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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往事留歌荷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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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歌倒是也不生分,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道:“我是青丘的白荷歌,這個男子就麻煩你抬到柴房吧,我也不方便出這把傘。”千月也不知屋子是怎麼突然多出個人,分明一直守在門外,見地上的凡人已經昏睡過去,反問道:“你就這麼在屋子裏待着?”白荷歌走到少卿旁邊將傘放在地上,然後走出傘外片刻又飛回傘內,解釋道:“嗯,我就是個魂魄,不會把你師尊怎麼樣,更何況我們是舊識。”千月也認出來白荷歌手裏拿着師尊的雨魂傘,抓着腦袋努力回想的説道:“沒聽師兄們説過青丘有白荷歌啊。”少卿蓋好錦被,不緊不慢的嘆聲解釋道:“千月,他是上古的狐君,不打緊,忙完你也歇息吧。”千月總覺得這白荷歌長得,像是在哪裏見過,按理説這青丘長得最好看的男子是狐君白清顧啊,怎麼能有多個美男子呢!再看少卿不以為然的模樣,叉憤然道:“師尊!你可不能這樣,雖然清顧神君窩囊了點就知道在天刑台邊傻站着,但怎麼説他也是你的牀侍不是?萬一讓他知道你變了心又是一頓生悶氣。”少卿扭頭望着千月氣勢洶洶的神情,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白清顧是我牀侍的?”千月着急的直跺腳道:“他自己説的啊,在楓兮殿總問銀羽師兄你的喜好,説他是牀侍,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好,定會被你厭惡了。”少卿也知自己把清顧折騰的夠嗆,辱沒過他,甩手道:“別聽他瞎説,以後若是他回來,便是楓兮殿的男主人,回不來的話,你們就誰也別再我跟前提他了。”千月倒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掐訣頓時力大無窮的拖着凡人的身子往外走,瞥了眼白荷歌,道:“師尊·····我去給你做衣裳去。”少卿將被子罩在頭上,悶悶的吭聲道:“恩。荷歌,你要想在就在吧。”白荷歌撐着傘俯身在少卿的腦袋所在的地方,輕輕吻了一下,也不知她會不會覺到,柔聲道:“恩,你趕緊歇息吧,記得多夢白清顧,有益身體健康。”説着便肩上搭着雨魂傘,手裏捧着落花鏡,聚會神的觀看着鏡中的畫面,少卿取下錦被,微闔着雙目透過光亮望着這樣的白荷歌,他衣領微微後褪,出半截修頸,瑩白細膩,宛如牙雕玉琢,被那橘黃的燈光浸染下,有着説不出的温潤細緻,仿若清顧陪着自己左右,心中説不出的恬謐。

白荷歌生來傲然蠻橫,初次見到他時,正巧是眾神朝見天帝,百名神君分成十列,每列十人按着神位的高低整齊有序地立於神殤大殿的中央,等待着天帝的訓話。

少卿站在最前面,稍稍抬頭,便能看到位於上位的軒轅氏天帝。

天帝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樣,意氣風發,英明威嚴殺伐果斷,軒轅氏中最優秀的男子,其實原先他並不是中年的模樣,估計是覺得年輕俊美的模樣太沒説服力,顯得不夠英明睿智,裝裝門面工程。

他的眼狹長中隱現好奇的盯着少卿,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讓人心生不舒服的覺。

少卿沉着臉悶聲道:“天帝,我臉上長痦子了不成?看個沒完沒了!”頓時四周的環境一片譁然,一旁的桑陽凝眉,抬手就在少卿後腦上用力拍了一掌,低聲卻不乏威嚴的説話聲:“少卿,不得無禮,他只是好奇罷了,多看兩眼又不會掉。”少卿嗤了一聲,不滿的斜瞪了天帝一眼,將環境看了個清楚,也不方便發作,便垂下了眼,不再左顧右盼,惱怒道:“隨便看,看到滿意為止,沒見過世面,長得稍微俊美些就這麼招人看。”此話一出,大殿門口就傳來一聲朗的笑聲,在場的神君並沒立即回頭觀望,唯獨少卿扭頭斥責道:“哪裏來的混賬,老子也敢恥笑!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他人不敢回頭,那是因為誰都念着今來到神殤殿的主要目的,亂了規矩失了禮節可不好,而少卿敢回頭是因為最近趕上女媧娘娘補天殞命,魔神吳少卿沒人敢招惹,犯起混來誰都收拾不住,現在黑魔龍還在她手裏。

