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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鐵騎冷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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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取得天下,就一定要犧牲自己靈魂深處最後一份天真和善良,焰火只有被點燃導火索之後爆綻開來的剎那,才能釋放出最燦爛的光芒。即使被親人和朋友都厭惡,出的箭依然無法收回,或許情對霸主來説,本就只是一種奢望。跨上戰馬,就屬於沙場,淋漓的鮮血玷污大地之後,很快就會被染上另一種彩,可是,我無怨,亦無悔。

清晨的號角聲響徹草原,騮陵城下,一個個身穿墨綠衣衫的烈洛戰士列隊整齊,筆直而立,宛如草原上拔的茂林。

冷星桓隨着龍駿彪的一萬兵馬到了這裏,看到那些鐵錚錚的烈洛勇士,她彷彿看到了太陽一般的火熱和光亮。騮陵城是烈洛北方的第一道屏障,梵靈軍要攻入烈洛國境,必須由此關口進入。但這座城和她曾經所見過的城池造型差異實在很大,它並不是單獨的一座城,而是每隔幾里就有一個城樓,中間以堅固的城牆連接。她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是從第五個城門進入。此外,城池所處的位置,前面和背後都是廣闊的原野,城牆橫向延展,大約有二十五里之長,聯繫着草原兩端的兩大山脈。

她從龍駿彪那裏得知,在騮陵城,城樓與城樓之間互相傳遞消息,只要在城樓頂上的平台放出高低不一、顏不同的狼煙和烽火,就可以代表各種不同的號令。當年西方青澱國來犯,正是烈洛大領龍驤親自率軍守護騮陵城,僅僅以八千騎兵便戰勝了青澱兩萬大軍。

“怎麼樣?親自登上騮陵城樓,不會沒有什麼深刻觸吧?”龍駿彪站在城樓上,笑着問她。

“早聞當年烈洛軍在令尊的指揮下,就是於騮陵城擊敗比己方多出兩倍以上的青澱軍。不過如今登上這城樓,倒也沒什麼特別觸,唯一覺得奇怪的是,城前沒有護城河,門下也沒有吊橋。我非常想知道,那時大領大人究竟是用什麼戰術以少勝多的。”冷星桓轉過頭,將落下的髮絲到腦後。

“等到戰的時候,你心中的疑團就會解開。”龍駿彪一手指着城下已經列隊整齊的兵馬,一手接過身旁士兵手中的令旗。冷星桓見他沒再説話,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城下的列兵。那些馬匹比起她曾見過的別國駿馬,似乎都矮了一個頭,難不成這種矮小又難看、連鬃都稀稀落落的馬,就是烈洛人的戰馬?將士們倒是虎臂熊、氣勢非凡,但只有很少的人披着盔甲,大部分人就和平裏一樣穿着麻木衣。更奇怪的是,他們的主要兵器是短刀和弓箭,這些可以稱之為原始的武器,究竟要如何同敵人作戰?

“元帥,我軍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士兵的來報猛然打斷了冷星桓的思索。

“公子不是説練兵嗎?怎麼突然要出兵?”龍駿彪沒回答,只是朝她點了一下頭,伸手拍拍士兵的肩膀,就要揚起令旗。

冷星桓忙上前阻攔“軍中探子被害,敵軍提前到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紮營,必定早有準備。只怕邢清揚正是在等你們主動出擊,掉入他的陷阱,公子此時出兵,實在是輕舉妄動、有欠考慮。”

“如你所説,邢清揚其人如何,從我軍探子被害之事,就能看出幾分端倪。雖然敵軍有可能設下陷阱,不過你也太小瞧我們烈洛軍了,越是在這種時刻,我們越是應該展現實力,給敵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你不用替我和我的將士們擔心,別忘了敵軍安營紮寨的地方雖然靠近山地,但周圍仍然是草原。放心,你只要一直跟在我身邊,不單獨行動,那些敵人絕對動不了你一。”龍駿彪關切地扶住她的一邊肩膀,右手拍着脯,冷星桓之前雖是有幾分擔憂,但那雙大手所傳遞而來的温暖,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告訴她,她應該相信眼前這個烈洛公子。不,他或許不能算是高高在上的大領繼承人,而更像一個純粹的、倍受眾人愛戴的大將軍。

