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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人面不知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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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羽拿來玉碗是深深地凝視着少卿,眼神裏藏着擔憂,不放心的囑咐她道:“你的鳳棲復生術,我是從未見過,可銀月師兄卻説還是不看你施法的好······”少卿伸手拍了下銀羽的肩膀,眼無所謂的笑道:“不打緊,你銀月師兄看着凶神惡煞,心裏最是柔軟,他是見不得我不好罷了,至於你想不想看我施法,是你的自由。”銀羽還沒從少卿的話語裏緩過神,就見她從枕頭下取出弒神的薔薇刀,指尖在口處輕劃兩下,探尋到上次的刀傷故意避開,快而準的再次沒入心口,死咬着雙,是兩三聲零丁的輕-,但聲音入空氣,只聽得支離破碎。

一般普通的刀槍劍戟都無法傷害神君真身,更何況少卿的真是玲瓏石化作的龍身,龍鱗不懼水火刀槍,玲瓏石又是補天神石,可想有多麼堅不可摧,想要取她的心頭血,若非自願用弒神的薔薇刀,誰人能動,敢動?

白清顧看到薔薇弒神刀毫無頓挫的刺入少卿的心口,終於沉下臉,極度的苦楚上眉梢,糾結成一團,雙拳緊握,森森指骨清晰可見,手心中扣出股股的血跡順着拳窩了出來,宛如自己心口被剜了一下,呼都覺得艱難起來,妖媚俊逸的臉容彷彿輕輕一碰觸便會崩毀,冰冷的説道:“放完這次就不放了!讓他自己去碧海之上,蒼靈之墟,重新修煉真身去!”少卿抬眼望着任的白清顧,高高地顰起黛眉,艱難的息道:“我要做什麼輪不到你管,你給我醫治就醫治,不想醫治就滾走,不是我請你來楓兮殿,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銀羽及其惱怒的盯着白清顧,一邊給少卿掐着清心咒一邊對着清顧,厲聲指責道:“清顧神君!麻煩你現在收斂一下子!我師尊現在正放的是心頭血!不是在打鬧!出了什麼亂子你擔當的起?!”清顧一愣,望着清晨起來還是面紅潤的少卿,此時的臉已經變得慘白,彷彿院中飄零的白梨花,一觸就凋零在掌心裏,剜心之痛,那種在生死線上遊走的痛楚,她在下刀前怎麼會不知曉?可她偏偏就是這樣願意為他人付出。

緘默不語的白清顧,頹敗的走到屋子窗前,望着外面意盎然的景,毫無興致可言,只等着一切都結束之後,為少卿療傷。

見玉碗裏的血差不多的時候,銀羽急忙小心翼翼的端着碗走了出去,姜南珍將昨夜配好的藥丸到少卿口中,眼波斜撇了眼白清顧,頗有指責的説道:“我説清顧神君,還不過來給少卿君上醫治?外面的景就這樣好看的讓你沉醉?”白清顧的背影怔了半晌,下一刻,緩緩的轉過身,走到少卿跟前,對着姜南珍冷漠的説道:“以她的修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着急什麼勁兒?”姜南珍也是個直子,平裏被黑瞎子如珠如寶的嬌慣,最見不得就是做丈夫的不心疼媳婦兒,更何況這吳少卿可是因為白清顧才變成這副德行,頓時火氣蹭蹭往上漲,豔美的臉容,倏間驟變,仿若地獄裏的厲鬼陰森,充滿鄙夷的説道:“不會説話就趁早閉嘴!難怪少卿不想理會你!等她肚子裏的孩子降世的時候,你最好也躲得遠遠的,別出來!”白清顧仰頭“哈哈”苦笑了兩聲,渾身散發出寒冷徹骨的冰氣,姜南珍冷的直打了一個哆嗦,抬頭,對上他臉上魅的笑意,連連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少卿的牀榻邊,不由得伸手抓住榻上人的手,壯着膽子再次抬頭對上白清顧犀利的眼眸,冷哼道:“這裏是楓兮殿什麼時候輪到你青丘的狐君撒野!”少卿本是在榻上口中含着神丹,閉目安神,聽着他們兩人的吵鬧,將將沉靜的心境又開始煩躁意亂起來,睜開雙目扭頭望着白清顧,悵然的笑道:“這孩兒本就不關他什麼事,你不要再説什麼了,清顧神君,你現在要給我治癒傷勢麼?若是現在無心做此事,你們就都出去吧。神丹已經起作用了。”清顧冷然的拽住姜南珍的胳膊用力一扯,本是想着將她從少卿的身邊拉開療傷,沒想到姜南珍下意識的緊拽着身邊人胳膊沒鬆手,連帶着少卿也被狠狠從牀上拖到地面。

