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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乘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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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宗方聽他説出勾漏毒君,不想起毒沙峽,就在勾漏山中,莫非九毒教主和毒沙峽有關?但這又不對,毒沙峽是從南海逃回來的毒劍谷胤所手創,該和九毒神君無關。這也不對,九毒教主一身服裝,甚至連手中也握一支竹杖,都和毒沙峽一模一樣,這真使人愈想愈覺紊亂。

只聽單世驊續道:“據説那勾漏毒君不但幹用毒,而且還幹易容之術,去向他買藥的人,每人所見的形狀,都各不相同。”韋宗方道:“聽單兄所説,也只説明瞭九毒神君擅於煉毒,和於易容,這九毒教主就算是他門人,但對丁大哥的情大變,舉動乖異,似無關連。,,單世驊道:“自然有關,第一、如果九毒教主是昔年勾漏毒君傳人,那就證明咱們見到的老人,決非他本來面目…”韋宗方點點頭。

單世驊又道:“第二、只要證明他系勾漏毒君的傳人,那麼丁幫主就是被他‮物藥‬失了本。”韋宗方道:“何以見得?”單世驊道:“據江湖傳説,當時黑道中名噪一時的嶺南雙雄,原是同胞兄弟,武功極高,老大早已娶了子,老二尚未成親,他垂涎嫂嫂貌美,就以言詞相挑,被他嫂嫂峻拒。

老二怕老大回來,嫂嫂説出內情,就跑到勾漏毒君那裏買了一包藥粉,暗中讓他嫂嫂服了,這一下他嫂嫂忽然情大變,甚至親手毒殺丈夫,和老二雙宿雙飛,成了夫婦,直到十年之後,他嫂嫂已經有了四個孩子,不知怎的,她突然清醒過來,恢復了本…”韋宗方道:“她一定羞愧自盡了。”單世驊道:“結果她又毒殺了老二,也毒斃了四個無辜的孩子,才自盡而死,這件事,引起中原武林的公憤,認為勾漏毒君不該以喪天害理的毒藥,貽害世人。當時就有不少白道高手,找上勾漏山去,據説沒有找得到勾漏毒君,那知過了不久,這些人先後毒發而死,自然都是被勾漏毒君在他們身上下了劇毒致死的,此後就沒人再找到勾漏山去。”韋宗方道:“如此説來,九毒教主如果真是昔年勾漏毒君的門人,丁大哥忽然情大變,定然和他有關。”單世驊點頭道:“兄弟就懷疑是他的玄虛。”韋宗方沉道:“不知鏤文犀能不能解丁大哥所中之毒…”單世驊道:“如果兄弟猜得不錯,只怕此刻鏤文犀已經落在九毒教主手中了!”韋宗方突然想起九毒教主命藍君壁暗向束小蕙下手,取‘避毒金丹’原方之事,暗想:“莫非那‘避毒金丹’是他所練劇毒的唯一解藥不成?束小蕙對自己有恩,自己也不能坐視她落入歹人之手。那麼只有找到束小蕙,使她有所防範,同時也好要上一粒‘避毒金丹’,解救了丁大哥身上之毒。正是一舉兩得…”想到這裏,不覺眼睛一亮,忙道:“單兄,目前唯一辦法,只有找到南海門的束姑娘,也許能解丁大哥中的毒。”單世驊道:“不知這位束姑娘現在何處?”韋宗方道:“不知道,可能她遠在江南一帶。”單世驊道:“只要束姑娘仍在江南,咱們總可找到她。”韋宗方想起那天和束小蕙分手,是在大陽附近,江西和廣東接壤,她如果尚未南返,那麼要想找她,只有從江西一路南行,也許可以碰上,當下就和單世驊説了,兩人沿着懷玉山脈,由浙西進入江西,一路向南行去;這是第三天下午,兩人正行之間,韋宗方忽然“咦”了一聲,道:“不對!”單世驊聞聲停步,道:“韋大俠可是想到了什麼?”韋宗方道:“單兄,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再走。”單世驊知道韋宗方一身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他忽然提議歇腳,必有緣故,舉目一瞧,只見前面不遠正有一片樹林,連接山巒,這就回頭道:“咱們到前面樹林底下!”話聲未落,就在這一回頭之際,瞥見韋宗方嘴發黑,身軀搖搖倒,不覺大吃一驚,失聲道:“韋大俠,你怎麼了?”慌忙伸手拉住了韋宗方的手腕,只覺他身子顫,入手冰冷,心頭更是大駭。

