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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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大重板讓明月吃了幾天苦頭，也讓明月卧牀休息了幾天。飯菜倒是正常了，一三餐，一頓不少，依舊一如既往的清淡，饅頭稀飯就鹹菜。

柳婆婆問她:“孩子，覺得子過得苦嗎？”

“不苦。”明月搖頭“我聽説貧苦人家即使一年辛勞，也吃不上一頓白麪饅頭，有黑饅頭吃便是萬幸之事。我如今一頓有一個白麪饅頭，已是萬萬幸了。”傻姑在一旁拍手笑她“傻瓜！傻瓜！大傻瓜！吃饅頭不好，吃才好！”柳婆婆又問:“你恨王爺嗎？”明月搖頭“不。”柳婆婆説:“為什麼？”明月把臉埋進枕頭裏，出一段羞紅了的脖頸。

“你喜歡他？”柳婆婆輕笑“這世間的女子，沒有幾個見到他不喜歡的。”傻姑傻笑。

“婆婆，我配不上他。”柳婆婆卻説“我給你個東西，你就能搞定他！”明月抬起頭來，撐起上半身，她部有傷，一直趴着的。

柳婆婆給明月一個附身符模樣的東西，説:“你將此物貼身帶着，只要他靠近你，保管會愛上你。你要再生下小公子來，他便是你的了。王爺啊我是從寫到大的，跟着他啊，錯不了。”明月收了這個附身符，貼身帶了，説了幾句謝的話。她心中卻是黯然，雲哥哥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夫君人選，可是，我不能拖累他。我總是要離開的，若我真的和他…到時候丟下他和孩子…只要想一想，明月就心疼了。

一屋暖笑嬌語，鶯鶯燕燕，秀滿室。明月在窗外看着他，一羣錦衣妙齡美人兒簇擁着他，他臉上掛着淡淡地幸福笑容，怡然自得。明月的心裏填滿了幸福和快樂，只要他快樂，她便是快樂的。她部的傷還未痊癒，但今天一早四兒就過來説，王爺吩咐的，讓她今天起便過來當差，不得再休息了。

她的工作便是把門，不是在院門口把門，便是在房門口把門，立着，沒有東方卿雲的特許，她不能像其他丫鬟那樣隨意走開，隨意到廊下的花壇上去坐着吃餞。也不會有人給她餞吃。

東方卿雲經常會帶了首飾、餞、酸梅等等小東西回來，打賞給房中的丫鬟們，明月是沒有份的，即使她就站在他身旁，他也看不到她。

全當她是空氣，他冷漠地在她身邊走過來又走過去，一次次擦肩而過，卻沒有一個温柔的眼神、一點温暖的笑容是給她的。

到‮夜午‬的時候，東方卿雲睡了，思月要去睡了，才打發明月回去。

明月換回自己的布衣服，回到那處做了柴房的無名小院裏，傻姑給她提來的洗澡水，總是那種散發着濃濃中藥味的黃黑熱水。明月洗習慣了，倒愛上了這種洗澡水，這澡一泡上，除了鼻子不痛快，全身都痛快。無論當天有多少疲憊，全都消了，清早起來，人清氣，胳膊和腿上的痠痛一概全無。

白天，她整天整天的劈柴，黃昏時分，便去東方卿雲那邊侍立。東方卿雲並不每晚都回去，聽思月她們説，有時候王爺就在書房睡了，有時候他則會在外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