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薄情前夫下堂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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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歡仰天翻了個白眼,這樣潤顏小姐對她的美貌可是自信的很,每天都要對着鏡子坐兩個時辰!這丫鬟都用詭異的眼光盯着自己看了。
她雖然是有着系統贈送的五個屬點,可是還不能一下子加在自己身上,她雖然不怕楊家大老爺不認她這個女兒,她可是怕別人把她當做妖怪給綁起來燒了。這個時代還是封建的很,一點懸疑志怪的小事兒就能引起民眾的閒言碎語,管你是誰,鄉親們一口吐沫就能把你整的很慘。
至於自己減肥?開什麼玩笑,她可沒有那個毅力自己能減肥成功,減肥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有捷徑幹嗎不去用?
在心裏默默地用意念喚出了透明的屬版,上面出現了一個跟她現在樣子一樣的女人。顧忌到這個時代以豐腴為美,她每隔十天加一個屬點。容貌只加了三點,把五官在原本的底子上調的稍微中了一點,這樣調整之後僅僅算是微胖,但是得很討人喜歡。
剩下兩點加在了力量上,畢竟古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體也比較虛弱,她還要上京城攻略渣男呢!每天繞着鎮子跑步,爭取在離開前把她慢慢變瘦的情況宣揚開去。
於是在最後一段時間跑步時,楊潤顏就滿頭黑線地聽到小鎮上的街坊鄰里頭接耳。
“造孽哦,好好的一個美人瞅瞅現在瘦的都撐不起衣服了,真難看!”
“對啊對啊,你看之前多麼豐腴飽滿,現在那身材跟瘦麻桿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聽説秦少爺去科考了,她自己獨守空房不會腦子裏有啥病吧?”
“…真有可能!你看天天繞着鎮子跑,還説什麼…什麼‘減肥’?這可不是魔怔了麼!”幾人齊齊搖頭嘆息。
楊潤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有點正常的審美好不好?我現在哪一點像是神經病的樣子?
不自覺的摸摸臉,現在的自己不説是美得纖細柔弱,也是一個體態勻稱,五官端正的小婦人了。
“呦,快看,她還在摸自己臉!”
“愛美還走歪道路,真是可嘆啊!秦少爺之前可是被秦夫人壓的夠嗆,體重減輕了之後,秦少爺説不定就男人大翻身了。”幾人又發出猥瑣的笑聲。
楊潤顏重重地籲出一口氣,做了一個太極收勢的動作,才忍住把這些人全部掐死的衝動。
*****
楊家大老爺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還嫁給了一個他很看不上的女婿。他覺着自己家女兒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眼光——咋會看上這樣一個窮酸小子。
這種酸秀才嘴上説清高,其實內心裏賊着呢,如果以後有了翻身機會,走了狗屎運得了大官,首先貪污的就是這些人!窮怕了!
但是女兒鐵了心的嫁他,他也只有依她——從小到大,那件事兒沒依着她?他內心很是希望秦九軒不要高中,這樣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好好地制住這個窮酸的女婿。
楊潤顏跟楊家大老爺辭行,他就是不答應,楊潤顏沒辦法,把哄孩子的勁頭都給使出來了,楊家大老爺才委委屈屈的答應了,並且囑咐楊潤顏一定要最少每一旬寫一封家書。楊潤顏這才出的了門。
楊潤顏帶着兩個機靈的小廝和兩個忠厚的丫鬟出了門。託了系統的福氣,身體倍兒的楊潤顏表示旅途很愉快,她算是領略了一番另一個時空的美妙時光。
在她看來,好像所有的歷史發展方向都差不多,她不會仔細研究,權當一樂。看路上的人戴着宋代的帽子,穿着唐朝的衣服,用着明朝的制度,簡直像是歷史的大雜燴。
到了城門口,驗了路引,幾人順利的進了京城。王大機靈的問,“要不要先去打探老爺的府邸?”
“先去找個客棧住下來,老爺需要靜心的備考。”楊潤顏淡淡地説。
幾人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這才是主母的風範啊!看思慮多周全啊!
楊潤顏受着他們炙熱的眼光,汗了一下,她只是不想這麼早跟秦九軒見面,免得冒冒失失地就被他轟回家。
之前早就打聽好京城中最好的客棧是“同福客棧”所以幾人徑直去了同福客棧安頓了下來。
美美的歇了一夜,第二天晚上,就見那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搖着摺扇出了同福客棧。
他白面無鬚,帶着討喜的圓潤,怡然自得的俏模樣還是引來了幾個少女的注視的。走了半晌,到了一座酒樓,他抬頭看了看,邁步走了進去。
酒樓裏吵吵鬧鬧,咋一看都是年輕的男子,仔細瞅瞅,也不乏中年和老年男子。他隨便找個角落,拱拱手算是打招呼,自己坐了下來,面帶笑意地傾聽他們談。
男人們討論着家國大事,滿口“之乎者也”窮酸之氣縈繞着整座酒樓。就是這些男人,在不久之後的科舉試考中,某些人就會從“十年寒窗”中離而出,成為以後的“天之驕子”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秦九軒正在楊潤顏前方不遠處,他身着一襲藍的錦袍,美如冠玉,不愧算是大銘朝的美男子,能勾引得兩個女人都為他失去理智。他高談闊論,談笑自若,自有一股灑風的氣質,在一羣平庸的士子們中間,他是最引人視線的那一個,隱隱是眾人的小頭領了。
楊潤顏作為一介女子,出門穿男裝還是方便的,不然,怎麼打入敵人內部呢?
