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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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沒覺察到她的出現,被她的驚叫聲一嚇,大黑狗慌得從狗母的背上滑了下來,兩條狗股對股牢牢地連在一起,都想向反方向掙開來,卻怎麼也分不開,可憐巴巴地在原地僵持着,看着她哀哀地叫喚。
在白裏,她不止一次看見過這種醜事,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圍着不停地笑,朝“罪犯”扔石子兒,她從來不敢湊近去看,遠遠地從旁邊就走掉了,從來沒有像今晚看得這樣真切。
剛才的情景還在眼前晃盪,心裏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窗前還時不時地傳來一聲狗叫,看來她的出現起不到一丁點兒震懾作用,本無法使它們離開那棵大槐樹。
小月趴在牀上一動不動地過了半分鐘,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外面的聲音依然沒有消失,好奇的少女之心催生了一個惡的想法,悄然在心底升起:這裏是村子邊上,這個時候反正也不會有人過來,也沒人看見,何不看個清楚明白?
小月從牀上爬起來,在牀上膝行着來到窗前,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把窗户推開一條縫。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很害怕,用手捂着雙眼不敢拿開,心裏就像有頭小鹿一樣,又開始“咚咚”地跳起來。
就看這一次!就一次!當她鼓起勇氣慢慢地鬆開手指,從指縫間看出去的時候,空地上除了孤零零的槐樹幹之外,卻什麼也看不到——窗子的縫隙開得太小了,她又推開一些,終於看間了兩個蠢物還在股對着股亂動,還時不時地扭頭親暱一下,好恩愛的樣子。
小月捂着嘴巴一眨不眨地看着連接的部位,企圖能多看到些什麼,除了紅紅的一截東西之外什麼也沒有,臉上不知不覺地跟着火辣辣地燙起來,內心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騷動,兩腿間莫名奇妙地有點發癢…
正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街道上急急地奔過一條黑影,那人奔跑得很快“撲撲撲”地一直朝大槐樹這邊奔了過來。
等跑得進了,小月才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這不是王寡婦家的壯壯麼?這麼晚跑來這裏幹什麼?
壯壯也看見了槐樹下的狗,怔了一下之後,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虛張聲勢地“嗬——”地一聲大吼,兩條狗便分開了,尖叫着一瘸一拐地沿着河岸跑到夜中不見了。
小夥子扔掉手中的石頭站在槐樹下,臉上汗水淋漓地一片發亮。
他伸着頭朝窗户這邊望了望,小月吃了一驚,慌張把頭往後縮了縮,忙不迭把窗户帶上。
窗欞磕在一起發出“篤”地一聲鈍響,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喂——老秦叔!老秦叔——喂——!”壯壯扯開嗓子喊起來,還沒發育穩定的聲道沙啞而洪亮,像個錘子敲打着小月的心房。
原來是來找她爹的,小月心裏鬆了一口氣“誰呀?”親老漢在堂屋裏聲大氣地回答。
“我——,壯壯!我媽叫我來叫你!”壯壯應聲朝院門那邊喊道。
“壯壯?!我馬上來,你等我!”屋裏應聲道,院子裏想起爹鈍重的腳步聲,大概走得太急,踢翻了一個破瓷盆“咣啷啷”響了一圈才停下來,一聲打開院門的“吱呀”過後,爹的聲音在槐樹下面響起來了:“咋了?豬又不吃食了?啊!先進去坐坐吧,大熱天的,我泡了茶。”
“不了!老秦叔,我媽叫你馬上過去呢,豬就快不行了!”壯壯的聲音很焦急“她沒有些酸湯灌它嗎?我給她説過的!”老秦埋怨説。
“灌了,足足灌了兩大碗哩,還是不行啊!”壯壯跺着腳説“快走吧,快走吧!”他在催促老秦。
“等等,我去關一下院門…”老秦似乎也跟着着急起來“踏踏踏”地跑回來。
“小月不是在家的麼,怕什麼?”壯壯嘟嘟噥噥地説。
又是一陣“踏踏踏”的腳步聲“咳,那丫頭,不管用…”老秦嘀咕着,雜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了街口。
小月知道王寡婦今兒早上已經來找過爹一回了,因為爹是村裏唯一的獸醫,不過這事兒和往不一樣,跟爹有很大的關係——壯壯家的母豬估計是吃了爹賣的耗子藥才吃不下豬食的,現在看來恐怕是保不住了。
她太清楚她爹的那點功夫了:他就會些土方子,本就算不得真正的醫生,就憑着能吹善侃的本領糊鄰里,很不厚道。
她早就勸過爹“不要隨便賣給人家老鼠藥,也不要給人家的牲口看什麼病,萬一出點事咱家可擔不起。”可是老頭倔得很,説什麼也不聽,這回好了,出事兒來了吧?小月是個明白人,早就看出這是爹撞了桃花運了。
“遲早的事兒!”她想。
爹走了之後,黑夜重新恢復了平靜,不遠處緩緩動的河發出“嘩嘩”的聲音,近處的田野中青蛙的“呱呱”聲,還有草叢裏不知名的小蟲子小動物合奏的小夜曲…
所有的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使夏夜顯得更加寂靜熱起來,彷彿這些聲音本來就是黑夜的一部分,本無法增加一點兒熱鬧的氣氛,大地正在黑暗的棉被裏甜甜的酣睡。不過小月卻經常沉於這樣的夜晚。
她拉下窗簾,吹滅了牀頭鐵架子上菜油燈,在黑暗裏把睡衣扒光了個光,四仰八叉地躺在涼蓆上,這才涼了很多。
烏黑的長髮像海藻般在她秀美的臉龐上鋪散開來,乎乎的身子散發着皂莢的馨香,就像一朵嬌豔的花兒在夜午慵懶地綻放着。
她還記得今兒早上起牀的時候,當她把鏡子放到窗台上照着梳頭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鏡子中的鼓脹的房,着實地吃了一驚——她的身體的變化之快,第一次讓她到如此震驚。
她低頭看着自己赤的身子,原本纖瘦修長的身體,現在似乎正在逐漸地飽滿起來,每一寸皮膚也逐漸地變的柔白皙。
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的黝黑透亮,薄薄地覆蓋在間的高凸的丘上,形成一小片可愛的倒三角形。鮮紅的頭已經腫脹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還有些隱隱發疼,暈變得越來越明顯,形成一個完美的淡褐的圓圈圍繞着腫脹的頭。
變化最大的就是前白花花的房了,這段時間以來它一直在變大。
她覺得已經夠大了,甚至可以用得上“渾圓”這個詞語來形容,但是它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還在繼續變大變圓——她的陰、她的房明確地告訴她,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弱不風的小女孩了。
神奇的歲月讓她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渾身上下洋溢着青的活力,就像醜陋的小蟲終於破蛹而出,變成了漂亮的蝴蝶。
她已經十九歲了,十九歲的身體就應該這樣!像朵花兒一樣綻放!想到這裏,一絲笑容在嘴角驕傲地浮起,越來越明顯,最後嘴巴終於愉快地咧開,忍不住發出“咯咯”的笑聲來。
對於這一切變化小月真的很滿意,她為自己漸趨完美的體到驕傲。她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讓新奇的想法在腦海裏天馬行空地馳騁,自由地編織那些屬於花季少女的絢爛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