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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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仲旭一把推開女廁的門，扶着她纖巧的肢，陪她在馬桶前面嘔吐。

雖然廁所的佈置雅緻，如同高級休息室一般，但是郝薔嘔吐時，強烈的味道仍然燻得人跟着作嘔。

朱仲旭忍着不適，幫虛弱的郝薔沖掉吐出來的穢物。

“還好嗎？”他問。

“不好。”郝薔照實説。雖然胃裏的東西好像都沒了，但是一股酸還是不斷地嗆出，沒有食物，灼熱的覺從胃部燒到喉頭。

“惡…”她又嘔了一下，已經吐到頭暈了。

她一手緊抓着他的臂膀。他的手雖然正扶在她的上，可是她完全沒有任何被侵犯的意識或是覺。

在一團昏亂中，他反而很自然地成了她的依靠，信任而且依賴。

“我可能是第一個在馬桶前面吐到死的吧。”她很認真地跟他這麼説。不是開玩笑的，她覺得自己會死掉。

那種認真又有些可憐的表情，惹得他毫無同情心地想笑。

“那我會見證這歷史的一刻。”他完全不掩飾地笑了。

她橫了他一眼。

“謝謝你喔。”順手往他口一擊，力道不大，但是因為身子已經失衡了，所以一個踉蹌反而使她跌入他的懷裏。

他護住了她，那一刻她的心跳竟然鼕鼕地強烈擊跳。

他的膛涸祈厚，她的心跳強烈到好像要去撞擊他的口一樣。

那一瞬間，大腦完全不能思考，嗡嗡嗡地，覺卻突然鋭了。她覺得到他温熱的口，覺得到一種特殊的氣息。

兩個人的氣息混雜着她酸腐狼狽的味道。

意外地，這竟然不讓人作嘔。

他的懷抱可以讓人忘了很多事情。奇異的安靜在空氣中漫着，直到他打破沉默。

“嗯，你的嘴很臭。”朱仲旭聽來像是抱怨的話，當中隱藏着笑意。

他喜歡抱着她的覺，甚至會想着她肌膚的細膩，瓣的芳香，所以才故意這麼戲她。

她的臉唰地紅透，僵硬地推開他，倔強地回應。

“這是報仇，燻死你！”哼哼，她的表情齜牙咧嘴。

朱仲旭低笑。

“我以為我是對你有恩。”之後，他眉頭一揚，一副困惑的樣子。

“對了，還沒聽到謝謝。”她瞪看着他，他的表情不止困惑還很慨，好像她多忘恩負義似的。

她只好不甘心地説:“等我漱過口，焚香沐浴之後，我會好好謝謝你的。”她好勝心強，牙尖嘴利得很。

朱仲旭笑着。

“傳説中有種人死了舌頭也不會爛掉，説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吧。”

“放心，你的一定也不會爛掉。”她又瞪了他一眼，心裏頭非常介意他説她嘴臭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