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百四十五章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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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憂道:“這便如天下諸侯林立,分成大小諸侯國數百。仙、魔、妖是最大的諸侯國卻非佔據絕對的統治地位,在這三界之外還有不遵他們號令的大小諸侯無數,是嗎?”帝龍道:“大概是這樣吧。”姜懷憂聽到帝龍這樣説,心裏就已經有了底,形勢沒有她預想中糟。她對帝龍説道:“我想去天狼星系看看。”帝龍輕輕點頭,駕馭魔棺撕裂空間衝入虛空往天狼星系方向駛去。
天狼星系看就在前方,實則極遠,從此地到天狼星系以光速直線前行需要數千年時間。在這個無數空間重疊的大世界中兩點之間最近的距離不是直線,而是重疊。假如天狼星與帝龍所在的地方是一張紙上的兩個點,她以魔棺的力量令空間扭曲將紙折起來令兩個點重合,那麼立即就能從一個點到另一個點。傳送法陣、傳送域門大多都是採用這樣的原理建造,以魔棺力量的強大充當一個移動傳送法陣綽綽有餘。
帝龍不過傾刻間便出現在天狼星系的星域中隱在黑暗裏,她對姜懷憂説:“到天狼星系了。”姜懷憂立在魔棺上抬眼望去,見到許許多多彩、大小不一的星球浮在宇宙太空之中。她朝遠處一顆綠盎然大氣層中飄蕩着白雲的星球一指,示意帝龍去那。
帝龍睜開額間將天狼星系的眾星球一一掃過,説道:“那是天狼星系唯一一顆有人族居住的星球。”她朝距那顆綠盎然不遠的一顆火紅的太陽一指,説:“那是金烏族居住的星球,上面只有金烏,居説上面有好幾位金烏族帝境級別的老祖宗坐鎮,是金烏族的聖星。”她又朝右側一顆土黃的星球一指,説:“那是土靈星,整顆星球土靈氣很濃,衍生出一些土屬生靈。”姜懷憂問:“土屬生靈?”
“石怪、石人、土獸純禽誘愛。土靈族的特點就是塊頭大,皮糙厚十分堅固,玉石得道的也算是土靈族。誰都不愛招惹土靈族。”姜懷憂問:“為何?”
“一窮二白,得不償失。費勁巴拉地打死了也就是一堆泥土石塊,土靈族塊頭大,身如山嶽,一腳踩下來一座城就沒了,我劈死過三個土靈族的金仙境強者,差點沒把我的爪子打折還嗆了我滿嘴土,屍體倒下的時候直接把我埋底下了。”説起糗事帝龍一點也沒不好意思,彷彿被土靈族的屍體埋底下的不是她。在魔棺飄向綠星球的途中,帝龍慢慢悠悠地向姜懷憂説起天狼星系各星球的族類。
姜懷憂靜靜地聽着,她發現帝龍觀察各星球各族羣只從兩個方面觀察:一,攻擊、防守,如何戰勝;二,打死了能得什麼好處。
談論間,她倆不知不覺便來到綠星球外。這顆星球沒有護星法陣,只有大氣層籠罩在星球外,與帝龍星、封魔星的環境倒是相似。
帝龍放出東方晉和蕭雪月,以帝龍化身術改變了她和姜懷憂身上的氣息。她收了魔棺,掃視一眼腳下的綠星球,一眼望見星球上一座巨大的城池。那座城極大,在遠遠望去如同一個西瓜大小的星球上居然有拳頭大。帝龍沒來過這座星球,頭次領着姜懷憂來這裏,自然是把姜懷憂往最大的城帶去。
姜懷憂跟在帝龍身側朝那座巨城飛去,她心中暗驚,這麼大一座城只怕比得上一個國了吧?
東方晉和蕭雪月跟在帝龍和姜懷憂的身後俯視腳下,越靠近巨城越心驚:誰能有這麼大的勢力建這麼大一座城?
浩浩蕩蕩縱橫數十萬公里的巨城!
待飛到巨城上空,蕭雪月問道:“這麼大的城池怎麼也沒個護城法陣?”帝龍説道:“這座城各族、各部勢力雜,哪個勢力想在此建護城法陣別的勢力都不會答應。”説話間,便落在了大街上。
他們四“人”都只是普通人的身高,放在凡人中個頭都不矮,可往這大街上一站,對比往來的“行人”頂多只到“別人”的大腿高處。有人族模樣的人行走,包括姜懷憂在內都沒見過有這麼多長相身形如此奇特的人。有些人的身高是他們的兩倍,五官深邃,膚似古銅;還有一些人,肌膚雪白,背生雙翼,長長的耳朵仿似蝙蝠耳朵,這些人的個頭最瘦小的也比他們四“人”中間個頭最高的東方晉高出一大截,東方晉還不到對方的口高;還有一些人黑不溜啾彷彿從煤裏面鑽出來的,又小又矮,個頭只到蕭雪月的部,四肢短小卻肌結實,一看就知是孔武有力;還有綠皮膚綠頭髮的人,連眼睛都是綠的,長着複眼,乍一看倒像是晰蜴怪,卻是手指靈活,還五手指一樣長。往來的不止有這些怪模怪樣的“人”各種奇奇怪怪的“動物”更是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的。
蕭雪月、東方晉、姜懷憂三人往大街上一站,盯着往來的“人羣”看花了眼。
姜懷憂立在大街上看見滿大街的動物,彷彿置身齊國皇家獸林院。
“螃蟹!”蕭雪月看到身前爬過的一隻巨大的大螃蟹驚得一聲嬌呼!什麼時候螃蟹也上街閒逛了,邊爬還邊啃…雞腿?好大一隻雞腿!足有她半載身高長。她再一扭頭,邊上,一隻長得有點像馬的動物立着腿雙,前腿背在身後,正嘰嘰歪歪説着一口她聽不懂的話與另一匹四蹄立地的馬談。馬?馬妖?馬怪?
