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武林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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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主夫人道:“老虔婆,你總該明白身上之毒,由我控制,我可以立時讓它發作。”鳩磐婆烏爪似的手爪一探,陰笑道:“老婆子縱然立時毒發,以我的修為,至少也可以支持一兩個時辰,但我只要舉手之間,就可以在你身上施下九魔煉魂之術,使你在未來四十九天當中,嚐盡煎骨熬髓之苦…”峽主夫人自然知道鳩梁婆之能,聞言不臉一變,厲聲道:“你們莫要得意,只要我一聲令下,仍可和你們同歸於盡。”鳩磐婆呷呷尖笑道:“這話唬不到我老婆子,你道受制,憑什麼指揮他們?”一面回頭朝柳凌波道:“柳姑娘搜搜她身上,可有一枚黑玉哨子,那就是指揮失神智的人用的。”峽主夫人道受制,四肢動彈不得,柳凌波依言從她懷中摸出一個黑王哨子。
峽主夫人一雙水淋淋的妙目,惡狠狠橫了鳩磐婆一眼。
甘瘤子道:“姑娘已經落在咱們手裏,只要你肯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咱們決不傷害於你。”峽主夫人冷冷問道:“你們要我如何回頭?”甘瘤子道:“姑娘只要把所有被降龍指失神智的人,解開道,咱們也可釋放於你。”峽主夫人道:“你們殺了我吧!”柳凌波冷笑道。
“你倒是不怕死。”峽主夫人抬起頭來,望了柳凌波一眼,道:“我説出只會彈,可不知解法,你們肯相信麼?”甘瘤子道:“還有什麼人會解法麼?”峽主夫人道:“自然有人會的了。”甘瘤子問道:“那人是誰?”峽主夫人道:“我也不知他是誰?他只教了我降龍指彈之術。”柳凌波攢攢眉道:“如此説來,你也並非真正的首腦人物?”峽主夫人低頭道:“如是要我説實話,我自然不是此谷真正的主人了。”柳凌波道:“你既然是峽主夫人,想必多少總知曉此人一點來歷?”峽主夫人搖搖頭道:“不知道,我雖然見過他幾次,本連他姓名都不知道,那是一個裝扮的英俊瀟灑的書生,但我知道那不是他的真面目。”事情發展至此,已是愈來愈奇!
甘瘤子搔搔頭皮,口道:“他在何處和姑娘相見?”峽主夫人道:“此人神出鬼沒,隱現無定,大半都是在我身後出現,我聽到他的咳聲,口過身去,他已經站在面前,有時卻突然在我房裏出現…”甘瘤子道:“他從何處去呢?”峽主夫人道:“他嚴詞告誡,不准我暗中覷探他的行蹤,否則就有殺身之禍,而且他走的時候,身法奇快,一晃就失去蹤影。”柳凌彼道:“除了你,還有什麼人見過他麼?”峽主夫人道:“大概沒有了,他出現的時候,大部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歐老頭道:“天下之大,真有這種神乎其神的人?”峽主夫人道:“我説的句句都是實話。”束小蕙一直沒有開口,突然問道:“他出現的地方,多半在那裏?”峽主夫人道:“後進。”束小蕙道:“那是你住的地方?”峽主夫人點了點頭。
束小蕙道:“你領我們到後進去。”一掌拍開了峽主夫人道。
峽主夫人似為大勢所,只好走在前面領路。”柳凌波子上拿着那支黑玉哨子,就吹了一下,朝那八個灰衣老人説道:“從現在起,你們由我指揮。這走廊上擒下的人,暫時由你們守護,不得有誤。”説也奇怪,那八個灰衣老人果然奉命惟謹,躬了躬身,狀極恭敬。
柳凌波吩咐完畢,就偕同束小蕙、陸綺兩人,緊跟着峽主夫人走去。羣雄也相繼跨入中廳,鳩磐婆腿雙已殘,由她門下推出一輛小車,隨眾而入。
越過一座屏風,便是後進,這裏同樣是一個不見天的小院落,穿過天井,面是一間佈置華麗的廳堂,左右兩廂各有兩道朱漆木門,緊緊閉着。
龍香君叫道:“柳姐姐,萬劍會主就關在左邊廂房中了。”陸綺舉起手中鈞竿,遠遠朝那門上點去,但聽“篤”的一聲,那木門分毫不動。
束小蕙道:“陸姐姐,那門是鐵的。”説話聲中,走近門口,伸手按了一按,鐵門應手緩緩開啓。
峽主夫人臉上飛過一絲驚容,説道:“姑娘原來對機關消息,十分在行。”束小蕙冷冷説道:“所以我不怕你有什麼花樣。”鐵門開處,大家目光一掠,不全部一怔,裏面關着的竟然是一個青絲散亂的妙齡女子,那裏是萬劍會主?