韋宗方牙齒打戰,似在竭力忍耐,一邊説道:“兄弟冷…得很…”單世驊知道一個內功深的人,平寒暑不侵,韋宗方突然冷成這個樣子,實是少有之事。連忙從身上下夾衫,披到韋宗方身上,一面説道:“兄弟扶你到林下避風之處,坐下來休息,也許韋大俠路上受了風寒,運一回功,出風就會好的。”韋宗方只覺在剎那之間,奇冷難耐,自己全身血,幾乎快要凝結,這情形,和三天前中了九毒教主玉尺上的寒毒,完全一樣!心頭頓時明白,那天着九毒教主取出‘火毒金丹’,敢情藥量不夠,當時雖然好轉,其實寒毒依然留在體內,藥消失,寒毒復發,要想説話,但覺全身骨體,都在冒着寒氣,連舌頭都凍得發木,張了張口,那想説得出話來?單世驊也已發覺韋宗方在這一瞬工夫,竟然越來越冷,連話都説不出來,心中又駭又急,抱起他身子,大奔到林下避風之處,伸手一摸,除了口微温,全身幾已僵碎!這下當真把江湖經驗老到的單世驊,也急得手足無措。一時雙眉緊蹩,怔怔的道:“這到底是得了什麼症,竟會有這般厲害?”夜涼重,明月在天!

幽寂的山林前面,正有一個苗條人影,款款的踏月而行!

那是一個長髮披肩的綠衣少女,她只是低頭走着,走得很慢,忽然抬手攏攏被夜風吹亂了的鬢髮,仰首向天,幽幽嘆息了一聲!這聲嘆息,充滿了幽怨,好像她心裏隱藏着一件極不愜意的事!

不是麼?她繼這聲幽幽嘆息之後,口中還低着:“夜寒微透薄羅裳,無限思量…”隨口來,聲音雖低,但悽惋絕,剪水雙瞳中,忽然出兩行情淚,順腮而下!

就在此時,那綠衣少女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褐老頭,低聲説道:“你這是何苦?”綠衣少女裹然一驚,急忙以袖拭淚,笑了笑道:“歐伯伯,你差點把我嚇了一跳!”她雖然臉上綻出笑容,但笑的勉強。

褐老頭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去休息了。”綠衣少女搖搖頭道:“我睡不着。”褐衣老頭道:“你身體素來嬌弱,夜漸重,還是回去的好。”綠衣少女淒涼一笑,搖搖頭道:“我要在這裏站上一回咯,歐伯伯,你先回去吧!”褐衣老頭道:“姑娘要到江南來玩,老主人就是放不下心,才要老奴跟着你來,姑娘萬一受了風寒,叫老奴如何向老主人代?”綠衣少女突然哼道:“爹,他幾時疼過我來?他要是疼我,也不會…不會我了…”褐衣老頭陪笑道:“不是老奴多嘴,其實藍家表公子,人品武功,也還説得過去。”綠衣少女突然臉一沉,轉過身去,冷冷的道:“不要説了,我不要聽,哼,爹我,你也來我了。”褐衣老怔的一怔,道:“老奴怎敢多嘴,只是姑娘不可多心,…只是…”他搔搔頭皮,道:“姑娘眼光是不錯,只是姓韋的…”綠衣少女沒待他説完,倏地轉過身來,急忙叫道:“歐伯伯,你不要説了。”褐衣老頭望着她道:“老奴不説就是,唉!老奴總覺得姑娘用情大專了…”綠衣少女一張美麗絕倫臉上,忽然泛起萬種幽情,熱淚如泉,從雙目中湧了出來!

