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春夜一夢擾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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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扭頭望着原地打坐的白清顧,他的額頭上還滲着晶瑩的汗珠,在昏黃的光線下俊美的臉容恍若隔世,當真與白荷歌修煉時有幾分相似,不得不承認道:“説明白清顧本不是荷歌的轉世,他本是就是白荷歌。難怪落花鏡都分辨不出他的前世,因為
本沒有前世只有今生。”花千紀暢快的仰頭笑道:“哈哈哈哈哈,少卿原來你也懷疑過!拿着落花鏡試過他,我當真想看看,你的白清顧清醒過來到底會是多麼恨你!”少卿一愣,擔憂的望着臉
已經不再那麼蒼白的清顧,沒再理會花千紀的言語,蹲下身從自己脖子上的掛着的貝殼項鍊中,取出一顆梨韻凝丸
到清顧的口中,囑咐道:“不要理會旁人的言語,沉下心來調理修為,我等你。”清顧嘴上悶悶的嗯了一聲,心中卻憂慮萬分,方才她們的話語早就入了自己的心,強忍着疑惑和焦慮,柔和着體內的兩股修為,果真聽了少卿的話換了方法後,身上如久旱逢甘霖般渴望而又熱烈的想要得到更多,漸漸的將霸道的修為全都化為己用。
他再次睜眼看向四周時,天已經漆黑一片,夜幕上閃着零星點點的光芒,少卿靜靜的坐在自己對面,花千紀已經被她開了結界和束縛咒站在遠處,眼中冒火的盯着這邊。
少卿細細的觀測着他的臉容,見沒有走火入魔的跡象,長長的舒了口氣,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輕聲言語道:“清顧?好點沒?”清顧凝眉望着眼前的少卿,聲音沙啞的説道:“比起一開始要好了很多,只覺得身上有些燥熱難安。”少卿伸手撫上清顧的靈台,閉目探尋了片刻,低沉道:“你一次就納了十多萬年的修為,身子定然會有些不適應,我帶你回青丘。”
“還是我帶你回青丘吧,我現在只覺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再不宣出來怕是被這修為先耗幹自己。”清顧將少卿拉在他
前,只覺得她身上透着絲絲的沁涼,心境平復不少,急忙掐訣朝着青丘飛去。
少卿埋在清顧的懷裏清楚的聽着他劇烈跳動的心跳聲,還有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卻發現他們沒有飛落下青丘的風清殿,急忙開口道:“這是要去哪?不是迴風清殿麼?”他強撐着身上最後的意識,含糊不清的開口道:“我們去荷花園,這股修為太霸道,我去那裏浸一下涼水,去一下身上的燥熱。”少卿當即就沉下臉,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荷花園在哪?”清顧煩躁不安的喊道:“我也不清楚,少卿你不要再問我了!我現在腦中亂成一團麻,身上難受的緊,若我真的殞命了,你記得救我。”少卿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不清楚到底是多麼難受,聽着他説着什麼殞命的話,心頭一緊,哽咽的衝着他喊道:“胡言亂語什麼,這修為斷不會毀了你,我也不會讓它毀了你,不是説好要成婚麼?你要是殞命,我就嫁了其他人去,偏不救你。”白清顧聽着這話心頭好笑,自己盼來的娘子怎麼可能讓給他人?掐訣將荷花園的結界打開,抱着少卿一頭紮在冰涼徹骨的荷花池水中,兩人重重着落,濺起數丈高的水花,清顧死死地擁着少卿恨不得將她
進自己的懷裏,覆上薄
繼而攻城掠地,探入悍烈地勾纏,
噬着少卿口中薄亮的呼
。
少卿猛的心中知曉瞭然,自己修煉的是至陰至柔的修為,難怪他會如此眷戀着自己身上的清涼,面漲緋紅望着清顧,咬着下低聲道:“清顧,你是不是想和我修煉雙修之術?”清顧的靈台一片混淆,身上卻
鋭清晰得近乎毫末,只覺得如同烈火燃燒、燃燒、全身都要焚燬一般熊熊燃燒,渾沌之中,只聽到少卿口中的雙修,瘋狂撕扯着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柔薄
緻的衣裳,宛若盛蓮綻放在池塘中,兩人身上衣物不知何時已盡數除去。
荷花在池水中搖曳浮動,滌盪着兩人的身軀,他抓着少卿被水浸泡過的冰涼雙手,俯首貪婪一一
吻着那纖細柔指,也不知是留戀上面的清涼還是她的柔情。
少卿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顫,十指連心,頓時,心中早已如池水一般盪漾,難以抑制的輕嘆出聲後,清顧一把將少卿抱在淺淺的池水灘邊,藕荷的月光下,薄霧的月光打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如縈繞在周身的薄紗。