那腿雙立直的馬似乎覺察到蕭雪月在看她,扭頭朝蕭雪月看了眼,然後對旁邊那匹馬説説笑笑,還抬起一隻手朝蕭雪月和姜懷憂他們一指,然後捧腹大笑壯,另一匹馬笑得嘴巴都咧到耳上去了。
蕭雪月驚訝地張大嘴,驚呼一聲:“它們這是在笑?”話音剛落,帝龍衝過去拳腳並用,直接把那兩匹馬揍飛十幾丈,狂噴鮮血爬不起來。帝龍氣憤地斜眼倪着癱在地上的兩匹馬,叫道:“馬不知臉長,還笑話我們長得醜穿越之吾心唯道!我去你媽的!”身形一晃,奔到那兩匹重傷的馬跟前,把臉湊過去,漂漂亮亮的小腦袋瞬間變成顆金光燦燦的龍頭,她長嘴就問:“現在漂亮嗎?”説話間,口裏龍息噴出,那兩匹馬當場暈了。
姜懷憂無語地立在原地。她剛才是被兩匹馬嘲笑長得醜麼?再一看帝龍那顆頂着龍頭腦袋,這龍也不是長了張馬臉麼?帝龍這是在用龍臉和馬臉比誰漂亮?想她姜懷憂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也算是姿出眾吧,竟然被兩匹馬嘲笑長得醜!她也想抬掌轟那兩匹馬幾掌,只不過看那兩匹馬已經被帝龍打得重傷,不好意思再出手。她對回到身邊的帝龍説道:“興許馬對美的評論標準與我們不一樣,你何必與之計較。”她又淡淡地問一句:“不知龍臉和馬臉誰更漂亮?”兩張臉不是一樣長麼?
帝龍斜挑一眼姜懷成,道:“自然是龍臉漂亮。”姜懷憂:“…”東方晉乾咳兩聲掩飾那即將笑出來的笑聲。他叫道:“師傅,此等怪異地方我們是頭次來,實在不知該如何自處。我似乎沒有見到像我們這樣黃皮膚黑眼睛黑頭髮的人族。”帝龍想了下,又放出神念掃視一圈這顆星球,道:“這顆星球上倒是有我們這類長相的人族。”説罷,她轉身就走。
馬蹄聲響,突然有匹馬從大街上的獸羣中衝出擋在帝龍的前面,咴咴咴地狂叫。
東方晉、姜懷憂、蕭雪月都不懂馬語,自然聽不懂它在叫什麼,全都朝帝龍看去。
帝龍掄起拳頭一拳轟在那匹馬的腦袋上,當場把這匹馬揍暈在地,抬腿從這匹馬的身上跨過去,徑直離開。
東方晉扭頭看一眼暈倒在地的馬,説:“看這馬的品相倒像是匹千里馬。”蕭雪月拽住東方晉趕緊走,她發現大街上有不少馬正對他們怒目相視,且有慢慢圍攏之勢。
姜懷憂也注意到周圍躁動的動靜,她問道:“小龍兒,莫非馬在這裏有不小的勢力?”帝龍漫不經心地應了句:“大概吧。”眼角餘光瞥見什麼,扭頭一看,只見一塊水晶匾掛在一家富麗堂皇的店門口,帝龍的眼睛一亮,頓時笑顏如花,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踏進店裏。她蹦裏店裏後,又回頭對姜懷憂叫一聲:“姜懷憂,來!”姜懷憂抬眼朝大門上掛着的那塊巨大的水晶匾望去,上面寫着三個字,她不認識。她踏進店中,便見一隻穿着紫長袍的大烏龜拱着雙只短小的前爪抱拳,張嘴説着她聽不懂的話,又作了個往裏請的手勢。姜懷憂抬眼一看只見滿屋子的透明水晶櫃裏擺滿各式各樣的物件,這些物件閃耀的光芒晃得她眼暈。她抬步進去,腳下突然多出一個蓮台將她托住,她低頭一看,只見蓮台下方竟是清澈見底的水,深不見底。水底隱有神光閃耀,以神念探去赫然發現水下還有一座宮殿,宮殿裏兵甲森嚴。姜懷憂想起帝龍在路上與她介紹的天狼星情況,頓時明白這是哪了,帝龍口中的“多寶”水族。水族以蛟人為王族,水中生靈皆為其臣民。
東方晉與蕭雪月跟隨在姜懷憂的身後踏進店中,進店即怔住。東方晉掃視一圈四周,握住蕭雪月的手,道:“月兒,這趟跟着師傅出來倒真是開了眼見。”帝龍牽着姜懷憂的手踏入店中,徑直走向裏間。
兩條魚尾人身的人魚從水裏緩緩遊了過來,未張嘴,卻有清悦動人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貴客光臨,不知有什麼可以為貴客效勞的?”以意識神念傳音,沒了語言障礙,讓姜懷憂三人鬆了口氣。