“賀卓,點燃烽火!前軍和中軍以我的令旗為號,朝敵營進攻!”鏗鏘有力的吼聲,透出凜凜威風,龍駿彪已然飛奔下城,跨上一匹褐戰馬,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支鑌鐵長槍。左手馬鞭“唰”地疾揮而下,那戰馬一聲長嘶,撒開四蹄就衝在了前頭。

冷星桓終於見識到了烈洛的長杆兵器,也騎上一匹矮馬,緊跟在龍駿彪的戰馬後面,周圍有二十多個騎兵掩護。她策馬上前,卻到有點力不從心,從前並不是沒騎過馬,但這烈洛馬奔跑的速度也確實慢了點兒。況且,龍駿彪只讓軍隊準備了人所需要的軍糧,並沒有單獨準備戰馬的飼料,等到了敵軍的營前,馬就算不累也會餓。行軍時間越是長久,她越發能找到弊端,烈洛軍中全是騎兵,連一個步兵都沒有,她擔心要是戰馬累倒,嚴重影響到整個軍隊,到時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小兄弟,這個給你!”冷星桓還在為自己該不該指望這個領國而矛盾,身後忽然傳來了音達泰的聲音,他扔給她兩件東西,是一張弓和一個箭袋。她轉頭朝絡腮鬍子的盟主説了聲謝謝,將弓箭固定在馬鞍上,心想大概這些烈洛人的東西反正也派不上用場,她本身不就帶着一把寶劍嗎?只是那些人沒發現罷了。她暗自盤算着,若是碰上絕好機會,就一定要用霸風劍刺進邢清揚的咽喉,為被他間接害死的父親報仇雪恨。

當烈洛軍接近梵靈軍營寨之際,邢清揚正要麾軍前往騮陵城,或許是馬蹄揚起的塵埃遮蔽了陽光,低低的山巒在地面投下長影,好像黃昏要提早來臨。

戰爭很快就要開始了吧清揚站在觀望台上,不時伸出一隻手,似乎要以指尖觸碰天邊的浮雲。數十年來,他自少年時代開始,就跟隨父親邢登峯馳騁戰場,他永遠都記得父親戰死的那一刻,那個不甘的眼神彷彿在告訴他,只有能翻雲覆雨的人,才可以被稱之為霸主。重新披上戰袍,今天邊的雲已不同往,人和那些變幻無常的雲卻仍然是相同的,逝者化作黃土,消散得無影無蹤,而更多的生者匯聚起來,都想站在高處仰望蒼穹。他捋着鬍鬚,不覺發出一陣冷笑。

“爹,您為何發笑?”陪伴在他身旁的是邢震英,這位新婚才不過半年的大公子,也參加了自己的初戰。

邢清揚指着遠處密密麻麻的黑點“你看那些沒頭沒腦的敵軍,不到萬人,居然不怕死地來闖我三萬前軍的營寨,真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早聽説烈洛大領族人對自己的每一個下屬都甚為關切,看來只不過死了一個探子,就足以引蛇出。震英,爹知道你的箭法不錯,你就留在這觀望台上等敵軍主帥面,看準時機就一箭死他。”邢震英心上不由一寒“既然敵軍數目遠不如我軍,爹為何還要孩兒放冷箭?這不是太…”

“震英!”邢清揚厲聲喝斥着兒子。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想説為父太卑鄙,對不對?你這孩子就是心腸不夠狠,這對一個將領來説可不是件好事。作戰不一定是好勇鬥強,單憑武力,到人困馬乏的時候,就等於自取滅亡!”邢震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父親,目送着父親走下觀望台,卻心亂如麻。或許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父親曾經究竟是如何統一了梵靈。可是,真要不擇手段殺敵軍將領嗎?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弟弟的面容,若是換了震洲,他又會不會照父親的意思去辦?

馬蹄聲、喊殺聲近了,烈洛戰士們盡數拍馬揮刀,飛馳而來。為首的一員大將,正是哈尼盟主音達泰,他手擎一狼牙,縱馬往陣前一立,猶如一尊橫眉豎目的黑煞神像。

“呔!哪個是你們的大領邢清揚?快些出來與我一戰,我音達泰好早早送他一程!”音達泰聲如洪鐘,那吼聲似乎把大地都震得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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