清顧在少卿耳邊廝磨片刻,一路向下,匍匐在她身上食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以及所有的温度,她仰頭朦朧間望着漫天的星光,冰涼的淺水在她身下起起伏伏,清顧也在起起伏伏,自己身上卻是
不過氣的炙熱,只覺得他的身上的體温正傳遞給自己。
少卿彷彿跌入了虛幻之鏡,腦中茫然而空白,嘴邊低喃着:“清…顧…清顧…”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燒壞了腦子反覆的柔聲輕喚着他的名字,白和海藍
的長髮糾纏在一起,以天為蓋,水為廬,在淺池中抵死的纏綿悱惻。
清顧專注地望着懷裏的女子,漸漸清明的神識,低聲痴語道:“少卿…少卿…卿月…卿月,你好美。”天已經透着淺藍的白亮,少卿渾身無力的從清顧的懷裏抬起頭,腦子卻在一瞬間驚醒起來,失神的問道:“清顧,你叫我什麼?”清顧卻似沒聽到似得,入骨入髓,好生柔情的説道:“卿月,到最後你還是和我雙修了,不是麼?”身上分明卷着他綿軟彭松的狐尾,卻只能
到徹骨的寒冷,少卿渾身不停的顫抖着低頭笑道:“清顧,別鬧了,既然你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清顧一愣,終於沉下臉,陰鬱扭曲的説道:“清顧?誰是清顧?賤人!你揹着我做了什麼?”少卿立刻掐訣將水中衣服飛到自己身邊,不再看着白清顧快速的穿戴着衣裳,掐訣準備離開,她的心中已經再清楚不過,修為和魂魄合而為一的白荷歌回來,卻不是白清顧!
白清顧一把拽着少卿的胳膊憤然的喊道:“卿月!你去哪!是要做什麼去!”少卿一把將白清顧的手甩開,惱怒的喊道:“你不是白清顧,不是!等你把什麼都想起來的時候,再與我説吧。”白清顧捂着如同被撕裂的腦袋,望着少卿眼中都是難以遏制的憤恨,像是明白什麼拼命的衝上前,掐着她的脖頸,嘶喊道:“你又心悦上了其他人對不對!”少卿意識模糊的伸手拍打着白清顧,雙開合想要説什麼去卻被緊緊的遏制着喉嚨,拼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掐訣祭出了龍淵劍,朝着清顧揮了去。
清顧本能的彈跳開來避開龍淵劍的擊殺,終於得到息機會的少卿急忙頭也不回的朝着天帝的神殿飛了去,楓兮殿是不能再回去了!正巧已經到了和鬼徹約好的
子,去凡間躲避幾
再説,白清顧總不會再也醒過來吧?
昨去花央神殿時,天帝就已經下旨因魔神吳少卿喝醉酒搗毀了天帝的神殤殿,被懲戒貶入凡間思過三年,今
剛好去神界領旨,就算是白荷歌也不會消息靈通到這麼快找到自己,等找到了她也到了凡間,自是拿自己沒辦法。
少卿闖進已經殘破的只剩下一半的神殤殿時,也不免對自己的傑作生出了愧疚之情,好端端金碧輝煌的大殿就被自己昨毀壞的如同殘垣斷壁,鬼徹和天帝軒轅燁站在神殿中,望着渾身上下水淋淋的少卿,驚詫不已一時間竟不知該説些什麼。
天帝站在原地,哭無淚的説道:“小叔叔,你這是何苦?喝醉酒你砸誰的神殿不好,砸我的?還有!你這樣出現在我這裏,是為了抗議我下的旨意麼?渾身淋水,還變女人?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少卿聽着軒轅燁的絮叨,這才想起自己跑的太急,竟然忘了變回年少平
的模樣,水漬正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急忙掐訣整理了着身上的長袍,輕咳一聲,
着自己晶瑩長髮,柔聲道:“小叔叔我本就是女神君,不過是沒和你説過罷了,習慣就好。”軒轅燁張着嘴,下巴怎麼都合不上,結結巴巴的問道:“小叔叔,你真的是女神君麼?”少卿不耐煩的擺手道:“磨磨唧唧,我什麼時候哄騙過你!不信你問鬼徹!”鬼徹也不知少卿今
為何會這樣詭異的登場,忙站出身圓場道:“天帝君上,她本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以後你可以叫她,小姑姑。”軒轅燁緊緊的盯着少卿,目光也未曾捨得離開半釐,為難的説道:“好吧,小·······姑姑,你速去速回,回來我會想辦法宣佈你是女君的消息,定會拯救不少神界單身神君於苦海之中。”少卿神思早就不知飛在哪裏,還在滿腦在轉着白清顧的事,隨口問道:“為何?”鬼徹總覺的少卿今
不再狀態,伏在她耳邊打趣道:“因為會有女神君為你而芳心盡粹,黯然神傷!比如玄女花千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