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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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瑞巖突然覺得她不像之前那樣陌生了，她剛剛講話的語氣就跟他想象中的飄飄一模一樣，嗯，這是他的老婆沒錯！

“再陪我一會兒嘛，飄飄，你要是想睡的話，就靠在我身旁休息吧！苞我在一起，今晚就別回去了。”劉美玫防備地瞪了他一眼。他這樣説是什麼意思？這樣充滿暗示的話語，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多想的。

“喔喔，我其實沒有往的地方想的，可是你這樣看着我，害我忍不住就想了一下…”曾瑞巖勾起角朝她笑了笑。男人嘛，這種程度的‮情調‬，逮着機會就會想要來一下的。

劉美玫羞紅了臉，窘道:“我真的要走了！”

“不準。”曾瑞巖不肯放人，攬住她肩頭的手收得更緊了。

“不要那麼緊張，在你同意跟我往之前，我暫時不會對你怎樣的啦！今晚你陪我聊聊天就好，就當作是培養情，嗯？”

“我幹嘛跟你培養情？”她今晚花時間跟他談，是想勸他不要在她身上費時間的。

“要玩在遊戲裏面玩就好。”現實生活裏她可玩不起啊！

“遊戲裏當然還是要繼續玩的，但是現實裏我也想跟你在一起。飄飄，你為什麼一直拒絕我？是我哪裏不好嗎？”

“其實是你各方面的條件都太好了，我高攀不上。”劉美玫無奈地望着他。這可是她的真心話。

“沒關係，我願意低就你。”曾瑞巖本來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脾氣，臉皮厚得子彈都打不穿。

“其實高攀還是低就又有什麼關係呢？願不願意比較重要，你覺得呢？”

“要是我説我不願意的話，你肯放我走嗎？”劉美玫充滿期待地望着他。

“當然不行。”曾瑞巖又生氣又委屈地瞪着她:“飄飄，既然你説我各方面都很好，那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的追求？”

“因為我不配，行了吧？”相處的時間愈長，她就愈分不清楚遊戲和現實了，這樣下去她會搞混的。

麻雀變鳳凰什麼的，那隻存在於幻想的童話故事中，現實生活是很殘酷的，她才不想把自己攪進悲慘的愛情故事裏。

“配不配誰説了算？我是當事人，我都不在乎了，你…”

“這麼説來，我也是當事人之一，我很在乎行了吧？”曾瑞巖被她這樣一堵也傻住了，一時竟詞窮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反駁，總不能嗆説只有他才能發表意見吧！

劉美玫覺得遇上他就是自己的一個劫，沒事玩個遊戲只是想休閒一下的，怎麼就惹來這麼一個霸道的老公呢？

“初見面時你不是嫌我長得不夠漂亮、配不上我的名字嗎？我才覺得你奇怪咧！為什麼非要跟你覺得不漂亮的女生在一起？我們在遊戲裏是有情基礎沒錯，但那是遊戲啊，等到新鮮過去之後，這是不是就會變成你拋棄我的理由？”曾瑞巖第一千次在心裏責備着自己當時的愚蠢，他怎麼忘了向她道歉這件事？

“飄飄，你聽我解釋，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我覺得大哥對你莫名其妙的好，我擔心你也是那些想要破壞大哥跟姊情的壞女人，所以就有點口不擇言…你不要介意，那本不是我的本意，不管你長什麼樣子，只要你是遊戲裏的那個飄飄，我都喜歡的。”

“或許此刻你是真心的，但是人心是會變的，你對我的第一印象並不好，等到網戀的新鮮過了之後，就不會覺得我特別了吧？”

“飄飄，我懂你在害怕什麼，不管雙方是因為什麼契機認識的，每一對情侶對未來的結果都是沒有把握的，不是嗎？”劉美玫默默嘆了口氣。是啊，她也知道這個拒絕的理由不足以説服對方，如果他打定主意就是要纏住她的話，她想再多的藉口也擋不住他的。

“喜歡可以有很多的理由，可以是很突然產生的覺，但是愛卻是長久的。飄飄，我在還沒見到你本人時就在遊戲裏喜歡你很長一段時間了，見到你之後，對你的覺沒有任何的改變。”曾瑞巖突然拉起她的手，將她那雙有些糙的小手握在自己手掌心裏。

“你只是需要一些時間適應我的存在，我保證我一定會是個好情人的。”劉美玫腦子裏亂烘烘的，現在她只想快點回家睡覺，把這些煩惱全都丟到一邊去。

“石頭，我真的累了，這些事情可以改天再説嗎？”曾瑞巖抿生着悶氣，她又下意識地對他出眼不見為淨的態度了，偏偏他還不能發火，怕她會被他的急切態度給嚇跑。

“我只有週末才能過來這裏，你卻是每逢週末工作特別忙碌，這樣一來我們哪有時間培養情？飄飄，你能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提議嗎？”

“辭職給你養？除非我瘋了。”劉美玫直接了當地拒絕。她連要不要跟他往都還沒有定論，怎麼可能會接受他的好處。

曾瑞巖只好換個方式繼續哄她:“我對這段網戀有多麼認真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不要一開始就把我推得遠遠的好嗎？”要靠近她竟然是這麼的困難，曾瑞巖覺得自己當初想當然耳的追求心態本就是太過天真了。他條件再好又怎麼樣，對方嫌的就是他條件好啊！

兩人相認後的第一個晚上，就在劉美玫極度愛睏，以及曾瑞巖極度不滿的狀態下畫上了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