東方晉以神念道:“我等初來此乍到,隨意瞧瞧。”他朝帝龍看去,卻見帝龍一手牽了女帝的走徑直朝店內走去。
帝龍環顧一圈四周,腳步不停,直接往裏間走去。她走到裏間的門口卻發現門口有制,於是停下步子,扭頭對跟在身後緊隨的一名人魚女子説道:“我要你們店中的一顆珠子嫖盡各殘缺男。”她説話間隔着屋子朝裏屋正中央那顆被九龍蛟龍拱衞的一顆珠子指去。
那人魚女子淺笑道:“不知貴客是要哪顆珠子?”帝龍抬手一攝,直接穿透店中的制和玉牆將那顆珠子攝到了手中,説:“這顆水靈珠。”那人魚女子的神情陡變,連門口那隻笑臉盈盈慢的老烏龜的神情也急劇變了。老烏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晃到帝龍的身邊,抱着一對龜爪對帝龍拱手道:“客人,這是敝店的鎮店之物,不賣。”帝龍笑着扭頭道:“那我和你們換。”老烏龜道:“請客人見諒,敝店不換。”珠子不大,剛好夠託在掌中,可其中卻藴含極其強大的水能量。姜懷憂以神念探去“水靈珠”中便如進入磅礴浩的海洋,繚繚歌音飄揚如天籟般動靜。
帝龍歪着腦袋問道:“不換你們擺在店裏做什麼?”老烏龜拱着胖呼呼的雙爪道:“客人冤枉啊,此海神珠並未放在外廳出售。”分明是你爪子一伸直接強取出來的好不好?老烏龜的額頭上汗水都冒出來了。這不知道這是從哪來的厲害角,居然無視制直接就安置在內廳的海神珠奪了出來。
帝龍噘嘴説道:“可是我很喜歡這顆珠子怎麼辦?”老烏龜説道:“敝店還有許多靈珍仙寶,興許還有貴客看得上眼的,便請貴客將此物還予敝店,老龜不盡。”帝龍掃視一圈店中擺設的物件,説:“可我只瞧上這個。”老烏龜汗如雨下,臉難地説:“此物乃我水族的鎮族重寶,我水族視之如命,還請貴客體諒。”姜懷憂低喚一聲:“小龍兒,既然不賣,便還予他們吧。”耳際忽聞馬蹄聲作響,猶台萬馬奔騰逐漸近。姜懷憂放出神念朝外面探去,赫然見到天空出現一大片黑壓壓的駿馬飛奔而來。她低聲説了句:“馬族來了!”她覺得有點頭疼,這帝龍走哪到哪惹禍,簡直就是個惹禍的祖宗。剛在大街上打完馬,這會兒進入水族中的店中,看中水族的珠子又伸手就搶。姜懷憂忽覺得帝龍能成為宇宙公敵,不僅是因為她身懷帝氣,還跟這惹禍的格有關。
帝龍低頭看看珠子,又抬眼看看姜懷憂,噘着嘴戀戀不捨地把珠子放了回去。她把珠子擱回原位,爪子卻還落在上面捨不得挪開,猶豫半天,長嘆口氣,還是縮回了爪子,幽怨地望着姜懷憂説:“我是真喜歡這顆珠子。”姜懷憂柔聲道:“他人之物,再喜歡又如何?豈能強取豪奪?”帝龍問:“為什麼不能?”姜懷憂道:“非君子所為。”説話間,她的視線落在店門口,透過門口望去,只見大街上聚滿了各種顏的駿馬。這些駿馬,單從品相上來説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神駒寶馬,可此刻卻是匹匹口鼻噴火怒目橫眼。她淡淡地説了句:“馬族來了。”一區格外彪壯的黑駿馬人立在門口,那身結實的肌彷彿在沖人叫囂:老子行萬里夜行八千絕不在話下。它馬嘴一張,聲若驚雷,震得水面的蕩起一圈圈水紋,張嘴吐出的馬嘴姜懷憂一句也沒聽懂,但那身氣勢和洶洶氣焰已經告訴眾人的來意——興師問罪。
帝龍斜飛一眼睇過去,叫道:“説人話!”那匹黑駿馬身後擠着的數十匹馬咴咴咴咴七嘴八舌地吵得更歡,仿似在讓帝龍説馬語似的。
東方晉全身微顫,以玉扇覆面,對蕭雪月低聲説了句:“我想起一個詞:牛頭不對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