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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攻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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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的目光停留在常德海的刀上。

刀的質地不錯,看來此人在錦衣衞中地位不低。

想來應該不是江寧中人,許是徐遠飛帶來的。

徐遠飛並未在朝中擔任一官半職,若是撇去其父親的關係,也不過是一普通百姓,他想要借朝廷之力剷除玲瓏閣,那麼只能藉助錦衣衞的勢力。

好一個私事公辦!

看梅芳的樣子最多也只能想到找徐遠飛哭訴。

那麼這借力一事應是徐遠飛想出來的,看來草包一説並非世人所傳。

熊倜這般想着,心中已勾勒出一個主意。

若能化干戈為玉那是再好不過。

畢竟玲瓏閣剛剛起步,一羣人等着張嘴吃飯,若是殺了眼前幾人,只會把事情鬧大。

他望了金靈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熊倜俯身恭敬地向徐遠飛施了一禮。

如此一動倒把一旁的常德海嚇了一跳,握刀的手不由一抖,反而出的刀光掃過了徐遠飛的臉龐。

徐遠飛眉頭一皺,有些不悦,心道:德海怎麼回事?從未見他如此慌張過。難道這玲瓏閣暗藏了高手?不過想來也是,江寧雖不比京城繁華,但能數月間發展成這般規模,自然有人背後撐

難道是武林中人?

這般想着,他的目光落到熊倜身上。

只見其目光平和,衣着打扮普通,唯一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的便是他身後那把沒有劍鞘的劍。

熊倜説道:“見過徐大人。”

“起身吧!”徐遠飛難得地抬了抬手,眼中一晃而過對熊倜的興趣。

熊倜依言直起板,拔的身姿宛如寒梅青松,嘴角揚起的笑容卻若驕陽霓虹,乾淨温暖,令人如沐風。

徐遠飛不由有些發愣,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讓人“心動”的笑容,而這笑容的主人卻是一個男人。

熊倜笑道:“久仰徐大人大名,沒想到今能在玲瓏閣有幸一睹風采。”徐遠飛只覺心頭一刺,冷眼瞥了熊倜一眼,暗道:此人同那些因為父親的關係阿諛奉承我的人有什麼區別?不過多了一副不錯的空皮囊而已。

這般想着,徐遠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熊倜撇撇嘴,笑容依舊,卻多了幾份戲謔與玩味,他隨意地走到徐遠飛身前,笑道:“不過是一些客道話,徐大人難道還當真了不成?”徐遠飛身形一頓,眉頭輕挑道:“你什麼意思?”熊倜莞爾一笑,心裏卻是真地在發笑,他心道:原來學街邊痞子説話也有意思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輕輕晃了晃,瞥向徐遠飛道:“徐大人不明白嗎?”

“大人”二字熊倜咬得格外重。

徐遠飛緊抿着,已經猜到了熊倜所指。

他一甩衣袖,轉身走。

熊倜急忙伸手拉他,道:“徐大人不多坐一會兒嗎?小人心中還有好多疑問呢!”

“唰!”一道刀光猛地砍向即將觸到徐遠飛衣袖的手。

熊倜機地一縮,身形一閃,直接擋住了徐遠飛的去路,他望着徐遠飛手中的地契與文書,面突地一冷道:“不知徐大人官居何職?竟管起了這煙花巷中歌舞坊的事?”

“我乃當朝左相之子,這種小事我就不能管嗎!你算什麼東西!”一直積壓在徐遠飛口的怨氣爆發出來。

他不是無才無德,相反武將之子的他三歲識千字,五歲能背唐詩,七歲讀四書五經,八歲通詩詞歌賦,如此過人天賦上下縱觀百年也是少有。

但為何即將古惑之年的他卻鬱郁不得志,空有滿腔才華,最後不過被黃湯衝入愁腸,污了?

如今的天下是徐天德幫忙打的,從此徐天德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下,但榮華富貴又如何,抵不上佞臣的一句話,抵不上天子的一時猜忌。

所以徐天德寧願要一個不成器的草包兒子,也不要一個名動四方的天才兒子。

徐遠飛就在這般壓抑中復一地虛度着,子雖逍遙自在,但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最恨那些對他表面尊敬,背地裏卻瞧不起他的人。

而熊倜眼下卻成了這些人之一。

熊倜嘴角微微一揚,一手拍桌,一腳踩在圓凳上,一甩頭,傲氣道:“我乃當朝王爺之孫,你説我是什麼東西!”徐遠飛一驚,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當朝丞相和王爺誰大?

這個問題也許很難回答,但又很容易回答。

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依舊是人臣,而王爺呢?那是皇親國戚,同皇室有着説不起道不明的關係!

君臣,君永遠在臣的前面。

徐遠飛深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望着面帶玩世不恭笑容的熊倜道:“不知祖上是哪位王爺,可有證明的信物?”

“我就是出門來找樂子的,哪會隨身帶什麼信物,不過外公的府邸就在京城,離江寧也就一路程,徐大人若是不信,跟我走一趟就是!”熊倜笑着走到常德海面前,兩指捏住刀背,衝其一笑,將金靈拉入懷中。

常德海也是個聰明人,他詢問地望向徐遠飛。

徐遠飛稍一衡量,心道:京城的王爺,那地位可不是那些被髮配到邊外的王爺能比擬的。

俗話説的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此子雖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但眼神卻很是清澈,顯然不是貪圖女的二世祖,看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那麼,他應該也沒騙我的必要。

徐遠飛心中有了主意,便朝常德海揮了揮手。

熊倜摟着金靈衝其作了一揖道:“小弟多謝徐大哥!”

“客氣!”

“想來大哥也是情中人,小弟恰巧也是。這歌舞坊的事還是給她們自己來解決?我們兩個大男人也不要在裏摻和,你看如何?”熊倜説着,輕輕挑起金靈的下巴,目光卻始終盯着徐遠飛。

“好!”熊倜點點頭“來請大哥喝酒!”説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遠飛眉頭微挑,擠出一絲笑容道:“兄弟不留下姓名,來大哥去哪裏討這杯酒喝?”熊倜一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瞧我這記,大哥説的是!京城柳府見!”徐遠飛瞳孔猛地一縮,已經猜出了熊倜的身份,衝其作了一揖,徑直出了玲瓏閣。

芳一直不上話,此刻見煮的鴨子飛了,心中憤恨,卻依舊擺出一嬌柔的模樣,輕拉徐遠飛的衣袖道:“遠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