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乾脆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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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書對我客氣中帶着疏離的表情視若不見,只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笑容,恭敬道:“白小姐,呂小姐的父母這些子因公務出國了,她一個人住在家裏難免害怕,領導的意思是讓她在肖總這裏借住幾天。”出國?害怕?
心底冷笑不止,以呂心澤的家世背景,找個臨時住所比勾勾手指還容易,而且肖卓然的父親要真不放心,大可以把她接到自己家住,何必要多此一舉?
這謊話説的還真是拙劣。
心裏悶悶的,只覺得厭惡不已,但以我的身份,又實在不適合説反對的話,少不得要強壓住情緒,淡淡道:“肖卓然不在,我沒有權力做主,您跟他説一下吧!”
“領導會親自跟肖總説的。”如此説了一句,徐秘書拉過呂心澤的箱子,不容置疑道:“呂小姐着急去公司,您先讓她把行禮放下,其他的,就不麻煩白小姐費心了。”
…
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偏偏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邊,呂心澤有些緊張地將東西放進客廳,趁徐秘書離開的空隙,急急向我解釋道:“白渺,我也不願意住過來,可是…”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後半句話變成了深深的言又止。
這大半個月,呂心澤明裏暗裏都沒有主動找過肖卓然,再加上平時接觸過幾次的覺還算不錯,我對她並不反,可今天這事,若非要説是肖卓然父親執意為之,跟呂心澤半點關係也沒有,我也確實很難相信。
心裏稍稍轉念,我淡淡一笑“沒什麼,回頭再説吧!”雖然是肖卓然父親的安排,但呂心澤想要在這裏住下,也一定要肖卓然本人同意才行,所以她能不能住進來還兩説,我實在沒必要提前生這個悶氣。
“嗯,回頭跟你好好解釋。”呂心澤温和地笑笑,匆匆離開了。
一大早被這事鬧的心煩意亂,原本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現在卻是一丁點兒睡意也沒有了,在沙發上一會兒坐一會兒躺,橫豎都不得勁兒,抬頭看着呂心澤的行李箱,更是分分鐘想抓狂,索洗漱一下出去找小瓊。
眼不見,心不煩。
小瓊還住在之前那個公寓,兩個多月過去了,她腿上的傷雖然皮痊癒,但為了防止留疤和血管曲張,每天除了要早晚兩次抹各種藥膏,更是要一直穿着厚厚的緊身襪,就連晚上睡覺都不能下,不過那疤痕看起來確實淡化了很多,再加上這樣緻的保養,過個一年半載基本上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能是出於愧疚,自從燙傷事件後,夏明宸對小瓊比之前更好,除了隔三差五過來陪伴,前幾天更是拋下工作帶她去馬爾代夫玩了一圈,也許是受這些因素影響,小瓊的氣看起來很不錯,我到的時候,她正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塗着指甲油。
我在小瓊身側坐下,隨手拿過一個瓶子把玩,大紅,小瓊一向喜歡這種純粹又妖嬈的美,但落在我眼裏,這種覺卻更像一抹濃濃的鮮血,觸目驚心。
小瓊抬起抹好的一片指甲輕輕吹着,片刻後,方才樂呵呵地看向我,玩笑道:“每次見面,你不是絮絮叨叨要我離開夏明宸,就是囑咐這兒囑咐哪兒的,今天怎麼變成小啞巴了?”心裏煩悶的直髮堵,我看了她一眼,默默嘆了口氣“不願説話,我想靜靜。”小瓊向來是比較瞭解我的,見我這個樣子,也顧不得去塗抹剩下的指甲,連忙挪過來,拉着我的手,關切道:“跟肖卓然吵架了?”我輕靠在小瓊肩膀上,搖頭道:“我們倆倒沒什麼事,只是今天早上,他爸爸的秘書帶着呂心澤過來,要讓她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其實何止是一段時間,要不是有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因素制約,肖卓然的爸爸應該恨不得讓我立刻消失才對。
小瓊沉默不語,數秒後,待她再次開口時,語氣中已經含了一絲顯而易見的嚴肅,鄭重其事道:“我沒見過那個呂心澤,也不好判斷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算起來,你也跟她接觸過很多次了,她對肖卓然當真沒有想法?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聽到小瓊的話,我擺指甲油的手下意識地停頓住,仔仔細細將從跟呂心澤見面到現在的所有事情統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搖搖頭,道:“沒有,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後她從未在我面前提及過肖卓然,也沒有主動找過他。”我想一想,繼續道:“如果她喜歡肖卓然,就算掩飾的再好,也應該對我有敵意才對,但我從未在她的眼神中看到過怨恨,甚至連討厭都沒有。”從小看盡世間冷暖,我對自己的判斷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見我説的肯定,小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鄭重道:“這樣説來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確實對肖卓然沒有想法,另一個…”她側身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她的城府很深,知道就算家裏強行讓你離開,肖卓然也會因此遷怒於她,倒不如先參與進你們的生活,慢慢找機會把你擠走。”之前還真沒想過那麼多,被小瓊這麼一説,脊背蹭的一下竄出一陣涼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些後怕道:“要真像你説的那樣,這個呂心澤就太可怕了。”小瓊微微嘆了口氣,在盯着陽台上的粉鏤空遮陽簾看了一會兒後,緩緩道:“到底是哪一種情況現在還不好判斷,你一定要留心觀察,但無論怎樣,她既然非要住過來,你就乾脆讓她住過來好了。”
“為什麼?”我滿臉驚訝地看着小瓊,連腦子都沒過,直接口而出道。
明知道她可能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還要把她留在身邊,如果説這話的不是小瓊而是其他任何人,那我一定會認為她是故意想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