少卿眯着眼鳳眼微翹,點腳飛到笑聲傳來的地方,輕哼道:“我倒要看看這是哪裏來的混賬神君,長着幾條尾巴夠他在這裏耀武揚威。”只見大門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穿着曲水白錦織的長袍上面秀着大片的荷葉荷花,他的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少卿就覺得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轉而起伏跳動,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着自己笑道:“我哪裏是什麼神君,不過是在神界閒遊的仙人罷了,不過尾巴還真多了點,不信你瞧瞧?”説着男子身後就變出九條雪白晶瑩,漂亮炫目的的尾巴,少卿呵呵乾笑了兩聲,臉上已經一片燒紅,從未被別人這麼捉過,自認為長得也算是相貌清俊與這男子相較,暗淡得猶如一粒微塵,有些不服氣的挑眉問道:“我們開大會,你湊什麼熱鬧?沒事滾邊去!免得我一會兒我把你當妖的斬殺了!”桑陽在老遠就焦急叫嚷道:“吳少卿!你活膩歪了?他是青丘的主人白荷歌,按位份理應站在你我一旁。”哈?少卿再次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子,這就是傳聞中神界最能打鬥的男子?輕啐了一口,鄙夷的説道:“原來他就是青丘的那個怪胚子!不接受神位,整雲遊散淡的狐狸?更該教訓一番!”眨眼功夫,桑陽便拽住少卿的胳膊攬在自己身後,低聲囑咐道:“不得胡鬧,你修為可還沒他高!”少卿這些時,凡是見到修為高點的神君就沒給過好臉,大聲喊道:“對,這麼説來天地崩壞時,他去哪了?他修為高?!他高倒是收服了黑魔龍,免得娘娘因補天就殞命了!”桑陽早就料到少卿的魔障又開始泛起來了,給她掐了個清心咒,將她擁在懷裏,輕輕拍撫着後背,寬道:“你倦了,女媧娘娘已經殞命了,總不能像現在這樣抓住誰都咬,回楓兮殿好好靜心去吧!”少卿因清心咒心中的怒氣撫平不少,知曉桑陽也是為自己好,逞強的推開他,冷然道:“好!我現在就回去了!你們好好開大會,免得見到我就畏首畏尾,怎麼?還怕我把黑魔龍放出來禍害你們不成?”這白荷歌也説不出緣由,莫名的見不得少卿和桑陽這般親密,總是想勾起她對自己的注目,悠悠的説道:“這倒不怕,上古的神君又不止你一個,自會有人收拾黑魔龍,魔神吳卿月還真是生的惑人心神,這水靈的模樣,竟然比青丘的狐族還要好看······”本是已經走到門口的少卿,回眸看了眼,媚態橫生的白荷歌,失笑道:“呸,以後離老子三丈遠,死妖孽!”少卿灑然的走出神殤殿,坐在祥雲上心中有瞬間的茫,分明什麼都沒想明白,還沒細水長,這世間最疼自己的人,女媧娘娘就這麼離開了,但她這種情緒並沒持續太久,很快便被一個突然闖入視線的人打散了。

她正恍惚間,突覺間驀緊,措手不及,已被帶入一個人的懷中。仰頭望去,一張俊美妖冶男人臉龐映入眼簾,還沒等她看清對方的長相,嘖地一聲,臉已被重重親了下。

少卿早就被嚇傻了,放眼望去誰敢對自己這般,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先像是沾染了不乾淨東西,嫌棄的從那人身上滾了出來,站起身指道:“老子,今天殺了你個混賬!”説着便祭出了龍淵劍朝着那人砍了過去,風吹過,劍身四周捲起了漫天紅葉,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少卿一出手就是最狠訣的招式。

白荷歌反手拔劍,吃力的抵擋住後,青冥長劍風揮出,一道明亮的寒光直取少卿的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四周的雲氣!

少卿向後一溜,退了七尺,眼看着青冥長劍筆直刺來。咬牙輕哼一聲,退無可退,那就面而上!瞬時將青冥劍沒入肩膀裏,手握着龍淵劍,長嘯一聲,拼勁全力將在身體裏的青冥劍掙白荷歌的手,自己吃力的反手拔出,用靈力全都震成稜片,消散在煙雲中。

她摸了一肩膀的傷口的血跡,了下手中的腥甜,嗜血的冷笑道:“不知是青丘什麼玩意的狐狸,今天我就讓你開眼!魔神不是坐在位子上吃乾飯的!”白荷歌還未從少卿這樣恨絕的手段中緩過神,就看到她海藍的雙眸眼尾出勾出一抹紅豔,頭頂上不知何時生出一對牛角,周身散發着炙熱的氣焰,帶着泯滅一切的力量隨意的揮着手中的龍淵劍,掃過之處無不透着魔妖嬈之氣,就連腳下踏着的雲朵都似火蓮綻放。

少卿還沒走到白荷歌近前,就聽到他開懷而又無奈的嬉笑聲:“卿月,卿士各有所掌,如月之有,難得好名字,可惜了,沒人這麼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