瞬時殷紅的血自口處印了出來,姜南珍當場捂住嘴,嚇得連話都講不出來被嚇的哇哇大叫,手忙腳亂的去抱少卿起來,得銀鈴珠釵叮叮噹噹脆響。

少卿擺了擺手,吃力的爬在牀沿上,着氣無奈的説道:“你們現在鬧夠了吧?”白清顧急忙將姜南珍推開,把少卿抱在懷裏重新放在牀榻上,悶不吭聲的開始掐訣給她心口處注入靈力醫治,柔聲道:“我待會兒回青丘一趟,你在這裏好生修養,明我再過來。”少卿見白清顧依舊是這種寡淡的情,倒是和自己以往的相似,弱弱的嗯了一聲,閉眼任由他給醫治,昏昏沉沉的又準備睡起來。

姜南珍還從沒見過如此霸道,蠻不講理的神君,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哇”的哭喊出聲,嗚咽地走出了屋子,想着反正做出的神丹夠少卿吃個一兩天,掐訣召來了祥雲,朝着魔界巫山就飛了去,嘴中嘟喃道:“白清顧!你給我等着!真以為我家裏死的沒男人了。”少卿也知道姜南珍是什麼子,臨睡前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你闖禍了,姜南珍一定是回去找她丈夫黑瞎子來和你算賬了。”白清顧亦覺得索然無味,想着也是自己方才沒收斂住脾氣,沉悶的説道:“來了也沒用,難不成為了這件事他們和我拼命?我道歉就是了。你好好歇息吧。”説着就給少卿掐了一個昏睡咒,悄然的離開了楓兮殿。

回到青丘的時候,離雲和妖月焦急的站在風清殿的大門外,等候他的回來。

待看到白清顧以狐君的模樣回來時,離雲最先欣喜快步上前的問道:“怎麼樣!君上大人恢復記憶了吧?鏡花水月鏡可比吳少卿的落花鏡強多了。她怎麼沒有同你一起回來?”白清顧看着眼中滿是興奮的離雲,一把將他從面前推開,帶着幾分苦澀的説道:“不但沒恢復記憶,還折損了一千年的修為。”離雲眉角的紅痣,甚是自信的當即反駁道:“什麼?不可能啊?!我們的法術和鏡花水月鏡從沒出現過問題啊?”白清顧煩躁的將鏡花水月鏡從袖口中掏了出來,歇斯底里的宣着所有的壓抑,指着遠處吼叫道:“哪裏有閒功夫忙恢復記憶!我去了的時候,她為東華桑陽開了鳳棲重生術,心頭血澆灌滋養魔楓樹十二。”這吳少卿也未免太詐了吧!上古神君連心頭血的傷勢也扛不住?分明是有意刁難,利用白清顧!拉住有些失控的白清顧,打抱不平的説道:“君上你傻啊!吳少卿的修為哪裏還需要你幫忙?”白清顧靜靜的看着離雲,從方才的癲狂又突然變得落寞蕭索,撇嘴道:“確實不需要我幫忙,只是她現在懷了神胎,若是我不幫她,孩子就保不住了······”方才還滿腔怒氣的離雲瞪大的雙眼,直冒光的盯着白清顧,結結巴巴的説道:“她······她····她她,懷孕了?!她懷孕了!你還回來做什麼?!找個人給我們遞個消息就行啊!”又扭頭看着同樣狀態的妖月,着急忙慌的指揮道:“你還傻愣的幹什麼?!還不快讓人準備東西去!吳少卿懷孕了!青丘的少主,可不能任由吳少卿折騰!”妖月痴傻的哦了一聲,就往風清殿裏面奔跑了去。

白清顧巴不得吳少卿肚子裏的孩子是青丘的少主,可偏偏·····他雙手捂着臉蹲坐在地上,拉住離雲寬大的袖擺,嘲的好笑道:“離雲,我想你搞錯了,她的肚子裏的孩子是東華桑陽的。”離雲這才想起來白清顧對吳少卿的事,一無所知,也跟着他蹲坐在地上,一本正經的説道:“哎呦,我的君上,你可不能這麼説,來冤枉吳少卿啊!你和她有結緣契約,在出事前可是親自拉着她的手説你們已經歡好!”白清顧只覺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來來回回的回想着離雲説的最後兩個字,歡好······歡好······生怕是離雲道聽途説,編造出來哄他開心的話語,捂着腦袋難以置信的質問道:“過去我和少卿君上都如此親密了?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離雲站起身,想着現在吳少卿對白清顧的態度,解釋道:“君上大人,我不是説過麼?你還是自己知曉的比較好的話語。情愛這種事,即便是有了孩兒,她不歡喜你也是沒用的啊!但是這畢竟是青丘的小少主,總要是負責任,孩子也有你的一份不是?除非你不想要這小狐君了。”白清顧只覺得這些天,他的心境恍如飛行術一樣,上天入地,驚心動魄,大悲大喜在腦海中錯,不受控制的口説道:“叫上玄風,帶着青丘所有的補品,去魔神的楓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