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情迷宛如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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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顧皺眉看着眼前的小小説不上氣惱,這小子的裝傻充愣本領算的上是一絕。再對上他勾人的海藍鳳眼又生不起氣來,任由他可惡又可恨的轉移話題,當真是生的俊俏好説話。
他從袖中掏出銀的小葫蘆,在小小隨意的面前搖了搖,也不知道小小腦袋裏都想些什麼?看到這法器後整個人變成霜打的茄子一般,怎麼都提不起神來。清顧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喂,你又怎麼了?”少卿一臉哀怨的説道:“要是哪你不高興把我也關這葫蘆裏裏去,也會這樣搖?”清顧聽着無奈的失笑,不忍的探手了他腦門上的紅印:“你腦袋裏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也不知為何少卿對清顧腦門的動作很是受用,竟沒有牴觸,一邊閉眼享受着一邊若有所思的説着:“要是我有了這法器,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關進去,搖它個三天三夜,睡覺也不放過你。”清顧略有遲疑的將少卿摟坐在他懷裏,捏着她的下巴,調笑道:“小小,你這是提醒我該把你關進來呢?還是想提醒我,你睡覺也需要我陪着?”可能是這屋子冰稜的宮燈點的太過光亮的原因?少卿望着近在眼前的清顧如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如真似幻,男子長成他這樣的也是禍害。不受控制的將手觸到他的桃花媚眼,嗤笑道:“你這雙勾人桃花的美目像極了我認識的一個神女,嗯?是誰來着?”喜不自勝的清顧,任由這雙芊芊玉手捧着他的臉,細細端詳觀賞起來,如和風般低聲説道:“我的眉眼似我阿孃。”少卿聽不分明清顧在説什麼,自顧自的説道:“哎呀,我忘了是哪個女君了。”低頭看到清顧前襟有一片杯口大小的圓形“地圖”拿袖子費力的擦了擦痕跡:“可惜了,這麼俊俏的郎君習慣不太好,睡覺口水。”清顧強忍着笑意,身體明顯的微顫了一下,摸了摸少卿的嘴角:“確實習慣不好,以後要改。”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得冰冷,少卿向他懷裏靠了靠,低低的笑着:“清顧,你覺得冷麼?”看着懷裏的人巧笑倩兮,顧盼生姿的姿態,清顧不敢深陷,坐起身,乾脆下了外衫披在少卿身上。沉思片刻,開始向屋子四周環顧起來,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站在一旁的少卿冷的發顫,倚在清顧的懷裏,將手探入他口的衣襟裏,受到一陣陣的暖意傳入體內,雙目如長夢不醒般離。
清顧有些詫異的回頭,盯着正在一個勁的往自己懷裏鑽地的小小,他竟然大膽的將手探入自己的長袍裏,取着自己身上的靈氣,攪擾着自己心神頓時紊亂起來。
方才小小坐在自己懷裏就覺這小子有點反常,險些被他了心智。
“唉,這次就先放過你!”説完單手遮住了少卿亂的雙目,嘴裏念道:“幻如本真,本真如幻。”見他雙目澄清不再混沌説道:“小小開結界,你中了情幻術。”清醒過來的少卿,迅速張開結界,開始研究起四周的環境。
冰晶雕琢而成的傢俱,正散發出人的寒氣向他們這邊襲來,腦袋中猛地想到自己中幻術之前的事,抬頭看到屋頂的冰燈,沉着的説道:“清顧,頂上冰燈發出的光亮與這寒氣相呼應才能產生幻術!我們先出屋子。”清顧果斷的拉着少卿的手奔出了門外,掐訣呼出一道疾風將冰燈刮碎。
