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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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輕柔的髮香飄來,心中為之輕輕一蕩。多久沒有過的覺了?
跟女孩一路説笑着,車上仰德大道就遇到車的車。她練地在大車小車間穿梭着,我笑稱她是“恐怖份子”
“才不呢!這是在台北生存的法則。”她快樂地辯駁着。
在華岡吃過午飯,跟她來到一處展望點。
“哎呀——空氣太髒了,什麼都看不到!”她抱怨着。
“看夜景就可以了呀!”我安着她。
“才不!人家晚上要到士林夜市吃東西。”
“好!呵呵——風景誠可貴;吃飯價更高。”我鬧着她。
“再説我踢你呦!”她語氣兇悍説着。
狂風自耳側呼嘯而過。氣温28度c。心情晴。
兩人換乘。來到陽明山國家公園。人散佈在湖邊草地。跟伊慢步走着,聊着生活種種。話題一轉,聊到了蘭,也聊到了莉。
心中瞿然而驚。何時已能坦然談這曾錐心的過往,如同轉述着別人的故事。
是緣已盡,情已了,一切切過往荒唐只剩飯後空餘笑談?
亦是自己定要把所有塵塵埃埃攤開,期冀能定位出什麼,還我雲淡風輕?
滿山五節芒隨風搖曳,似雪。
不是有過與她登頂大屯山巔,震攝於芒海搖曳的動?
只剩故事了。可以讓她睜大眼睛,偶下評論的故事了。
繞着公園一圈,回到原點。坐在椅上休憩。伊取出防曬油擦着。蘭不擦防曬油的,突然想了起來。心中暗責此無意識的比評,索將目光轉向草地上嘻笑的人羣,拉回思緒。約莫是高中生的年紀,玩着伊説“好好笑”的遊戲。是來電五十一類的遊戲吧!?屬於少男少女的靦腆,對異的好奇與渴求。自己已經忘了,何時開始有這樣的想求?久遠以前吧!?國中,還是國小?
回首望着她補着妝。幾滴汗珠凝結鼻頭,長髮披肩,大而烏亮的眼眸。粉紅針織線衣,黑牛仔褲,套上白外衣。全身綻放着屬於少女的,青與亮麗。完全不同於蘭、莉的女子。
伊是玫。
我該追伊嗎?該是不該?
伊妝補畢,朝我嫣然一笑。兩人走下步道,牽了摩托車。
“人好多!不好玩!”伊抱怨着。
“那咱們找個無人所在好了!”
“好呀!”騎上摩托車,狂風自耳側呼嘯而過。氣温28。5度c。心情晴。周圍山樹呼嘯而過,烈驅走了山風的寒意。
“…每上升一百公尺,氣温降低零點六度…所以山上應該降低六度…”伊在後座計算着。覺得心頭盤據的寒意似乎為她的熱情逐步驅去冰釋。
“——我們要騎去哪?”她問道。
“行到水窮處…”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份生命的豁達,自己還剩幾分?
四周車已消失。只剩我跟伊,還有我們的老摩托車,穿梭在鄉野林間,柳暗花明又一村。路上只有單騎,林蔭夾道,和風吹來,很是舒暢。彷佛來到曾經悉的景緻。
是了!是中最後一幕。湯馬斯跟特瑞莎開着貨車,也是在這樣的景緻淡出…淡出…但我不再是湯馬斯,伊也不是特瑞莎,亦或莎賓娜。伊是個愛笑,明朗,眼睛清澈明亮,我可能再愛上的女子。
狂風自耳側呼嘯而過。氣温26度c。心情晴轉多雲。
來到淡水,再次匯入重重車中。時間下午四點。
跟伊下車,走在堤上,打量着釣魚人的魚獲。
“知道附近有個燈塔嗎?要不要去走走?”我問道。
“好呀!”來到海堤。五點鐘。豔陽失去了他的威嚴,温柔的可用眼直視。海風吹來,陣陣寒意。為了貪看夕陽,攙着她的手爬到防坡堤上。伊有幾分懼怕。
“沒關係,你把手遞過來,慢慢走過來。”
“掉下去怎麼辦?”她有點害怕。
“不會啦!再説,我會救你!”我鼓勵着她。她像下定決心似地,跳了過來。
“goodgirl!”我稱讚着。
在防坡堤坐定。夕陽似乎燃盡它最後一分熱力,慢慢模糊不見。她望着夕陽,輕輕哼起歌來,旋律依稀悉。我們並列坐着,不知何時,夕陽已然消失不見。海風陣陣吹來,有點涼意人。
“冷麼?”我輕聲問道,她搖搖頭。
我自揹包取出外套,想想,為她披上。手臂就趁勢摟着她。似為這夕陽的殞落染了一絲傷逝氣氛,兩人不語,只是望着海濤發呆。傍晚漲,波濤洶湧,擊打着防坡堤,捲起千堆雪。海風陣陣吹來,帶來涼意,以及她身上散發的幽香。我不吻上伊的頸項,伊只是定定恁我輕拂着秀髮。
不同於蘭亦或莉的芳香。
裘飛蝶舞的無情蜂,是不是要吻盡芳華,採盡情種方休?
內心起了股奇異的罪惡,卻是不能抑遏的。想找些話題打破沈默,卻到心中有什麼羈絆似地説不出口。只得摟緊了她的身軀,但似仍不敵冷冷海風的吹打。
“晚了…走了吧!?”伊輕聲説着。
四周已然漆黑,滾滾波濤夾雜着海風。彷若夜航的漁舟,摩托車在海堤上奔馳着。她輕摟着我的,動作生澀。我也生澀地回憶悉車後有重量的覺。
或許這是愛情。
或許不是。
氣温20度c,心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