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孰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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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牟冰冷的態度跟之前處處維護劉瑞華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都是被的，如果我真要背叛公司，你們能這麼輕鬆？”事到如今劉瑞華知道狡辯也沒有什麼用，倒是坦然承認了。

“沒有？”弋陽不屑地冷哼一聲“競標gc項目的時候，聖美集團的競標價格怎麼就那麼巧地比我們多了百分之零點五？你倒是聰明，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禍水引到了受賄的財務總監那裏，可惜，我們也不是傻子。”劉瑞華或許沒想到弋陽連這件事都知道了，美麗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恐“你們…”努力平和了一下思緒，她用顫抖的聲音繼續道:“那件事就算我不對，可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什麼，不僅如此，我還千方百計幫你們掩飾。”

“那是因為你覺得做一個細，沒有做卓然的女人來的更有利。”弋陽一向直來直去，忍了劉瑞華這麼長時間早就悶的難受，這會兒自然是心裏想啥説啥“你若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可你還一門心思地利用子牟，好為你接近卓然提供方便，我們也就不用再對你客氣了。”

“所以，一切都是你們使的計…”後面的話劉瑞華沒有問下去，顯然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

“你心高氣傲，第一次在希爾頓酒店看到白渺時，我就在你眼裏看出了濃濃的不甘心，所以我們索將計就計，果不其然，白渺來法務部之後，你就想盡辦法難為她，在王欣告訴你卓然在檔案室陪了白渺一下午，特別是撞到他們擁吻的那一幕，你好不容易壓制住的不甘心更是統統暴出來，這一切讓你不惜鋌而走險。”

“王欣？”我驚愕地看着弋陽，口而出道。

她是這個公司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劉瑞華派來的？

“待會兒一起給你解釋。”肖卓然拉過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説話。

在我安靜下來後，弋陽繼續道:“你這個想法很好，故意提示白渺合同有問題，之後又不理會她，讓她找去會議室，這樣既能讓別人肯定你的工作能力，又能成功讓卓然對白渺產生懷疑，從而不動聲地剷除她這個情敵。”

…

劉瑞華着弋陽的目光，過度的驚愕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了，你們是故意看着我做，故意讓我出端倪給你們提供證據！”

“該跟你説的都説完了，所有資料已經提到公安局了，希望你幕後的人能保你出來，不過…”後面的話弋陽沒有説下去，只在邊勾勒出一絲冷笑。

是了，現在被抓，劉瑞華這顆棋子就成了廢子，沒有哪個幕後主使會為了一顆廢子去耗費力。

劉瑞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三個人，許久才從蒼白的雙中擠出一句話“你們，你們簡直太可怕了！”

“既然知道就不應該一次次地觸碰我的底線。”肖卓然冰冷的話語中聽不到任何温度。

“那你呢，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是不是！”劉瑞華轉過頭，一臉挫敗地看向子牟。

子牟神複雜地看着劉瑞華，許久才擠出一抹苦笑“我愛你，甚至不惜跟卓然翻臉也要保護你，可你萬萬不該…”

“若不是子牟愛着你，你以為卓然會容你到今？劉瑞華，是你自己斷了自己的路，怪不得任何人。”説罷，弋陽拖着悵然若失的子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劉瑞華眼中浮現出巨大的惶恐，下一刻他已是衝上去一把拉住子牟的手，急急道:“子牟，之前欺騙你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們好歹情侶一場，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見子牟不説話，她咬了咬嘴，繼續道:“我們結婚，我退出職場，專心照顧家庭，好不好？”劉瑞華的行為涉及到竊取公司情報，作為一個整天研究法律的人，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被送到公安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子牟腳步一頓，什麼也沒説，弋陽一臉緊張地盯着他，忍不住出聲道:“子牟，這種女人…”話還沒説完，只見子牟用力掙劉瑞華的手，面無表情道:“現在知錯，已經太晚了。”

“子牟…，子牟…”劉瑞華跑着去追子牟，卻被等在餐廳門外的警察帶走了，她將面臨的是法律的嚴懲。

“怎麼？同情她？”見我一直朝大門的方向看，肖卓然走過來，輕聲道。

“沒有。”我搖搖頭“成年人都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只是可憐了子牟，我看得出來，他很愛劉瑞華。”

“他會找到最合適的人。”

“嗯。”答應一聲，我拿起抹布準備繼續擦桌子。然而還沒落下，手就被肖卓然一把拉住“你要做什麼？”

“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我繼續把這些桌子擦完。”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事情的大致我都聽明白了，你沒有不相信我，只是藉機讓劉瑞華放鬆警惕而已。”你沒有不相信我，卻利用了我。利用我對你的在乎去佈局，甚至直到剛才我還傻乎乎地為自己拿着錯誤的合同闖進辦公室而自責。

肖卓然奪過我手中髒兮兮的抹布，聲音柔和道:“不用做了，跟我回去。”心裏苦苦澀澀的，我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出半分喜，而是淡淡道:“肖卓然，我想一個人靜靜。”

“靜什麼靜，你一個人只會胡思亂想。”肖卓然拉住我的手向外走。

我用力拉住他，聲音中帶着一絲濃濃的無奈“肖卓然，你一定要時刻都這麼霸道嗎？”我的話讓肖卓然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不過也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旋即又恢復了以往高高在上的語氣“白渺，我允許你生氣，但不是在這裏，走。”

“你放手吧，我自己走。”現在距離中午開餐時間很近了，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我跟肖卓然的關係，只好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