跑出門外的少卿呼呼直氣的問道:“誰給安排的屋子?”清顧沉着臉:“雪神的大弟子雪漫。”等少卿平穩了些氣息,再看清顧,衣服前襟不知何時被扯了開來,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他沒吱聲,一個人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我們要馬上找到雪神,看這情況蓮山有事要發生。”清顧看了一眼在月下的小小,怎麼看都覺得他的容貌比先前更美,就連個頭都看着高挑了些,難不成自己已經到了不人人自的境界?還是現在的神君都免費越長越美?而不是越長越俊。
平下心境,清顧指向山頂着説道:“這裏的神殿盤山建立,盤至山頂便是雪神的住處,我們現在在雪神居住的下一層。”少卿抬頭仰望着清顧指的方向,果真整座神殿上載危崖,下臨深谷中我們所在的位置,整個樓閣晶瑩剔透懸在空中,奇妙的構造讓人歎為觀止。藉着璧崖的地勢,整個神殿曲折迂迴,像長龍盤卧。
佩服的説道:“雪神當真是好雅興,這耗費心思的神殿都能建成。”在一旁的白清顧也不知怎麼了扁着嘴吃味起來:“雪神一個女神君,整研習卜算,哪裏能想的這麼巧奪天工的法子。”
“會是誰想的這法子?天上飛下來白給的?”清顧望着,閃着晶晶光亮的上層神殿,心神恍惚的説道:“風多情的魔神少卿君上。”少卿意味深長點了點頭:“説個話也不忘詆譭人,好像你也是風桃花擋不住,按你的做派,指不定你們志同道合。剛好風清神殿也該翻新一下,還能求他想個宮殿圖紙不是?”清顧不屑的看了少卿一眼,攬着她的肩説道:“建築宮殿的圖紙可是他為了補償雪神女君情的代價。你想讓他補償你?還是想與他有情?我自幼就聽阿爹説他可不是什麼善茬。想翻修風清殿,你儘管折騰就是,沒人會阻礙你。”少卿輕巧的從他手臂下繞出來後,聽着可以任意折騰風清殿不知該歡喜還是該憂愁。白清顧他自己拉不下臉去求魔神,還找藉口。頭也不回的踏雲向頂層神殿飛去,心裏開始盤算怎麼把風清殿變得適宜她居住,清顧在她身後輕聲説道:“你還是化作玄風的樣子比較好,我看你長得越發惑人了。”他這一提醒,真讓讓少卿心煩意亂起來,這幻術怕是撐不住多少時了,看來要先發制人!與其讓清顧發現不如坦白的好,怏怏不樂的説道:“我在失去記憶前,施了變換容貌的幻術,忘記如何解了。這幻術到了一定時就解除了,所以我的容貌會有所改變。”清顧出奇的沒有驚歎而是抱怨的説着:“你也不早與我説,讓我以為自己心悦你到出現自的地步。”少卿險些從雲上滑了下去:“清顧神君!請你不要總把心悦掛嘴上。本就生的妖孽還沒事就把歡喜,心悦掛在嘴邊,難怪那麼招桃花。”月夜空中忽的散出一陣桃花香氣,引的少卿回首尋去,白清顧正慢悠悠的輕搖着的桃花扇,一本正經的説道:“小小,我只對你説過心悦。”直到少卿飛落在神殿的連廊之上,都沒去看他的臉,白清顧認真地表情讓自己看着心慌。
相互連通的連廊中,不遠處的一個樓閣燈光從透亮的宮殿出,燈火通明。
樓閣大殿中傳出一個女子的哀求聲:“師尊,雪慕不能回來啊!你明知道他是如何入得魔,還要執意求能觀測天地大小事物的風神,讓他使風探尋到雪慕逃跑的路線,把抓雪慕回來。你的修為和名譽都不要了麼?當初你收留他,就知他本就不屬於這裏不是麼?”緊跟來的清顧大搖大擺的拉着自己,向神殿裏面走去,喊道:“雪漫,那你也不該用那種陰險的手段,留我們在下層的神殿中。”這才看清楚大殿裏的情況。
首位站着位女君,身穿白蓮花煙羅軟紗,逶迤白拖地煙籠荷葉百水裙,身系軟煙羅。淡眉如秋水,玉肌吹彈可破,鬢角兩縷髮絲隨着吹進殿裏的夜風輕擺,黝黑透亮眼眸透着清冷。
大殿中央站着一名仙娥,身着窄袖緊身翻領的淺綠長袍,下着長褲,足登高靴,比其起見過的其他仙娥多了幾分英氣。正難以置信的看着少卿和清顧不知該説什麼。
那女君看到清顧出現眼中閃過一絲歡喜,可再轉頭看向少卿時,瞬間變得怒目圓睜,咄咄人的氣勢陡然而生:“雪漫!你不是説清顧帶的是玄風來的麼?”發愣的雪漫更是一驚,普通跪倒在地上,低下頭憤憤不平的咬牙説道:“師尊!我要知道他來了,怎麼可能放他進來?這要問清顧神君了!”回頭瞪着少卿的眼神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