她用扇子輕輕地遮住自己的臉,她雖然變化很大,但是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免得秦九軒看出來她。
楊潤顏只默默傾聽着他們的談話,眼睛緊緊地盯着秦九軒。秦九軒早就非常厭惡她這個原配了,如今天高任鳥飛,一定非常不想看見她,貿然出現只會尋個理由打發她回家。待秦九軒得了狀元,甩了楊潤顏那是分分鐘的事兒。如何好好扭轉秦九軒對自己的印象,進而愛上自己,楊潤顏繼續默默地盤算着。
不經意間,她受到身邊一股黯然傷神的視線,忙扭頭,就見在她身邊坐着一個清瘦的年輕人,約莫有二十多歲,穿着一襲青衫,看着秦九軒的方向,眼睛裏滿是沮喪與煩躁。
看樣子,秦九軒的出眾已經引得人們羨慕與不忿了。楊潤顏心念一動,把摺扇一攏,臉帶笑意的與這個青年談起來。
在談中,楊潤顏知道了他叫白遷城,攀談起家鄉時意外的發現,白遷城和秦九軒是一起進學的。
“我看秦兄一表人才,談吐間見識非凡,而且連中‘解元’、‘會元’,説不定這次殿試能拿到‘狀元’,要是能連中三元,必然是一樁美談啊!”楊潤顏一臉羨豔的表情。
白遷城冷哼一聲,一臉不屑,“這倒也未必,試考時候誰知道誰會高中,真要是一語成讖,那還真有鬼了!”
“那倒未必,據説在這次應考的士子中,秦兄的大名已經傳揚出去了。”楊潤顏撇了撇嘴。
周圍學子悄悄豎起了耳朵。
看楊潤顏一臉不以為然,白遷城急了,大聲吼道,“就秦九軒那個歪才能考上?啊呸!他要是能考上我就當街奔!”看白遷城氣的吹鬍子瞪眼,楊潤顏“撲哧”一聲笑了,笑了之後才發現…周圍好靜啊!
兩人僵硬着身子往周圍一看…就在兩人鬥嘴期間,聊天的學子們早就閉嘴了,隨着這一聲大吼,“唰”的都扭身看他倆,他們的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
秦九軒笑眯眯地看着兩人,隨意拱了拱手,“白遷城別來無恙?看來白兄有些暴癖啊,不然怎麼這麼喜歡奔呢?”白遷城的臉變換,看着周圍人看熱鬧的樣子,他硬着頭皮咬咬牙,“誰勝誰負那還未可知,你敢不敢與我比?”
“怎麼比?誰輸了誰就當街奔?都是讀書人,真是有辱斯文。”秦九軒掏出一柄摺扇搖了搖,慢條斯理地説,“更何況,我不忍心兄台受罪啊!”言下之意,秦九軒認定白遷城輸定了,就不要自不量力過來跟他比賽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周圍發出了陣陣的笑聲。
白遷城面紅耳赤,在秦九軒的裝腔作勢之下,愈發襯得他的弱勢。
“你你你…”説了幾個你還説不利索,他憤恨地用手拍了下桌子,這才把話説順溜,“你才有辱斯文!那誰輸了誰就在京城東陽樓上大喊我是孫子!”秦九軒慢悠悠地搖着摺扇,“一言為定?”白遷城怒髮衝冠,好像找到了出氣的方法,“咣噹咣噹”一聲,使勁兒地拍着桌子,“一言為定!誰賴誰是孫子!”楊潤顏看的直搖頭,這位仁兄還真是一個直腸子,本來可以把話圓過去,他非得梗着脖子一條路走到黑。
這下子鬧大了,算是把這個事情在全天下來趕考的人中宣揚開了,秦九軒又是自帶男主光環的,他非得丟個大人不可。
這個年代讀書人的臉面可是比命值錢,白遷城即使取得功名,他的一生可算是在秦九軒面前直不起了。
鬧了這麼一場,大家都不好繼續呆下去,紛紛告辭而去,白遷城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壓力太大了,臉陰沉沉的,苦笑着對楊潤顏説,“楊弟,我與你相談甚歡,只是今多有不便,我們來再敍。”楊潤顏連忙拱手,“白兄自去忙,我們下回再見。”秦九軒倒是氣定神閒,自己乾脆就坐在楊潤顏這邊,悠悠地品着茶,看着白遷城與楊潤顏道別。
白遷城用眼角看着秦九軒,看得秦九軒坐卧不安,待秦九軒尷尬地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剛要開口説話,白遷城“哼”的一聲扭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遷城同學,你傲嬌了…
秦九軒的手定格在空中,頓了頓,極其自然地收了下來。他也不惱,只微微錯身,笑地看着楊潤顏。
他的目光太過奇怪,楊潤顏被看的汗直立,不會被看穿了吧?
“你…你你…幹嘛這樣看我?”楊潤顏條件發,立馬雙手抱。
“我們見過吧?”秦九軒眼睛眯的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