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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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她無力地道:“這是我唯一想到能消除你怨氣的方法，我只有這個辦法而已。”

“你真該死！”語畢，他卻是扣起她的下顎，低首與她的舌接觸，瘋狂地吻着她，將舌尖採入她的齒內，與之糾葛纏，釋放他的眷戀情緒。

若要用報復手段來強取答案，他該更狠、更絕，可他卻是做不到，他就是狠不下心腸來。他也想速戰速決，卻每每在關鍵時刻就縮手。

慕天澄的情緒再也收不住，濃濃的思念、濃濃的不捨讓他無法自持，最重要的是，趕不掉的愛意席捲了他的全部，他就是想吻她、想抱她、想確定她在他懷裏。除此之外，什麼折磨欺凌通通滾到一邊去吧！

姜明芽也覺得自己瘋了，才會無法控制地被他牽引着走。她無法否認自己愛上他的事實，而且是在邂逅的那一剎就愛上了，否則她不會如此痛苦、不會如此地在意他、情緒也不會只為他而起伏。

好不容易掙出了點空間，姜明芽仍然要告訴他，她願意承受所有的責難。

“你如果要找人一吐怨氣，就針對我來，你就儘管報復我吧，我絕不還手，不還手的。”她願意任由他處置，她心甘情願被他報復。

“住口！住口！住口！”他又一次吻住她，力量之猛差點破了她的辦。奔騰狂野的情緒融化了他的復仇之心，他只想吻着她、吻着她，不斷地吻着她，好藉半年來的思念。

原本打算讓她愛上他之後再拋棄她的，這樣的手段雖然幼稚白痴，他卻是興致，豈料才跟她見面，計劃就了回去，本執行不了。

愛情的不可思議在他身上發揮個徹底。

他愛她愛到甚至想放棄追問“神秘人”的身分。

兩人烈地吻着，誰都不捨得分開，像在宣攀結多時的糾葛，像在釋放心中的不愉快，吻到嘴發疼、發痛，從情吻成柔情，卻還是得不到饜足，於是陶醉地一直吻着、吻着…

直到沒有力氣，快要窒息了，四才緩緩分開來。

她息着，啞聲道:“你決定吧，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抗議的，我尊重你…”他低沉地笑了出來。

“我明明跟你有怨，卻又跟你吻得如此甜，這樣的我還有多大空間來作神秘人之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姜明芽的身體開始發顫，想問答案，然而雙手卻又搗住自己的嘴巴，掐是自己一廂情願了。雖然在狂吻之中，她清楚地受到了他的情。

他繼續説道:“要不是有愛，我怎麼可能饒恕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怎麼可能放棄對付你？”慕天澄看着她，眼中只有她，也對她説出直率的真話來。

“我的吻帶着濃濃的愛意，你覺到了嗎？”

“有，我覺到了，我清楚地覺到了…”她像被催眠似地應話，他的面孔泛出的是不曾見過的温柔，那一對深瞳裏亦是迴盪着深情與憐惜，教她心悸得更厲害了。

“所以，你真的…真的、真的愛上我了？”

“是真的。”每次遇見姜明芽，他就會變笨，完全無法冷靜地思考，最終只能讓情緒拉着走。

聞言，她動萬分，也動萬分。

“那你，是否也愛我？”慕天澄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他的恨，卻沒有轉身離開，是否就是因為被他給牽絆住了？

“我愛，我是愛上你了，我也一樣愛上你了！”她熱淚盈眶，不斷地點頭，對他的情藏不住也壓抑不了，只是，她該怎麼面對安濟伯伯？

瞧見她眼中的猶疑，慕天澄馬上猜到她心中所思，回道:“放心吧，我不會再追問你神秘人的身分了。”

“真的？”

“對。”

“這樣…對你好嗎？”滿滿的幾乎要溢出心窩了。

“既然你絕對不會透秘密，我苦苦追又有何用？”是啊，這世上唯獨這件事她無法對他坦白。

“那麼你的繼承權怎麼辦？你要怎麼處理？佟譯那裏你要怎麼説明？”慕天澄本想澄清取消繼承權一事是誆騙她的，但心念一轉，決定道:“我去請示佟總裁，我想安排時間讓你見他。”

“你要讓我面見佟譯總裁？”姜明芽訝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