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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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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劍會主道:“兄弟願聞高論,哈哈,兩位怎不坐下來再談?”伸手朝對面兩把錦椅一指,憊似肅客。

韋宗方瞧他手指纖細,瑩白如玉簡直和女子差不多。

束小蕙大大方方的在椅上坐下,説道:“萬劍會主,是萬劍會的一會之主,姑不論你是不是統率着一萬名劍手,既稱萬劍會,自然該有個會主,所以你稱為萬劍會主,別人也無可厚非。至於萬劍之主,那就不同了,因為萬劍兩字,已是泛指江湖武林所有使劍之人,萬劍之主,那就成了武林中所有使劍的人,數你第一了。”萬劍會主聽得軒眉笑道:“姑娘説的一點不錯,萬劍之主,正是這個意思!”束小蕙曬道:“你不覺得狂麼?”萬劍會主大笑道:“一點也不狂,放眼武林,在劍術上,還有誰能勝得過萬劍之主的?”束小蕙道:“我就想領教領教你的劍術。”萬劍會主笑道:“姑娘能在兄弟面前,説出這樣的話來,自非常人,只是今趕來泌姆山的高人為數不少,兄弟也是剛到的,稍待到前廳再説如何?”説到這裏,又朗笑道:“今趕來泌姆山的高人雖多,但能進入我此室的,卻只有兩位,今兩位就是我萬劍會的佳賓…”話聲未落,只聽有人重重哼了一聲!

萬劍會主神一變,抬頭問道:“還有那一位高人?”那人只哼了一聲,便趨寂然!

萬劍會主朝身後吩咐道:“你們去看看,那是什麼人?”身後兩個宮裝女侍,答應一聲,身形一晃,便自閃了出去。

一會工夫,那兩個侍女,已經嫋嫋進來,朝萬劍會主躬身道:“婢子奉命出去,四下並無人影?

萬劍會主冷冷一哼,道:“此人不僅身法極快,居然還諸此中路徑,你們自然迫不上他了。”説完,揮了揮手,兩個侍女一齊退了出去。

萬劍會主笑盈盈的瞧着兩人拱手道:“兄弟還沒請教兩位尊姓大名?”韋宗方道:“在下韋宗方。”萬劍會主微微一怔,清澈眼神睜大了些,盯着韋宗方瞧了幾眼,點點頭,道:“原來是韋兄,這位想是陸姑娘了?”他居然會知道韋宗方的名字,還知道陸綺;但卻把束小蕙當作了陸綺!

束小蕙面一寒,冷冷的道:“我才不是他表妹,我叫束小蕙。”萬劍會主道:“束姑娘是南海來的了?”束小蕙道:“不錯,我是南海來的,又怎麼樣?”萬劍會主淡淡一笑道:“目前兩位是我佳賓,上代的恩怨,暫時不用説了。”話鋒一頓,接着道:“兩位前來泌姆山,自然是為鏤文犀來的了,兄弟也是為了此事,特地趕來…”韋宗方只覺這位萬劍會主,為人甚是直,早已對他存了幾分好,沒待他説完,搖頭道:“在下並非為鏤文犀而來。”束小蕙接口道:“我也不是,哼,鏤文犀縱然是我家之物,我也並不稀罕。”萬劍會主這回也到意外,望着兩人奇道:“那麼兩位是為什麼來的?”柬小蕙粉臉驟然一紅,敢情有些説不出口?

韋宗方抱抱拳,接口道:“在下正有一事,想請會主賞個薄面。”萬劍會主朗的道:“只要兄弟能夠辨到的,無不遵命。”萬劍會在江湖上,大家一直視為神秘幫會,沒想到他們會主,卻竟然直過人,大有英雄氣概!

韋宗方的道:“如此在下先行謝了。”萬劍會主瞧着韋宗方道:“韋兄究有何事,只管請説。”韋宗方道:“在下義兄鐵筆幫主丁之江,月前為貴會所擒,當時在下曾以修羅律令,請秦總管放人,不想秦總管諉稱要報陳會主之後,才能釋放,第二天放出來的,只是個假扮丁大哥的人,並從在下手裏奪去鏤文犀,此事在下始終不知真偽,直到今,因丁大哥被人所害,陳屍石人毆,經他們幫中護法證明,死的並不是丁大哥,因此丁大哥想必仍在貴會手中,在下斗膽,想請會主賜允,放了丁大哥。”萬劍會主兩道清澈目光,只是盯着韋宗方直瞧,等他説完,才道:“不瞞韋兄説,敝會之事,向由五位總管作主,兄弟很少過問…”韋宗方聽得暗暗哼了一聲,心想:“好啊,我當你真的答應放人,原來只是隨口敷衍!”萬劍會主口氣微微一頓,續道:“這次秦總管派人送呈‘鏤文犀’,同時因此已引起各方高人注目,鐵筆幫主丁之江,如在敝會,兄弟自當命他釋放,韋兄幸勿介意。”韋宗方見他語氣誠懇,似是不像有假,心中暗自納罕:“萬劍會主,自然是一會之主了,不知他説的奉命趕來,又是奉誰之命?”

“啊,陸綺…”他剛想到陸綺,只見左道門簾一動,走進一個身穿玄勁裝的女子,她一眼瞧到屋中還有韋宗方,束小蕙兩人在座,似乎怔得一怔!

韋宗方認出這玄衣女子,正是黑文君卓九妹!

