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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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契哥哥…”殷情痛得求饒,貞娘趕緊幫忙拉開兒子,“契兒,有話好説,你疼小姐了,快放開!”熊契卻文風不動,繼續瞪着殷情。
“你也知道痛?當宛兒被活活凍死冰冷的池中,你能體會那有多痛?”熊契加重手中的力道,充滿恨意的眼神足以殺死殷情。
心痛和體的疼痛相折磨殷情,豆大的汗水和淚水同時滑落。
“我真的沒有…你為何不相信我?契哥哥…”殷情拚命辯解,搖搖墜的模樣像是要暈了過去,貞娘急着用力搥打兒子的手臂,“契兒,快放開小姐,聽孃的話!”熊契這才甩開殷情,她順勢倒入孃懷中,仍不忘澄清。
“我真的…沒有呀…”正如熊契所言,這下死無對證,她不知如何證明清白,急得轉過頭拉住貞孃的衣襟尋求支持,“孃,您信我,我沒有叫她去拿披肩,我本想自己去拿的,因為那是…那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呀…”從兩人的對話,貞娘大約猜得出發生什麼事,但她瞭解自己大的孩子絕不會故意傷害他人。她拍拍殷情的背哄着:“孃信你,別哭,孃信你…”貞娘接着轉過頭勸誡兒子。
“契兒,小姐絕不會故意陷害宛兒,其中一定有誤會…”熊契打斷孃親的話。
“娘,我們都不瞭解她,嫉妒會讓一個人變得醜陋,您問她最近是如何百般凌宛兒…”他怒指着殷情,顯然已將她定罪。
他知道殷情很珍惜自己所送的禮物,但拒絕讓這成為她罪的藉口,也抗拒自己軟化。
如果他早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便不會將宛兒扯進來,她也不會死於非命…
“我沒有傷她…那是宛兒説謊…她説謊呀!”殷情蜷在貞娘懷中,無力為自己辯駁。
“誰説謊你心裏有數!別以為高高在上就可以隨意輕賤他人…天理循環,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熊契望着殷情的表情極盡輕蔑,丟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
殷情猶如被打進冷宮,只能抓着孃的衣袖無助地哭泣。
“他不信我…孃…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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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殷情為着自己的含冤莫白不知所措,想對熊契解釋清楚,但當他冷絕的態度,今她駐足不前。
他指控自己時充滿恨意的眼神,和楊宛兒滿懷心機的笑容常在夢裏凌遲着她,讓她總是着淚驚醒。
這晚,殷情再次從惡夢中驚醒。她環顧四周,還好沒吵醒陪在一旁沉睡的孃。
那晚之後,夜晚她房裏的燭火就沒有熄過。
殷情徑自撫着口抑制狂跳的心臟,望着一旁的睡榻,想起孃睡前的嘆息。
睡前貞娘提及熊契近況,説他終躲在屋裏不發一語,每喝得爛醉如泥。
殷情以為熊契深愛着楊宛兒,因她的死深受打擊才會如此頹廢,心中溢滿對他的心疼。
此刻她説什麼,陷於傷痛之中的契哥哥都不會相信的。她只想陪在契哥哥身邊,此刻的他一定好孤單、好悲傷…
她悄悄下牀,披上一旁的睡袍,再套上掛在牆上的大氅,沒有驚動孃。
窗外透進月光,她強忍着對黑夜的恐懼推門而出,不聲不響地下了繡樓,摸黑來到僻靜的小屋子,這是孃母子居住的獨立院落。
窗紙隱約透出光線,殷情踏入小庭院,忐忑地推開屋子的門,熊契正背對着她,仰頭灌下一杯酒,壯碩的背影孤獨得令人心疼。
殷情沒有出聲,只是悄悄落淚,哽咽的聲音卻驚擾了被酒麻醉了八成的熊契。
他猛然轉身,眼前隱約出現的女子身影化作幾道殘影搖晃着,他踉踉蹌蹌地往前奔去,將殷情抱個滿懷。
“宛兒…你沒死!”此刻會出現在他房裏的只有楊宛兒,醉得不知月何年的他,還以為之前發生的事只是夢境一場。
“宛兒…對不起!對不起…”熊契用盡全力緊抱着嬌小的身軀,彎下將頭埋在温熱的頸背,不斷低喃出對楊宛兒的歉意。
一切都錯在他,他不該將楊宛兒扯進來,才讓情兒有機會傷害她…熊契陷於深深自責中,這樣的壓力早已超過他所能負荷,必須找到傾的管道。
殷情知道他誤認了自己,只能心疼地響應,“契哥…”輕柔的聲音滿懷愛意,彷佛回到往兩人情時楊宛兒忘我的呢喃,懷中温熱的嬌軀這般真實,撲鼻的香氣令他更加醉,雖然這味道如此悉卻又如此陌生…
“宛兒…別哭…”熊契急切地吻上灼熱的紅,説出之前來不及給楊宛兒的承諾。
“跟我走…我會帶你離開這兒…”不忍打醒他的美夢,殷情甘願成為替身,將他抱得更緊。
“契哥…”
“宛兒…太好了…”酒矇蔽了意志,更助長熾熱的慾望,熊契像是要證明懷中的楊宛兒依然活着,急切地撥除殷情身上的大氅,連帶下睡袍,只剩下絲質的寢衣。
殷情熱切響應他的吻,他口中傳來的濃烈酒氣幾乎讓她暈眩,只能任由他在身上為所為。
“嗯…嗯…”
…
直到他酒力發作昏昏睡去時,身下的殷情早已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