束小蕙口頭問道:“萬劍會主呢?”那妙齡少女秋水般目光一轉,看清了來人,不覺雙頰驟紅”急步走了出來,朝眾人拱拱手道:“束姑娘,甘大俠請了,我就是薛飛霜了。”甘瘤子立時明白過來,忙道:“薛姑娘就是萬劍會主了。”麻冠道人聽説這位妙齡女子就是劍主,連忙趨前一步,行禮道:“屬下不知劍主金駕,還望劍主恕罪。”薛飛霜嫣然一笑,道:“道兄好説,其實劍主乃是家父,我只是代家父外出罷了!”説到這裏,望了韋宗方一眼,問道:“韋少俠是被他們了神智麼?”麻冠道人回道:“韋少俠是被他們降龍指所傷。”薛飛霜道:“對面屋中囚着的好像是韋少俠的令叔。”峽主夫人接口道:“不錯,那人叫畢知明,是一位修羅侍者。”她不待柳凌波口,過去打開鐵門。
只見一個青衫文士緩步走了出來,一眼瞧到眾人,微微一怔,立即目注韋宗方悲喜的道:“孩子,你們破了毒沙峽…”甘瘤子連忙拱拱手,代答道:“畢大俠請了,韋小兄弟被降龍指失了神智,尚未恢復…”畢知明雙光暴,投到鳩磐婆身上,怒喝道:“老妖婆,是你…”鳩磐婆尖聲道:“畢大俠莫要錯怪老身,其實老身也是受害之人。”甘瘤子接口道:“畢大俠這是誤會,目前有許多人被降龍指所傷,咱們大夥兒就是找此人來的。”畢知明奇道:“這人是誰?”甘瘤子簡扼的説了個大概。
這時柬小蕙、柳凌波、陸綺三人,已由峽主夫人領路,朝裏走去。轉過長廊,大家但覺眼前一亮,進入一間佈置緻華麗的起居室,左首一道門户,繡簾低垂,大概已是峽主夫人的卧室了。
峽主夫人腳下一停,望了眾人一眼,然後伸手指着一排雕花長窗,説道:“那人有兩次就在窗前出現,我懷疑他是從窗外潛入的,所以這排長窗就一直沒有關過。”束小蕙走了過去,正在細心察看,峽主夫人接着又向一座紫檀花架指了指道:“最近一次,他是在花架前出現的…”那花架就在卧室左側,她話聲未落,突然身形一閃,奇快無比的掀簾而入!
柳凌波嬌叱一聲,一掌朝她身後劈去。
歐老頭同時洪喝一聲,正待縱身撲起!
束小蕙搖搖手道:“她逃不走的,還是由我替大家帶路。”説完,當先朝屋中走去。
這間卧室,玉鏡香奩,繡帳錦墩,佈置得有如皇宮一般,人入其中,當真目五,但那還有峽主夫人的影子?
陸綺跌足道:“真被她逃走了。”束小蕙舉步走了過去,目注白玉鏡台,雙眉微顰,自言自語的道:“她怎會自投死路呢?”柳凌波、薛飛霜等人聽她這般説法,心中正詫異,只見束小蕙伸手在鏡台上輕輕一推,但聽一陣軋軋輕震,那鏡台忽然移了開來,出一道窄門。
就在此時,突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窄門中翻跌出來,踣地不起。
那人正是妖豔絕倫的峽主夫人,只見她臉如紙灰,嬌軀不住的痙攀,嘶聲説道:“這是他…教我…危急時…逃走的…我…上了當…”話聲漸漸微弱下去,敢情是中了劇毒暗器,已經沒有救了!”柳凌波道:“此人這般佈置,那是怕她漏機密,早已存心殺她滅口的了。”陸綺道:“咱們要不要進去?”束小蕙搖搖頭道:“這是死路。”柳凌波道:“束家妹子,我想這幕後之人,一定也是藏身於此,你找找還有別的通路麼?”束小蕙雙目微蹙,似張口説話,但又忍了下去。
所有的人全都注意着束小蕙的舉動,因為只有她才能找出此屋的機關佈置來。
柳凌波跟在她的身後,只覺束小蕙進入此室之後,神似乎有些異樣,心中暗暗納罕,但又不好追問。
束小蕙停了一停,才道:“此人究竟是何來歷?我非把他找出不可。”話聲一落,伸手把鏡台推復原狀,緩緩在鏡台前坐下,隨手打開鏡奩,在銅鏡四周,仔細摸索。顯然這銅鏡四周,有着控制機關的樞紐,大家全神貫注,誰也沒有作聲。
過了片刻,但聽“嗒”的一聲,那面銅鏡突然被她打開,裏面現出一個壁。
束小蕙一臉驚奇之,伸手在壁中摸了一下,徐徐説道:“這裏面的機關和開啓之法,我只憑記意施為,也許會有兇險,大家還是退後些好…”談話之間,突聞得一陣軋軋之聲,起自地底,那靠壁放着的白玉鏡台,突然向下沉落,瞬息不見。石壁間卻突然現出了一座門户。眾人因束小蕙早有警告,紛紛退讓開去。
束小蕙在鏡台下沉之際,也已經閃身退出了七八尺遠。就在那門户初現,突然寒芒迸,一片毒針,由門口噴出去!
那毒針不但數量極多,而且像扇面般灑開,力道強勁,足足出八尺來遠,才紛紛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