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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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茶眨眼,“冬爺…您的臉怎麼那麼白?”
“因為我戴了面具。”
“您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
“因為我戴了面具!”他已經開始在磨牙。
“您的五官又為何看起來那麼僵硬?”
“因、為…”他只覺火氣迅速高張。她就非得一直對這個問題死纏追問,而不換個別的?
“我、戴、了、面、具!”她是要他回答幾遍才甘心罷休?
“那您為何要戴面具?”冷不防,華山茶換問題了。
“因為我的整張臉…”他突兀的打話頭住,微微眯眼,凝視故作一臉無辜的華山茶。
“你在套我的話?”而他險些就上當了。
“沒有哇!”嘖,差點就能成功的套出他的話,可惜啊…她暗自扼腕,表情卻更加無辜。
他對扮無辜的她半信半疑,悻悻然冷哼一聲,“最好是沒有!”他起膛,平坦結實的肌裏仍?!慾求不滿而微微起伏,倍顯壯結實,宛如岩石般堅硬。
石頭哇!難怪她每晚都被他壓得又沉又痛又不過氣…
華山茶嚥了口口水,終於將視線重新調回他的臉上。
“這是我們初次會面呢!幸會,冬爺。”他沒理會她的正式寒暄,還魯不悦的哼了一聲,“你不應該是清醒着的。”
“不,我才不應該吃下那些加了藥的飯菜。”她堅定且勇敢的反駁他。
“不然要如何保持清醒與您真正見面?”
“你想見我?”他瞪着她,嘴角扭曲,出詭笑,“你現下不就見到我了?”
“還不算真正。”華山茶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那張覆了銀白面具的臉龐。
“您的面具…”她頓住,因為他倏地轉臉的動作。
看來冬爺相當介意別人提及他的相貌呢!她將這點暗記於心,並決定更進一步打破彼此之間的僵局。
輕籲口氣,華山茶抬起手腕,將散落在前的髮絲攏成長刺。
“請您站在我的立場想想,我是被您以錢買下的小妾,理應為自己的夫君生兒育女…儘管為時只有三年,但冬爺您將是我一生的良人,而…”她非常刻意的加重語氣,“我卻永遠都不知道擁抱自己的人長得是什麼模樣,那我生下來的孩子又會是長得什麼模樣?是圓臉還是尖下巴?眼睛大或嘴兒小?這種被徹底矇在鼓裏的覺,換作是您,又覺得如何呢?”很糟糕!他本能直接的在心中回答,同時開始真的能夠體會華山茶的心情。
的確,一般女子為人小妾的情況很常見,但是哪有人像他一樣,只在晚上出現,與她同牀共枕前還先下藥的?那與那種不負責任的採花賊有什麼兩樣?
他不端詳眼前的女子兩眼,模樣弱不風的,説起話來倒是理直氣壯,而凡他還注意到她理應盈握髮刺的小手卻用力得指尖泛白,舌尖微,迅速舐下…明明整個人緊張又膽怯,卻仍鼓起勇氣與他説話。
他真該讚美她。
只是他將讚美保留在心中,表面上依舊冰冷無情。
“既然你都有我是花錢將你買下的自知之明,又怎麼有臉敢跟我爭論那些有的沒的?我有必要為你想立場嗎?沒必要。我有必要體貼你的受嗎?沒必要。我有必要跟你解釋這麼多嗎?純粹只是在費時間。你唯一的工作,便是承受我的種子,儘早為我生下子嗣罷了。”刻意斂下雙睫,他説出最傷人的話,“而且你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立場吧?什麼自稱為我?你是我的小妾,是妾身,懂嗎?連口頭的稱呼都不懂得改口,你還敢跟我爭辯什麼?”這番話的效果立竿見影!華山茶在短短的時間內,原本出勇氣百倍的神情,變得愕然、不知所措,再接着便是一臉黯然。
就像是好不容易才從東方升起的太陽,轉眼卻又被重重疊的烏雲遮掩住…
“所以,現下你可清楚自己的立場了嗎?去,躺平。”他狠下心,嚴厲的緊抿嘴角,大手一揮,指尖犀利且毫不留情的往牀面一比。
這是個非常侮辱人的動作,華山茶的內心又冰又冷,臉忽青忽白,卻又明白自己完全沒有抗拒的立場。
這點認知讓她的心一涼,眼眶一熱,但堅強的將淚水了回去。
沒想到折騰了大半天,她卻似乎什麼事都沒做成,一點結果都沒有,而且還自取其辱…
雙肩垮下,華山茶默默的倒回原先的位置,投降的大敞雙臂,分張腿雙。
“哼!”他心口有股説不出的賭氣,但是看見她變得乖順的模樣又不知道應該説什麼才好,於是默默上了牀。
這一夜,燈火通宵明亮,映出男人持續不間斷的騎在女子身上奮力衝刺的身影。
然而燈火卻沒能映出女子了無生機的神情,慢慢閉上的雙眼眼底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