突然,褐衣老頭雙目光迸,回頭朝林中喝道:“什麼人?”林中那裏有人?連一點聲音也沒有?

綠衣少女睜大眼睛,問道:“歐伯伯你聽到林裏有人麼?”褐衣者頭冷哼一聲,雙肩倏晃,一條淡淡的人影,比閃電還快,一下撲入林中。

綠衣少女螓首微抬,望着歐伯伯撲向林中的身形,心中暗暗忖道:“我幾時也有歐伯伯這般身手才好!”就在她思忖之間,只聽歐伯伯的聲音忽然“咦”了一聲,吃驚的道:“會是韋相公?”

“韋相公,’這三個字鑽進綠衣少女耳朵,聽得比什麼都清楚!她口驀地一震,忍不住急急問道:“歐伯怕,你説是誰?”微風輕颯,褐老頭雙手抱着一個人,落在她面前説道:“韋相公中人暗算,咱們快回去再説。”綠衣少女心情動,嬌軀起了微微顫抖,吃驚道:“會是他?”褐衣老頭點點頭,抱着人朝山徑走去。

綠衣少女跟着問道:“他傷得很重麼?”褐衣老頭健步如飛,一面回頭答道:“好像是中了毒。”綠衣少女道:“中毒!那一定是毒沙峽的人,哼,這些人真該死!”到了,那是一座很大的寺院,褐衣老頭雙手平託着人,連腿也沒彎,一下飛越圍牆,進入西首院落。”綠衣少女也跟着飛掠而入,敢情他們就住在這寺院裏面,西院自成院落,佈置華麗,原是寺院裏給進香的貴賓準備的。

此刻一間陳設雅緻的房間裏,燈火通明,靠壁一張錦榻上,靜靜的躺着一個身穿青衫的俊秀少年,此人生得劍眉鳳目,但臉上卻是一片滲青,沒有一絲血

榻前站着兩人,一個褐衣老頭,另一綠衣少女。褐衣老頭雙手在少年身上緩緩推動。綠衣少女臉焦的,一雙美目,緊緊地盯在少年那張英俊秀的臉上,呆呆出神!

過了一回,綠衣少女忍不住問道:“歐伯伯,他服了咱們的避毒金丹,照説,再厲害的毒,也該解了,怎麼還沒醒過來呢?”褐衣老頭雙掌一停,道:“老奴替他推氣過,也覺得他內腑之間,似乎並沒受傷現象,、想來是中毒時間長了一些…”綠衣少女道:“歐伯怕,你怎麼也忘了,咱們的避毒金丹,只要一息尚存,人喉解毒,如果只是中毒,沒有受傷,怎會…”話聲未落,牀上那位青衫少年突然輕輕一動,口中舒了一口氣!

綠衣少女臉勻紅,綻出了笑容,輕輕叫了聲:“韋少俠。”青衫少年敢情聽到有人輕聲喊着,眼珠動了動,緩緩睜開眼來,當他瞧到站在榻前的綠衣少女,四目投,不覺怔得一怔,口中説道:“你…”綠衣少女沒待他出聲,就含笑問道:“你醒了?”青衫少年目光直盯着綠衣少女,奇道:“你是束姑娘?”綠衣少女被他瞧得臉上一紅,輕聲道:“是咯,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青衫少年目光轉動,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在下怎會到這裏來?”綠衣少女出一口編貝般玉齒,笑了笑道:“你先別問,我問你,你是中了什麼人的暗算?”

