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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卿本如月千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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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待花千紀反應過來,少卿就身形一晃,快速拉着千紀的手飛了出去,低語道:“千紀女君,莫要回頭,回頭責罰捱罵我來受着就好。娘娘對我一向疼愛,不會重罰的。”花千紀驚奇的扭頭望着少卿一臉淡然的神,緊張而又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千紀?”少卿看了眼這嬌美的女君,嗤笑道:“你長得那麼美,走到哪裏不會被注意到?更何況你還每盯着我看,害的我以為自己身上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瞎琢磨了好些天。”暗藏的心事被説破,花千紀的臉上瞬時變得羞紅,支支吾吾的説道:“你的臉容長的比神界其他神君要好看,所以想多看你兩眼。”少卿習以為常的説道:“看久了,你就習慣了,不如千紀百看不厭,回去歇息吧,我魔界可從來不種神界的花花草草。”對於被自己臉容惑的女君多的去了,只不過這花千紀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兒,還是掌管眾仙娥女君的玄女,所以留了個心眼罷了。

花千紀心跳如戰鼓一樣不規則的跳動着,鼓足了勇氣,語結的説道:“多······多······多謝魔神君上為我解圍,後若是君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和我説。”

“我們都是同樣的神職,叫我君上實在太客氣了,你還是叫我少卿吧,舉手之勞無需謝。”説完少卿便轉身,慢慢悠悠的朝着女媧的神殿飛了回去。

花千紀望着她的背影,目光裏如痴如醉,那張絕容顏嫣然如霞,俱是陷入情網的神,展顏歡笑,任由天界的清風吹不散那笑意,腦中只想着若是能被他擁入懷中,甜言語,該是多麼纏綿悱惻。

有了第一次的接觸,花千紀彷彿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用着自己含蓄的方式時常出現少卿身邊,明眼人誰看不出來玄女對魔神動了心思,都道好事將近。

可其中的滋味只有花千紀自己明白,向少卿表明心意後,少卿對她的態度一直是拒絕或是避而不見,直到她開口説既然不能做伴侶,做一世的友人總是可以,少卿才放鬆了彼此的距離。閒來無事便也尋自己和桑陽,一同去吹笛作樂,撫琴唱,花千紀常想這般風花雪月之中能這樣守着他也是好的。

直到白荷歌的出現,一切都改變了,白荷歌本就長的妖嬈媚態,不同於少卿的惑人心神的柔美,他的俊美是狐族骨子裏透出的妖冶,行為更是放蕩不羈,在第一次見到少卿後,白荷歌就開始沒皮沒臉糾纏着他嬉鬧,後來索就將少卿拉扯到青丘,那段的子裏千紀看到少卿時常失神的遊走在神界,見到白荷歌時更是鳳眼含情,垂眸淺笑,宛若情竇初開的少女。

花千紀看在眼裏驚恐不已,自打女媧娘娘奮身補天后,少卿就很少笑過,本以為這白荷歌能讓他排解心中鬱結總歸是件好事,沒想到會讓少卿動了情思,這狐族對情愛這方面最是不在乎男女之別,萬一當真將少卿帶走了,自己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裏,花千紀不安的朝着青丘飛去,果真是四季節如入的仙妙寶地,遍野的天花爛漫,風和麗,就連吹來的風都帶着沁人心脾的草木芳香,難怪少卿會喜歡。

詢問了青丘的花靈才知曉少卿在青丘最隱秘的地荷花園中,千紀威着花靈帶路,費勁千辛萬苦想辦法步入了結界,看到的確實自己此生難忘的情景。

只見少卿坐在池塘邊愣愣的出神,細指輕柔的拂動這水面,像是在想什麼,宛如畫中人一般靜謐。

突然見白荷歌跑到少卿面前,欣喜的舞着手中的長劍,劍花翻飛甚是好看,招招式式威力無窮,待結束之後,用長袖隨意的擦拭着額頭的汗珠,興奮的説道:“卿月,你看我的修為越發的進,將來定是能把青丘······”少卿扭頭凝眉,面上淡淡的説道:“荷歌,我要回楓兮殿了,在你這裏待得時夠久了,總是讓仙童把事務送到這裏也不是法子,青丘的事還是你自己來處理吧。”白荷歌動作一僵,全身就像被冰雪凝固一般,繼而眉宇間湧現濃重的陰霾之,四周氣氛壓抑到窒息,任的將少卿推到了池塘裏,憤憤説道:“卿月!你回去做什麼?做什麼!分明你就是想離開我,怪我那天夜裏對你做的事,我知道!你是醒着的!我都知道了!你何須隱藏什麼?!我這麼苦練修為,難道就是為了我自己麼?”少卿在水中嗆了一口水,浮出水面難受用力的咳嗽息一陣子,狼狽地伸手拂開額前糾結的亂髮,斷斷續續而又惱怒的説道:“白荷歌!你瘋了!有話不能好好説?!”説着站起身掐訣召來了祥雲,準備離開青丘。

