，我現在是一個廢人，我什麼都不能做，我甚至拿不起劍，我再也不能…”

“這樣不好嗎？”唐莫念憐憫地看着她，“沒有武功，就沒有恃強凌弱的雜念，就不會被人殺死，也不會殺死別人。當個普通人，也許才會消磨你的戾氣。你如今變成這個樣子，是我太放縱你了。”

“你就那麼忍心把我逐出師門？”唐昕站起身來，空地看着他。

“恩。”他並沒有猶豫。

唐昕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師父。能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哪怕一個月？”

“不可以。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斬釘截鐵的回答。

唐昕只低着頭，她沒有哭泣，但是這種沉默讓唐莫念愈發覺着心煩意亂，“別了，你還嫌棄你的衣服不夠爛？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目光一凝，“誰欺負你了？”

“有人欺負我，那你會幫我嗎？”唐昕抬頭，眼中盈滿了期翼。

他的眼角轉了一道冷光。

“那是你自己廢物。”微微閉了眼睛，唐昕心中喟嘆，唐莫念，你真無情。

“我只呆一個月，我現在武功盡失，傷勢還沒有好，出去我也毫無自保之力。易容後沒人能拆穿我，我只想繼續在這裏當個小丫鬟，一個月之後，我會離開，再也不來打擾你們。好麼？”唐莫唸的視線彷彿刀子一樣，重重地戳在她臉上，她坦然地望着他，過了很久，她聽到唐莫念緩緩吐出了一個字，“好。”臉上還未顯出雀躍的表情，唐莫念冷冷地接了一句，“但是，要留在我身邊，我可不信你會什麼都不做。”唐昕展顏笑了，“恩，我哪裏也不回去，我會老老實實的。”****穆桑桑奇怪地看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鬟。

“就她？”

“恩，她被僕從欺辱，我想到在這裏並沒有侍從，暫且就讓她服侍我。看着她也是個做活兒利索的。”唐莫念泰然自若地品茶。

唐昕低眉順眼做小媳婦狀，愈發顯得被欺負的很慘。

“恩，也是，有個得力的丫鬟使着也好。”穆桑桑上下打量着唐昕，覺着她並沒有什麼突出點，貌醜且黑，唐莫念也不會看上這一種女人。她也犯不着為這種女人吃醋。

“桑桑，我覺着身體比前好些了。”唐莫念微笑着對她説。

穆桑桑臉上顯出一抹喜，“是麼？看來是前的藥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