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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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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纖弱嬌小的身軀抱得更緊,熊契含住顫抖不己的櫻,極盡温柔地着,生怕碰壞了懷中易碎的珍寶。

光是這般碰觸,他的下已經起了騷動,身體因慾望衝擊竟忍不住輕顫,讓他好想得到更多…

舌頭輕易啓開毫無防備的,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越來越把持不住進犯的力道。

“嗯…嗯…”殷情幾乎忘了呼口猛烈地起伏,只能無助地承受他捲起的狂風驟雨。

覺殷情快要不過氣,熊契這才回過神鬆開她的舌,將臉貼近她發燙的臉頰,兩人的心跳狂猛地呼應對方。

紛飛的細雪已為草坡披上淡淡白衣,靜謐的白世界只有兩人相依相偎。

待呼漸緩,殷情將臉埋進愛人的頸窩,覺幸福已然降臨。

如她所想,契哥哥還是愛她的。他之所以做出那樣的事,都是因為楊宛兒的勾引!

“契哥哥…我愛你…”囈語般的輕喃口而出,是她不變的真情。

以為會得到同樣深情的響應,熊契卻如雷擊般一把推開她。

“該死!”他乍然起身,猛搔着頭髮自己迴歸現實。

他真是鬼心竅,居然光天化之下輕薄小姐!

“契哥哥,怎麼啦?”殷情不知熊契的反應為何如此,連忙跟着起身拉住他的手臂,“你不也愛着我?”熊契對上那雙急切純真的眸子,自覺羞愧萬分。

如娘所言,小姐從小親近的男人只有他,自然會對他較為依賴,將兄妹之情誤以為男女之愛,他絕不能誤導她。

“屬下該死,不該輕薄小姐!”為掩飾方才的錯誤,熊契單膝跪地表示謝罪。

殷情也跟着跪下,握着熊契的手臂緊張地間着:“契哥哥,你胡説些什麼?方才…我們不是兩情相悦嗎?你才會抱我…吃我的嘴呀!”她不懂契哥哥為何又變得疏離,彷佛剛剛的甜只是一場錯誤。

“我愛你,才會讓你這樣對我…你不也是愛我的嗎?”是,我是愛你,從小至今從未改變!

但這句話,熊契只能在心裏吶喊。

“屬下不是小姐該愛的人…”他的語調慎重而冷淡,卻不敢直視殷情。

“什麼該不該愛?你知道我從小就愛着你,從現在到以後都不會改變…你不也這樣?記得嗎?小時候你答應過,長大要我當你的新娘,我們還勾勾手指約定的呀!”殷情好慌張,口中呼出的白霧和她的心一般急切。

“小姐只是將屬下當成大哥,誤認為愛…”熊契當然記得,他的心意何曾改變?

“老爺會幫小姐選擇一位家世足以匹配的良婿,各方面條件都勝過屬下千百倍。”

“我不要嫁給別人!我這輩子只愛契哥哥,我只當契哥哥的新娘子!”殷情像個孩子哭喊出聲,淚水如雨直下。

熊契強掩心中的不捨,自己説出足以今她死心的謊話。

“你還小,不知什麼叫愛,況且…我也快要成親了。”殷情抹去淚水,驚慌地抓住他的衣襟問道:“成親?你要和誰成親?”熊契想了一下,才説出一個名字:“宛兒。”其實他從未想過要娶楊宛兒,只是她的條件和他門當户對…

兩人同是奴僕,他自幼失怙,宛兒亦是無父無母的孤女。雖説對她無愛,但畢竟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即使自己並非她第一個男人。若真要娶斷了殷情的戀,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選是她。

“我不要!”殷情拼命搖頭,淚花四處飛散,“是宛兒勾引你對不對?她明知道我喜歡你,還故意勾引你,看我回去怎麼撕下她那張虛偽的臉皮!”雖然明知答案為何,但從他口中證實,殷情依然心痛得難以承受。嫉妒和憤怒奪去她的教養理智,也起陌生的恨意。

“這事和宛兒無關…”熊契只以為殷情在鬧孩子脾氣,更希望她不要遷怒別人,“她沒有勾引我,我們是兩情相悦…”見殷情的反應如此烈,他開始後悔將楊宛兒扯進來。

“我不相信!”殷情本不願相信,否則熊契不會親吻她!方才的親密她受到濃烈的愛意,她相信熊契是愛她的,只是礙於身分才不敢承認。

“那麼,你愛宛兒嗎?”熊契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説出:“宛兒和我在各方面都很匹配…”

“看着我!”殷情繼續追問,“你愛宛兒嗎?”熊契望着殷情蒙的淚眼,握緊拳頭,自己説出善意的謊言。

“愛。”殷情緊閉雙眼,承受這個如刀似劍的字眼直刺心臟,覺全身血像被乾,無力趺坐雪地上。

“小姐!”熊契撐住她的身子,她蒼白如雪的臉令他驚慌不已。

殷情沒有回答,任由淚水道出絕望。

熊契一把抱起她,匆匆往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