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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蓄勢待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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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邦,真是二叔的定邦嗎?孩子,你還活着…還活着呀!”定邦不知邢震洲見到他究竟興奮到了什麼程度,但二叔淚如雨下,把他的小臉也打濕了,他連忙伸出兩隻小手,輕輕拍打邢震洲的臉。梓央改在旁看到這對久別重逢的叔侄,都差點動得掉淚,心頭懸着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能向冷星桓待了,他仰望着天空,深深了口氣。

三人進得城中,直到去了邢震洲的帳篷,安頓好定邦,梓央改才將父親梓博鴻的親筆書信和齊淮禮留給定邦的一塊金鎖片給了他,並訴説事情的來龍去脈,唯獨隱瞞了冷星桓的事。想起去世的兄長和被齊淮信押回朔芳、不得不與兒子分離的大嫂,邢震洲不淚落漣漣。

“央改,也許千言萬語也難表達我對梓將軍和你哥哥央真的謝意和慚愧,若你不嫌棄我這個落難大領,就做我軍中將領,直接歸屬我的主力軍吧。如果我軍可以一舉反擊,我一定會親自將令尊和令兄接到鶴平封賞。”

“謝謝大人的好意,央改如今得以重返故國軍中,必定會那個什麼…肝腦塗地為梵靈盡忠!只是依目前的情勢看,大人您和龍大領還不能對霜華、巨鶻聯軍輕舉妄動。”梓央改的話驚動了在場所有的人,然而不過一會兒,大家全笑出聲來,人人都在懷疑這小子到底是個幼稚的孩子還是成的大人。聽他説話的口氣,沒一點可靠,而邢震洲卻要封這種怪人為將。

洛猛清了清嗓子“小子,照你這麼説,以梵靈、烈洛聯軍目前的兵力,加上歸冕都不是敵軍的對手?”

“洛將軍,看你壯壯的身板兒,就知道你身經百戰。可即使是你像這種強健得跟山一樣的將軍,也難保不會被武兆康老頭兒的聯弩成刺蝟,更何況是蝦兵蟹將?”

“嘿!你這小子怎麼説話的?”洛猛頭一次遇到了比他這人還難搞的傢伙,這個頭小子,不僅嘴毒,行為還乖張得要命,一開口就聽得人一肚子火。

梓央改朝邢震洲那邊望了一眼,見他沒説話,擺手笑了笑。

“拜託,洛將軍,你剛剛不就想説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可對於武老頭兒,你又有幾分悉?武老頭的師傅是百年前在霓月九國都被稱為怪才的牛鼻子老道——無極真人,行兵佈陣全得了那妖道的真傳。現在巨鶻軍中不單有聯弩隊,還有重鐵甲戰車隊、方刀隊、金壁銀鈎隊和暗野隊,梵靈和烈洛要是不研製新武器,還用破銅爛鐵跟他們打仗,遲早大家都得一命嗚呼。我啊,還沒滿二十,可不能就這樣跟着你們大夥兒一同掉腦袋。”

“喂!”洛猛實在受不了他的臭脾氣,捏着拳頭就要站起來,恨不得跟這臭小子單挑。

邢震洲將摺扇在桌台上輕輕磕了兩下“罷罷罷,猛子,你三十幾歲的漢子,幹什麼非要跟個孩子家較勁?”

“大人,這小子才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分明就不是真心投靠,從一開始沒把我們的軍隊放在眼裏!”

“是嗎?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曾聽爹跟大哥説過一句話,他説男孩子就是要囂張,要喜歡挑釁、喜歡打架,將來才會成為真正出的武將。而央改骨子裏就有這種天份,難道不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他若像你所説,不是真心投靠,那麼定邦又如何能毫髮無傷地回到我身邊?”

“大人!”

“都退下吧,央改,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晨來帳中見我。”

“好的,大人,我一定會盡量不睡過頭!”直到告辭的時候,梓央改的語氣還是那樣惹人發飆,洛猛罵罵咧咧地揹着雙手走出帳去,回頭還不忘遞上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梓央改想起冷星桓的話,總算沒有衝上去和他動手,但這種忍耐法似乎也太折磨人了,手心裏握出的兩把汗居然到了地上,就差還沒把地皮燙得翻過來。小夥子暗暗叫苦:“師姐啊師姐,武將的生涯怎麼遠遠不如我想象中的美好?除了大領大人,軍隊裏是不是就只剩下了妖魔鬼怪呢?”只有在夜裏,邢震洲的帳篷裏才會變得安靜。沒有臣子進進出出,也不用接待烈洛盟主們,他覺得輕鬆不少,但另一方面,他卻像在渴望着什麼。轉身看了看對面牀榻旁邊的蘭格,她正哄着定天入睡,可那神態和動作看來始終有點彆扭。他不站起身,走到她旁邊低聲道:“還是我來抱着兒子好了。”蘭格眨了眨眼睛,拍着孩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將孩子給邢震洲。

“大人,真的很抱歉,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不喜歡我身上的草原氣味,還是你這個親爹抱他,他才會安心入睡。”邢震洲輕輕搖着孩子,微笑道:“要你幫我照顧定天,是辛苦你了。不過你也別太煩惱,再過幾天,洛猛就會送孩子去梓京,給他外公。”

“你是説…歸冕大領連長韞?你上次不是説天兒是繼承人嗎?怎麼又要把他送走?”蘭格不由驚訝。

“因為定邦回來了,我就應該履行和去世的大哥以及連大領的承諾,讓定天改姓連,成為歸冕的準繼承人。”邢震洲平靜地説着話,凝視着兒子的目光異常温柔。

蘭格沉默了片刻,她不是不知道原本邢家的大領準繼承人是定邦,但她不明白自己應該對邢震洲此舉而動,還是該為定天到遺憾。

“大人,你可要想清楚才好,定天一旦改姓連,他就等於只是你的半個兒子。你曾經失去過一個兒子,現在又要送走定天,你真捨得這份父子之情嗎?還是你明明捨不得,卻故意要在我面前裝作沒事?”邢震洲伸出右手,輕撫着她的臉“你是個善良的女孩,自嫁給我之後,我只想單純地疼惜你、照顧你,實在不願將你也捲入政策和戰爭的惡風險。我明白你對定天的好,可身為父親的我又何嘗捨得我唯一的兒子?當年我和彬瑤的結合,本就是出於政策需要,在歸冕逢難之時,是梵靈伸出了援手,卻從連長韞手中奪走了彬瑤。如今彬瑤去世,梵靈陷入困境,你以為連長韞會那樣輕易就出兵援助我們嗎?如果不送出定天,他不但沒有理由與我們聯合,恐怕還會倒戈相向。蘭格,事態就是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