“中人暗算?”青衫少年猛地一仰身,坐了起來,睜目道:“沒有啊,在下中了誰的暗算?”綠衣少女嗤的笑道:“看你中了人家劇毒,卻連什麼人下的毒,都會不知道。”青衫少年道:“在下身中劇毒,想必是姑娘施救的了?”綠衣少女朝站在橫頭的褐衣老頭膘了一眼,含笑道:“是歐伯伯發現的。”青衫少年本沒有瞧到錦榻橫頭的褐衣老頭,聞言連忙轉過身去,拱手道:“多謝老人家援手,在下…”褐衣老頭沒待他説完,笑了笑道:“韋相公莫要客氣,你劇毒初解,不宜多説話,還是休息一會的好。”青衫少年活動了一下手腳,道:“在下覺得已經痊好了。”綠衣少女道:“是啊!你還是快躺下來吧,方才要不是歐伯伯以本身真氣,助你氣機運行,那有好得這般快法?”褐衣老頭朝綠衣少女道:“韋少俠想必腹中飢餓,老奴替他去熬些粥來。”青衫少年道:“老人家不用忙着張羅,在下不餓!”褐衣老頭笑道:“傷毒初愈的人,肚子會餓得很快,粥熬好了,你就會想吃。”説完,轉身朝外走去。

綠衣少女心裏有數,歐伯伯熬粥只是藉口而已,其實是好讓自己和他談談。於是他臉上驟然紅了起來,心頭也開始跳躍,又是喜悦,又是羞澀!

她不用代,讀者也早已知她是南海門的束小蕙了,青衫少年正是她芳心私慕的韋宗方。

歐伯伯走了,束小蕙紅着臉,還沒説話,韋宗方低頭之際,口中忽然驚咦出聲。

束小蕙目光一抬,問道:“你怎麼了?”韋宗方匆忙的朝懷中一摸,臉上頓時出急怒之,道:“好賊子…”他這一舉動,顯然是丟了什麼東西。

束小蕙道:“可是在你昏之際,被人偷走了什麼?”韋宗方目中飛過一絲兇芒,恨恨的道:“這賊人太可惡了,他把在下身邊的鏤文犀,引劍珠,都取走了!”束小蕙道:“這人對你暗中下毒,自然是凱覦你身上兩件武林異寶,哦…你再檢查,檢查,還丟了什麼?”韋宗方道:“在下懷中,除了鏤文犀,只有幾十兩碎銀子,引劍珠是戴在手中指上的。”敢情他不願跟束小蕙提起萬劍會主借給他的劍譜之事,不知他劍譜丟了沒有?

束小蕙道:“你的長劍呢?是不是也丟了?”韋宗方點點頭道:“不錯,劍也被解去了。”他似乎對失去寶劍,並不十分重視。

束小蕙道:“你那柄劍不也是一件稀有寶物?那天我聽慕容修説過,才知道它叫做七修劍,還是修羅門三件寶物之一。”韋宗方口中“唔”了兩聲,道:“不錯,七修劍,它外表雖鈍,卻是修羅三寶之一。”束小蕙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那天急着要去找你叔叔,不知找到了沒有?”

“啊,哦…”韋宗方目光閃爍,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沒有。”束小蕙關心的問道:“那你這麼多夭去了那裏?”韋宗方道:“在下聽到了丁之江丁大哥已經回幫,趕上天目山去,在鐵筆幫住了幾天。”幻想時代之‘網絡更新’一頁瀏覽所有小説網站更新一目瞭然。

束小蕙道:“你目前又是到那裏去的?”韋宗方兩隻眼睛只是在束小蕙臉上打轉,好像捨不得離開一般,輕挑一笑,道:“就是為了找在下叔叔。”束小蕙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緩緩移開目光,幽怨的道:“你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遇上吧?”韋宗方情不自,一把握住她纖手,輕輕‮摩撫‬着她手背,口中温柔的道:“我確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你知道:“我多麼想你…”他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把她輕輕拉了過去。

束小蕙心頭起了一陣烈的跳躍,臉上更紅,但她像柔順的綿羊,絲毫沒有掙扎,一個嬌軀軟綿綿的投懷偎去,只是口中輕“嗯”了一聲,這一聲極其輕微,就好像沒有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