萬劍會主抬目間道:“你查得如何了。”黑文君躬身道:“婢子奉命…”她拖長語氣,目光似向萬劍會主請示那自然是因有外人的緣故。”萬劍會主微笑道:“沒關係,你説好了。”黑文君道:“婢子在前山發現了幾批敵蹤,其中有毒沙峽的沙天佑、武當派天寄子、少林羅漢堂住持十住和尚,好像南海門也有人來了。”萬劍會主含笑朝柬小蕙望了一眼,道:“這位束姑娘,就是南海來的。”接着點頭道:“咱們趕來此地的目的,原是為了會會各方高人,你要他們去打開前山正門,由慕容總管代我客。”黑文君躬身領命,堪堪退出。

只見又是一名宮裝侍女,閃身而入,躬身説道:“秦總管晉見。”萬劍會主道:“好,我馬上出去。”站起身,朝韋宗方兩人拱拱手道:“兩位請在此稍待,兄弟去去就來。”原來這間石室,是萬劍會主臨時的休息室,他接見屬下,還在外面一間,由此看來這裏除了駕前四侍之外,就是總管,也不能隨便進來的。

韋宗方跟着站起,道:“在下還有一事…”萬劍會主亮晶的眸子一轉,笑道:“韋兄還有什麼事?”韋宗方道:“舍表妹從死門進入,此刻可能已經入伏…”萬劍會主沒待他説完,輕笑道:“韋兄放心,方才兄弟已經關照過他們,今到泌姆山來的人,一例都以客禮相待,我會叫秦總管把她請到這裏來的。”説話之時,人已緩緩踱了出去。

卻説陸綺負氣進入石窟,拾級而下,走了一半,只覺中一片黝黑,從身後透進來的天光,跨下一級,就微弱一級,越是黑暗!

她終究是個女孩子,心頭不起了一絲寒意,深悔不該和方哥哥賭氣,一個人進來!

不,他明明被那個南海來的妖女住了,不然他早就跟着下來了。

她是個生倔強的人,這時心中雖覺害怕,但對韋宗方又氣又恨,不覺朝中放腿疾奔,好在這條夾道有數人來寬,地下極為平坦,雖有轉折之處,但還並不難行,奔了一段路,忽然發覺身後一條人影,同樣疾奔而來!

陸綺只當來的是韋宗方,心頭雖然氣惱,卻也暗暗高興,腳下不稍微一停,等他快到身後,冷笑一聲道:“你還來作甚?”那人似乎吃了一驚,刷地往後躍退,喝道:“你是什麼人?”他不是方哥哥,聲音不對,他是那個姓藍的臭男人!

陸綺又氣又惱,聽聲辯位,突然雙肩一晃,直欺過去,揚手一掌,朝那人臉頰上就摑,她一身武功已得天殺娘真傳,這一掌又準又快,石中又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藍君壁等到發覺有人欺近,再要閃避,已是不及。

“拍”的一聲,臉上熱辣辣的被人摑了一掌,心頭不覺大怒,口中厲喝一聲,揚手打出了兩支“藍家毒針”陸綺已經知道他是誰,自然早有準備,藍君壁一揚左手,已是警覺,右手同時一揮,錚的一聲,寒光疾閃,把兩支毒針一齊擊落,扭頭朝中奔去。

藍君壁平白被人摑了一掌,這時發現對方回身逃去,如何肯舍?朗聲喝道:“往那裏逃?”縱身掠起,急急追撲而來。

陸綺只是為了要追上前面的人,可並不是怕了藍君壁,這一陣走得極快,夾道朝右彎去,她剛轉過彎,突然見前面火光一閃,亮起了一支火招子,幽暗的山腹石,驟見火光,更覺明亮。

陸綺舉目望去,只見前面幾人,距自己已不過四五丈遠。

走在最前面的是禿尾老龍屠三省,其次是鐵羅漢廣明、黃山麻冠道人、毒魯班緊跟在三人身後,手中一支鐵尺,不住的東量西量,接着是毒孩兒、毒時遷。

他們立身之處,夾道已經一分為二,一左一右,朝黑暗中通去。

禿尾老龍屠三省亮起火招子,沙着喉嚨説道:“如果兄弟記意不錯,這裏是第二十四折七百二十步,該有個記號了。”毒魯班接口道:“咱們已入死門腹地,眼下處境,兇險異常,隨時隨地,都有遇伏可能,老哥既然一路都留下記號,快快查看,免蹈危機。”禿尾老龍大笑道:“咱們方才經過二十四個轉折,每一轉折,都有兄弟的記號,那會有錯?”他高舉火摺子,照着石基,指點這:“諸位請看兄弟的記號就在這裏,那天兄弟是姓秦的問明我來歷,便自釋放,所以從這條路前去,正是直通姓秦的住的那間石室…”毒魯班在兩條分歧的夾道上量了量,道:“死、休分歧,左首該是休門,那姓秦的該住在杜門方位上。”禿尾老龍驚喜的道:“一點不錯,咱們就是該朝左首去了,這段路並沒轉折拐彎,共有二百二十一步,兄弟又該媳火了。”敢情眾人身上,火招帶的不多,是以要珍惜使用。

就在這時,那藍君壁也已趕來,他瘦削臉上,滿含殺機,目注陸綺,冷哼道:“方才出手偷襲本公子的,就是你這個醜丫頭麼?”陸綺本來已憋着一肚子氣,這“醜丫頭”三個字,聽到她耳裏,無異火上加油,冷哼道:“姑娘只打了你一個耳光,還是最客氣的,哼,你可是還不服氣?”藍君壁少年英俊,平原極自負,當着這許多人面前,被一個醜陋的女子説出打了自己一記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臉鐵青,怒喝道:“醜丫頭,本公子今饒你不得!”右手一揮,銀扇倏張,映着火光,划起一片銀影,斜向陸綺面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