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計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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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元洵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覺頭疼裂。
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切都和預期中的不一樣。原本的計劃中,沉芳只需要把傅妧和元灝引到這裏來,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想要謀逆的罪名推在他們兩人身上。
只要傅妧的真實身份被揭,元灝就算是想要抵賴也是無濟於事。宮裏知道他們的過去的不止一個兩個人,而且,以元灝那個痴情的
子,説不定會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而主動認罪。
到時候,有父皇幫他,元灝就算能逃死罪,也免不了要落到個終身監
的下場。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和他一爭皇位了。
然而,為什麼短短一瞬之間,所有的計劃就都亂了?滿牀的鮮血和元恪脖子上深深的傷口證明了一個事實,他的父皇已經死了。而元灝卻又為什麼對傅妧拔劍相向,還真的出手傷了她?倘若她死了,一切豈不是死無對證,如果再牽扯出沉芳來,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看着元灝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大殿,元洵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什麼話也沒有説。
角落裏的沉芳一直在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幕,垂下頭時,她的嘴角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那樣混亂的一夜,最終以暫時封鎖消息而告終。畢竟皇帝駕崩一事非同小可,並且還是以那樣詭異的方式死在了龍榻之上。
趁着元灝為傅妧的傷勢夜不休的忙活着,元洵趁機將大理寺所有官員召入太子府,連夜徹查此事。
造成元恪死亡的兇器已經找到,是一琴絃,下手的人顯然心狠手辣,那
琴絃幾乎勒斷了元恪的半邊脖子,所以才會
了那麼多的血。
隨身帶着琴出現在寢殿的琴師洛離,自然成了最有嫌疑的人。而當元洵將她的真實身份向眾人和盤托出時,很容易地就將矛頭指向了元灝。畢竟,當年元灝為了傅氏的女兒在宮外跪了三天三夜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聞。
至於傅家用另外一個女兒掉包的事,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有元洵信誓旦旦的説辭,再加上素耳聞的元灝與王妃不合的傳言,事情看上去似乎已經很清楚了。
只不過元灝終究還是個皇子,又沒有什麼確鑿的人證物證,不能像對付欽犯一樣直接抓起來審問,因此,要怎麼處理,還要費一番周折。
不過元洵也並不急於一時將元灝扳倒,對於他來説,當務之急是趁着皇帝駕崩後憑藉儲君的身份儘快登上皇位。只要他坐上了那把龍椅,到時候生殺予奪,不都是一己心意了麼?
他天生不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尤其是上次中過那可怕的蠱毒後,稍微動動腦子就會覺得頭疼。因此,原定的計劃是如何演變成如今的樣子的,他並沒有多想,反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再怎麼想,也不能讓元恪活轉過來,説出事實的真相。
太子府的燈火徹夜通明,謀臣文士進出不絕,與此同時,僅有一街之隔的二皇子府卻是另外一番情形,進進出出的都是帝都有名的醫者。
牆外的更夫噹噹地敲了三下,傅縈託着下巴的手猛然一歪,險些用臉撞上桌子。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沙啞道:“來人!”同樣滿面疲的素雨應聲推門進來,小心翼翼道:“小姐,怎麼了?”傅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亮得可怕:“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她…死了沒有?”説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裏已充滿了怨毒。
最好是死了吧,就那樣死了,就再也不會和她爭了。傅縈近乎病態地想着,彷彿已經能看到傅妧死後自己光明的前景。
見素雨不答話,她的手更用力了,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對方的裏,素雨疼得要命,卻不敢開口。
“是死了吧,啊?”傅縈急切地追問道。
“聽説,殿下連夜派人請來了一品堂的大夫,現在…還在救治中,”素雨小心地選擇着字眼,看到傅縈臉一變,忙補充道:“大約也是凶多吉少了,聽説,那一劍正好刺中心口呢。”傅縈猛然站起身來,速度快得可怕。
“為什麼還不死?”她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説出這句話。
素雨嚇了一跳,顧不得身份尊卑,忙去捂她的嘴,用乞求的口氣道:“小姐不要亂説,之前那幾個郎中和丫頭,都是説了一句沒救了,就被殿下活生生的杖斃了。”原本狀若瘋狂的傅縈聽了這句話,忽然身子一晃坐了下來。
隔了半晌,兩行淚水從她臉上了下來。就在這時,院外卻起了喧譁之聲。