白荷歌這次當真是慌了手腳,也跟着跳到了荷塘裏,頓時水花四濺緊緊的將少卿摟在懷裏。

少卿卯足了勁的想要推開這霸道的桎梏,換來的卻是更加緊密的力道,兩隻手腕都被荷歌死死的錮在他兩隻温熱的手掌中,不由分説的俯身覆上了少卿那兩片氣的顫抖的薄

本就還沒上起的少卿,不僅掙不開荷歌的挾制,就連口中唯一的那點空氣也被了去,只覺得荷歌狂亂的自己的舌尖,一番抵死纏,周身不能抵制地漸漸癱軟,不知何時荷歌的雙手已經摟住了自己的身。

少卿意識模糊的攀在他的身上,兩人停止了方才的糾纏,荷歌輕輕一撈將少卿提出了水面。待看清渾身濕漉漉卻比落水前還要魅惑倜儻的白荷歌時,火氣瞬間竄上頭頂,顫抖着手指着他,呵斥道:“白荷歌!你!”白荷歌勾魂的桃花美目一挑,摩挲着意猶未盡的雙,媚笑道:“卿月,你真好吃,你的身份我那天夜裏知曉了,我不説出去,不如把你給了我,我們兩個修煉狐族的雙修之術如何?”少卿失落的低下頭,原來還是為了修煉修為,那修為到底有什麼?原來只是自己陷了進去罷了,等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掛着冷笑,決然道:“荷歌,我知曉你們狐族的雙修術厲害,你想找誰練就找誰練,我的身份你大可以向神界宣佈了去,而我的身子只會給思慕於我的人,而不是你!”説完便頭也不會的乘上祥雲,掐訣飛快的離開了青丘,待白荷歌反應過來時,已經看不見蹤影。白荷歌呆傻的站在原地,用力的一拍腦門,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才想起來自己從未和卿月説過歡喜,心悦的話,難怪這幾她總是悶悶不樂,對自己愛答不理。

掐訣追去,腦中神思一閃而過,放緩了動作,低聲道:“常言説好事多磨,我着實該好好準備一番,這一世都將她圈在這青丘,哪也別想跑,待他人知道她的身份時,還當什麼勞什子的魔神君上,通通自己扛着便是。”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花千紀站在結界裏面望着眼前已經空蕩蕩的荷塘月,指甲死死地摳在掌心,鮮血順着白晢晶瑩的手腕滴落而下,剜心似得疼痛,原來自己幾萬年相伴做不到的事,這憑着白荷歌的花言巧語就能哄騙得來。

竟然還生出要困少卿一世的念頭!好個不要臉的狐媚子!要不是自己修煉的是花靈草木之術,入了地看到這一幕,少卿遲早被他哄騙了去!待自己知道時,定是那懵然不知的傻子。

她一雙瑩瑩杏眼嬌俏的美目散着寒光,咬牙切齒的低語道:“白荷歌,既然修為對你如此重要,我就毀你修為,送你下地獄!這世休想打擾我與少卿的安然。”素手掐訣將青丘的花靈召喚出來,冷然威嚴的囑咐道:“你們給盯好了白荷歌的動向!一舉一動都要給我彙報清楚,要知道小花靈能不能成仙都是我説的算,若是我錯過什麼,當心連棲身之處都無處安找!”手掌大小,五顏六的光球似飛火螢般,在青丘的夜空中胡亂飛竄,聽着玄女下的竟然是這樣的指令,嗡嗡的圍着千紀哀求起來,吳少卿和白荷歌本就是兩情相悦,聽到玄女方才憤然的低語,自然明瞭玄女要做什麼,花靈本就是通過給世間情愛悟而出的靈,哪裏忍心做這樣的事?

千紀不耐煩的抬手掐住一顆粉的光球,瞬息變幻之間,一道咒語,散着粉光芒的花靈消失的無影無蹤,受不到半點氣息,頓時所有的花靈都安分了下來,低頭不再言語,那粉的光球正是荷花靈,只聽到玄女蔑視的聲音:“誰要是敢告密,下場和她是一樣的!我能容得下你們便能毀掉你們!”説着便掐訣化作一道炫美的光束直追少卿去的方向。

待見到少卿身上還滴落水漬的坐在祥雲上空中失魂的遊飛時,千紀儘量的平復着自己難以壓抑的憤怒,柔聲道:“少卿,從哪裏淋的水,這樣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